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提摄像头。”
“我们早就把今晚的所有监控都调了出来，那里面只有你自己在摄像头下像个疯子一样自言自语。”
“还有你躲在摄像头死角内大喊大叫，这里面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你自己。”
“到了现在你还敢狡辩。”
周平怒气冲冲的瞪着许渡，仿佛随时都要起身打他一顿一样。
什么？
只有我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许渡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监控内肯定有柳灵灵出现的画面。”
“当时她站在摄像下灯光还没有亮，后来我去找她要铭牌的时候，灯光瞬间就亮了，我记得非常清楚，除非监控坏了，不然不可能没有她！”
许渡情绪激动的晃着被锁住的双手。
不可能，这个叫做周平的肯定是想把杀人的罪名按在自己头上。
这样对方就是杀人案的破案人，这样对方就可以利用自己升职升官。
肯定是这样的，对方一定是想要冤枉自己。
宋烟见到许渡情绪十分激动，她轻轻拍了拍周平的胳膊，示意让对方不要在言语上刺激许渡。
周平神色愤怒的盯着许渡，此刻的他真的很后悔。
要是当时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居然就是那个杀害教师的变态杀人犯，他肯定在抓捕的时候就当场打死对了。
打不了停职反省，那也比让这个疯子在这狡辩的好。
他一想到当初那名叫柳灵灵的年轻女子在晚上回家时，碰到这名变态杀人犯的情况，他心中的愤怒就好像火山一样想要发泄出来。
宋烟见到同事如此情况，她不由让门外的人员进来和对方替换。
因为周平此时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审讯了。
周平被一名青年男子替换后，宋烟让新来的审讯员给许渡送了一杯冰水，让对方冷静冷静后这才继续开口询问。
“这样吧，关于监控上的事情等下再说。”
“之前听你说，你现在是一名老师，不知道你在哪所学校教学？”
宋烟虽然之前听许渡自述过一遍，但她还是想再询问一下。
一来确认对是否是撒谎，二来确认另一件事情。
“我在原城清水街444号原城艺术学院内担任教师，也是昨天下午五点半前往报到入的职，现在任教表演系四班老师。”
许渡对此没有任何隐瞒，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对方肯定也会查出来的。
再说了，自己原本就光明磊落，不需要隐瞒什么。
宋烟见到许渡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回答着，她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并用手中的钢笔敲了敲桌面。
咚咚咚！
“许…暂时就叫你许老师吧！关于原城清水街444号原城艺术学院这件事情，请你仔细回想一下，是否确认在这个学校任教？”
“我确认啊！我刚入职院长就给我提前发了一万块钱的工资呢！我今晚还花了呢！”
许渡无比肯定点了点头。
宋烟脚下一蹬，身体靠在椅子上，一双充满威严和质疑的杏眼看着许渡。
这时旁边的青年审讯员不由开口解释起来。
“是这样的许老师，原城清水街444号原城艺术学院它确实存在过，这我们并不否认，可问题是这座学院已经消失一百多年了。”
“也就是说，咱们原城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学校，而清水街现在也没有444号。”
“怎么可能！”
许渡当即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他指着胸口说道。
“我这还挂着院长给我的铭牌呢，你们看。”
他挺了挺胸膛示意对方。
宋烟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轻声说道：“联系青山镇第三精神病院吧！”
“先让医院那边给他检测一下精神状态和病情，我们这边对于815杀人案的取证也不要停止，今天就先这样吧！”
“大家都累了，把他拷好扔到羁押室内留一个人看守，另外从对方身上搜出和携带的物品都要保管好，以防将来用作取证。”
宋烟满脸疲惫的离开了审讯室。
她一开始还真以为周平抓住了815杀人案的凶手，但却没想到居然是个神经病。
白白让她耽误她休息时间。
宋烟离开后，许渡一脸困惑的看着青年审讯员。
“不是！她那话什么意思！说谁神经病呢，怎么能侮辱人呢！”
那青年审讯员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指着许渡的胸口唉声说道。
“你自己看看，你胸前哪有什么铭牌啊！”
“还有，那所有学院以前是存在过，但当时也不叫艺术学院，而是叫贵玉特别技术学院，是当时官方建立的特殊学院，至于教导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之所以现在叫它艺术学院，大概是因为前几年，国家对一些老旧校区进行整改，所有这样的学校都改成了艺术学院，只不过真实存在的却不多。”
“算了，我跟你一个疯子解释个什么劲，你只会认你的死理。”
青年审讯员摇了摇脑袋，押着已经眼神空洞的许渡离开了审讯室，并把对方一路押进羁押室并关在了里面。
“没有？”
“消失了一百多年？”
“那我之前代课的班级是什么？那我到账的一万块钱又是什么？那我见到的那院长又是什么？”
“还有那个刺头学生木棺，冰冷女生落红雨，眼神演技拉满的郭萧，和领着孩子的程萍。”
“这些都是什么？”
“对了，还有尿裤裆的乐乐，她屁股蛋被尿沏的冰凉我摸过的。”
宋烟的话语和青年审讯员的话语在他耳边不停回荡。
而木棺那愤怒的吼声和程萍诚恳的哀求在他眼前不停的回放。
还有那个认知出现障碍的小女孩乐乐，对方那呆呆的身影也在自己面前来回跑。
自己真的病了吗？
难道是我被开除后，被王城气病了吗？
难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吗？
“啊…”
“乐乐你别在先生面前跑了，你没看到先生眼神不对吗？他现在估计比你还傻！”
“嗯？”
“好好好，乐乐不傻，呵呵呵！真是个傻孩子什么都当真。”
“好了乐乐，咱们该离开了，估计明天上课的地方要变了。”
“行吧，只能轻轻抱一下老师知道嘛？”
许渡精神恍惚的看着冲着自己小跑而来的小女孩。
对方那有些憨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这是？
“乐乐？”
“呵！我又看到乐乐了，她居然会在这里出现，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