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网球(1 / 1)

白晚舟生活在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父母工资一般,住得一般,靠房贷买了一套小房子,靠车贷买了一辆普通的小车,父母还完房贷车贷后,还能剩一点钱带她去吃一顿大餐。

白晚舟也很普通,从小到大成绩一直中等,学号在班级的中间,高考踩线进了个还不错的学校,没有谈过恋爱,交了几个玩得不错的朋友,偶尔会和朋友一起出去压马路,干过最刺激的事情还是坐游乐园里并不算高的过山车。

不会落到穷人吃不起的饭的程度,也没机会体验有钱人的生活,就这样一个普通人的家庭,却很快乐。

会因为吃到一个便宜又好吃的食物高兴,父母也会因为白晚舟偶尔的好成绩高兴。

她从不羡慕别人,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是最幸福的。

白晚舟絮絮叨叨说些易松青听不懂的话时,眼里始终闪闪发光,就连旁人都能看出她很幸福。

易松青虽然听不懂白晚舟在说些什么,但始终是认真听着,跟着她一起高兴。

这样的白晚舟很特别,也很可爱。

她说话时眼睛亮亮的,偶尔会加些肢体动作,天上的星星密集起来,仿佛在天上也在听着她说话。

说着说着,手里的酒瓶空了。

也许是因为来这里没有能谈心的人,白晚舟一口气把想说的全说了,整个人都格外兴奋,她从长椅上跳下来,拿着网球拍走:“继续打,我现在感觉自己很无敌。”

易松青无奈笑笑,走了过去。

白晚舟说自己无敌,发出“呼呼”给自己打气的声音,结果拿球拍的姿势千奇百怪。

她不会发球,只得摆成羽毛球的发球姿势,“啪”的一声打出去,擦着网堪堪往易松青那边飞,易松青打回来,当然还是送到手边的那种球。

白晚舟用力一甩,球这次高高地飞过去,易松青判断位置,这球一定会出界,索性他也不接球,让球从自己球拍上擦过去,砸在了地上。

白晚舟没看见出界,以为易松青没接住球,高兴得蹦蹦跳跳:“我赢啦!打网球也不难嘛~”

易松青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捡起地上的球,往上一抛,手臂一挥,将球打出去。

这次的球听声音就知道不一般,球没有飞向白晚舟,而是往另一方向飞去,白晚舟一惊,拿着球拍过去,可球就像有灵魂一样,看见白晚舟来,急匆匆地又往别的方向跑,当着白晚舟的面拐弯。

白晚舟往旁边一跨,急忙换手接球,球没接到,反而脚步没站稳,脚踝一崴,重重摔在地上。

易松青握着球拍的手一紧,大步从球网下过去。

白晚舟脚踝阵阵刺痛,一时间痛得起不来。

她感觉到易松青端起了自己受伤的脚,她下意识一缩,脚踝却被紧紧握住。

曾经那高高在上的易松青,现在正单膝跪在地上,毫不在意地给自己脱鞋。

白晚舟有些尴尬,僵着身子,刚才因为痛而产生的一点生理眼泪还挂在眼尾,场景有些滑稽。

易松青替白晚舟脱下鞋,脚踝已经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他轻轻碰了一下侧边,问道:“这里痛吗?”

白晚舟还在发呆,僵了一会,慌乱摇头。

他又碰了碰另一边,刺痛让白晚舟倒吸了一口气:“痛。”

“还好只是扭了,没有骨折。”易松青起身,四处看了看:“现在要冰敷。”

可除了自动贩卖机,再没有别的能产冰的地方,自动贩卖机里的温度又不够低。

他看回白晚舟:“能起来吗?”

“应该可以。”白晚舟没受伤的脚一缩,单手想要把自己撑起来,却感觉另一边被抓起,几乎一点力气都没用,她就单脚站了起来。

易松青单手拉着白晚舟手臂,走到她面前,蹲下,将自己的背完完全全的展现在白晚舟面前。

“上来。”

白晚舟受宠若惊,可不敢上去。

他是不是要把自己背起来随便找个地方抛尸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的。”

易松青没动:“如果你想明天早上起来脚肿成面包,那我不拦你。”

白晚舟犹豫,受伤的脚点了点地面,稍微一用力就会一阵阵的刺痛,这种状态也只能单脚跳走,当然,单脚跳,没受伤的那只脚怕是也要废。

在易松青耐心耗尽之前,白晚舟还是小心翼翼地上了他的背。

易松青背起白晚舟后,先是捡起地上的球拍和球,还有白晚舟的一只鞋,又是走到长椅那边拿自己的外套,最后再把水瓶扔进垃圾桶,一套下来行云流水,简直背上的人就像不存在一样。

“要不把鞋给我?我来拿。”

“你要拿着鞋抱我脖子吗?”

想想那个姿势,鞋子正好对着易松青的脸。

白晚舟尴尬得不行,直挺挺地直着腰,尽量让自己的上身不要触碰到易松青的背。

易松青也没说什么,一颠,白晚舟瞬间失去重心,“哇”了一声往前扑去,紧紧抱住了易松青的脖子。

“抱好,摔了不归我管。”

白晚舟心想,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两人沉默地走出运动场,往停观光车的地方走去。

许久,易松青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回去让阿姨多做点饭。”

白晚舟没懂他什么意思:“啊?”

“你很轻。”

听起来像是表扬,白晚舟眨了眨眼,耳朵红了一点,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原因。

她勾在易松青脖子上的手交叉,指尖扣了扣:“我比标准体重重。”

“标准体重表是按照运动员算的,你不是运动员,不用对比那个表。”

“现在我感觉背上背了一片羽毛。”

“你是在炫耀自己力气大吧。”白晚舟笑了一下。

白晚舟能感觉到易松青走路时呼吸导致的身体起伏,起伏很平稳,身上还有淡淡的檀木香,简直就是一个安眠神器,再加上刚运动完,她一会没说话,慢慢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之前阿姨说你不吃饭,减肥。”

“以后不会了,民以食为天……”

“再胖些也没事。”

“嗯。”

易松青紧了紧双手,低声说道。

“以后有空的话,可以经常出来打球。”

“……”

白晚舟没有回答他。

易松青侧头看去,背上的人已经枕着自己的肩膀,安稳地睡了过去。

气息轻轻打在自己的脖颈,有些发烫,睫毛一颤一颤,美得惊心动魄。

易松青看了好一阵才收回视线,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他对于感情一直都很迟钝。

走回去的路上,白晚舟一直睡得不踏实,嘴里一直嘟嘟嚷嚷着什么。

易松青听了一会,都是些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爸爸妈妈”“系统”“小说”“复仇”。

“连睡了都这么叽叽喳喳。”易松青说,收紧了手臂,怕白晚舟掉下来。

白晚舟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易松青就算没怎么接触都知道,这一点让他很疑惑。

白晚舟睡得迷迷糊糊,在上观光车后醒了一会,看见易松青在开车,又睡了过去。

直到下车时易松青将她抱起。

一阵失重感袭来,白晚舟彻底醒了,看见自己被公主抱,脸瞬间红成苹果,挣扎着要下来。

她这辈子还没被公主抱过呢!

当然,对于上次易松青公主抱她的场景她忘得一干二净。

易松青没有松手,反而搂着腰的手更紧了,白晚舟被迫与他对视,手勾住肩膀。

易松青那张脸与易知野非常像,但易松青的五官带了更多的硬朗,更加骨干,就拿他现在的年纪,出去比小鲜肉也是绰绰有余。

他大多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周身带着寒气,接近时都会忍不住瑟瑟发抖。

易松青抱着白晚舟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洗漱不方便的话叫阿姨。”

“好的。”

他们虽然是夫妻,但连嘴都没亲过,之间还是有很大的隔阂。

他出去拿冰袋,留白晚舟一人在房间,白晚舟一瞥,瞥到电脑桌前还没收起来的手绘稿。

白晚舟倒吸一口气,连滚带爬爬到电脑桌前收起笔记本,正当她撅着屁股收本子的时候,易松青拿着冰袋进来了。

这一幕很尴尬,电脑桌在床尾,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白晚舟不方便下床,撑着床尾去摸电脑桌,易松青一进来就看见白晚舟撅着屁股,伸长上身够桌子。

白晚舟吓了一跳,手一抖,手稿全落在地上。

“要找什么?我来。”易松青走过来,眼看就要靠近,白晚舟急忙挥动双手,没了重心,“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也不管疼痛,急忙将手稿拢在身下:“不用了不用了!”

易松青拿着冰袋,手被冻得通红,白晚舟叫他不要动,他就真不动了,静静地站着,看白晚舟在地上扭来扭去。

白晚舟尬笑着收拾完稿子,才在地上扑腾。

易松青呼了一口气,这才走上前,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边,跪下替她脱袜子。

“我自己来就行……”白晚舟摸了摸鼻子。

易松青没有说话,捏了捏她肿起来的地方,白晚舟疼得抽气。

仿佛就像在说,还要不要自己来?

“你故意的!”

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但白晚舟亲眼看见易松青嘴角扬起了弧度,周围的寒气好像散了一些。

冰冷的冰袋轻轻放在伤口上,虽然有一点刺痛,但随着易松青熟练的轻揉,疼痛反而化成了水。

揉捏的力度恰到好处,每次都避开了受伤最严重的地方,按着按着就感觉脚踝好了很多,这不免让白晚舟怀疑易松青经常这么做。

“冰敷完后,今天晚上应该会消肿,消肿后热敷,很快就会好,如果还痛,就叫家里的医生。”

“你好像很熟悉。”

“运动时会受伤。”

“经常吗?”

“偶尔。”

“我想象不到你受伤的样子。”

“和你差不多。”

“会疼得乱叫?”

“不会。”

白晚舟“切”了一声,脑海里是战损般易松青。

结实的上身没有被衣物包裹,一裹染血的绷带从左胸下斜着包裹至右肩上,肌肉上还沾染了一些灰尘,英俊的脸上有一道小刀疤,正在往外渗血,伴随着胸口起伏发出沉重的呼吸。

还挺性感的。

易松青要是知道白晚舟在想什么,怕是要报警了。

“都自己治吗?不是有家庭医生吗?”

易松青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说。

“摔跤后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指责,但凡做错了一件事,就代表着耻辱,从小就要学会自己站起来,自己安慰自己,这是你所说的生来就是大楼主人的人,大楼主人的父母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他说着说着,下意识地触碰了一下白晚舟的脸颊。

碰完之后,他一时间愣住了,他无法解释他现在的行为是在做什么。

白晚舟感受到了脸颊的温度,摸了摸脸:“怎么了?脸上有东西?”

易松青收回手,周身的温度一下子变得更低。

“下次别再喝酒了,每次都惹事。”易松青黑着脸丢下一句话,离开了房间。

每次?

不是才喝过一次吗?

而且那次也没惹什么麻烦呀?

白晚舟回想着,表情逐渐凝重。

等等,上次宴会……后面发生了什么?

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

一些碎片慢慢浮现。

易知野喂葡萄,自己被人抱回去,自己半梦半醒拉住了一个人……

好像……是易松青……

“疯了吧……”

她拉着易松青说什么了?看易松青对自己的态度基本上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难道自己把穿书的事情坦白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现在清清楚楚地想起了自己耍流氓,借着喝水的理由,在易松青身上靠来靠去,最后好像还往脸上靠去了!

自己亲他了?

亲他了?

记忆在自己靠过去之后就断片了,可是,那时自己眼里只有易松青的嘴。

白晚舟捂住嘴,眉头紧锁。

完蛋了,自己真的要被杀了。

居然还敢亲易松青,好大的胆子。

白晚舟沉默地躺下,彻底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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