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情依依(1 / 1)

流光瞬息,两两相望,惊鸿一面胜似沧海桑田动人心魄,身心俱醉。

诸多未能吐露的心音轻易被忘却脑后,目瞪口呆的哈诺娃木愣的坐在地上,与面前背光的女人四目相对,默不出声。

袅袅烟云消退四散,幻惑的浮光掠影昙花一现。

满地狼藉的当下,那人与光一同降临于此,褪色的金光即使参杂着无数风沙尘埃掩盖不住那朦胧斑斓的残缺美。

可惜这等绝无仅有的良宵美景随着煞风景的一句话,黯然失色起来。

“啊,抱歉啊抱歉啊,嘴欠玩了玩梗,我只是觉得刚才挺适合这样开场的。”原本不苟言笑的冷稳神情弹指后分崩离析,眉目舒展,“看来我这是自娱自乐啊,可恶。”

烟消云散,与其一同远去的还有那人初见时分的淡漠。

“那些当耳边风吧,总之,我是花无荒荆夜,一个莫名奇妙被召唤到这里的人,你呢?”名为花无荒荆夜的女子悠然自得,向坐在地上的哈诺娃递出友好的手。

出乎意料,方才的肃穆庄严全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渐趋于缓和的平易近人。

心中思绪万千,哈诺娃放空了一秒才将手伸去。

“哈诺娃,哈诺娃.史密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被花无荒荆夜从地上拉起来后,哈诺娃满脸困惑,一切的走向太过诡异。

原本以为他们将被苏醒的暴风之王毁灭,可如今现身的只是一位身穿常服的女性。

她觉得她的大脑被眼下情况搞得思考不能。

资讯太多,大脑延机。

此时错愕的其他人也纷纷回神,匪夷所思的面面相觑。

预想中的毁灭没有降临此地,甚至献祭后哈诺娃依然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还凭空多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黑发女人,他们的思维彻底被打乱。

“怎么一回事?我们不是应该被暴风之王毁了吗?”杰昏昏噩噩地狼狈起身,短暂扫视一圈后,他懵了。

理应到来的毁天灭地没有如期而至,广场内的石像不翼而飞,这样的现状让他百思不解。

难道传说是假的?暴风之王根本不存在,只是夸大不实的流言蜚语?

哈诺娃还想出声,却被歇斯底里的威克斯打断。

“怎么可能!?暴风之王应该现身的,我们祭祀仪式不可能有错!”显然此等异象也让黄衣教徒们措手不及,落差太大,教徒们愤慨激昂。

威克斯的面目尤其狰狞,满腔愤慨与不解:“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的祭祀应该召唤出那位伟大的暴风之王,而不是这个家伙!!”

“你还说啊,原来是你们这群疯子害我在家睡觉睡一半,被拉来这个世界!!”崩溃的不只威克斯,还有首当其冲的受害者花唔慌荆夜本人。

也许是一肚子不满难以发泄,众人眼睁睁看着花无荒荆夜冲到威克斯面前,一把抓住肩膀,随后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疯狂抓着肩膀摇来晃去。

不过数秒,威克斯就因为强而有力的而两眼发白,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一旁的教徒们见状冲上前想要搭救,却反倒被花无荒荆夜一人击溃。

众人瞠目结舌,震惊失声的看着教徒们蜂拥而上,结果被位居中央的黑发女子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花无荒荆夜的功夫了得,一举一动毫无破绽,即使赤手空拳也能依靠行云流水的矫健身手,将教徒们揍的抱头鼠窜。

拳拳到肉,反应迅速,其他人的兵刃完全伤不到她一丝一毫。

看似纤细修长的身形发出的每一击都强而有力,不可小觑。

现场一度混乱至极,眼花撩乱,敌我不分,耳边回响着教徒们的哀嚎。

“……那个人是谁啊,好强啊。”天翻地覆的变化让寇顿时百感交集,他依稀记得上一秒氛围还是岌岌可危,迫在眉睫的状态。

而如今燃眉之急已然消散,他们的敌人教徒正被一名由来成迷的女子按在地上暴打,鸡飞狗跳,沸沸扬扬。

甚至最让人欲言又止的是,那个凭空出现的女人战斗技巧可为出色精湛,叹为观止。

“不知道,她说她叫花无荒荆夜,似乎是因为教徒们失败的召唤仪式,把她送过来的。”哈诺娃也一脸茫然,这种情况她第一次遇见。

说来神奇,本来应该因为献祭仪式而被唤醒的的暴风之王没有现身,反倒是把其他世界的人传送到这里。

一切的变化始料未及。

至少他们完全没想到万事俱备的教徒最后会献祭失败。

“是这样吗……等等,哈诺娃妳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对妳怎样?”好不容易再次团聚,凯焦头烂额地打量哈诺娃,生怕她被带走的期间被教徒反覆折磨。

反反覆覆,战战兢兢,透彻的观察。

处心积虑,费尽心思,全心全意倾注所有感情。

他始终担忧着哈诺娃这段期间生死未卜,害怕着她再次遇害。

“没事的,凯,这些教徒除了两次打晕我,透过献祭仪式帮我找回记忆外,什么都没有做。”哈诺娃眉开眼笑,不慌不忙。

正如她所言,除了三番两次被痛击后脑勺被打晕外,她毫发无伤。

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某方面她还因祸得福,因为献祭时长眠不醒,得以重拾昔日回忆,将那些岁月的年华再度紧握,重温旧时。

无论是痛不欲生的苦楚,或是意犹未尽的美好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再次浮现脑海。

“找回记忆?也就是说,哈诺娃,妳、妳恢复记忆了?想起我们了?”妮雅立即锁定关键词,不能自己的握住哈诺娃手,双目圆睁。

心不由主,心潮澎湃。

最初她以为只是自己一时疏忽的幻听,可反覆回味后却又意识到那并非她的白日梦。

众人情不自禁屏气凝神,不约而同纷纷向哈诺娃投以热烈的目光。

笑颜逐开,哈诺娃露出与昔日别无不同的灿烂笑容:“嗯,都想起来了。”

“我回来了,各位,这段期间辛苦你们了。”曾经的怅然若失与仿徨无措皆冰消瓦解,溶解在温暖的心情。

已经不必继续感到迷惘了,她所深爱的人们就在这里。

他们就是她之所以奔驰的理由与动机。

刹那间,群情激奋,喜笑颜开。

喜出望外,众人欣喜若狂的扑向哈诺娃,将其围在中心,紧紧抱住,那股肺腑的喜悦与冲动突破心灵的枷锁,催促他们即刻放声欢呼。

“太好了,哈诺娃,你终于想起我们了!!”“妳终于想起来了,呜呜,我好感动。”“我还以为妳再也想不起我们了。”“能够找回记忆实在太好了。”沸腾的不只是这颗心,还有欢呼。

所有人欢欣鼓舞的围着哈诺娃庆祝着失而复得的时刻,手无足蹈,欢天喜地,甚至一度老泪纵横,因过度激动而口沸目赤。

哪怕连向来沉稳内敛的摩罗都破颜而笑,显露喜悦之色。

唇边勾起的弧度,显而易见。

“哈诺娃,妳终于想起我们了……妳之前让我好痛心啊。”反应最激烈者莫过于差点喜极而泣的凯,爱憎分明的人情绪起伏总是比他人鲜明。

他几乎完全压抑不了听闻喜讯时那股直冲心扉的感动。

如愿以偿,如释重负,万般心绪成了令他哽咽难言的现在。

妮雅也眉飞色舞,喜不自胜的颤抖着:“是啊,下次不要再乱来了,我真的好怕又分别了。”

虽然此次事件有惊无险的迎来美好的时刻,但如若回顾过往的足迹,便会惊觉他们早就无数次的经历生死离别的危机。

她再也不想因为悲欢离合而整天提心吊胆了。

“嗯,抱歉,这次又让你们担心了……。”喜形于色之余,哈诺娃亦略为不好意思地低声细语,她当然知道此次事件她让其他人都尝尽了胆战心惊。

若不是当初她有勇无谋冲上前,被传送到这里,其他人也不会劳神费力,千方百计从忍者国大老远的跑来找她,甚至还要面对失忆的她。

仔细一想,她似乎一直都是添麻烦的那个人,总是不顾一切的一马当先,没有考量后顾之忧。

“哈诺娃恢复记忆了,这么一来,我们也算是成功了吧。”欢欣雀跃之际,赞突地顿了一下,转头望向另一侧,“那教徒要怎么处理呢?”

意识到一切尚未了结的其他人也跟着扭头一瞧。

放眼望去,本来还鸡犬不宁,白黑不分的大战已然结束,教徒们败的一塌糊涂,狼狈的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而将教徒们全部击溃的功臣,正一脸暇意的拍拍手。

“啧,一群乌合之众,这么不耐打。”仿佛未能尽兴,花无荒荆夜满脸嫌弃,眼神充斥着对手下败将的鄙视。

一场大混战后,黄衣教团宣布全军覆灭,无人幸免。

而花无荒荆夜如最初的状态,一尘不染,毫发无损的轻松结束这一回合,那脸不红气不喘的神态,令人难以想像方才的她以一打全。

恐怖如斯,忍者们骤然肃然起敬。

现在随便召唤一个人都这么能打了吗?

花无荒荆夜抬手一挥,示意变形族的人们上前认领他们的族人,并顺便把被她击倒的黄衣教团交给变形族善后收拾。

卡塔鲁与秋田先行去处理黄衣教团遗留的烂摊子,留下感慨万千的忍者们,与这位来自异界的倒楣鬼好好谈谈。

长话短说,花无荒荆夜将她视角的来龙去脉梳理成通俗易懂的精简话语。

简单来讲,这位从天而降,被献祭仪式召唤而来的黑发女人,是个事不关已,在家呼呼大睡却十分不幸得到异世界旅游卷单行卷,睡觉睡一半,被送到这里。

论倒霉,或许非她莫属。

“那些家伙有够该死,平白无故害我被送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里是哪。”花无荒荆夜满腹牢骚的啰嗦着,抱怨连连。

其怨念之深,让忍者们都确确实实接收到了。

“很抱歉,我们没能阻止他们,导致您无缘无故被拖下水。”劳埃德诚心诚意地道歉,代表其他人献上歉意,表达愧疚之心,“倘若可以,不知您能否接受我们的补偿?”

简单沟通后,从花无荒荆夜口中得知,她来自遥不可及,非一般手段无法前往的世界。

至于是哪个世界,短暂交流后其他人一概不知,只知道目前花无荒荆夜身处异乡,无路返回。

出于愧疚,忍者们决定暂时带花无荒荆夜返回忍者国,让她先与他们一同居住,直到他们找到能把花无荒荆夜送回去的方法。

当事人同意了这个方案,毕竟她自己也没其他办法。

尘埃落定,随着黄衣教团的事件彻底落幕,一切都归于风平浪静。

惶惶终日,担惊受怕的日子已经结束,而哈诺娃失忆的问题也迎刃而解,皆大欢喜。

不归国度的旅程,终将迎来尾声。

暂且留守原地休养生息一天后,一行人回到了最初他们抵达不归国度时那片雪原。

行进密密麻麻的环抱群林,一片无暇花海夺眶而入。

此时已入春,银白的冰天雪地一点一滴溶解,皑皑白雪下的纯白花朵迫不及待的崭露头角,百花缭乱的秀丽景色美不胜收。

风中清冷间混杂了些许淡香,神清气爽的香气扑鼻,心花怒放。

“哈诺娃,这是我们最初找到你妳的地方喔。”细数着两年来的点点滴滴,秋田五味杂陈,“没想到这个地方会是你们回去的地点啊。”

这里是他们的初遇之地,他们的回忆由此开始;这里是他们的离别之地,他们的故事在此终结。

从哪里来从哪里回去,一切都有始有终,有头有尾,再怎么不舍也是有离别的那一天。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彼时的他们与哈诺娃萍水相逢,而当下的他们也该直视哈诺娃的离开。

会不舍吗?会思潮涌动吗?

或多或少还是会心有触动,触景生情吧。

忍者国与不归国度有时间流速的差异,下一次再见或许是有生之年,一想到他们恐怕再也见不了彼此,这股心酸苦楚就不由自主从心头扩散。

“是这样吗,原来我是在这里被找到了啊。”望着那群花争艳的空前盛况,哈诺娃若有所思,尔后淡淡一笑。

属于他们的回忆由此开始,那焕发着特别色彩的记忆强烈到令人心神俱醉。

来到不归国度的两年间,她与卡塔鲁与秋田一起创造了不少的篇章,那些有说有笑,无话不谈的往日是无可取代的。

无论是欢乐还是悲伤,痛苦还是幸福,都历历在目。

在他们发现她的那一天,她也找到了他们。

但是,即便与他们的相处的这段日子如此美丽特别,可她心里十分清楚,她不属于这里。

这并非她的归宿,她并非土生土长的人,从哪里来从哪里回去,从拾起记忆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背道而驰的结局。

“总之,谢谢你们,卡塔鲁,秋田,谢谢你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关照。”深吸一口气,哈诺娃决定好好与两人告别,“和你们一起的时光,我很快乐。”

“若不是因为你们,或许我不会在这里。”她依然记得,最初身无分文的她,是被卡塔鲁与秋田这对兄妹全然接受。

他们接纳了失去一切记忆,一无所有的她,毫无保留地关照着她,带她熟悉变形族内的所有。

牵着她的手,告诉她这个世界的森罗万象。

那些日日夜夜还记忆犹新,与他们欢笑的时间在心中永不褪色,成了她一生中永不磨灭的印记。

离情依依,恋恋不舍。

无可奈何的淡淡哀伤诱使风中的花香都跟着使人心烦意乱,多愁善感。

其他人先行一步返回,只剩下劳埃德、摩罗、凯、妮雅四人留守,不厌其烦伴在哈诺娃身侧,默不出声的等待她梳理好她的感情。

莫名的哀伤油然而生,三人皆悲喜交集。

“哈诺娃,妳真的要离开吗?和他们一起回去。”卡塔鲁百般复杂,他心知肚明他们终将离别,这是无法避免的命运。

哈诺娃是来自异乡的过客,她只是因为意外而降落于此,他们最初的相逢只是一场插曲。

她还是会离开,从恢复记忆的那一瞬,便再也无法挽回。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难以接受。

那股闷闷不乐,透骨酸心的哀伤完全笼罩了他的内心。

是啊,他不舍哈诺娃的离去,这些日子以来,他习惯了哈诺娃的存在,对她的所有司空见惯。

“嗯,我必须回去呢,说到底,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哈诺娃也备感惆怅,隐忍着离情之苦,眼神流露着无奈却又坚毅的光泽。

她也不舍卡塔鲁与秋田,但有时候事与愿违,总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他们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也许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是场美丽的误会,只是他们都一无所知,直到渐渐走到了梦醒时分才醒悟。

已经到了不得不道别的时刻了呢,属于他们的回忆就要在此告一段落了。

情到深处,不可自拔。

秋田与卡塔鲁忍俊不禁,投身至哈诺娃的怀中,三人紧紧相拥。

“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们,哈诺娃?我、我不想你走……。”凝噎着,忍声吞气着,秋田热泪盈眶,紧紧捉住哈诺娃,以满是颤抖的音色诉说心声。

与哈诺娃朝夕相处的时光她还记得清楚,关于她的一切,无论是她亲手做的美食佳肴、精心编制的围巾与手套、温柔的怀抱,全都恍如昨日清晰可见。

因为这些林林种种是如此特殊且美妙,才不想就此放手。

她还想继续握在手中,贪婪成性的索求着。

不想分别,再见什么的太痛苦了。

耀眼的只有回忆,这种事绝对不要。

“我也是,哈诺娃,我其实也希望妳可以留下来……感觉还有很多话,想和妳說。”卡塔鲁整个人埋在哈诺娃的肩窝,贪恋着那只属于哈诺娃一人的气味。

摆在眼前的是冷漠无情的现实,将他的内心伤得支离破碎的是残酷的离别。

事到如今,他才猛然惊觉自己还有很多话尚未一一诉说。

扑朔迷离的感情无从下手谈起,这些日子来对哈诺娃逐渐升温的那股暧昧蟠踞心灵。

而他也为此神魂颠倒,如痴如狂。

卡塔鲁长疏一口气,愁眉苦脸。

他果然不想让哈诺娃离开,他还想要待在哈诺娃的身侧,默默守护她,与她共赏星月争辉的夜空,继续谈笑风生。

现在还请不要离开,拜托。

唯独妳一人,不想要松手放开。

只有妳,才让他如此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卡塔鲁,秋田,其实我也很不舍你们。你们渡过的日子很美好。”满怀伤感的哈诺娃话锋一转,没有一丝后悔,“但是,我必须回去,大家都还在等我。”

人世间没有永远的相聚,旅人总有返家的时间。

不舍也好,悲哀也罢,再怎么抗拒与厌恶都躲不了命中注定的时刻。

她会回到那个承载着一切悲伤与痛苦、孕育并诞生、立下誓言去守护,可能已经逐步偏移扭曲的故乡,那是她的起点,也会是终点。

曾经的誓言还残存于心,她绝不会忘记自己哪怕化身凄惨野兽,也想要守护这个世代的决意。

顿足捶胸,泣下沾襟。

终将离别的三人短暂的互诉彼此的感情。

风呼呼吹拂而过,它依然是不识时务的冷若冰霜。

百花齐放的花田默默倾听人们的悲欢离合的哀泣,蔚蓝无边的天空映出几分通透,透过层层树层流转的婆娑碎光摇摆不定,相伴相随。

没有一物可以阻隔三人的距离与心意。

纵使彼此都深深感知到了之间的真情实感,也明白属于他们的故事该在此落下帷幕,却还是感叹着世俗无常。

那片天空依旧苍蓝美丽,那片天空仍旧清澈透明。

渐渐远去的鸟语似乎昭示着他们很快就要分别,再也无法见面。

既然如此,那就痛下决心,告一段落吧。

华丽地,爽快地,将这份记忆收束于今天。

哈诺娃与卡塔鲁与秋田渐渐分开。

是时候告别了。

“再见了,卡塔鲁、秋田,我会想念你们的。”抹去眼角的雾水,哈诺娃嫣然一笑,将满腔真心完全展露。

她绝对不会忘记他们,正如当年他们所给与她的温暖仍然残留于此。

今后的日子,将会是崭新的一页。

挥别了难以忘却的他们,迈向全新的旅程,将他们所给与的爱携上。

“嗯,我会想妳的,哈诺娃,绝对不会忘记妳的。”秋田也破涕为笑,隐忍着断断续续的哽咽之声,压下喷薄欲出的离情悲哀。

将来的日子或许会是日思夜想,念念不忘,但还是要继续向前。

他们会分道扬镳,带上各自托付的感情。

卡塔鲁霎时难以开口起来。

不知为何,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使他心慌意乱。

好似说不出口的恋情,宛若无论何等祈祷与话语都无法传达到的心意,堵的他一阵骚乱。

郁闷至极,最后溃堤而出。

卡塔鲁一个大步向前,将哈诺娃拦入怀中。

“欸?”蜻蜓点水般,卡塔鲁将哈诺娃的一束秀发捉在手中,亲亲吻上。

而后,不满足的卡塔鲁又落了一个吻在哈诺娃的手臂与手臂,将他难以脱口而出的心意全部寄托于肢体语言。

哈诺娃一脸懵懵懂懂,却又脸色微红。

这种感情有点亲密,让人不自觉心跳加速。

至于劳埃德与摩罗一见脸色瞬间跨下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谢谢你,哈诺娃,再见了。”最后,卡塔鲁欲言又止,反覆咬文嚼字,才勉强吐露一句,“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我还能再见到令我怦然心动,一往情深的妳吗?这句话已然无法化作声音传递,不成声。

这段尚未彻底开花结果的感情就这么无疾而终。

哈诺娃凝噎着,缓缓开口:“或许吧。”

这种事,她不敢笃定。

所以,怀抱着希望吧。

彻底了结后,哈诺娃痛下心,头也不回地与其他人进入了通道。

卡塔鲁与秋田全程目送忍者们离去。

哪怕他们彻底没入通道,国度之间的传送门无影无踪后,还是久久不能释怀的伫立着。

“走吧,秋田,我们回家吧。”

“嗯,一起回去吧。”

折返回程的两人化身兽形,黯然离去。

属于他们三人的故事,就此结束。

木已成舟,追悔莫及也无用。

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是永远将哈诺娃记在心中。

我们会想念你的,无声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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