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区冲曲。”江越扇支支吾吾道。
“炼气中期？”仇真一一脸震惊。
廉奚云虽未言语，面上的表情与仇真一如出一辙。
江越扇尴尬笑笑：“三师兄耳朵真好。”
仇真一由衷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小师妹能有此修为，也是实属不易。”
毕竟五座山的狗都在筑基之上。
他这话说的比骂的都难听。
还好五师兄是个有良心的，“小，小师妹，上来。”
江越扇第一次体验到御剑飞行的感觉，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又快又稳，“咻”的一下飞出老远，不费吹灰之力，她不敢想象他们上下山会有多轻松。
所以她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她又开始牙酸了。
仇真一廉奚云把江越扇送进灵兽阁，走到高楼之上，居高临下。两人腰间挂着亲传弟子的玉牌，不断有同门上来与其寒暄，话题无非是最近又除了几只妖魔，修为又精进了多少。
江越扇来得不算晚，发现每人都间隔甚远，她随便找了个空位插进去。
左边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少女，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梳着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辫子上用以许多鲜花首饰做装扮。
江越扇主动打招呼道：“你好。”
少女也回以微笑，见她身穿常服，好奇问道：“你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
就不能有第三个选择吗。
江越扇弯了弯唇：“我是亲传弟子。”
少女惊讶地张大嘴巴。
江越扇见怪不怪了，她跟很多人说过这句话，也许是她确实没有亲传弟子的气质，从来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右边站着的男子闻言嗤道：“什么牛都敢吹，你要是亲传弟子，我就是五座山掌门。”
江越扇转过头，笑道：“说不定你以后真是掌门呢，人嘛，梦想还是要有的。”
少女是第一个相信江越扇的人：“你真厉害，年纪轻轻就做了亲传弟子，我以为我是内门弟子已经很厉害了。我叫孙滢滢，你叫什么？”
“江越扇。”
“江师姐。”孙滢滢在脑子里把五座山所有亲传弟子搜索了遍，她没有听过名字的只有一人，她不确定道：“你是五长老的亲传弟子？”
江越扇挑眉，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名望的，颔首道：“不才，正是在下。”
孙滢滢星星眼道：“江师姐，你这几年都没在五座山，一定是下山历练了吧。我真羡慕你们，我才筑基后期，师父不让我下山。”
五座山亲传弟子下山不受约束，无特殊情况一年半载甚至几年不归都无事。
内门弟子一月可下山五次，外门弟子只有两次下山机会，且必须在亥时归来。
不过孙滢滢羡慕的，应该是下山除魔卫道这回事。
在五座山只有金丹以上的修士才有资格接收万事阁发布的悬赏任务。任务成功即可领取赏金，也代表出师，不必再跟着教习学习枯燥的课本知识，有更多时间专心修炼，或者下山历练。
“江师姐，你修为肯定很高吧？”
江越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实在抱歉，我师父再三叮嘱，未经允许不能将修为告知外人，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江越扇脸不红心不跳道。
孙滢滢食指放在嘴前，放低了声音：“我懂，这是机密。你们亲传弟子就是我们五座山的底牌，要在必要的时候一鸣惊人。”
年轻就是好骗，江越扇心想。
孙滢滢又问：“师姐，你准备了多少灵石？”
江越扇一脸懵道：“准备灵石做什么？”
右边的男子又嗤道：“你以为是你挑灵兽呢，在灵兽阁，只有灵兽挑你的份，准备的灵石越多，就能吸引到厉害的灵兽。”
江越扇忽略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才发觉自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灵兽靠吃灵石成长，是修真界出了名的败家玩意。
一般没钱的修士都不敢碰灵兽，轻则砸锅卖铁，重则倾家荡产。就她这样的，喂养灵兽无异于自取其辱自寻死路自掘坟墓。
“你准备了多少？”她问孙滢滢。
孙滢滢的表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手上只有三万灵石，不知道够不够。”
在今天之前，江越扇最有钱的时候身上只有一百五十八个灵石。
“够了。”她笃定道。
“借师姐吉言。”孙滢滢笑道。
又等了一会，人全部到齐后，灵兽阁的人奉命把灵兽都带进场内。
在场修士皆翘首以盼。
孙滢滢把三万灵石摆在身前，右边男人摆出的灵石是孙滢滢的两倍之多。
江越扇伸长脖子看了一圈，被五颜六色多如沙砾的灵石晃瞎了狗眼。江越扇不禁幻想，若这些灵石都是她的该有多好，她不做人了。
孙滢滢的担心居然不是多余的，她的三万灵石在这些人面前逊色了许多。
灵兽进场之后就四处散开，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认真谨慎地寻找自己下半辈子的饭票。
如果灵兽吃了谁面前的灵石，就代表了它认可了此人的财力和实力。
江越扇犹豫不决，最后拿出十个灵石。
这是她的底线，就这十个她的心还疼了半天，抵她五颗鸡蛋呢。
“师姐，你这是？”孙滢滢看不明白江越扇的操作。
“师妹，你要记住一句话，”
孙滢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江越扇语重心长道：“在这世上有两不要，好色的男人不行，贪财的灵兽不要。你记住这两个不要，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师姐，我谨记于心。”孙滢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江师姐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右边的男子听到这话又是一声讽笑。
有江越扇在一旁做对比，孙滢滢的灵石也显得多了，很快有几只灵兽停在孙滢滢面前。孙滢滢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开开心心地选起了灵兽。
陆陆续续有灵兽从江越扇面前路过，无兽问津不说，好些个没素质的灵兽还嫌弃地吐她口水。
五座山应该给这些灵兽设立一门素质教育课，看不惯可以直接走，为何还要羞辱人。到底是道德的败坏，还是兽性的沦丧。
江越扇哪能受败家玩意的侮辱，一个一个地吐了回去，她有的是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