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啊怎么还有(1 / 1)

刚在学院内,沈仇是如何庇护祁怀的,沈若都尽收眼底。

祁怀的背影的确给他一直熟悉的错觉,但也就止于此了。

纵使祁怀长得美丽动人,但沈若依旧瞧不上眼,但他没有想到,当初和他争夺相父的他的弟弟会这么耐住寂寞,给相父找了替身。

在他心中,相父是无法替代的存在。

沈仇此举也可以说是放弃了相父,他本应该开心,但是他看得有人背叛相父,但是口口声声说会保护相父一世的沈仇。

让他觉得恶心。

沈仇目光有些呆滞,下颚处的疼让他眼底逐渐清明,指尖狠狠的扣住地板。

他是躲开,只是沈若的话字字戳心,他的确没有理由躲开着一下,被打了,心中的罪恶感还能减轻些。

他到底在做什么!

明明说着把祁怀当成相父的替身,可他总是拼了命的从祁怀是身上找相父的影子。

因为得到原物,就想着去找一件相似的物品来替代。

沈仇曲起一只腿来,手臂搭在膝盖上,唇角边青黑了一大块,前几天的伤还没有好全,又添了新伤。

他觉得沈若打得他还够重。

沈仇舌尖舔了舔唇角的伤口,缓缓站起来,眸光比夜色还凉,“你怎么回来了?”

沈若嗤之以鼻的笑了两声,强压下嗓子的麻痒感,纯净的面容多了几分少年感,“回来怎么看到刚那一幕?”

他戏谑的看着沈仇,知道如何激怒沈仇,“看来你仅喜欢当替身,还喜欢找替身……”

话音未落,沈若的领口就被沈仇一把攥住,冷白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

沈若云淡风轻的看着沈仇眼底的伤悲以及怒意,“说的难道对吗?”

“沈仇,相父从来都不应该是你的……”沈若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加重,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你根本不配叫她相父!”

沈仇拽着沈若衣领的手忍住的打颤,悲伤愤怒在胸腔内来回翻滚,压的他几乎喘过气来。

与相父相处久了,竟然忘记那个皇位与她其实根本不属于他……

皇位是属于沈若,而他只不过是相父找来暂时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棋子罢了。

窒息

感让沈若的脖颈间染上一抹殷红,沈仇越恼怒,他便越开心,眼中的谐谑多上几分。

沈仇似是察觉出了沈若的意图,他闭了闭眼眸,敛下眼底的忿恨,“那你就配吗?害死她的人是你。”

沈若向后踉跄了半步,从小身体虚弱的他胸口高高的起伏着,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遍,但是还是不能避免心中吨疼。

*

风擦过茂密的枝叶,留下破碎的声音。

祁怀蹲在学院楼后面,手里挑着一根小树枝逗弄地上的蚂蚁,耳边是沈仇和沈若争吵的声音,在她用了商城的【顺风耳】道具后,两人说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手上一用力,把树枝给折断了。

祁怀一手拂起裙子,让裙摆碰触到地面上,侧了侧头。

替身?她?

自己给自己当替身?

“之前还太确定你给的职业生涯档案中的‘暴君’是不是沈仇,现在看来的确是他。”祁怀一边关注着那边的响动,一边和系统聊着天,直播也开启着。

系统:“你的职业生涯档案有好几份,已经上面申请了,如果有了新的档案审批下来后我会立马给你。”

他看着沈仇和沈若恨不得让对方死的架势,好奇的问:“宿主你的记忆都想起来了吗?和他们出去相认吗?”

祁怀摇摇头,“没有想起来太多。”

因为受秩序的限制,她并能在之前的世界里逗留太长时间,寿命会比一般人短上很多,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注定死于非命,她的死倒也怪不到任何的头上,怎么个死法应该也是她事先决定的。

“还是不相认了,被当做替身也挺好的,”祁怀坦言,“是被认出来了,瞧着他们这种架势只会更麻烦。”

聊天的功夫,她已经想到了该如何完成任务。

【哈哈哈哈,行了,笑死我了,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我怀姐的语气,沈仇和那个沈若绝对把怀姐认错了。】

【坐等火葬场。】

【谁是谁的替身?哈哈哈哈,怀姐就是他们口中的相父吧?难道还有前世今生?好期待。】

【明明两只都瞎了眼好吗?】

……

沈若垂着眸,喃喃自语,“是我把相父害死的……”

相隔较远的路灯将影子拖长,脚步声逐渐放大,沈仇微皱着眉警惕的想后看去。

"小仇。"

熟悉的声音晃了沈仇的神,还未能看清过来的人,他前迈了一步,手已经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若失若得的失神唤道:“相父……”

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只有相父才会唤他为“小仇”,害怕相父再一次离他而去,拼尽身上的所有力气拉住了那人的手腕。

沈若也是一愣,沈仇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似乎是和沈仇做出了相同的举动——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在其他事情上他可能会细思慢想后再做出决定,但是对于有关相父的事情,他根本做到。

相父本来应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相父”,该坐在皇位上的人本应该也是他,沈仇根本就配得到一切!

*

一抹如月光般的洁白先映入了眼帘,沈仇睁着眼眸,诧异的看突然出现的祁怀,又觉得刚的声音不应该是幻听,“祁……怀?”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声音十分的沙哑,眼眶发红,眼底甚至氤氲着雾气,像是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已经习惯了掌心的温度,只是害怕自己冰冷的体温,会带走祁怀身上的温暖。

祁怀能够明显的感觉得沈仇的身子在颤抖,他眼中隐隐藏着希翼,她眸光微微松动,“……沈仇。”

她相信自己之前的做法的初衷是让沈仇对她产生太大的执念,可是沈仇还是偏执太重,导致世界出现了裂缝,穿越了过来。

沈仇愣了一下,目光摇曳着,最后归为平静,缓缓的收回了手。

是他听错了……

只是一瞬,眼前的祁怀又恢复成了娇弱的样子,连说话的语气也变了。

沈若比沈仇慢了半拍,盯着祁怀的背影有些走神,他垂下眼眸,望着自己的掌心,有什么东西没有等他抓住,快速的从脑海中划过。

沈仇握紧拳头,平息情绪,移开目光,“你来这里做什么?”

祁怀晃了晃手中的可乐,无辜道:“出来买了一瓶饮料。”

趁着空档,她瞟了一眼沈若头上的标识。

沈若的鉴白莲花值不如沈仇的高,但也有90.

若果是刚她利用他们对她的执念,这个地域级别的

任务可能真的很难完成。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偏执太深了,她才决定好好的抱紧自己的马甲。

祁怀看面容纯净的沈若。

沈若察觉到祁怀的视线,疏离又挑出任何毛病的一笑,“沈若,沈仇的堂哥。”

沈仇撇了沈若一眼,眼中结着一层寒冰,看着沈若唇边的笑,觉得碍眼极了。

“走……”本是想着叫上祁怀和他一起离开这里,但是沈若的话又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替身……

话到了嘴边变了,“你先回去。”

沈仇低着头踢远脚边的小石子,刻意的躲避着祁怀的视线。

想到之前苏三缠着祁怀,他但还是没有忍住多加了一句,语气怎么好,“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小心一点。”

“好。”祁怀觉得没有问题,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了。

沈若目光晦暗明的落在了祁怀远去的背影上。

是幻听,他很明确祁怀叫的是“小仇”,曾经很嫉妒相父会这么唤沈仇,所以他?这两个字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中。

沈若抿着薄唇,看都不看沈仇,转身学院走去。

来到刚登记的地方,沈若白的有些透明的手在桌子上扣了两下,忙着搬东西的小漫才注意到沈若站在入口处。

“同学,有事吗?”看着沈若柔和的五官,小漫的语气由的放轻了很多,丝毫没有被人打扰干活后的满,心跳控制不住的快了些。

沈若弯着眼梢笑了一下,“可以看一下刚的等级表吗?的班级好像填错了。”

“好……”小漫看了看手中的杂物,“你等一下,先把这些东西搬到里面,就回来把表拿给你。”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说完话后,沈若的表情好像冷了很多。

沈若微微颔首,矜贵优雅道:“麻烦你了。”

小漫瞬间就被迷的忘记了深究,急匆匆的放置好杂物,就赶回来把表交给了沈若,喘着粗气。

沈若翻找着,直到看到祁怀的字,指腹摩挲着字迹,眸光暗沉,而后释然一笑。

刚只是觉得字迹相似,现在仔细一看,的确很像。

凭沈仇的性子会轻易去找相父的替身,必定是祁怀身上有什么地方吸

引着他。

想到这点后,沈若把登记表还给小漫后,快步走出了大厅。

小漫不明所以的看着沈若离去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表,奇怪的说:“是说信息填错了吗?怎么没见他改呀?”

沈若站在楼梯口,望着夜空,碎发被风浮动,掏出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接通之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他一只手臂搭在栏杆上,漆黑的楼道内,只有手机发出幽暗的光,照亮了他流畅的下颚线。

“哟,陛下怎么想起来给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勾芡妩媚,好似融到别人骨子里头去。

“陛下”二字对于沈若来说可以是极具讽刺意味。

沈若目光变得晦暗明,轻弹了一下扶手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神情很快的恢复正常,“找你有点事……季公公。”

季晋窝在沙发中,狭长的眼眸里满是醉意,脸颊晕着一抹酡红,似乎介意沈若在跟他打太极拳,手里端着高脚杯,“想必是非常重的事情了。”

他语气轻飘飘的,丝毫没有?沈若放在心上。

沈若面色微沉,严谨了少,真愧是相父一手带出来的人,三言两语就能让他更加的迫切。

“帮我查一个人的生活习惯。”

季晋离开沙发靠背,轻抿了一口酒,随着他身子前倾,衣领处露出大片泛着淡粉的肌肤,锁骨线清晰明显,“沈少这次回来,估计沈仇变成沈二少了。”

他眼神迷离,悠悠道:“只是查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应该并难吧,相信你沈若做到。”

“还是……”季晋眼眸半眯,像是鹰发现了猎物,“你想让谁知道你在调查别人?尤其是你身边的人。”

沈若被说中了心事,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难免还是有些甘。

他坦然道:"的确,想让沈仇知道在调查别人。"

季晋映红的薄唇上扬着,声音更是让人骨子酥麻,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他挺起身来,“查谁?”

沈若:“祁怀。”

季晋听到熟悉的字,手指无意识的攥紧酒杯,而后慢慢松了力道,“为什么?”

只是重了而已,他太过敏感了。

沈若明白现在已经瞒住季晋了,比起沈

仇,他更愿让季晋知道祁怀到底是不是相父。

他手肘撑在扶手上,冰冷的触感在肌肤上蔓延,“因为我觉得她很想相父。”

“呵,”季晋轻笑了两声,微醺的他眼角微红,美艳的惊心动魄,“沈若,你是认真的?”

沈若很笃定,“是。”

季晋沉思了几秒,依照沈若对他相父的偏执程度,若是没有一定的把握,绝对不会想让沈仇知道这件事,而起还冒着风险找上他。

修长的手轻点薄唇,被酒水润过的唇透露着晶莹。

主人吗……

他找了这么久都无果,却让刚刚回国沈若给捡了一个打漏。

“好,帮你查,会让沈仇知情。”

沈若走在台阶,昏暗的照明灯模糊了他的五官,“这样最好。”

透过临近的窗户,沈若一眼便看到了白色的身影,眼中泛起涟漪,“待会会把她的基本信息给你,麻烦季公公了。”

他挂断电话,迅速的走向离他最近的出口。

*

祁怀走在人行道上,相隔甚远的路灯勉强的照亮了水泥路。

系统帮忙结算积分,“的天,宿主真的厉害,居然完成了地域级别的任务,让我看看奖励是什么……”

“现有白莲花积分翻二倍,并且获得一件专属道具。”

“啊啊啊,宿主太厉害了,你现在已经有用六千多的粉丝了,只要在努努力,说不定一个星期内就能破万。”

祁怀挠了一下脸颊,脚下踩着自己的影子,“过是投机取巧。”

“那也超级厉害……”系统还想继续吹祁怀的彩虹屁,忽然检测到极高的【鉴白莲花值】,“等等宿主,有目标人物跟在你的身后,而且在慢慢的靠近你。”

“靠靠,是今天我们刚遇的那个叫沈,沈若的,宿主开启直播吗?”

“开吧。”

之前她离开的时候,便一直能够感觉到沈若在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像是要把她从内到外看个透彻一般。

估计沈若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但她只能从沈若和沈仇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他们有怎样的过往,但是她完全记起来有沈若这个人了,更何况职业生涯档案中并没有关于沈若的记载。

【来了来了,幸好没有退出去,没先到

怀姐又开了直播。】

【主播加油,搞快点。】

……

祁怀刚转过矮巷,身后的沈若出声叫住了她。

“祁怀同学。”

他看着祁怀身子轻颤了一下,像是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到了,转过来的眼眸中点缀着星光,鼻尖有些泛红,整个人看上去人畜无害。

祁怀在看清沈若的样貌后,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语气略微紧张,“沈若?”

沈若柔和一笑,走到祁怀的身前,“抱歉,吓到你了。”

他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和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转角路灯完全照不亮巷口,夜空中还没有月亮,沈若半面脸沉浸在阴影中,眼中透露着危险。

祁怀看到他这幅模样,惊慌失措的后退了退,沈若步步紧逼,一直把祁怀逼退到墙边。

祁怀脚一虚浮,背紧紧的撞在墙上,钻骨的冰凉,“你……想做什么?”

她颤颤巍巍的看着沈若,声音轻可闻,缩着身子。

沈若抿平了嘴角,运动鞋几乎要贴上祁怀凉鞋的脚尖,他轻伏下身子,与祁怀平视着,淡淡的气息打在祁怀的脸颊上,用身子?祁怀整个人环住。

闻着祁怀深山淡淡的清香,他有些失神。

如果眼前的祁怀真的是相父,为什么她要装作认识他?

沈若情难自控的微启薄唇,“相父……”

随着两个字被说出来,尘封的记忆一次压在他的心头,他日夜难寐,就只是想要见相父一面。

若是他没有疾病缠身,若是沈仇没有从冷宫里出来,相父就能是他一个人了。

时隔这么久他还是想要问问,相父为何最后选择了沈仇,而是他。

“为什么是我?”

祁怀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眸,轻声问:“什么相父?”

“你没有事吧?”她注意到沈若眼眶微红,濯濯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本着打死也承认的原则。

沈若猜到了祁怀会承认,他继续前倾着身子,只给祁怀留下一点空间,清爽的指腹捏住祁怀小巧的下颚,迫使祁怀抬眸看着她。

“承认吗?”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我欺负的小可怜都是大佬】求预收,感谢!

文案:祁宁穿书了,成了书中专门欺负还是

小可怜的大佬们的炮灰反派。

并且被迫绑定的一个系统,叫做【做最坏的反派,只欺负最可怜的主角】。

如果她不能完成任务,小可怜们就会收到相应的【惩罚】。

祁宁不忍对生病的小可怜说出恶毒的台词,结果

上一秒还憎恶祁宁的小可怜,下一秒就身娇体弱的窝在她怀中,眼角微红,眼底浮着雾气。

小可怜轻吟:“嗯……”

祁宁:“……”

从此,祁宁做着人前欺负小可怜主角,背后默默帮助他们的两面人。

祁怀刚“欺负”完这个小可怜,系统提示:“错了错了,他不是最可怜的,前方发现更可怜的主角,走,我们去欺负他。”

*

祁宁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可怜A,刻意羞辱道:“脱掉你那双脏鞋再进屋。”

小可怜A永远不会忘记祁宁冰冷的视线,以及赤脚踩在地面上,冰冷从脚心一直蔓延到心里的滋味。

他恨祁宁鄙夷的目光。

可是当他拿到全国奥数竞赛奖的时候,才知道那天是祁宁把他满是泥泞的鞋给捡了回来,刷干净后,放到了他的房间。

他突然发觉自己错了,当他想去找祁宁的时候,却看到她已经再欺负别的小可怜了。

*

祁宁对着小可怜B说出凉薄的话:“呵,私生子,也配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小可怜B如坠深渊,脸色苍白的抬不起头。

他只知道一件事,顶级豪门的千金,所有人巴结的对象——祁宁厌恶他。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祁宁背地里叮嘱过所有看不惯她的人,“谁他喵的敢动他一下,就是跟我祁宁过不去。”

当他想去找祁宁的时候,却发现祁宁这在对别的小可怜“冷嘲热讽”。

*

小可怜C一直把祁宁当做最好的朋友,偶然一次撞见祁宁对着她的狐朋狗友说:“你说那个耳朵聋了一直的呀?我只是看他可怜,陪他玩玩。朋友?谁把他当做过朋友!”

他默默转身离开,身侧的手止不住的攥紧。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在学校里当初嘲笑过他是聋子的人,都被祁宁狠狠的揍了一顿。

他急忙出现在祁宁面前的时候,却看到祁宁正“羞辱”着其他的小可怜。

*

事后被问及此时的祁宁坦然道:“不是我心变了,只是你们变的不够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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