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 第 53 章
“ 看到中也的时候我就知道 , 他不是没有主见的弟弟 , 光靠语言我无法说服他 …
(
别墅的大厅中央 , 俊美的金发男人面对着墙壁用法语同屋里的人说话 。 但此时和他同在一个屋子里的人显然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如何绝地求生上 。
“ 没事 , 别害怕 , 不许哭 ! “ 没有细听男人在说什么 , 艾斯扯着卡尔玛肩膀处的衣物将他快速推进了杂物间 。
“ 所以我会用行动说话 , 我会把他身上绑着的绳索一根根割断 , 就像剪断傀儡的线一样 …...“ 不确定男人是否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 但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理
“ 躲在柜子里 , 等到房子没有动静或者听到认识人声音的时候再出来 。 “ 艾斯蹲下来严肃嘱咐卡尔玛 。
“A 先生 …...“ 卡尔玛浑身颤抖 , 声音里面已经带上了哭腔 。
尽管已经做了一年黑手党 , 但对于一个 8 岁的孩子来说 , 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畴 。
明明早上的时候他还在因为发烧难受而在床上昏睡 , 他的上司说中午会提前回来照顾他 。 可还没到十点 ,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开门声 。
这时候的卡尔玛身体已经不再像昨天那样难受 , 他以为是艾斯提前回来了 , 就排着眼睦下床去迎接 。 但站在门口的并不是他的银发上司 , 而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金发男人 。
起先卡尔玛以为那是港口黑手党其他部门的成员被委托过来照顾他 , 但当对上对方的视线时 , 卡尔玛意识到来者不善 。
他希望艾斯今天能不要回来 , 但事情并没有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
“ 别怕 。 “ 艾斯握了一下卡尔玛紧紧扯住自己袖口的手 , 即便他的情况也并没有比卡尔玛好到哪里去 ,“ 记住我刚刚说的话 。“
说完 , 他狠狠心把卡尔玛推进屋子里 , 又把房门反锁钥匙拔下来丢出窗口 。
“ 最后 , 我会让中也恢复自由 。 我会把他所有关心的人 , 全部暗杀 。“ 魏尔伦 , 也就是金发的青年回过头 , 看见了死死挡在杂物间门口的艾斯 ,“ 所以我需要你为我提供总报 ,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7“
明白不了一点 。
艾斯看着离自己看似很远 , 实则伸伸手就能捏死他的魏尔伦紧张的难以呼吸 。
他就知道这人绝对没死 , 而且迟早要为了中也回来横滨一超 。 但他不明白魏尔伦为什么会来找他 , 又为什么知道他也在横滨 。
说起和兰波魏尔伦的相识 , 还要追溯到遥远的十年前 。 那时候的艾斯还处在人生中名为童年的时间段 。
要说起艾斯的童年 , 那不能说是漂泊不定 , 只能说是颠沛流离 。 他去过很多地方 , 辗转了很多国家 , 也换过无数任监护人 , 他称呼那些人为哥哥姐姐养父考师或者某某先生标某女士 。
兰波和魏尔伦也做过其中一任 。
在艾斯的上一任监护人因为某种与战争有关的原因被抓捕入狱后 , 他们和因为逃跑失败而被抓住的艾斯在欧洲异能局的严密监视下相处了半年时间 。
那半年对于艾斯来说是极致的煎熬 , 这种煎熬无关兰波两人对他的态度 , 而是因为一种源自未知的恐惧 。
现在回过头来看 , 那段时间可能是艾斯这辈子离死第二近的时刻 。 但对于年仅 9
岁的艾斯来说 , 要是真的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杀死可能反而还更好一些 。
他还有同伴还在逃亡 。
所以那种澡味真的非常难受 , 他不仅自己可能随时会被处死 , 还有可能随时被拖出去充做威胁同伴的人质 。
在这样的情况下 , 别说遥到的是有些冷漠的兰波和脾气奇怪的魏尔伦 , 就算是遇上个小太阳般温暖的人 , 艾斯也对他生不起好感来 。
不过人总是要挣扎着活下去的 , 还年轻的艾斯也没有革命烈士英勇就义的勇气 。 于是他只能谨小慎微的面对兰波和魏尔伦 , 并时刻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
但时间一长 , 奇怪地方也就浮现出来了 。 就比如他发现魏尔伦对他似乎有种奇怪的宽容 。
那种感觉很微妙 , 细想起来感觉很像是一一同病相怜 。
艾斯无法形容自己突然愚到这个词时的感受 。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他怎么都和魏尔伦病不到一块去 , 他们在脾气和身份上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 , 面对的困境也完全不一样 。
但对于在死线上挣扎的人来说 , 这点宽容就像是溺水者的救命稻草 , 除了死死抓住不放 , 艾斯没有第二个选择 。
所以靠着这点宽容 , 艾斯尝试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 。 从一开始在魏尔伦手里要到糕点和水果 , 到后来他们允许艾斯在他们讨论工作的时候旁听 , 甚至最后有了培养他技能的想法 。
至于兰波 , 他和魏尔伦显而易见是契合度非常高的搭档 。 这样的搭档有一种很明显的特点 , 那就是一个人的决定往往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另一个人 。
最后故事的结局不难猜测 , 半年之后艾斯的一位同伴找到了他 , 他们里应外合趁着守备漏洞逃了出去 , 再然后艾斯就不曾再得到这两人的消息 , 直到去年他在港口黑手党见到了失忆的兰波 。
但哪怕到这个时候 , 艾斯也死都猜不到 , 魏尔伦对他不仅有种莫名其妙的宽容 , 还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
“ 所以你不是来杀我的 ?“ 面对面坐在餐厅的桌子旁 , 艾斯小心翼翼的问 。
「 杀你 ? 你又被欧洲那边发现了 7“ 魏尔伦在果然里挑了只梨 , 正用刀子削掉皮 ,“ 我现在不为他们办事 。“
“ 我大概猜到了 。 只是有点惊讶 , 兰波说你已经死了 。 “ 艾斯不喜欢欧洲异能局 , 而魏尔伦对那里也很厌恶 , 以前他留下的最大原因是兰波 , 如今兰波都离开了 ,
他自然没理由回去那里 , 更何况还有些解释不清的东西 。
就比如他是怎么和兰波弄成这样的 。
“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 那只耳环又是怎么回事 ?“ 看魏尔伦没有动手的意思 ,
艾斯稍微放松了一点 。
在生日当天收到那只早已丢失的耳环时艾斯吓得不轻 , 他知道给他寄耳环的人很有可能是魏尔伦 , 所以严重怀疑他已经找到了中原中也的下落 , 正打算用什么粗暴的手段把他带走 , 而耳环是用来警告他滚远点的 。
但在提心吊胆几天甚至修建了地下防御工事后 , 魏尔伦却根本没有出现 。
那段时间艾斯一度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 担心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了 , 魏尔伦是不是真的像兰波说的那样已经死了 。
等好不容易他通过梦野久作和旗会的事转移了注意力之后 , 魏尔伦却在这一夫突然出现了 , 还张口管自己要港口黑手党的情报 。
“ 之前我在欧洲工作的时候得到了消息 , 有人说荒霸吐还在横滨 , 我尝试过来寻找 , 但却又突然没了消息 。 于是我看到了你拍的电影 。 “ 魏尔伦的回答相当自然 , 他在自己家一样打开橱柜取出两只酒杯 , 却没有找到酒 。
“ 然后你就把耳环寄给了我 ?“ 就因为看见了他就冒着暴露的危险给他寄东西 ?
魏尔伦用 「 不然呢 ?“ 的眼神看了艾斯一眼 , 后者明白了他的意思 , 这是不怕暴露 。
也对 , 厉害到魏尔伦这种程度 , 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
“ 然后我找了两个月一直没有消息 , 直到前两天我发现他在港口黑手党 。 他现在的名字叫中原中也 。“
“ 然后你想带走他 。 “ 艾斯从白色的橱柜里取出一瓶红酒递给他 。
有关带走中也的事在他带着卡尔玛疯狂逃窜的时候已经听明白了 , 而且魏尔付
的脑回路依旧清奇 , 手段也果然不出预料的简单粗暴 , 他要把中也关心的人杀光 。
“ 没错 , 我找到了一个叫太宰治的人 , 所有人中他和中也的关系最好 , 所以我决定从他第一个下手 。
听到魏尔伦的话艾斯猜测了一下对方现在到底是还没见到太宰治 , 还是见到了他但没有立刻杀了他 。 最后得出的答案是后者 。
魏尔伦看起来对他并没有敌意 , 也没打算打扰他的生活 , 现在突然出现倒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 于是来向他在这个城市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求助 。
艾斯知道自己的这个形容很有槽点 , 但比起其他情报贩子或者来历不明的人 ,
他确实更具有可信性 , 因为魏尔伦至少能很轻松的判断出他是否说谎 。
至于艾斯会不会帮他 , 这显而易见 。 就算没有当年他和兰波对自己的恩情 , 艾斯也会帮他 , 因为他现在还不想死 。
而魏尔伦也果然如艾斯所料的遇见了麻烦 。
“ 我见到了那个叫太宰治的小鬼 , 他是个全无求生欲的人 。 我本想直接杀了他 ,
但他提出要给我提供港口黑手党的情报 , 换取我把他的排名推后一些 。“
“ 你觉得他有问题 ?“ 艾斯面无表情 , 心里却在愚不愧是太宰治 。
「 兰 …... 曾经告诉过我事情太顺利了一定有诈 , 而且我确实信不过那个人 。 所以我打算找另一条渠道 。
强大的力量让魏尔伦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在不重要的事上 ,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动脑子 , 更不代表他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
作者有话要说 :
(1) 改编自 《 风暴使者 》, 单看魏尔伦的话会有点颤三倒四 , 因为这其实是艾斯的祖角 , 他因为害怕和着急藏起卡尔玛 , 所以对魏尔伦的话只是选择性的听了几句 , 根本没仔细去听对方在说什么 。
有关艾斯和魏尔伦的关系 , 大家可以理解为狼看到哈士奇 , 魏尔伦不会拿艾斯当像中也那样自己唯一的同类 , 但因为一些原因会觉得他和世界上的其他人不一样而和自己有相似之处 。 而且还曾经试图培养艾斯所以对于他和兰波来说艾斯是一起养娃的初体验 , 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 但这份好感里有艾斯当初故意讨好的成分在里面 , 所以魏尔伦和兰波对于艾斯来说是当时灰暗人生中的两个恩人 。 至于过来要情报这里 , 一方面魏尔伦对自己当年的教导很自信 , 觉得艾斯肯定有 , 另一方面他其实没什么自己做的事可能会影响艾斯的感觉 , 他想的是艾斯看谁不顺眼谁影响他了 , 两人商量好自己顺手杀了就行了 。
至于有关中也的事 , 传播情报的都是太宰 , 而魏尔伦之所以有两个月没找到中也是因为太宰当时在和中也玩游戏所以不想被打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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