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算正常,曲莲并没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按照惯例给了她一些资料和小任务练手,态度依旧是冷淡的,竹青也懒得跟她计较。
毕竟是自己的上司,之后还要在她手下工作,闹得太僵了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就算是为了盛召也要努力工作,养大帅哥还是挺费钱的。
竹青下班后拎着小皮包到了地下停车场,将盛召的车开出来上了路,开过一段繁华的路后,走到了相对较为冷清的公路。
她敏锐地发现有什么不对,后视镜里那辆灰色的汽车已经跟了她好几条街了,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下意识的她偏离了原来回瑞雪华庭的路,故意朝着一段繁华的路开去,明显对方也发现了这一点,加快了车速追赶上来,像是想要在这里将她截停。
哦,看来没有冤枉人,来者不善啊。
竹青一脚踩在油门上,开到了限速下的最高速度,黑色的车上速度提了起来流线型的车身闪过一抹冷光。
这一脚油门下去,尾随者显然也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竟然敢把车开的大胆,以至于慢了一两秒才提速追了上来。
只是这一耽误,他们也不想惹上过多地麻烦,只能也提到最高限制时速,以免引来交警坏了事。
后视镜内,那辆灰色的和她的距离暂时还差个四五十米左右,一时也不太可能追上来。
“我倒要看看,是盛严浩还是环宇的那群王八蛋。”她冷哼一声,眉间全是冷色。
灰色车里的两人却没有那么淡定了。
“丑仔,你怎么回事,开车开不过一个娘们儿?”王哥坐在副驾驶,指尖夹着的烟都顾不得往嘴里放。
谁也没想到,这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妞居然这么棘手,不仅胆子大而且警惕性十分的强,这下他们地址没有拿到反而打草惊蛇。
他们俩本是专业找茬催债的地痞流氓,归入了一个皮包公司表面上是做维修生意实际上干的就是寻衅滋事、暴力催债、甚至还有职业医闹。
简而言之,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干。
他们的雇主这次给了不少钱,只有一个要求,找到竹青的住处,将关键证据给偷出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只要不闹出人命什么都好说。
丑仔有苦说不出,先不说怎么就暴露了,马上竹青都要拐到主道上去了,人越来越多,这次被发现了下次能接近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呢。
“王哥,俺也想啊,可是这娘们车技忒好啊。”
丑仔抱怨了声,王哥气的抽了他脑袋一下,“废什么话啊,还不赶紧追!”
“引来了条子可就不好了。”丑仔害怕被交警拦下,他们这种人手下都不太干净,后续太麻烦了,顾虑都写在了脸上。
王哥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怂小子在想什么,气急了咆哮道:“别管那么多,你还想不想要这笔钱了,你不赚别耽误我赚,还不赶紧开!”
竹青马上就要开上主道了,再犹豫机会可就没有了。
“行吧!”
想想那厚厚的一叠人民币,牙一咬,丑仔直接飚上了八十码,这下和竹青的距离几秒后直接缩短到了二十米。
“还真是麻烦!”竹青眼尾一扫,见他俩这不管不顾的架势也明白,今天恐怕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了。
不过,环宇那帮人休想让她撤诉更别想拿走她手中的证据,等到开庭这帮人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至于若是盛严浩那个渣男的话,那就更好办了,大不了来了意外事故,谁怕谁啊。
几息之间,竹青已经做好了撞车的各项准备。
却不想,下一秒,斜刺里突然杀出一辆越野车,直直地朝着她身后灰色车子撞了过去。
“快快快!刹车、刹车!”王哥眼底骤然印出军绿色车身,吓得手间的烟都掉在了大腿上,烫伤了都顾不上。
丑仔看着这骤然冒出凶悍车辆,后背汗毛都炸了起来,一脚刹车踩到了底。
“嗤~”尖锐的刹车声嘶鸣。
男人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丝毫没有被他们二人的惊慌失措影响到,右手毫不犹豫的朝右一打,车子如离弦之箭迎了上去。
越野车砰的一声撞歪了灰色的面包车,直直将车挤压在护栏上,地上拖出了一道斜长的褐色轮胎印,可见撞击力道之大。
这样快的速度下,精准的将车挤入护栏没有翻滚造成其他不必要的妨碍,可见越野车车主的技艺高超。
丑仔直接撞上了弹出来的安全气囊,鼻子磕出了鲜血,王哥情况还好一些只是胳膊上被扎了几片碎玻璃,正捂着流血不止的胳膊惊恐的朝外看去。
这一眼,直直撞进了宛如深渊恶魔一般的目光中,那冰冷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一些死物。
悚然一惊!
王哥打了个寒颤低下头,他有一种直觉,今天恐怕要栽了。
竹青自然也看见了越野车强势的将跟踪她的车辆逼停的这一幕,她急忙刹车停到一边,下车拿出手机拨通了110,这属于蓄意伤害和尾随,交给警察最合适不过了。
等她挂了电话,就见越野车主打开了车门,夕阳的光散在他的背上,绚丽极了。
他穿着灰色的西装马甲,没有打领带显的随性了几分,冲淡了那副极具侵略性的冷峻面容带来的冲击感,下摆的扣子解开了,整个人姿态随意仿佛刚才不是出手逼停了车,而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
竹青被这具有冲击力的一幕震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开口:“盛召,你怎么会在这里?”
“接青青下班啊。”盛召说完眼神冷冽的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王哥,才转过身来说道:“别怕,我在这儿,这些人不能伤害你。”
说罢动作自然的将人揽了过来,大手摸上她的发顶。
竹青骤然被拥入宽厚的怀抱中,一直紧张的心骤然落了回去,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地开口:“来的还不算晚,我只有一点害怕。”
说完生怕盛召不信一般,又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只有一点点。”
盛召哑然失笑。
冰刃般的气息瞬间如春风化雨般更加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