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沃尔布加为了“犒赏”西里斯的“精彩”表现,决定用关禁闭一天来聊表心意。
她真是对这个天生叛逆的大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盼着梅林可以让自己的大儿子听话一些,不要总是与自己作对。
“母亲,您不要生气了……”雷古勒斯拉了拉沃尔布加白皙的手,希望母亲可以平息怒火,并且宽恕西里斯。
她闻声低下头看了看乖巧懂事的小儿子,心中的怒火这才平息了下来,不过这次她一定要把西里斯给矫正过来。
“西里斯,好好反思一下你的过错!”她狠狠地关上了门,并施了一个高级的的咒语锁住门。
年幼的西里斯对此反应非常激烈,是前所未有的反抗。
他哭着奋力敲打着门,却怎么也打开不了。
锁上的房门,亦是心门。
等到有人想打开那扇门时,却早已忘记了钥匙被放在哪儿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可,万一系铃人是随手系下的死结呢。
如果说误会是别离的秋,那么它正在哀愁着抚摸着落叶,却让离开母亲的叶更加委屈。
母子的隔阂在此刻成了西里斯内心的煎熬,他很想告诉妈妈他这么做的原因,可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用呢?妈妈不会觉得他做的是对的,反而会更加生气。
明明他这次为了得到妈妈的夸奖,并没有捣乱,他只是躲起来不愿迎合一些傲慢的少爷小姐,可妈妈却更生气了。
这对于一个西里斯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他不愿意成为自己所厌恶的人,却也不愿意与家人为敌。矛盾成了他的困扰,更成了一根越陷越深的心刺,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深深的埋入了骨髓之中。
他耳朵紧贴着房门,想听听妈妈的声音,可只能听到越来越小的脚步声,想来,妈妈已经走了……
他不喜欢哭,认为这无济于事,但这次自己却哗哗哭了起来。望着窗外美好的景色,想到自己从今晚到明天一整天都出不了门,更是哭的稀里哗啦。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难道自己一定要成为一个虚以委蛇的人吗?他愤愤地想。
不知过了多久,他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停止了哭泣,并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流眼泪了。
他是个勇敢的人,要勇往直前,所向披靡,如果止于原步哭泣,未免太耽搁时间了。
以后不要哭了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他理解每一个因悲伤而哭泣的人。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西里斯渴望着是妈妈过来打开自己的房门。
却听到隔壁房间里沃尔布加正在关心雷尔睡得如何,他的心还是有点疼痛的,他没有嫉妒,只是羡慕至极,他渴望父母的关爱,却总是迎来惩罚。
可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仅仅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围在母亲身边的乖孩子就要被嫌弃吗?他的心似乎在滴血,自己就是这样的离经叛道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给他打上爱捣乱的标签?
但想到最后,他也不愿意认为妈妈支持神秘人的观点,因为他已经从不少人口中得知了神秘人的疯狂,他认为自己的母亲只是略有些刻板了,并非一个疯子。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昏昏入睡,进入了一个不怎么香甜的梦乡。
在梦中,他梦见自己的妈妈成了极度血统论支持者,支持着神秘人,他却依旧坚持着正义,直到母子彻底离心,双方都坚持自己的观点,而雷尔则在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失踪了,因为神秘人。
那个梦格外真实,他亲眼看着自己所深爱的家人走向了悲剧……
如果是真的,那么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放弃真理,但我一定要阻止悲剧的发生,哪怕,我与你们离心,也要护得你们周全。这是西里斯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
他愿意为家人付出生命,但他不会因此伤害任何人。
不要太挂念我,我的家人。西里斯在心中暗想。
在想了很多事之后,西里斯迅速吃光了克利切送来的饭菜,口感细腻柔软,味道也挺不错的。
与此同时的赫德梅纱府,简正卧在床边看书,她的父亲刚和她商量了是否要去魔法学校读书,布斯巴顿迎来了麻瓜出身的校长,赫德梅纱先生是不愿将女儿送进去的,他想让简留在家中接受家庭教育。
在简的再三哀求之下,才选择了离家不怎么远的霍格沃茨。
德姆斯特朗是个入赫德梅纱先生眼的地方,可惜太过遥远了。
“打破偏见最好的办法是将她当一个正常的人看待!”简看着父亲,一字一句颇为认真的说。
母亲早逝,自己又身体不好,但简并不想以此博得同情,在她眼中,如果尊重自己,就要平等地对待自己,而非可怜自己同情自己。
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便也只能躲在别人身后委曲求全。
“简,你说的对,但你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人际关系、成绩固然重要,但健康才是第一位。”赫德梅纱先生轻轻摸了摸简的头,他认可了女儿的想法,却也放不下一颗担忧的心。
“不要太挂念我,珍爱自己,我的女儿。”
简垂眸看着手中的儿童读本。
纸张上的诗歌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莺歌燕舞的春天:
花儿从泥土中扬起头,
开始了对春的高歌。
少女垂眸,莺儿欢歌。
悄然不知命运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