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刚从副本里出来就被一群西装制服男围住。
他立刻做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我大哥可是青城一把手，你们居然敢绑架我？小心我大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围的西装男估计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身上落满了雪。
他们听到林凡的话表情各异。
很快一位西装男举着块平板走过来。
王明愁容满面的脸从平板上看显得更加愁苦。
“我哪是你大哥啊，我是你孙子还差不多。祖宗，你告诉我你又干嘛去了？”
林凡摆手，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单纯去解决了一场智械危机，小小拯救了一下世界。”
“你去过副本了？单人副本？”
林凡此时略微正经些：
“差不多。找我有事？”
“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李部长的约定？”
林凡捂着脑袋仔细思索两秒，摇头：“记不得。”
“帝京的那件事。”
林凡还是摇头。
“真的不记得。”
王明努力平复心情：“我不管你记不记得，用你最快的速度，来我办公室。”
“要多快？”
“越快越好。”
“够快么？”
王明抬头，发现林凡已经坐在面前的椅子上。
平板那边传来慌乱地报告声。
“局长！林凡消失了！”
“我知道，你们撤回来，不用再盯梢了。李辉！”
“来了。”
李辉拿着个笔记本从门口探出头：“什么事？”
“把李部长叫过来。”
“明白。”
李辉转身离开。
王明趁着李月白还没到，接着问：“你这次也是主动进入特殊副本？”
“嗯，怎么了？”
王明吸口气：“你在选择进去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万一影响计划李部长发飙了怎么办？
她在异常办里面的名声可一直不太好，是那种能用肌肉就绝对不会用脑子的角色。
你如果惹火她，她能把咱们俩单刷。”
林凡上下打量王明，忽然开口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多大了？”
“……哪方面？”
林凡震惊看他一眼：“这个角度连我都未曾预想。你脑子在想什么？我只是问你的年龄！”
王明面不改色：“我的意思是，你问周岁还是虚岁？”
“周岁。”
“三十五。”
“三十五……挺好。你知道珞珞她师父多大么？”
“多大？”
林凡伸手比划。
“也是三十多岁。”
王明看看林凡的手势，那明显和三十多岁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还是疑惑问：“所以呢？”
“你不就是怕她找你麻烦么，她一大龄剩女，你直接A上去，她肯定受不了的。到时候如果成了，异常办不就是你的天下？”
王明仔细思索片刻，脑子里浮现出李月白咕咚咕咚喝纯净水的画面。
他摇摇头将这幅画面赶出脑海。
“你一天天在想什么？”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李月白从外面走进来。
她在房间中环视一圈，目光落在林凡身上：
“副本结束了？”
林凡转过身：
“当然。你那边的人手也确定了？”
“我现在带你回去和你的队友进行磨合训练。”李月白转身看向王明：“林凡我先带走了。”
王明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慢走。”
李月白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对讲机，下令道：
“传送以我为中心半径零点五米。”
“刺啦刺啦……收到，正在构建传送通道。”
一阵嗡嗡声响起，片刻白光闪过，林凡与李月白消失在办公室中。
王明在办公桌后面坐了一会，朝外面喊：
“李辉。”
李辉立刻抱着笔记本出现在门边。
“怎么了？”
“回头让人送一把椅子来。”
“明白。”
待李辉走后王明小声念叨：“走就走呗，还顺我一把椅子。部长了不起啊。”
这边，林凡眼前白光一闪，立刻感觉后脑勺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晕头转向差点吐出来。
他扶着椅子站起来，打量周围。
此时他正在一个巨大机器中央，头顶是一个亮着白光的圆环。
李月白倒是看不出丝毫不适，往边上走了两步，朝操作台后面的工作人员喊：
“传送结束，关闭装置。”
工作人员表示收到，随后林凡头顶的白色光圈缓缓暗下来。
林凡松开椅子靠背，蹒跚往前走，只感觉上下颠倒，左右不分：“这是，这是怎么……唔！”
这感觉简直酸爽，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先吃了韭菜盒子螺蛳粉泡面巧克力，又喝了可乐雪碧老干妈，之后走进厕所又看见一座突破天际的草莓塔。
林凡弯下腰，感觉喉咙里一阵上涌。
这时候边上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来，吐。”
他抬头去看，原来珞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垃圾桶，表情似笑非笑。
林凡将桶接过来。
“多谢。”
“不客气。”珞珞歪头看他：“但是你的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差？”
林凡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呼，别瞎说。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你的身体在普通人中确实算不错，但随便经历过几个副本的玩家也不至于传送之后吐成这样。”珞珞表情疑惑：“你没有强化过？”
林凡吐完之后还是感觉脑子不清醒。
“你说加点？没有。”
珞珞见他走路不稳，伸手扶着他：“为什么不加点？”
往前走了几步，林凡大概从传送带来的眩晕中缓了过来。他朝珞珞挥挥手，珞珞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系统给予奖励的依据是危险程度高低。如果我的身体素质提高，那么系统奖励就会变差。”
“但是……”
珞珞似乎想要说什么来反驳他，但林凡接着开口道：“况且到目前为止，我所遇到过的副本难度都挺一般。压根不需要我去加点。”
珞珞思索两秒，忽然问道：“上个副本最后到底怎么回事？”
“你说哪个？”
林凡装傻充愣。
珞珞呵呵笑了一声：“你说哪个？”
林凡倒也没再瞎扯，他耸肩：“智械将所有人都转化成了‘杂种’。”
“最后它真的自毁了？”
看得出来，当时播放自毁倒计时的地方不止有林凡所在的大厅。
“没有。”
“但那个倒计时……”
林凡忽然转身认真看着珞珞：“我已经启动自爆模式，两分半之后就会自爆，倒计时开始——你信么？”
珞珞了然：“原来如此，但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就当它闲着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