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要歇逼了。”
这是叶不凡的第一想法。
当他感觉到那个残虫蛊冲进自己身体的时候,他就觉得完了。
“希望赵玲儿他们能赶紧跑,别跟那个风华一样,头那么铁。”
“嘿嘿,小子,现在知道怕了吧?”
残虫蛊的声音在他的脑里响起,显然他已经到达了指定位置。
“怕倒是不怕,我只是在想你就算把我控制了之后,你要怎么打得过外面的两个人?”
“打?”
残虫蛊似乎觉得有点好笑。
“只需要在你的身体内汲取营养,让我稍微恢复一些状态。外面那两个人我随便就控制了。”
残虫蛊很不以为然,自己怎么说也是虫月的一道分神,小小的聚灵境怎么可能搞不定?
“好吧,好吧。”
叶不凡叹了口气。
此时除过祈祷外面的两个人赶紧跑之外,他确实也干不了什么。
因为从这个玩意儿入体之后,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然而刚刚还得意的残虫蛊突然发出尖锐爆鸣声:
“不,不对。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伴随着这个声音,叶不凡感觉自己恢复了行动力。
他的意识也赶紧来到了那个自己熟悉的地方。
而在这里他看到了令他震惊万分的一幕。
只见残虫蛊被一条条幽蓝色丝线捆的死死的。
而在不远处的大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字。
【主人,是否将此物进行吞噬?】
“额,吞噬!”
叶不凡虽然不知道吞噬这玩意儿会产生什么后果,但是他总不能把这东西放出去吧。
这一声令下,那幽蓝色的丝线立刻越缠越紧。
残虫蛊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便彻底消不见。
而一股精纯的能量也伴随着流入他的身体。
“这,这又是什么功能?”
【牵魂丝对于一切精神控制效果免疫,并且可以吞噬对方精神控制来源来反哺宿主。】
“我焯。”
看完这一段话后,叶不凡只感觉人都傻。
byd,这东西这么离谱吗?
牵魂丝不管他那么多想法,紧接着给他扫出了“深地”
而等他稍微有些眩晕的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面前泪流满面的赵玲儿。
赵玲儿见他突然睁开双眼,警惕的向后一跳。
而这一跳让叶不凡的脑袋重重的和地面来了亲密接触。
痛得他嗷嗷叫出了声。
“玲儿,这是干什么,你想收拾我不是这样收拾的呀。”
叶不凡揉了揉后脑勺,刚想爬起身,一把利剑就直指他的喉咙。
吓得他再也不敢乱动。
“你,你到底是不是叶不凡?”
“我当然是了,我不是谁能是?”
叶不凡很无语,但是看着面前赵玲儿那严肃的神情,他只得略显不满的回答的。
“你怎么证明?”
这句话给叶不凡问住了。
他思索片刻,开口道:
“你晚上跟我一起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把我被子给拉走了,还喜欢一条腿搭在我身上。”
此话一出,赵玲儿脸立马红了。
虽说自己只和他一起睡过两晚上,但他说的确实是真的。
而且如此跳脱的说话方式是他本人没错了。
“哼!”
赵玲儿恼羞的收起月魄剑,蹲了下来。
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叶不凡的脸,
“你到底是怎么从残虫蛊中逃脱的?”
“不是逃脱,是吞噬!”
叶不凡趾高气扬的说出这句话。
“吞噬?!”
赵玲儿一时被这句话搞得摸不清头脑。
“那个残虫蛊看似很危险,但其实只是虚张声势。”
“进入我身体后两下就给它拿捏了。”
叶不凡一脸天下无敌的表情。
赵玲儿略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这副模样。
不过,他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便多问。
“说起来,雷君义口中的那个宝藏呢?”
叶不凡挠了挠头,也赶紧转移话题。
而周围那片白茫茫的空间缓缓消失,两具骸骨也显出了真形。
“风华和琉月。”
赵玲儿感叹的看着这两个悲情的恋人。
然而某人却不合时宜的走到两人跟前去,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你在干什么?”
赵玲儿看着他随便乱动前辈的尸骨,急忙上去想把他给拉下来。
可叶不凡还真从尸骨之下摸出来了一个卷轴。
“你看,我这是找到了什么?”
赵玲儿走过来,先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头上。
这才气呼呼的接过卷轴。
结果打开一看,她呆住了。
“地阶下品灵技,虚道剑法。”
“地阶下品灵技?!”
赵玲儿将卷轴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地阶灵技,即使是下品,放在尹州这种地方都是值得各个家族出手争抢的宝物。
现在竟然就摆放在自己的眼前。
叶不凡不知道这个东西的珍贵,他继续在这两个苦命鸳鸯的身上寻找着。
只可惜再没寻找到东西。
“真的是,这么厉害的前辈怎么就只留下来这点东西?”
叶不凡略有些失望。
赵玲儿闻言,嘴角抽了抽,又盖了他一巴掌。
“怎么又打我,你是不是疯了,玲儿。”
叶不凡吃疼,忙跳到一边。
“前辈两人被兽族算计,为了众生牺牲自己的生命。”
“你怎么不想着悼念,而只想着占便宜呢?”
赵玲儿撅起小嘴,显然对于叶不凡这种行为很不认可。
可叶不凡拍了拍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所谓悼念不就是将前辈记在心中吗?我所要帮前辈做的事情可比悼念要重多了。”
说着,他微微仰起45度角,看着天空。
“我想帮前辈把那个叫虫月的给杀了。”
赵玲儿闻言,微微有些沉默。
该说这家伙自大呢,还是自信呢?
那虫月的实力看起来至少都在地灵境之上,说不定是天灵境的兽族。
只凭叶不凡怎么可能做到?
叶不凡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走到她身旁,贼兮兮的说道:
“到时候你不能不帮我吧。”
“什么啊?”
赵玲儿脸一红,气的又想打他一巴掌。
可某人这次早都跑远了。
而在距离这里很远很远的一处丛林之中。
一个,人身子,虫头狐尾的家伙正和几个和他长相差不多的坐在一块喝酒。
酒杯刚端起来,他的身子却僵住了,面色一白。
竟吐出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