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果然你才是房东。”
房东皱眉看着他：“你似乎不惊讶？”
林凡淡定摆手：“我装的，其实我惊讶极了。”
房东盯着他看了几秒，林凡叹口气：
“好吧，我知道你们三个人里面肯定有人不对劲。”
“为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三楼那位是什么情况？”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当时他往桌子上摆了三本书，说对应三个人，但我们是四个人。”
“原来如此。”
林凡点头：“那么到你来回答问题了，什么是副本？”
房东倒是没有闪烁或者停滞，它只是摇摇头：
“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房东走到林凡边上看向窗外：“我们似乎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在我的世界，鬼魂是家常便饭的东西。像我这样占据了世界一角的鬼魂也不在少数。
但是某个瞬间，我和我的权柄被隔离出来，脑子里多了一些凭空出现的规则。”
“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林凡后退两步，似乎不想和房东离得太近：“六楼的那只鬼其实是在听从你的指挥吧？那么你说的系统……”
“我们的世界也有系统，但拥有的人很少。在你们世界，似乎只要进入你所谓的‘副本’都可以获得系统。”
“就我所知是这样。你伪装在他们中间要做什么？”
“尝试能不能从这里出去。进入你们的世界。”
“嗯？为什么？”
“只是好奇而已，想看看其他世界的风景。”
林凡摇头：“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现在看来我失败了，他们来去时的空间波动我完全没法破译。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要爬上来见我？”
“爬顺手了。”
房东学着林凡的动作语气：“我不信。”
“好吧好吧，我是想要了解副本究竟是什么，看看我们那个世界究竟又增加了什么设定。”
“你所说的话有很大一部分我不理解。”
“不理解没关系，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铛！”
房东表情没变：“你下次请把话说完，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没说要帮你。”
林凡甩甩手，刚才他一巴掌感觉拍在钢板上。
“但你也没拦我不是么？还有，你脸皮这么硬？”
“给你点微不足道的教训。”
【触发打脸行为】
【危险程度判定：高】
【奖励道具：去年的表】
【副本判定完成，可随时回归】
“总之多谢了，我得赶紧回墓地了。”
“哦？难道你……”
“我看坟场的。”
林凡说完心里默念回归，一道白光从天而降，打在林凡身上。
房东表情有些怪异：“你……传送还带特效？”
“不要在意这些细——”
林凡话还没说完便消失在房东面前。
而房东则站在原地，低声自语：“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
林凡再次回过神已经坐在自己家饭桌边上。
他单手撑住下巴，一脸落寞：
“哎呀呀，我还以为会从厕所出来呢。
我都想好了，以后拯救世界之前就先冲进公共厕所。
在一阵圣光中传送出去，再在一阵圣光中凯旋归来。
到时候代号就叫厕所圣光侠。”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屋子里只有些许月光照进来。
林凡独自坐在桌前，脸藏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嘴里不停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没有丝毫站起来开灯的打算。
“听起来就很拉风。”
林凡从桌子上抓起一根筷子，随手朝身后甩过去，头顶的灯伴随着啪嗒一声亮起，他紧接着用另一只手接住被开关反弹回来的筷子。
天知道他如何练出这一招。
将筷子前段吹了吹放回桌面上，林凡紧接着注意到了桌面上摆着的两个物件。
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以及一块表盖碎了一块的怀表。
“真是贴心，奖励直接邮寄到家，直接省去了快递站拿快递的麻烦。”
林凡一边念叨着一边将那把匕首拿起来。
匕如其名，林凡相信不会有任何碳基生命可以从这把刀下活着离开。
那锈太密了，几乎让人怀疑这匕首锈迹下面是不是还有铁。
林凡尝试性的用它往桌子上划拉一刀，桌子的一个角竟然像切纸那样被切了下来。
“削木如泥。”
林凡凑近匕首仔细观察，它的刀锋处同样被锈迹覆盖，按道理不应该锋利成这样。
将它放到一边，林凡接着拿起那块怀表。
没有任何异常，黄铜表身，玻璃表盖，除了表盖碎掉一部分，完全和正常的怀表没区别。
林凡用力晃了晃怀表。没有任何反应。
他忽然想起什么，呼出系统面板往下翻，找到道具栏，里面果然有这块怀表的解释。
【道具名：去年的表】
【道具类型：一次性时间类道具】
【使用方式：未知】
“使用方法未知，真未知还是不想告诉我？”
撇撇嘴，林凡将怀表也放到桌子上，起身到厨房做饭。
窗外的月光照在墓地中间，上午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整个墓地笼罩在恬静的氛围中。
清理墓园自然是异常办的手笔，他们不可能放任这些尸体在太阳底下晒一天。
不过凭着林凡见过的那几个人肯定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理干净。
事实上，异常办除开“异常”部分，旗下还有着大量的编外人员。
凭借这些编外人员，异常办可以在第一时间掌控整个城市的失踪消息，第一时间在他们的失踪地点和家中把守。
就比如林凡待过的那个房间，眼镜男已经被关进去了。
“你是说，你上到三楼之后又遇到了一个姓林男人，他称自己来自异常办？”
眼镜男弱弱看向王明：
“是，是的。他不是你们的人么？”
王明嘴角略微抽搐：“应该是吧。”
随便问了他一些问题，王明让赵莉接替了自己，又把李辉叫到办公室。
“队长？”
王明坐在办公桌后面，把一个文件夹丢给他：“你自己看。”
李辉很快看完眼镜男的口述，表情和王明几乎一模一样。
“林凡，他从这里离开之后直接进入了一个还没有降临的副本？”
“就是这样，我不清楚他怎么做到的，但可以肯定和他的特殊系统有关。你明天去接他过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