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时沧皇在风雨楼的幻境，司月的脸刷的通红，尴尬的低头不敢看千手。
“你看到他的幻境了？”
“全部看到了，你对他的种种‘恶行’……你对沧皇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你……你乱说什么？我以前不懂事，一时冲动而已！”
“你喜欢他喜欢到一度强占他，那你为什么又来招惹我？”千手的手指慢慢收力，由抚摸变成压制。
“你……你先松手……咳咳。我是真心想和你……咳咳咳！”司月在水里扑腾起来。
墨彤听见里面的响动不同寻常，推门而入，“月奴？发生什么了？！”
“多管闲事。”千手手聚魔气与墨彤对峙，墨彤掐诀召唤出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色蝴蝶扑了过去。
司月趁此机会赶紧穿好了衣裙，“你们快住手！”
“偷看月奴洗澡，看我不打死你！”
“这是我和她的私事！”他挥手挡开围攻的小蝴蝶，“月奴，我和沧皇你选谁！”
墨彤惊得瞪大眼睛，“咦咦咦？？……你们在聊这么……这么极端的话题吗？！”
墨彤之前就感觉他家魔君对月奴不一般，还使劲撮合他们。
现在的情况是月奴也有点动摇了吗？不过她打心里是佩服月奴的，沧皇魔君对她动辄就是鞭笞，她还能在沧皇和千手郎君之间摇摆。
墨彤突然对月奴肃然起敬，对千手郎君表示有点同情。
收了那些乱飞的小蝴蝶，墨彤进入了吃瓜的状态，“月奴你不讨厌沧皇魔君吗？”
“讨厌？在风雨楼幻境我分明看到他们……”千手也莫名其妙的。
“他喜怒无常，残暴不仁，我当然讨厌！阴险毒辣的蛇族哪有幻兽香啊，我选千手。”
“真的？”千手看着她，目光缱绻柔情。
“嗯！真的。”
“那你跟我走？”
“好啊！我收拾东西。”
“等等！”墨彤站在两人中间，打断了他们，“你们要干嘛？要走也要我家魔君同意！”
“墨彤，我真的很需要振兴龙族。”司月可怜巴巴的拽拽她的袖子，压低声音伏在墨彤的耳边，“你放心，不管我和谁生龙蛋，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
“你当生蛋和吃饭一样简单啊！你平时是把合欢丹当饭吃了吧，月奴你……你们龙族都这样吗？”墨彤简直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对上古龙族的幻想覆灭。
墨彤劝说不动，也只能转过头来劝劝千手，“你俩，长不了。”
“我岁与天齐，对月奴的爱意也是。”千手毫不含糊。
“你看不出来月奴不是真心爱你，只是拿你当做工具！”
墨彤不再劝说，化作一团黑紫色魔气飞向远处去了。
司月对千手说，“我现在没了仙奴印记，我们去哪儿都可以了！”
“等等，墨彤说的是真的吗？”千手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你对在下并无倾慕之意？”
“何为……倾慕？”
千手哑然。
司月虽寿千年，可是这些年里她只知道两件大事，修炼和用兵。
她感情迟钝，更多的时候，对于那些难以理解的情绪她会去模仿姐姐，看她如何应对，有样学样。
即便那些情绪有时候学的不像，别人也看不出端倪，只觉得她性格如此而已了。
话一出口，司月也觉得不大妥当，“应该也是有的。你相貌堂堂，又是稀有物种，我很乐意和你一起孕育后代，这算是倾慕吧。”
“…那倘若换做另外一个幻兽呢？”千手眼神里带着一丝失落，他不用等她的回答，就知道她大概不是真的对他动情。
“另一个？我……”
“如果还有一个幻兽，也送你药材，也送你松枝簪，你怎么选？”
“……啊？那我都要。”司月隐约觉得应该选择千手，可是仔细想来，也没说不能都选。
在客观的角度来说，两个都要是最优选择。
“我明白了。”千手笑了笑，“你记得按时吃药。我一直在堕仙山，你有事再来寻我吧。”
“啊？不和我生龙蛋了吗？”司月有点不开心，说好的事儿，怎么突然变了卦。
男人心海底针，刚才还说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