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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鬼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心(1 / 1)

邵海洋的到来无疑给陈东西等人多了一个玩伴。学渣们也都算是说话算话的人,仍然跟着诺南北学够了时间以后,才缠着邵海洋组队开黑。

在游戏里,倘若说诺南北比挂机野人高50的战斗力,那邵海洋就是诺南北的战斗力再乘以50。有他在,五人小队基本都全胜,上分速度杠杠的。当然偶尔也有意外,因为在邵海洋陪陈东西他们打游戏时,诺南北则单独给尚春平开小灶补习拼音。每当邵海洋抬头看到此情景时,总会心烦和分心,这一分心他就会输,小队减员直接影响战斗力。

自己的专属同桌给外人补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疯狂试探卲海洋的容忍阈值。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边打游戏边试着问陈东西:“你主动把诺南北劫持到你家给你们补习,这也真稀奇,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学了?还得补习多久啊?”

陈东西唉声叹气:“不是我好学了,是我不想住读了。但我爸不同意,说我住在学校有人管束,成绩还有小进步,正和他意。前两日我找南北借作业抄的时候,南北提醒我咱们没作业,有的只是开学统考。我一想,这可是个和我爸谈条件的好机会,于是和我爸达成协议,只要我能统考不再是全校倒数前一百,他就同意我不住读。我这几个兄弟也和我的情况差不多,考好了奖励大大的有,因此就只有委屈南北给我们补习到开学为止咯。”

一听这帮家伙要扣留自己同桌到开学,卲海洋开始庆幸自己还好赶来了。

正在给尚春平补习的诺南北对陈东西的话感到疑惑:“当初不是你强烈要求住校的吗?甚至还不惜以死相逼。怎么现在又不想住了?”

打完一局的陈东西放下手机苦着脸:“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我哪儿能想到学校的宿舍条件这么差。本人对天发誓从没拿那个破烂6人间和我在米国读书时的豪华单间作对比。但住宿条件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冬冷夏热没空调还潮湿我忍了,墙壁隔音形同虚设我也忍了,但蟑螂臭虫三番五次爬我床上我真忍不了。”他指向邵海洋,“不信你问海洋,他睡下铺,比我情况还糟糕,你问他他半年来在床上打死过多少只臭虫和小强。”

诺南北看向卲海洋,眉头微皱,略显担心之色。

邵海洋见状连忙笑着说:“别听陈东西瞎说,哪儿这么糟糕。”

陈东西对诺南北发誓:“真的!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邵海洋威胁:“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劈了。”

陈东西闭嘴。

明明叫别人不要说话,却又忍不住好奇的邵海洋过了一小会儿又问他: “为什么不故技重施,你不是以前经常割腕上吊吓唬你爸的么?”

陈东西:“唉……不管用了。主要是他在春节时带我去看了一个地方。”

邵海洋∶“什么地方?”

陈东西眼角含泪∶“在一个风水宝地,我爸给我买了块墓地,连墓碑都写好了,只需要再刻上生卒年就行。他说我如果再寻死觅活,就让我直接拎包入住。”

邵海洋∶“……”

“放心,有我在。只要你们这五天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们能考出倒数100名。”仍旧在给尚春平开小灶的诺南北承诺。

陈东西喜出望外∶“南北,你这意思,是愿意在我家多住几日?”

诺南北看看手机日历∶“送佛送到西。寒假还剩6天,我再待5日。”

学渣们甭提有多高兴,专程来蹭饭“绝对不是别有目的”的邵海洋更高兴。

夜渐深,大家都准备各自休息,陈东西才想起没给某位不速之客安排客房,但如今有6位客人,没那么多客房了呀。

一听到没客房,卲海洋立即显得很大度,脸上那笑烂的表情一度还让陈东西觉得此人在窃喜。他大力搂过学渣屋主的榆木脑袋,用扭曲病态的笑容搭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自己一点儿也不介意,要不他就和诺南北凑合凑合挤一挤。

被钳制住脑袋的陈东西拒绝:“那多不好意思,你俩都是我的铁哥们,来我家还得‘挤’?我也太招待不周了。”

卲海洋朝他挤眉弄眼:“有啥招待不周的,这不是有具体情况么。”

好死不死平日里蠢笨如猪的陈东西偏偏这个时候脑子里亮起一个灯泡:“我爸妈回米国了呀,他们的房间空着呢,我住他们房,把我的房间让给你(卲海洋)”

卲海洋搂(掐)住陈东西脖子的手腕加大力度弯曲,从嘴里铿锵有力地蹦出一个又一个字:“都、说、了、不、用、那、么、麻、烦。我、和、诺、南、北、住、一、起。”

一丝求生欲尚存的陈东西连连求饶:“好好好,依你,依你。”

奸计得逞的卲海洋这才放开人质,拍拍对方瘦弱的胳膊:“这才对嘛。好兄弟,不必客气。”

差点被好兄弟勒死的陈东西不停地咳嗽喘大气。

被卲海洋黏贴习惯了的诺南北完全无所谓,再则这些人里卲海洋只熟悉他,要求和他一块儿待着也说得过去,占用人家主人的房间也实在别扭,所以他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虽说是各自回房休息,但诺南北发现尚春平这家伙甚是好学,还真是因为语言和习惯的差异被动变为学渣的。此人在回房的路上居然还在复习高一上学期的数学,自己重新学一遍,边走边看还差点跌倒。诺南北喜欢上进之人,与对方也颇有学习方面的共同语言,于是又陪他回房探讨(不是补习,因为南北的数学也一团糟)了一些初中的数学知识,弥补他从米国回过来后的进度断档。

这相互探讨一聊就过了晚上12点。两人才互道晚安,诺南北回房。

拧开房门,屋里一片黑,借着床头小夜灯闹铃的灯光,能看到卲海洋宽大的身躯盖着被子侧卧在左半边床上。他背对床沿,面朝床铺中间,没有动静没有声响,看来已经睡着。

诺南北不愿打扰,轻手轻脚进洗手间稍做梳洗。洗手间的暖黄色灯光照入房间,将南北洗脸刷牙的身影投射到双人床的对面墙上。细微的洗漱声并不大,淡淡地打破屋里的沉寂,让房间的氛围显得更加轻柔、舒缓。

搞好卫生的诺南北关闭水龙头,却听到洗手间外好像有什么动静,探出脑袋观望,见到的是几乎没有翻身变换睡姿的卲海洋——还好,没醒,还以为吵到他了。

关掉洗手间的暖光灯,诺南北原地站了几秒,让眼睛适应黑夜后,轻轻来到床边。

卲海洋只睡了这张双人大床的一半,准确地说是一小半,留给南北的地儿还很宽敞。但南北发现自己由于只打算来暂住一两日,并未多带睡衣睡裤,昨夜是穿着背心裤衩睡的,自己一个人没啥,可现在多了一个人,总觉得好像不太妥。

再一看,又发现一个问题:床上只有一套被子,虽说海洋不仅留了大半的地儿还留了大半的被,可要和“外人”同盖一床被子,他此生还是头一回。

看了看时间,三更半夜找陈东西再要一床被子肯定不妥,人家估计早就睡着了。那就将就将就呗,明儿个再说,自己也不是爱折腾的角色。

尽量不出声地躺到床上,掀开海洋留给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再轻轻盖上。

仰面而卧,脑袋枕在柔软的枕头上,诺南北闭上眼,试图放空大脑,尽快入睡,可心中却有一丢丢异样的紧张。

耳根处有徐徐微弱的气息拂过,痒痒的,甜甜的,就好像绒毛在摩擦着自己的耳朵,明明只是触觉,却能闻到一股带着牛奶的醇香。

睁开眼,侧脸望,是面朝自己这方早已入睡的卲海洋。均匀的呼吸缓和恬静,平日爽朗的面容此时尽显稚气,就如同元旦节在自己屋里看到的一样。

卲海洋的睡容就好像一颗清醒药。南北盯着他,就逐渐没了睡意,而且一种紧促而又羞怯的思绪在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样看着人家不好。

于是,他转过身,背对卲海洋,睁着眼睛看向窗户边紧闭的窗帘,开始徒劳地数羊。

翻身未及10秒,诺南北就感觉到身后的家伙好像在朝自己靠近。

没错,就是在靠近。因为在片刻的窸窣声后,他能感受到卲海洋已经浅浅地贴到了自己后背上,而对方口鼻中呼出的气息扰动着他后脑勺的几缕碎发。

“你回来得,可真晚。”沉沉的嗓音温柔而又带着一种模糊的期待。

“我吵醒你了?”诺南北没有转身,轻轻地问身后人。

“没。一直都没睡着。”身后人说话如无风的湖面那般安静。

诺南北的心里掠起一阵小骚动:他没睡?那我刚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会不会知道!

“你装睡干嘛?”诺南北赶忙问。

对方深深吸了口气,床也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好像是伸了个懒腰。

“乏得很,眼睛闭着脑子却清醒着,整个人就是睡不着。”卲海洋的回答让诺南北有种做贼没被发现的释然。他回头一看,却是卲海洋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似乎还带着笑意。

“你眼睛睁得不是挺大吗。”诺南北心虚地吐槽。

“刚睁眼,不睁大点黑夜里什么都看不到。”这回诺南北看清楚了,这家伙的确在微笑。但这句回答,让做贼心虚好像又没什么好心虚的家伙再度宽心。

“你在那家伙的房间里待这么久,做啥呢?”卲海洋问得很轻很柔,但也很唐突。

“那家伙?尚春平吗?”

“嗯。”

“哦,我和他一起复习了一会儿初中的数学而已。”诺南北实话实说。

“一会儿啊,Emmm.......2个小时原来叫‘一会儿’。”

诺南北怎么觉得这家伙的话有点儿酸酸的,他还没继续搭话,就感受到一只粗壮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与枕头之间的空隙钻了过来,而他的半边身体也被一只手给搂住,外加脚上还搭过来一条重重的腿,背部原本浅浅的贴附感一下子紧合了许多——卲海洋从背后将他抱住了。

诺南北的血压直线升高,心跳加速。事发突然,但也极力保持淡定,用略显嫌弃的语调问:“你干嘛?”

卲海洋心底那片原本静谧的湖面就好像刮起一阵痞痞的风,他戏谑回答:“有点儿失眠,在家习惯了抱着个枕头睡,这里没枕头,就拿你将就将就,抱一会儿就好。”说完,他的下巴也耷在了诺南北的后脑勺上。

“一会儿?”如同一只小鸡儿一样被搂在怀中的诺南北皱眉。

“嗯,就一会儿,你说的那种一会儿,两个小时起步。”这么明显就是有意钻空子耍流氓。

诺南北试着挣脱,但不知为何,大脑不给身体用力的命令指示,他只能象征性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手背、脚,凡是没有衣物遮蔽的地方都能贪恋着卲海洋身上紧致肉身的触感。

肉身的触感!?——诺南北猛然间意识到什么。

“我在家习惯果睡的。”元旦节时某人躺他床上说的一句话,突然从记忆库里被诺南北捞了起来。

他赶紧下意识地伸手往对方侧腰胯间一摸,还好还好,有布料的手感。又往上摸了摸,是肉,往下摸了摸,也是肉——和当时一样,这家伙就穿了个裤衩!

“你摸啥呢?难不成你对我有所企图?”不明意味笑着说话的卲海洋再度恶人先告状。

“渥艹,现在这状况,有所企图的人我怎么觉得是你呢?”诺南北的回怼毫无力道。

卲海洋又将攥在怀中的小可爱搂紧了一分:“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和无赖讲道理是没用的,“你不是喜欢抱枕头吗?我把我的枕头让给你,我不睡枕头也可以。”

诺南北每说一句话,就好像对自己念了一句紧箍咒,卲海洋不但不松手,反而又紧了一分,这回的语气有些睡意零星,他懒懒的,心满意足的回答说:“不必,谢了,抱着你手感也挺好的,懒得再换。”

“你感觉很好,但我感觉很不好!”这句话诺南北你是认真的?扪心自问,你是认真的?

卲海洋听了也不相信,抬起头往前伸,鼻子几乎都要挨着诺南北的脸了:“被小爷我抱着不舒服?你该感恩戴德。我告诉你,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垂涎我的美色,明示暗示想被我拥入怀抱,结果一个都没得逞。今天我可是特别优待,便宜了你这个同桌。”

“好好好,我感恩戴德,ok?能放开我了么。”有的话,真真假假意思其实都差不多。

都说了你诺南北今晚说话就是在给自己念紧箍咒,卲海洋不但不松开,反而用自己搂着诺南北腰腹的那只手往上摸,摸着南北的脸颊,然后往自己胸膛的方向摁了摁。诺南北的脑袋从原本枕在卲海洋的前臂,如此一来便蜷在了对方壮实的上臂与咯吱窝之间了。他的后颈与后肩能感受到卲海洋胸膛起伏的跃动,就好像柔柔的海浪轻抚着沙滩,就好像白云在蓝天中漂过,缥缈而又令人沉醉。

“我的手臂肯定比枕头舒服,而且有我抱着,你更暖和。”这家伙搂着诺南北的力气很大,但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我看你不是应该抱个枕头,而是该去抱个女朋友。”诺南北吐槽。

对方的说话声越来越细微:“也许你是对的,那就有劳你友情客串一回咯。”

躺在卲海洋怀里的诺南北费了好些力气才稍微能翻身,本想换个睡姿继续怼他,转过来抬起头望向对方时,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卲海洋?卲海洋?”诺南北试着呼唤了几声,然后压低嗓门,“你又要装(睡)?”

眼前的家伙没有丝毫的反应,他闭着眼,有节奏的淡淡呼吸,原本遏制着诺南北的手脚也渐渐松开。

诺南北猜测,卲海洋是真睡着了。

已经可以不费太大力气挣脱的诺南北并没有强行逃出对方的魔爪,只是默默翻回到自己后背贴着对方胸口,脑袋枕着对方咯吱窝的姿势。

真的好舒服,可心里也真的是一团乱麻。

这个少年,有些恋恋不舍地,毫不情愿地,重新数起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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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A:“唉~也懒得折腾了,就这样被他抱着睡吧。”

心声B:“咦?这家伙居然不折腾了?肯被我抱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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