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星立刻想到,对方的危害性这么大,却拖了十天都没有解决,原因绝对很复杂。
果然,淮矢量一长篇大论地解释道:
“普通士兵根本不可能是它们的对手,我们又不能把坦克、装甲车开进城市里,最近防卫队有其他的任务抽不开身。”
“上头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才准备让我们‘训练营’选出的新人和我一起去解决此事。”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加入夜间巡逻的士兵,一旦接到有什么异常的消息,就必须尽快赶过去检查。”
“如遭遇到异生兽,格杀勿论。”
说完充满杀气的最后一句话,淮矢量一恢复了镇静的神情,摸出两把白色的手枪扔到楠星两人面前。
“这是分子粉碎枪,对异生兽专用武装之一,你们目前允许使用的最高级武器。”
“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用它和异生兽拼命,记得好好保管。”
“好了,我说完了,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其它问题,可以问了。”
谁都想问能不能打赢,但没有真正地打过一场,估计就算是淮矢量一也不清楚。
所以一般是不问的。
不过,不像龙隐只能问教官,楠星有比淮矢量一更厉害的系统可以问:
“系统,借这些画面,你可以得出那只异生兽的数据吗?”
「告,佩德隆·克莱因形态 lv11 液态异生兽 技能:触手、液化、变身滑翔、与同类融合」
“它和教官差了整整十级啊,看来这次行动会比较安全……”
“系统,能否计算一下,我和龙隐对上他胜算如何?”
「告,不算“分子粉碎枪”,胜率0」
「如果使用“分子粉碎枪”,胜率百分之九十」
“好,看来不用太担心被干掉了。”
要问的都在内心问过系统了,楠星就什么也没问教官。
在龙隐的眼里,楠星似乎有一种“谜之自信”。
但没有系统的他可不能盲目自信,只能尽量从淮矢量一那里问出更多的情报:
“若遭遇佩德隆,他手里有人质,我们是否需要优先拯救普通人?”
“如果放任‘异生兽’逃走的话,只会造成更大范围的伤亡……”
“所以,以击杀佩德隆为优先目标。”淮矢量一的回答很冷酷,也很现实。
龙隐又问:“巡逻的士兵会协助我们战斗吗?”
“不会,他们的作用是给我们报信,他们级别太低。手里的武器不足以伤害到异生兽。”
“用无人机巡逻不是更好吗?”不是说龙隐有多爱护人类,只是他觉得所有生物的生命都很珍贵。
那些人的生命不应该是被人利用的廉价工具。
他知道原因,但还是要问。
“如果用无人机,异生兽就会毁掉、或无视无人机逃走,我们赶过去也没用。”
“如果遇到士兵,士兵还可以吸诱异生兽攻击他们,直到我们到场。”
淮矢量一的这个理由也很充分。
早知扶桑的军部一向残酷,龙隐叹了一口气,也不再抓着这事不放:
“最后一个问题,遇到佩德隆后,我们以怎样的战术对他进行攻击?”
“你们两个上,我看着,等你们打不过了,我再上。”
说了这么多,难免有些口干舌燥的淮矢量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下。
说了刚才是“最后一个问题”,龙隐也不再发问。
三个大汉围着桌子坐下来干瞪眼,实在对楠星来说太无趣了。
他提议道:“我们要不打游戏吧?”
“可以。”淮矢量一可不想和两个小崽子干瞪眼到明天早上。
“玩什么?”到底是年轻人,龙隐也来了兴趣。
“玩什么都可以。”
“没有叫‘什么都可以’的游戏。”
“那飞行棋吧。”
就这样,三个人拿手机玩了一整天飞行棋。
每当一盘结束后,败者男人的胜负欲就会强烈发作,要求“再来一局”。
就这样,三个人的手机都用没电了三回,眼看到时间该睡觉了,才堪堪摆手。
龙隐要去洗个澡再睡觉。
楠星直接上床睡觉。
淮矢确认他们都睡了之后,自己再睡。
监视他们的人……也都看无语了。
这三人除了早上正经一点,交流了一下明天要做的任务,一整天都在玩飞行棋啊。
“我就奇了怪了,这飞行棋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半人’们这么喜欢?”
“不行,我也要试试好不好玩。”
监视部队的队长,在某处地下室,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飞行棋,随便找了个理由,开始上班摸鱼。
毕竟他老盯着这三个家伙也怪无聊的。
上级也没说不可以玩飞行棋。
一个洗澡王龙隐,一个睡觉王楠星,一个发呆王淮矢,三人凑到一起完全可以是三重无聊。
看他们三个玩了一天的飞行棋,监视队队长早已心痒难耐,他看着手机自语:
“呼,开始掷骰子了,确实爽。”
第二天。
淮矢三人都睡了个好觉,精神满满。
穿好ubl的制服,带上白色手枪,楠星与龙隐、淮矢一起集合到了大门前。
“任务,开始!跟我走!”
“是!”
淮矢一声令下,龙隐、楠星的眼神顿时变得坚定,快步小跑跟上了对方。
很快,三人就到了一处酒厂边的巡逻士兵据点,与之队长交接附近一带的管理权。
确认所有士兵都会听自己命令之后,淮矢转头和龙隐、楠星说起了他们先要来这里的原因:
“这里是唯一一家还没有遇袭的酒厂,明面上布置的防守力量也最弱,是我们特地为佩德隆准备的陷阱。”
“今晚,野兽大概率会攻此处,我们将担任伪装下的‘捕兽夹’的身份。”
突然,淮矢量一把声音提高了八个度吼了出来:
“楠星井越!云苍龙隐!你们做好了以肉身对抗怪兽的准备了吗?”
“做好了!”在七天训练的条件反射影响下,楠星、龙隐也激情地大声回应教官。
楠星三人这一问二答的咆哮声把旁边的士兵们吓了一跳。
人家是长官,没有人敢问“为什么要把计划大声说出来”,但是惹不起,他们还可以躲。
怕沾到点什么降智的东西,所有士兵们都默契地离他们三人尽量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