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路可好(1 / 1)

此去淮州快马加鞭不出意外三日大概就到了。

然而,不出意外就出意外了,临近中午在经过一段山路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挥鞭赶马的声音不知何时也停了下来,周围平静的连鸟叫声也听不见。

迟钝的青竹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掀起帘子往外看去。

“咻——”

破空声朝着他脸上袭来,离他不足一寸,他来不及思考抽出腰间断刃,将弩箭一分为二,其中一支不甚划过他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抬头,青涩的面容能看出是生气了,

不待他发起攻击,一大波从丛林各处隐蔽的地方袭来,他赶忙退回马车内,箭矢将车帘射的千疮百孔,马车半晌也没有动静。

马车周身插满弩箭,赶车的马匹嘶吼了两声倒地不起,殷殷血迹从身上插着的弩箭位置流出,瞬间没了声息。

马车外,站成一排的黑衣人手握长刀,严阵以待的看着没了动静的马车,原先的车夫带着竹笠站在中间,他不信季危矣就这么死了,招手让身旁的属下上前查看。

那黑衣人闻言点头,紧张的将刀握在手里,咽了口唾沫,缓缓地走到马车前,用刀将帘子掀起一角,然而他还未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形,寒光划过脖颈,他愣神地抬手捂住脖子,仰面倒了下去。

大把的红色液体洒了一地,他倒在地上,没挣扎两下便就没了气息。

戴着斗笠的车夫脸色青了下来。

看着青竹将帘子破烂的帘子扯下,扶着季危矣走下马车,两人半点没受伤,反而是他瞬间损失了一名得力干将。

清风拂面,几缕发丝随风扬起,让季危矣苍白的脸显得越发清冷,他面带嘲讽地看着面前一队装备精良的黑衣人。

“跟了一路,终于沉不下气了吗?”

“季危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咬紧牙关拔出刀,指挥黑衣人发起围攻。

“咔咔咔——”青竹上提着滴血的短刃,上前一步挡在季危矣身前,转眼间就已经和数位黑衣交上手,短兵相接的声音不断传来。

带斗笠的黑衣人站在原地,半晌后提着刀踏着沉重的步伐迎上季危矣,季危矣见状抽出腰间软剑,内力一震长剑变得绷直。

交手两回合斗笠黑衣人就感到吃力,果然和主上猜测一样,那药让季危矣恢复了战斗力,或许只有不足三成功力,不过就这单单三成就是他无法企及的,斗笠转瞬被劈成两半,将一张看起来很是年轻俊郎的脸露了出来。

年纪看起来和青竹差不多大,长得不像个杀手,动气手来却招式凌厉,步步杀招,但再怎么凌厉在季危矣面前还是不太够看,他的每一个杀招都被对方轻易化解,如同牢不可破的深渊,几个回合下来,他身上不断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暗暗心惊,喉间腥甜,他没有选择了,要么赢要么死,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失血过多使得神色恍惚,周围是不断倒下的同伴,手中的刀也越发沉重。

不管结果如何,此生能和三圣守老大,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交战,也不负此生。

季危矣没理会对方心里所想,耐心趋渐于无,给了对方一个虚招,黑衣人果真上当,长刀被挑飞,随脚一踢,那人就跪倒在地,被锋利染满他血迹的长剑压住脖子。

青竹那边也结束战斗,他将短刃上的血迹随手在身上擦拭干净,拍了拍手走到季危矣面前。

“主上,他是谁的人?”

季危矣喉头干痒的咳了声,冷静回答,“莫罗生。”

跪倒在地的埋着头的黑衣人眼睛瞬间变大,对于季危矣的答案有些不可置信。

“那这人怎么处置,白白耽误了我们那么多功夫。”青竹询问的言语间多少有些愤慨,他将指头掰的咯哒作响,因为他导致没能及时吃上午饭,他可饿死了,马车也没了,车夫也没了。

黑衣人视死如归,他只希望于对方能给他一个痛快,然脖子上的刀迟迟没有落下,只闻林间不断穿过的风声。

等待的过程是痛苦的。

“回去告诉莫罗生,不要再无用的试探,下次我可不会客气。”

清冷的声音传来,紧贴脖子的长剑收了回去,他睁开眼喘息了几下,“你,真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就看着季危矣危险的笑着给出另外一个办法,“你若不想走,我也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送你……上路。”

他慌忙摇头,生怕晚上一步就被季危矣认为自己选择了另外一种办法,他吁了口气,瞄了眼地上东倒西歪死去的同伴,顾不得地上自己的佩刀,捂着手臂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逃离此地。

季危矣脸色不好看,青竹不敢触霉头,但是肚子饿的咕噜地叫声可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他慌张捂住肚子,眼神四落就是不敢落在季危矣的脸上。

“走,吃饭。”

“是。”青竹瞬间忘记刚才的氛围,拿上行李乖乖跟着季危矣身后。

方怀宁几人也在前往雉州的路上,途中他想起母亲忌辰就在这几日,因无止境的追杀他已经很多年看过了,想着去雉州也不着急,就和另外两个同伴商量后特意绕路去一趟。

最近不知是什么原因,莫罗生停止了对他的追杀,他没去想,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能和少嵩宗独子认识,是他查到从莫罗生手里几次三番将他救走的神秘人使用的武功路数来源于少嵩宗。

山上,他同母亲说了很多,大多是近几年的所见所闻,而后呆呆地又坐了一两个时辰,直到天边泛黄,他才脚步迟缓地下了山,神思悲伤让他久久缓不过来。

直到一壶酒递到他眼前,他这才发现树后躲着的少年,那人提着一壶酒,扬起笑意,鲜衣怒马的对他说:“我知道你又难过了,我爹说难过时可以喝酒,呐,正宗绍兴花雕酒。”

对面的少年眼神纯粹闪着细光,明晃晃的心意让他躲闪不急。

这人就是少嵩宗独子苍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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