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1 / 1)

这时,叶麟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素衣走了进来。她没听到浅草的话,而是走到小白面前,蹲下身撸了撸它的毛,“这小家伙真是越长越威风,倒是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小白兴奋地甩了甩尾巴,嘴巴开心地张开,湿乎乎的玉佩“啪嗒”掉在地上。

叶麟这才看清这东西,觉得有几分眼熟,想了一会儿后,用拳头轻轻敲在小白的脑门上,“好啊,我说之前哪里都找不到这玉佩,敢情是被你叼走了。”

原来,这玉佩就是之前抢桑也的那个。那天她一时兴起,抢了对方的东西,回家后却怎么都找不到。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桑也没再主动提起过,她也渐渐把这事忘记了。

浅草瞥了眼这脏兮兮的玉佩,“这东西很重要吗?”

叶麟摇头,一脸坏笑,“与这春宵一刻相比,自然是不重要的。”

闻言,浅草的脸再次红了。

叶麟坐到他身边,手绕到后面,解开背后的蝴蝶结,这衣服看似华贵繁复,实则意外的好脱,随着腰间的束缚一解,衣衫便纷纷顺着肩头滑落,里面竟是什么都没穿。

“也不知是谁设计的衣服,真是恶趣味呢。”叶麟笑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圆润的喉结,静静地欣赏他的模样。

浅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双手背在身后,摸到了被角,脸如醉酒般熏红。他始终垂着眼,不敢去看她炽热的眼神。

叶麟喜欢极了他这副乖顺的模样,将他身后的衣服彻底剥去,双手渐渐向下游走。

浅草被她如此这般几番折腾,不禁喘息连连,想要制止她的手。

“不许动。”叶麟舔了舔他唇上的胭脂,命令道。

浅草的手停在半空中,又无力地搭到床边,心急时又忍不住抓紧床单,眼角挂着泪珠哽咽:“你别……”

叶麟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想不想要我?”

浅草咬紧下唇,咬出一圈齿痕,脸红得快要滴血,却不肯说话。

叶麟笑得有些坏,“你不说,那我可走了?”说罢,她作势要起身离开。

明明知道她是在逗弄自己,明明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如此坏心眼,浅草还是慌乱地扯住她的衣袖,哑着嗓子道:“想……”

叶麟轻笑一声,挥落床前帷幔。小白的视线被挡住,发出委屈的呜咽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人交叠的影子,静静地趴在了地上。

这夜,二皇女叶麟食髓知味,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才停。待到浅草醒来时,感觉浑身都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疲乏,叶麟早已不在身边。推开门,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

他被刺目的阳光晃得眼睛痛,下意识伸手去挡,忽见冷鸢甩着张臭脸远远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卷什么东西。

管家一路小跑跟在冷鸢身后,苦口婆心地说:“冷侍卫,我都跟您说了,我们殿下不在家,千真万确,您怎么就不信呢?”

冷鸢看见披散着头发,显然是刚起床的浅草,双手抱胸,冷嘲道:“看样子,你是成功爬上二皇女的床了?恭喜啊。”

她向来不喜欢心机深重的男子,因此从第一天见到浅草开始就与之不合,见了面必定要嘲讽一番。

浅草却一反常态,泫然若泣地倚在门框,憔悴地说:“我自知不能入殿下的眼,所以今日一早她便弃我而去,冷侍卫又何必在我伤口上撒盐呢?”

冷鸢抽了抽嘴角,真想一拳揍扁这张矫揉造作的脸。

背后,忽传来一声朗笑。冷鸢扭头望去,见叶麟提着一只油纸包,慢悠悠地从廊角走过来。

她动了动鼻子,远远地就闻见了油纸包中的香味。

叶麟走到浅草的面前,把东西递给对方,笑道:“我不过是去给你买了些吃食,怎么就成了弃你而去了?”她顿了顿,又看向冷鸢,“还有冷侍卫,您有威风往别处耍去,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算什么本事呢?”

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冷鸢气得一双眼简直要在浅草身上射出个洞来,又见浅草装作害怕的模样,往叶麟身后躲。

可恶!所以她才讨厌这种心思阴沉的坏男人!

冷鸢气极反笑,甩了一下袖子,露出半截明黄的卷轴,说:“你们的事我不管,只是,二皇女殿下,我今日可是奉了女帝的圣旨来的。”

叶麟怔了一下,只好俯首行礼,在场的其余人也纷纷跪了下去。

冷鸢展卷,谈吐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其圣旨上的内容令所有人鸦雀无声。宣罢,她幽幽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浅草,见他披散的头发掩住神情。

她将圣旨递给叶麟,说:“二殿下,接旨吧?”

叶麟没有接,皱眉看冷鸢,“冷侍卫,我早就与母皇说过对桑也无意,母皇怎么会突然下旨赐婚?这未免太没道理。”

冷鸢故作不知地摇头,“陛下的心思,区区岂敢妄测?”

叶麟看了她半晌,伸手亲切地勾住她的肩膀,把人拉到一边,真诚地小声道:“冷姨,以您与母亲的关系,她怎会瞒着您呢?我们做小辈的,还是需要您多指点才是。”

冷鸢眼中带了一丝淡笑,摇头道:“您别奉承我,我可不吃这套。”但她顿了顿,还是说:“我只知道昨日北境那边连夜传来羽书,陛下临时赐婚,恐怕与此事有关。”

对方言至于此,叶麟只好点点头,暂时接过圣旨,“既然如此,我便与你一同进宫,向母皇问清楚。”

说罢,她赶忙就要回房更衣。路过浅草时,将跪在地上的他拉起来,说:“你先住在这里,等我进宫问明情况,回来再跟你说。”

浅草瞥了眼她手中的圣旨,双唇淡无血色,“所以你会娶桑也吗?”

叶麟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不留情地转头进了房间。

浅草注视着她的背影,却连她的衣角都触摸不及。

换好宫服后,她一路随冷鸢跟到德清宫,宫门前正有侍女从旁等候,叶麟想进时,她急忙行了个礼,对叶麟说:“殿下,女帝正与高太尉议事,吩咐奴才不准别人进入。”

叶麟正要让她进宫传唤一声,宫门便被推开,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老女人慢慢地跨过门槛走出来。

她已年过半百,头发半白,脊背微隆。见到叶麟,她先是用微微下垂的眼角的余光看去,而后才正对着她笑道:“呦呵,二殿下,许久不见,您近日还好?”

高太尉高茗,早年间曾立有开疆拓土之功,与当年的天策将军同为天源朝股肱重臣。不同的是,天策将军早已是不问世事,只愿安度晚年,而高太尉依旧位高权重,这些年高家在朝中的地位可谓如日中天。

叶麟也作出笑容,虚扶住高茗的胳膊,“我有什么好不好的,无非是混日子罢了。”

她陪着高茗简单应付几句,才算把人送走。待高茗彻底离开,她才走入宫中,而叶吟光正静静地喝着茶,冷鸢站在旁边。

看到叶麟进来,叶吟光摆了摆手,示意冷鸢先出去。

四下里没了人,叶麟方把圣旨放在桌子上,大咧咧地坐下,“母皇,您这也太狠了,都不跟我商量的。”

叶吟光咂摸咂摸茶叶,给叶麟倒了杯茶,“上好的白茶,昨天刚到的,你尝尝。”

叶麟直接提起杯一口饮尽,一双眼看向对方,明明白白在等她的回话。

叶吟光露出一个带了几分讨好的笑:“我知道此事未曾与你商量,是我的不是,但也只有如此,此事才能没有改变的余地。”

叶麟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呢?”

叶吟光把那昨夜加急传来的羽书递给她,“这是昨天从北境来的,信上说,大宛国主上在前几日受邀去大夏国参与宴会,谁知那大宛国的人竟然趁机挟持了大夏国的国王桑乐,如今大夏国几乎成了他们的掌中之物。”

叶麟展信而读,在听到“大宛”二字时,视线在信上微作停顿,说:“所以,您需要我做什么?”

叶吟光拉住叶麟的手,“麟儿,大宛国这几年连连吞并与其接壤的小国,如今连大夏国都要沦陷,可见此其志不在小。”她顿了顿,“我欲派人前去大夏国,帮助大夏国恢复国土,如果可能的话,就借机派兵直取大宛。”

她说到这里,其实叶麟已经明白了。要想出兵,就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如果她与桑也成婚,那他就是桑也的妻主,天源朝出兵为桑也复国,也就成了天经地义之事。

叶麟折上信,摸着信角锋利的边缘,忽然问:“那大宛国的主上,北境的军士们可曾见过?”

叶吟光摇了摇头。

如今驻守在北境的大多是高太尉的旧部,因此,许多消息叶吟光甚至都要比高茗知道的还少……这也是她忧心的另一件事。

叶麟站起身,重新把圣旨拿回,看向叶吟光,“我可以娶桑也,只是还有一事,需要母皇明察。”

叶吟光松下一口气,要她逼迫自己的女儿成婚,她心中其实是万般不忍,如今叶麟如此轻易就答应下来,她自然笑着说:“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叶麟压低嗓音,徐徐道:“您可还记得,当年大理寺卿金璐离奇失踪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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