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婆婆(1 / 1)

手抓饼才吃完,还未到午饭时辰,费如珠就被传到了主院,究其原因,应是自家婆母指给她的三个丫头觉着自己被另眼相待了。

没帮忙打理厨房,也没吃上手抓饼,所有的精力都留在舒惜月面前告状了。

舒惜月素来不喜藏着掖着,见费如珠前来,直接问道:“你可是对我的赠你的丫头不满?”

费如珠眉心微锁,看着三人小人得势的嘴脸,一阵恶心。上前见礼道:“母亲赠如珠丫鬟,如珠感激涕零,恨不得把三位姐姐奉若上宾,什么苦累差事都交给梅儿、小兰和翠菊了,生怕把三位姐姐累着,怎会心生不满?”

舒惜月凤目轻挑,淡淡睥了睥三个丫头,又道:“今晨你做了些什么?”

费如珠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是真心想知道自己嫁入崔家第一天做了些什么呢?还是只为了那三个丫头而转移话题。

本着以真诚破一切的原则,费如珠如实答道:“回母亲,早饭没吃饱,所以回去便让人帮着收拾小厨房,想给自己做些吃的。三位姐姐是母亲指给如珠的,如珠自然不敢怠慢,本想着手抓饼成了,给她们送上一份,不承想饼刚做好却不见三位姐姐身影,接着母亲就唤人来传如珠了。这不,刚出炉的手抓饼,如珠给您带了一个。”

舒惜月再次瞧向那三个丫头,目光冷了许多,须臾又将视线移到了费如珠捧上来的手抓饼上,酥香扑鼻想来也是美味。可想吃却又觉得拿手握着吃十分不雅,便道:“且先放在一旁吧。”

“是。”

费如珠这厢才将手抓饼递到李嬷嬷手中,只闻舒惜月一句“跪下”!吓得她也扑通一声跪倒在舒惜月身前。

若是以费如珠以往的脾性,她是绝对不会跪的,但今日不知怎的,自见舒惜月那一刻起,她就臣服于她的气势之下了,想来皇后娘娘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就是从母亲这里耳闻目染来的吧。

不过细细一看,还是皇后娘娘更美些,果然女子长相都随了父亲,崔衍之也像父亲,就不知道二位兄长长得如何了。

舒惜月心虽惊,仍面色不改,看着眼前这比那混账儿子跪得顺畅的儿媳妇,脸色好了许多,声色也柔和了几分,“没让你跪,起来。”

费如珠本心猿意马研究崔氏一家的长相,听到舒惜月不让她跪又连忙站了起来,可晃眼看到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下人不明其意,将头埋了埋,道:“母亲,这是何意?”

舒惜月冷冷道:“我崔家不养搬弄是非之人,不养祸乱家堂之人,不养卖主求荣之人。秋容,将她三人发卖了吧。”

一瞬,费如珠眼珠瞪得巨大,她本以为今日将会是她嫁入崔家要渡的第一个劫难,没承想她那看着不好相处的婆婆此时竟站在她这头,直接将背后告状的丫头给发卖了?

三个丫头闻言霎时声泪俱下,求着费如珠对她们网开一面,再给她们一次为崔家当牛做马的机会。

可费如珠哪里是这样心软的人,正如舒惜月所想,本来一个宅子住了几百口人,且家中父亲兄长又都是朝堂之上举足轻重的人,若再多些搬弄是非的、心思叵测的下人,那不是给了奸佞之人几分机会?

家风不正那便是自毁基业,费如珠此时倒是非常欣赏大夫人的治家之道。

只见她缓步走进看着三个丫头,声色平淡问道:“三位姐姐跟了我几日,还不知道姐姐们名讳呢!不知几位姐姐可愿告知?”

此言一出,倒是让在座之人意外至极,这都要发卖了,还问她们的名字,意欲何为?是要给她们求情?

舒惜月抬眸看了费如珠一眼,静静等着看她接下来做什么。

三个丫头瞧着大夫人不吱声,自然也就满是疑惑地报上的姓名。

“金瑶。”

“绿娆。”

“芝兰。”

三人报完名,梨花带雨地看得费如珠有些心疼,却不想费如珠莞尔一笑,天真异常地对李嬷嬷道:“劳烦嬷嬷在发卖的时候将三人名字告知与崔家关系甚笃的人家,可不能让她们去别人府上祸害别人家了。若是传出去,指不定说我崔家御下无方呢!母亲觉得呢?”

话音刚落,舒惜月瞧向她的目光不自觉有了几分欣赏之色。若她今日真为这三个丫头求情,舒惜月虽是不以为然,但也在心里自然而然地将她定性为平平无奇。

可她这一番话下来,不免让舒惜月对她高看了几分,费如珠的确与那两个墨守成规、心慈手软的儿媳不一样,虽没那般温顺易调教,但要想撑起一份家业,空有温顺和仁慈是没什么用的。

李嬷嬷也是被费如珠的话惊得一愣一愣的,半晌不知如何反应,直到舒惜月淡然发话“按三少夫人的意思办”,她才回过神来,领了命押着哭喊的三人出去。

哭声渐远,屋子又恢复了宁静古拙,舒惜月淡淡问道:“衍之怎没同你一道过来?”

“他呀,忙着吃手抓饼呢!”费如珠答道,“母亲也趁热尝尝,这手抓饼可好吃了。”

崔衍之本是要跟着来的,他也怕母亲第一日便为难新妇。但费如珠觉得以真诚动人最是关键,若是今日崔衍之就来护着她,那保不齐就让舒惜月觉得,她日后定是要让崔衍之日日护着的,反而更好拿捏。

不如来个单刀赴会,给舒惜月留下个不怕事的印象,也好揣摩揣摩颇有盛名的舒惜月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倒也放心你。”舒惜月依旧不冷不热道,“行了,回去吧,我也乏了。日后要是吃不饱,自己上大厨房找厨子给你做些爱吃的,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你现下是崔家三少夫人,注意身份。”

“母亲教训的是,儿媳受教了。儿媳告退。”

费如珠礼数周全地慢慢退下,直至退到门栏,还是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这一眼倒没什么打紧的,只不过呀,让她发现了舒惜月可爱的一面,急忙笑着跑开了。

原来崔衍之人前端庄人后肆意是有遗传的呐!

一路哼着轻快的小曲儿回到她与崔衍之的院子,等在院心凉亭的不止有崔衍之,还有崔玲玉和秦墨。

见她无恙归来,崔衍之提着的心放下大半,拉着费如珠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了一遍,问道:“母亲真的没为难你?”

费如珠一脸天真问道:“我这么好的儿媳,她为什么要为难我?母亲现下在吃手抓饼,吃得可香了!容我想想明日晨起给她做些什么好吃的。”

听闻又有好吃的,崔衍之姐弟二人齐声道:“我也要!”

秦墨虽然也想要,但作为崔家的下人,就算崔家对他视如己出,却依旧得时时记着主仆有别,闷不作声。

费如珠顺势拍了拍崔衍之的手,道:“你没有。”

转头又对崔玲玉谄媚笑道:“四姐姐自然是有的。”

崔衍之不满道:“你这偏心也偏得太明目张胆了些,为何母亲和姐姐都有,就我没有?”

见无外人,费如珠顺手揽上了崔玲玉的肩头,道:“女子自是更能知道女子的不易,当然要更加疼爱女子一些呀!”

几个女子一并砸来,绕得崔衍之头晕,连声答:“是是是,夫人说的是。可你若做好吃的必须得算上我一份。”

费如珠故作凝思,半晌才道:“要不然我再为你做个腰花拼盘?”

崔衍之眉峰微挑,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深意,道:“莫不是夫人对昨晚不够满意?”

原本听到腰花拼盘还在云雾中的崔玲玉和秦墨,骤然一听崔衍之提到“昨晚”二字,脸颊霎时开了红花。

费如珠顿时也面露窘色,一拳拳捶着崔衍之胸口,似在生气,实则撒娇,更是看得一旁二人面红耳赤。

“行了行了,看你二人这般卿卿我我,也不嫌臊得慌。秦墨,咱们还是先走吧,可不要在这里给他俩添光加彩了。”说着,崔玲玉本想牵一牵秦墨的衣角,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将手收了回来。

费如珠见状顺势站到二人中间,挽住了崔玲玉,道:“那可不行,姐姐还得留下了陪我想想明早给母亲准备些什么。”

崔玲玉想了想,道:“母亲喜食清新爽口之物。例如莲藕、萝卜,肉汤也喜清炖的,要是加了药膳,她可是一口不吃呢。”

费如珠歪头看向崔衍之,“那你这口味是随了父亲大人吧?”

崔衍之道:“父亲乃江陵人士,入京这么些年饮食口味也是随了母亲的。”

费如珠蹙眉道:“父亲可真真是疼爱母亲,为了一个人甘愿改变自己的口味。”

“不然呢?难不成一家人还能吃出两锅饭?”崔衍之道。

费如珠疑惑道:“为何一家人不能吃出两锅饭?做个鸳鸯火锅不就完事了?”

“鸳鸯火锅?那又是什么?”三人齐声问道。

费如珠狡黠一笑,“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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