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谨聿连祝婠瞳的眼睛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她挺翘的小鼻子,和粉嫩的唇。
“干嘛?”
祝婠瞳踌躇了一下,还是往前走近了薄谨聿几步。
“我都听话下楼送你了,你怎么这么……”
缠人两个字,祝婠瞳没有说出口。
她被薄谨聿扣住了腰,朝他怀里扑去。
“薄谨聿,你做什么?”
祝婠瞳有些惊讶,在外面他也这么肆无忌惮。
“想看看你的脸,我要走了。”
薄谨聿这话,虽然一个暧昧的字眼都没有,却让祝婠瞳红了小脸。
“……都说了,要保持距离,你怎么总犯规?”
祝婠瞳像只急躁的小猫,不满的朝薄谨聿嚷道。
“帽子都遮的严严实实的。”
薄谨聿答非所问,大手将祝婠瞳的绒帽向上推了推,跟她黑盈盈的杏眸对视着。
“岳长风在等着你呢,你快走吧。”
祝婠瞳被他眼底的热切,给感染到,不禁甘拜下风,垂下眼睫。
“嗯,记得给我联系。”薄谨聿没理,继续说着自己的要求。
他需要再好好的确认一遍,祝婠瞳见他这么执着,就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耳清目明的,你不用一个事,重复好几遍。”
“之前你不是答应岳长风,答应的好好的,还是一个电话都没打。”
薄谨聿不满的皱眉,细数着祝婠瞳的罪行。
看来她打过去的那个电话,庄画仪真的没有跟薄谨聿说。
祝婠瞳神色微变,她也不想说她打过电话的,再说下去,薄谨聿还要在这里磨叽个半天。
“好冷的,放我上去吧。”
祝婠瞳不想聊这个话题了,就尝试着撒娇。
看她小鼻子有点泛红了,薄谨聿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是冰凉的。
薄谨聿随即将绒帽给她往下拉了拉,“嗯,我走了。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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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您好,您要的两杯咖啡。”
服务员将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
“好的,谢谢。”
庄画仪笑着应道。
等服务员离开后,对面坐着的周雨浓压低声音才开口。
“表姐,薄老太太不是答应要你住进帝苑别墅了吗,你怎么还安排人去盯梢薄总呢?”
庄画仪没有立刻回答周雨浓的问题,而是不紧不慢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才看着周雨浓说。
“阿聿,他现在的心根本就在我这里,他只是害怕薄老爷子对祝婠瞳动手,所以才把祝婠瞳给送出去的,所以,祝婠瞳一直在,薄谨聿他就不可能娶我,何况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我在他这里的筹码全是虚的。”
庄画仪手指在咖啡杯壁上,敲击着咖啡杯的杯壁,她漂亮的脸上,神情郁郁的。
“表姐,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周雨浓看不懂庄画仪的心思,有些的不解的试探。
“我不想伤害祝婠瞳的,我一直都对她蛮好的,要不然不会将品学兼优的何辰轩介绍给她,为什么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还是来到了阿聿的身边,还是要跟我抢他。”
庄画仪似乎很痛苦,手扒着头发,眉头紧皱。
周雨浓都感觉出她精神状态,多少是有点不对劲的。
她说的什么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有介绍何辰轩给祝婠瞳。
这些话,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周雨浓都听的云里雾里的。
庄画仪的社交账号上晒出的动态,很难不让人相信她现在过的很幸福。
周雨浓以为,薄总已经对她回心转意了,没想到她居然又安排了人去盯梢薄总。
“表姐,你出国前那些事情,不能跟我说说吗?你到底是真心爱薄总,才要跟他结婚呢,还是……因为别的事情才必须要嫁给他?”
周雨浓身为特助,最近也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薄总在调查庄画仪当年的事情。
甚至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这件事由于是薄总的亲信岳长风去着手收集,还有Di集团的权大少在牵线暗中调查。
所以周雨浓只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实际的东西她也不清楚。
但,庄画仪是对她有所隐瞒的,这是事实,再加上庄画仪如此着急的要嫁给薄总。
这背后的原因,就更加让周雨浓感到好奇了。
如果庄画仪是真的爱薄总,那她自然是愿意完美退出,因为她是想薄总能够幸福的。
但,庄画仪是因为别的原因,才利用薄总的话,周雨浓就不认可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当然爱薄谨聿了,雨浓你质疑什么,都不应该质疑我对阿聿的爱,我从小就喜欢他,我为了能一直和他在一起,我什么没做……”
似乎是意识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庄画仪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又喝了一口咖啡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才继续说道。
“我爱了他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当年一时糊涂,不会出那件事情,我也不会自我厌弃到要离开国内,我努力这么久,克服心理阴影,回到他身边,就是为了跟他重修旧好,可是,他却再也看不到我了,眼里心里,都装着那个祝婠瞳。”
庄画仪说着,竟然落下了眼泪,周雨浓微微拧眉,随即拿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表姐,祝婠瞳都已经搬出帝苑了,你是不是有心过多了,我看薄总也没拒绝你住进帝苑,这就说明对你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不……我从回国以来,一直都是在演独角戏,我真的很难过,阿聿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了跟他重新开始到底付出了什么,我发的那些秀恩爱的的东西,他全程都没有参与,你知道吗?”
庄画仪这话,到是震惊到周雨浓了,她一直以为表姐是最配得上薄谨聿的。
庄画仪回来后,薄总对她虽然不算多亲近,但,该有的风度,都没有少。
至少,今天之前,周雨浓一直以为他们是有很大和好的可能。
尤其是薄总将祝婠瞳送走之后,这种认知最为强烈。
听庄画仪这么一说,周雨浓除了震惊,那就是有一点,她没想到庄画仪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