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季总，我们厂里这厨师的水平可不一般，特意花重金在外面请的。”
这家伙压根就没什么招待我们的意思，就是早说完早了事，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他。
李晓一拍自己的肚子，笑着开口：“呐，韩科长你这就客气了，你们这里的厨师水平，我老李之前可是见识过的，绝对是不比外面的大酒店差。”
“我们就客随主便，怎么方便怎么来，大家都不是外人。”
......
“哈哈，老弟大气。”
“唉！这不是年底了吗，为了给工人放年假，基本上都是加班加点的干，我这天天都是一个接一个不停，手机一天都得充好几次电，你看我这头发都没少掉。”
说完，他摆出一脸发愁的模样在脑袋上抓了抓。
我看了眼他本来就没几根头发的脑袋，替他一阵担心，照这样挠下去，本来就稀疏的头发早晚都得薅光。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我那还有几颗从北方带过来的人参，回头就给老哥送过来，有大补的奇效，保证你容光焕发。”
“害，都说人到中年不得已，但是为了生活没办法，上有老下有小的，再累也的坚持。”
“你看，说来就来，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想上厕所，失陪一下，二位。”
韩风做了个拱手的姿势。
我和李晓也不好意思坐着，跟着站起来点头示意。
韩风走后，我和李晓对视一眼。
他冲我使了个眼色，随后弯腰拿起公文包，看似随意的走到办公桌后面。
随后就将我之前在车里捡到的牛皮纸袋放进了抽屉。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我的身边坐下：“这就成了。”
随后又打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知道在这间办公室，即便有再多问题也不能开口。
于是喝茶、抽烟。
鬼知道韩风这家伙是真尿急还是假尿急，不到一根烟的功夫就回来了。
他推开门没有进来，站在门口招待我们：“老李、季总、还有这位小兄弟，食堂那边打好招呼了，我们过去后正好开饭。”
“好，我和季总正好也饿了，贵公司的食堂，我可是想想都流口水。”李晓站起身，率先向门口走去。
我和王宽也随后跟在后面。
到了门口后，李晓满脸笑容凑到了他的耳边，两人嘀咕了几句。
我也没有听清，只听到几个‘虚不虚，补不补’的字眼。
随后两人满脸笑容的分开。
估计也是我没有见过世面的原因，如韩风所说他们这面的食堂，规格确实不低。
我们去的是一个专用的包间，走进去我知道了，这确实是用来招待客户的地方。
席间客气的上了一瓶茅台，我和李晓推托下午还有别的客户要见了，就没有喝酒。
所以吃饭就是吃饭，期间并没有聊关于我们要的货的问题。
大部分都是在吐槽工作上的压力......
吃完饭，韩风叫来了一辆商务车，将我们送回了高铁站。
别看我们公司的人少，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将，但是在安排这方面都是井井有条。
上了车，李晓就在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刚上车，纯纯看下回去的票’
随后又补了一条定位。
我们出来时不到一点，应该是工作日的原因，很快蒋纯就将车票信息发在了群里。
因为是坐别人的车，路上的四十分钟，我和李晓大多数都在闲扯金陵的名胜古迹。
他之前也在金陵待过一段时间，说到夫子庙都要逛吐了的时候，我们产生了共鸣。
相信每一个在金陵待过的人都有同感，只要是有亲戚朋友来这面玩，那就肯定要去一趟夫子庙......
上了高铁，这次我们没买到商务座，蒋纯为我们定了一等座，我和李晓挨着坐了一个两人座。
高铁上没了旁人的打扰，我们自然就聊到了这次出差上面。
看似什么都没干，看似什么都没说，事情却解决了。
还是李晓告诉我的，这批管材明天一早就能发出，剩下的收货自会有人接手。
“是不是感觉晕乎乎的，转了一圈，事情都没人提，就解决了。”
我点点头：“这操作还真是技术活，学到了。”
之前我在做设计师的时候，没少有包工头向我兜里塞烟，但是经常都被我拒绝了。
我知道那些东西不能收，收了后就要为他们兜问题。
耿直的我因为追求细节，没少让他们返工，因此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赚到钱的原因，我眼睁睁看着同事单子越来越多，买了房，开上了宝马......
“不过这家伙做的也太明显了吧，就在办公室，如此光明正大。”
我继续说道。
“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嘛，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他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一没出去和我们吃喝，反而还招待了我们，没人会怀疑的。”
“而且下了班，他将纸袋往公文包里一扔，没人看的出来。”
我扫了一眼李晓抱在面前的公文包，这一出确实恰到好处。
“我其实在想一个问题。”我开口。
“你说。”李晓看了我一眼回道。
“我们明明是甲方，是买他们的人，按照常理说，应该他们对我们献殷勤。”
我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说的很对，正常来讲应该是这样的。”
“生意场上还有一个原则，只要你实力够，无论是甲方还是乙方，都可以当老大。”
蹲了两秒他又继续开口。
“简单来，就是他们家的东西不愁卖。”
“金飞这个牌子，最起码在省内的建筑业都是有非常高的认知度的，我记得你之前也是干装修这方面的，没有听过吗？”
我摇了摇头，这方面确实不清楚，开口回道。
“我确实是做装修的，但是管材这方面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
“你要说是家具什么的我都门清，像是瓷砖什么的我也稍微了解几个牌子，但是管材这种藏在暗处的东西，并不是我关心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