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萱，听说方诺大师是你的书法老师，这也太厉害了吧！”一班教室里一名女生有些羡慕地看向赵雅萱。
赵雅萱露出温和的笑容，丝毫没有骄傲自满的样子，柔声开口：“只是刚好有机会跟着老师学习，我哪有什么厉不厉害，厉害的是方老师。”
“雅萱你就别谦虚了，在那么多的书法学生中脱颖而出，被方诺大师看中收徒。长得漂亮学习又好，雅萱你这简直就是开挂的人生。”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就算班里看不惯赵雅萱白茶模样的人，心里不管是嫉妒还是厌恶，也不得不承认赵雅萱确实很有骄傲的资本。家境好、漂亮聪明、还多才多艺，这妥妥的富家大小姐设定。
平时寡言的学霸慕燃，和赵雅萱也能多说上两句话，班里的男生更是把这位学霸校花当宝供着，这次方诺大师因着赵雅萱的缘故来九中，更是让很多喜欢书法的学生羡慕起赵雅萱来。
之前因为江棱到来而被明里暗里比较的话题，和之前江棱被造谣，导致的一些对赵雅萱不好的言论渐渐沉了下去。毕竟除了那张脸，江棱和赵雅萱放在一起挺奇怪的。
赵雅萱这种千金小姐，怎么可能因为嫉妒空有容貌的江棱，就引导身边朋友造谣啊。
身边时不时的赞扬和艳羡目光，让赵雅萱找回了江棱来之前众星捧月的感觉。这才对嘛，她来九中已经是自降身份了，本来就该被众人捧着羡慕着。
慕燃听说方诺的事情也有些兴趣，赵雅萱主动给了他一张前排票，并表示方老师在的这段时间，慕燃如果愿意都可以去她家一起找方老师交流书法。慕燃无可无不可的应下了，最近也经常和赵雅萱一起吃午饭，关系一下子好了不少。
“少爷，咱们要拉拢方诺那边么？”赵言找机会凑过来，低声开口。
慕燃眸色平静，眼睛看着手里的教材，目光不偏不倚，声音里全是漫不经心。
“试探一下深浅罢了，想和赵老搭上关系不容易，方诺总归也算是一个契机。”慕燃一贯冷淡，说出的话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慕程身体状况根本瞒不住，姑姑和母亲又能撑多久？”
“可赵小姐对您……”赵言欲言又止，慕燃再怎么说也是慕家的少爷，如今却要去巴结讨好赵家旁支的小姐，赵言心里很不舒服。
慕燃手一顿，抬眸直视对面的赵言，目光冷厉。“赵言，就算是要用我的婚姻换，也得保住姑姑这一脉，不然你觉得母亲还会有活路么？”
“慕家少爷？”慕燃忍不住露出些厌恶的神色，“我和慕程唯一能达成共识的事情，就是都不想姓慕。”
周四早上慕程一到座位就看见摆在桌上的笔记本，他额头上青筋直跳，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他烦躁地攥紧胳膊上的伤口，疼痛有助于抑制随时都会爆发的情绪。慕燃深呼吸一口气，随手翻开笔记，眉头皱了起来。
他一页一页看着上面的标注，那些都是自己笔记上的缺漏，或者是更简单的解题方式，偶尔还有相关知识点的延伸。专业、详细、一针见血。
慕程呆坐在位置上，脑子里回想着江棱那些个位数的试卷，再看看笔记上狂放笔记的注解，真的很难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他转头看向江棱的位置，江棱正支着脑袋，漫不经心翻着本课外书。慕程起身径直朝着江棱走过去，他长得高，站在桌前时挡住灯光，在江棱桌上投下一片阴影。
“找我有事？”江棱合上书仰着脸看着慕程，神色自然极了。
慕程在这一瞬间都觉得刚才的笔记是自己的幻觉，他直接开口：“笔记上的注解是你写的？”
江棱点头，脸上表情丝毫未变，甚至还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慕程简直想原地爆炸。一个学渣突然在你的笔记上写出一堆高深的批注，最后还无辜的问你怎么了。这个世界和江棱总有一个有点毛病！
他长出口气，尽量平静地开口：“你的考试成绩是怎么回事？”
江棱歪了歪头，勾起嘴角，反问道：“我成绩怎么了？”
“行吧。”慕程皱着眉没再问下去。随后想起慕燃的话，又开口提醒道：“最近注意安全，尽量别出学校，有事打我电话。”
江棱点头，还是平平淡淡的样子，甚至都没多问一句为什么。慕程很想扶额，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生神经粗还是……
他想起在警局里拿到的资料，又想起追杀自己的古武者，江棱这个人可能真的不太寻常，但目前看对他并没有恶意。慕程不像慕燃那样喜欢刨根问底，江棱是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江棱目光幽深地注视着转身离开的慕程，平时看着暴躁，处理事情却很有分寸，还是真是大家族里教出来的少爷。他身上的香气又重了些，江棱若有所思，看来慕家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更复杂。
此时的小别墅里，季禾清看着手机上发来的消息思考片刻，修长地手指拨通了一串号码。
“你好，哪位？”电话那边的声音成熟，又含着点文人雅士的意思。
“您好方老，我是季禾清。”
方诺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手机，才又开口道：“季少，有什么事么？”方诺和季家一向没什么联系，季禾清亲自给他打电话，还是真是让方诺十分吃惊。
“听说方老来了临城。我这边有个学生，想请您指点一二，不知方老可得空？”季禾清言语尊敬，给足了方诺面子。
方诺闻言更是疑惑，季禾清在临城他知道，但也没听说季家有其他孩子在这边。方诺思考片刻，没有直接答应但也没拒绝，只是试探道：“不知道季少说的是哪位小少爷小小姐？”
“九中，江棱。”季禾清开门见山，“她应该是喜欢书法，最近报名参加了书法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