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团异动(1 / 1)

欢欣鼓舞的歌舞时间终将一曲终了,迎来结尾。

夜色愈发昏沉浓烈,饶是体力充足的人们亦在尽情享乐后察觉到体力透支的前兆,篝火晚会步入收尾阶段。

寒夜森森,晚风习习,偶有不敢落寞的鬼火孤鸣夜中歌咏。

视线依然良好无损,放眼瞭望的世界仍是被寒霜覆盖的银白冻土,在其之上层层堆叠,聚沙成塔、日积月累的是皑皑白雪。

“那么,各位请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请容我失陪一下。”见天色已晚,时间所剩无几,哈诺娃缓缓起身,举止娴雅的向坐在她身旁的两人微微颔首示意。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温文儒雅,距离拿捏得当,亲切不失礼貌。

坐在地上的劳埃德与摩罗,望着先行一步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百感交集。

记忆中的哈诺娃,从未如此生疏过,她依然是那个温柔细腻的她,但却多了一分疏远的陌生。

至少这种得体的礼貌,让他们不禁与失忆前的哈诺娃比较起来。

“怎么说呢,感觉现在的哈诺娃真的好像只是【红莲的巫女】,而不是我们这边的她。”劳埃德一时心中梗塞,哈诺娃现在的姿态让他十分不习惯。

他所熟知的她,是热情奔放,不拘小节,而非现在判若两人,礼貌且陌生的变形族巫女。

“谁能想到,失忆后她反而懂得拿捏距离和礼貌了。”摩罗挺认同劳埃德的看法,这样的哈诺娃可谓难得一见。

但他果然还是喜欢失忆前的她,那个永远活力四射,神采飞扬的哈诺娃。

远离熙来攘往,沸沸扬扬的人群,一路行向广场角落,此时此刻无人问津的雕像前。

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的石像今日仍是一成不变,屹立不摇的永驻原地,石雕兜帽下面无表情的模糊神态谁也读不出到底在思考着什么。

双手合十,哈诺娃缓缓阖上眼,献上她的祈祷。

“但愿一切可以早日平息,无论是风波,还是那个人的悲鸣。”仿若担忧惊扰他人而小心谨慎,全心全意倾注所有的哈诺娃轻声细语。

也许声音微弱,这颗心也被徐徐吹来的冷风吹出一片凉意,但寄托于言语中的感情坚若磐石。

来到这个国度后,她时不时会听见仿佛天边传来的将至之音,幽幽残响有如看透她的身心,她的一切在其面前无所遁形。

【啊啊啊,为何我要诞生呢,明明我是如此昏庸无能,愚昧且肮脏啊】

【我的存在意义在哪里?我是为了什么才出世的? 】

【这样矛盾不堪的我,总是浪费着资源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安宁】

若是心无杂念的去竖耳倾听,便能听见那个人卑微的悲鸣。

若是完全投入感情,便会为了那哀泣的人产生心绪的波动。

“时至今日,我也一无所知。”喃喃自语,明知谁都传达不了,哈诺娃还是向上自己的心声。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晓得,只是随波逐流的活着。

可她果然还是想做什么,去寻找开始奔驰的理由,以及去为悲哀的人抚平伤痛。

哪怕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

虽不明原由,真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的迷茫寻找着遗失的记忆,但她莫名有种预感,或许她是受到指引才会来到此处,倾听那个人的呼唤。

稀里糊涂,连自己的过去都不晓得的她,跌跌撞撞来到了这个约定之地。

“和我说说吧,你的悲伤。”向着不知是谁,未闻其名的那人,哈诺娃满怀真情真心述说着。

在多少思绪的尽头能够瞧见已然遗失的理想呢?

又该怎么做,才能建构美好且温柔的未来?

变得难以言喻的当下,她依然屹立于此,呼吸与共,渴望着能够跨越重重艰辛苦阻,选择正确无误,问心无愧的道路奔驰而去。

【很久很久之前,我也曾满怀希望,可却落得被亲友背叛,一身伤痕】

【曾经托付的一腔热血与真心被他人否定与践踏,也许自始至终,人们都无法互相理解,只是继续互相指责,永无和解之日】

【反覆的自我挣扎,轮回的自我折磨,告诉我,这样的感情是多余的吗? 】

谁的哀叹声日复一日,周而复始的悲鸣着,永不消逝,不断回旋。

因感到悲伤而叹息着,因痛苦而绝望的低泣着。

“我不知道啊,我所能做的,只是渴望用这样的声音去抚平你那腐烂的伤口。”因有所共鸣,产生了发自内心的不忍,才如此述说着。

也许这样的她根本不自量力,也想将你紧紧抱入怀中。

她想要的只是能理解你,却也希望能够带着那个离开那个悲恸的囚牢。

仅仅只是如此祈祷,如此盼望着。

“好了,该回去了……。”结束每日例行的祈祷后,哈诺娃转身之际,木愣了一下。

一道金黄的影子从眼前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哈诺娃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撩乱出现幻觉,尝试醒脑提神。

但随后她却又听见后方传来急促的跫音,哒哒作响。

“什么!??唔……。”遇袭往往只在弹指之间,还未彻底理清状况的哈诺娃霎时头昏脑胀,眼前一片昏昏沉沉,意识摇摇欲坠。

头疼欲裂,目眩神摇,她很快就明白自己恐怕是被伺机而动,率先埋伏许久的敌人趁机袭击。

可恶,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死命苦撑,但依旧于事无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彻底昏眩前,嘶哑着嗓音发出呼唤。

“你、你是……。”熟悉的黄衣之身,哈诺娃仅能在最后一刻声嘶力歇喊出声,尽力呐喊,“有敌人!黄衣教团来了!”

旋即昏天暗地的感觉涌上全身,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坠入深渊。

哈诺娃双眼一黑,失去意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潜入埋伏的黄衣人见状,立刻扛起昏迷的哈诺娃加快脚步逃离现在,在后方的变形族族人们追来前,闯进深幽密林,直至无影无踪。

当人们闻声赶来时,所见的只是哈诺娃留下的一丝火苗。

事发现场除了那一抹赤红,空无一人,唯有石像在此一言不发。

空荡荡的,这是众人匆匆忙忙冲过来时所见的景色。

晦暗的广场角落,剩下石像与他们相伴。

“哈诺娃!?妳在哪里!?”率先抵达现场的秋田放声呐喊,频频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却始终望不见那熟悉的绯红身影。

呼唤他们的哈诺娃消失殆尽,徒留一地寂静与空虚。

洞察入微的赞注意到雪地上留下数道不属于哈诺娃的痕迹,敌人的行踪以零星的脚印留在千里冰封的大地。

“我想,哈诺娃恐怕被她所说的黄衣教团带走了,她的脚步只到这里,再往后就是其他人的步伐,她可能是被打昏带走的。”赞透过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厘清现状。

每个人的足迹他多少能够用电脑辨别,而地上不少略为凌乱,不曾见过的印记。

杰闻言不禁抱着头满腹牢骚的吐槽着:“天啊,又来了,哈诺娃她到底还要被敌人带走多少次,为什么那些人这么爱绑架她?”

哈诺娃被绑的次数之多足以让人感叹连连:被自己绑一次、被卖到陈大师那边一次、洗心革面的摩罗以前也绑过、巨灵那一次勉强算、时空双子也有、晴美也有过。

真的是不是失踪,就是在被绑的路上。

“可恶的黄衣教团!!”怒气冲冲的秋田捶胸顿足,恨不得立刻找到始作俑者,并狠狠暴打敌人一顿,救回被带走的哈诺娃。

“冷静,秋田,现在的我们应该先冷静一下。”纵然自身也愤愤不平,忧心忡忡,卡塔鲁还是强迫自己恢复平静,好好讨论搭救的计画。

只凭一腔怒火是无法在群山峻岭,满天风雪的银白世界找到擅长东躲西藏,神出鬼没的敌人,就算他们想办法铺下天罗地网,地毯式搜索也为时已晚。

现在他们需要的是拟定计划,分析现况,而非兵荒马乱,没有默契的胡乱行动,以黄衣教团那诡计多端的作风,直冲猛撞是没办法的。

“他说的对。不过,那些黄衣教团是怎么混进来的,变形族没有巡逻的人吗?”寇倒是对敌人是怎潜入部落更困惑点,难不成这些黄衣教团自带隐身功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去?

至于哈诺娃被绑走这件事……可以先撇掉,这种事他们见到无数次,早就对哈诺娃容易吸引敌人火力的特性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所以说,哈诺娃真的太倒霉了,每次都首当其冲,寇再次默默感叹。

“我想,可能是今天有篝火晚会的缘故,所以放松警戒了……。”联想到今日热闹的晚会盛景,卡塔鲁合理猜测今晚巡逻的人疏忽职守,漏网之鱼被放进来。

享乐中的人们总是最缺乏防备的时候,也许那些不法之徒正是盯上这点。

黄衣教团依旧是那般棘手,让人头疼。

“啊啊,可恶,黄衣教团的据点在哪里,我这就去和他们硬碰硬。”哈诺娃的二度失踪毫无疑问令凯再次勃然大怒,怒发冲冠。

好不容易找到她,也勉强接受了她失忆的现状,结果不过一天又再次分隔两地,这种被玩弄的感觉直叫人不甘心,满腔愤慨无从发泄。

怒火熊熊燃烧,这些日子以来累积的种种不满与化为难以熄灭的愤怒。

他受够了这反覆无常的分开与离别了,再也受不了总是眼睁睁看着一切上演,而他们却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到底,还要重复上演多少次啊……颤抖的灵魂声嘶力歇的嚎叫着。

“黄衣教团的动作很难捕捉,他们几乎居无定所……但是他们最近时常在北方的地区出没。”秋田拼凑起近来得到的情报,“最近的消息是,他们似乎在准备祭祀仪式。”

“准备什么?”妮雅一头雾水的眨眨眼。

“他们打算呼唤暴风之王,以活人当祭品,以此唤醒那位神明,而且献祭时间据说就是……后天。”绞尽脑汁追忆的秋田,脸色变得苍白。

曾经置之不理的见闻,却成了盘据心头的忧虑。

那是她一次与黄衣教徒展开追逐战时,从他们只言片语得到的讯息。

她最初以为他们只是随口说说,胡言乱语罢了,当时现场情况乱成一团,谁都说不清处话语,而她也在众口难调下,逐渐糊涂,不知所云。

可现在她全部想起来了,仿若被击穿脑袋似,万端思绪如泉涌出,破碎的画面一一浮现。

“其实不止如此,他们还打算连锁召唤一位被称作安格纳托斯.希欧丝的未知神祇。”拼命翻出记忆的秋田,一手揉揉脑袋。

那是一位更神秘的存在,连正式的称谓都没有,只是以名字的形式流传在人们的口中。

没有事迹,没有传说,没有轶闻,连是否有信徒都要打上问号,可就是这样几乎未知的神明也被划入黄衣教团的名单中。

“他们有固定的献祭场所吗?”凯心急如焚的追问,情况远比他们所想的更加岌岌可危。

他们所剩的救援时间无多,就在后天,,可他们现在却连准确的地点与时间都一无所知。

哈诺娃危在旦夕,她随时都有被当成祭品的可能性。

他完全不敢想像胡作非为,手段残忍的教团会怎么对待她,想到这,他就愈加心烦意乱。

“没有,他们几乎每次的祭祀点都不一样,但他们每次祭祀都是在白天举行。”与随机抓捕祭品的行为相反,卡塔鲁清楚记得,黄衣教团的祭祀时间永远在白天。

大概是他们的教团流传着白日献祭功效最佳的流言,他们没有一次在夜晚举行祭祀。

“那我们明天去北方那边找找吧,也许哈诺娃就在那边……。”无奈的是,在场的众人都因为一整天的行程筋疲力尽,体力所剩不多。

现在的他们,只能赶紧休息补充体力,并祈祷哈诺娃安然无恙,别无大碍。

人们渐渐散去,唯有赞迟迟未走。

“怎么了,赞,你在看什么?”准备回帐篷歇息的妮雅刚好瞥见赞反覆端详着石像,踏出的步伐收回,来到赞的身旁。

赞指着石像上些许的痕迹:“妮雅,你看,石像什么有什么残留的东西。”

走进一瞧,烧焦的痕迹残留之上。

妮雅轻轻摸去上面遗留的灰烬,细小的文字纹路因而浮现眼前。

“【他们会回来的】。”妮雅字字清晰的缓慢道出,尚未思索起来,却已眉头深锁,“这又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指谁?”

“我不知道,这是谁留下的文字,会是哈诺娃吗?”赞也理解不能。

烧焦的痕迹除了凯外,只剩下被带走的哈诺娃能做到,可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谁?妮雅与赞面面相觑。

谁也不知,谁都捉摸不透。

回应他们的是溺入寂静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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