“我做的。”方怀宁沉稳地站了起来,他也是实在看不过去才出手。
询问得人脸有一条从眉峰到下巴的伤痕,让人看起来就不是很好惹,他冷哼出声: “尸煞阁做事你也敢管。”
苍昀从方怀宁身边站了起来,不屑地说:“尸煞阁又如何?”
刀疤脸怒气再上一个档次:“哪里来的小朋友,毛都没长齐就敢在爷爷面前嚣张,爷爷这就帮你爹管管你。”
两个同伴阻止不及,
那原先手腕受伤的人也早在几人说话间撕了一块布将手腕包扎起来,他看着伤他手腕的这个人,暗暗决定一定要将他的手腕脚腕全都砍下来方解他一时之气。
眼见着同伴上了,他把刀换到没有受伤的左手,招呼着另外一人,那人点点头,举着刀同时对着战斗力最薄弱的苍昀劈去,
洛珩一个健步挡在苍昀面前,和对方交上手,青竹也在季危矣的示意下出手,唯有季危矣一人坐在刀光剑影间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戏。
几人在楼上不大的空间打了起来,大胡子和瘦猴趁着尸煞阁的人无暇顾及悄悄溜走了。
桌椅板凳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楼上已经损坏的差不多了,不知老板见到又是怎么一个反应。
四对三,而且那三个人又是只比普通人强上一些的混混,不过几个回合就已经在咬牙硬撑。
季危矣不过走神了一会,闹事的几个尸煞阁的人就被打趴下在地。
“看来你们尸煞阁也不怎么样嘛?”苍昀走到刚刚刀疤脸的面前,蹲下。学着之前他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脸嘲讽。
“如何,以后还敢欺凌弱小?”他出入江湖的经验少,没发现刀疤脸放在身后的手悄悄对着另外两名同伴下指令。
方怀宁注意到刚想提醒,苍昀手底下那人就暴起准备伤人,手里拿着一柄匕首,朝着安致脸上扎来,这一下要是扎准了,破相都是轻的。
另外两人出其不意的从袖中掏出一颗红色指甲大小的东西,那红色转眼就消失在两人嘴里。
紧接着他们趁着苍昀被那出其不意的一刀吓得愣神之际朝苍昀发起攻势。
洛珩离的最近,当下将安致推开,将迎面而来的匕首挑飞,方怀宁接住吓傻了的苍昀,轻轻拍拍他的背以作安抚。
洛珩挑飞匕首后另外两人的攻击近在眼前,他只能凭借本能挥剑抵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两个服了红色药丸后像变了一个人,不,已经不像人了,此刻他就好像被两只野兽盯上,他们不断挥刀不知疲惫,功力也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有些负隅抵抗,就连原先手掌受了伤那人也将刀换到右手,感觉不到伤口的痛苦一般,不断对他发起进攻。
几个回合下来,他累地微微喘息,疲于应付,被逼地不断后退,眼看已经退到季危矣身前的桌边。
还好青竹和方怀宁加入进来,才缓解了他的危机。
刀疤脸早在同伴两人对着洛珩攻击的时候服下药丸,此时药效已经发挥,他眼底发红,身上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不等洛珩喘息片刻,他的一刀猛地朝洛珩刺下,服下药丸的他力气大了三倍不止。
这时洛珩是能躲开的,但是身后的季危矣就说不定了。
他只得咬牙硬接,后脚一蹬,霸道的刀劲使得他脸色涨红,唇边溢出一抹鲜血,转而脸色煞白。
季危矣见状早已收起看戏的心态,没人看见他此刻脸色阴沉。
刀疤阴险诡谲,趁洛珩抵挡间隙间,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匕首,当胸就朝他刺来。
“小心”这时躲在方怀宁身后的安致分心看了一眼这边,立马惊呼道。
洛珩没想到这人还藏有一把匕首,此时他已经避无可避,这匕首正以肉眼可见身体不可避的速度往他心脏处扎来。
他脸色发白,思考着如何避开要害时,腰上缠上来一只手,紧接着他落进了一个冷香的怀抱,那匕首前进的趋势被另一只手阻挡,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眼看着那苍白修长的手掌转瞬间已经被鲜血染红,吧嗒吧嗒,滚落得血液滴在地上。
这么好看一只手染上血红,很美,但他很不开心,眼神流转间已是动了杀心。
他将剑当胸对着刀疤刺下,刀疤脸色惊恐放开匕首不断后退,
“噗嗤”那匕首在季危矣受伤的手上旋转,接着像个暗器没入刀疤脸胸口。
那刀疤脸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被两人吓得不断后退,后退中一个踉跄,仰面躺倒在地,他还没感觉到痛苦,眼睛没来得及闭上已经没了一条命。
那边另外尸煞阁看见刀疤脸的下场,心下一惊,他们似是没有想到季危矣会武功,如今五打二,败势渐显。
不到两回合,两人就被制服。
苍昀想着吃一堑长一智,他们不能像之前之前一样放任不管,于是开口问道:“怎么处理?”
方怀宁:“先绑了再说。”
房间内,为季危矣包扎的青竹有些心疼的给他敷药。
“公子,我说你要救洛珩也不用徒手接那白刃吧,这得多疼啊!”
青竹心疼地边包扎边止不住地念叨,动作还是很快的,就是这包扎的手艺也不知出自哪位师傅之手。
季危矣活动了一下包扎的手这样想着。
青竹的唠叨石沉大海,终于从质疑曲大夫变成理解曲大夫,现如今成为曲大夫。
他总算明白曲大夫大多数给主上看过病之后都为什么气冲冲的出来。
他一脸我太难了的表情,一边迅速的青竹收拾好绷带,说了声准备药汤就出去了,出去时正好看见站在门边的洛珩,也不知道他站在这多久,听到了多少,他看见他多少有些来气,哼了一声才往外走。
季危矣抬眼也注意到了他。
见他看过去,洛珩举了一下手里的药瓶,干巴巴的道“我来看看,刚才多谢你了。”
“坐吧。”
洛珩有些拘谨的坐下,季危矣则从头到尾带笑的看着他,看他没话找话的说:“刚才看你盯着手瞧,要不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我技术还可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