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你喜欢男人，阿瑞斯是男人，那你？”
“那我喜欢阿瑞斯？”
“真聪明，这可是你说的。”
谢斐眨巴两下眼睛，呆呆地望着阿瑞斯。
“我要继续审讯你了。”
“嗯嗯。”
“你是帝国的人吗？”
“是。”
“我也是帝国的人，那么？”
“我是阿瑞斯的人？”
“聪明，一点就透。”
“可我本来就是阿瑞斯的人啊……”
谢斐不解地看着阿瑞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的逻辑完全被阿瑞斯带着走。
“你再说一遍。”
阿瑞斯俯身，手指穿过谢斐的发丝，轻轻摩挲他的后脑。
“我本来就是阿瑞斯的人，我——唔……”谢斐本来想说我不是你的副官么，结果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阿瑞斯给堵住。
阿瑞斯无法自控地去夺取谢斐的一切，空气，主动权等等……
谢斐有些呼吸不畅，还好现在躺在床上，不然肯定腿软到站不住。
虽然很突然，但是意想不到的温柔，阿瑞斯咬着谢斐的唇瓣，轻声道：“我这样，你喜欢吗？”
“不喜欢。”
谢斐摇摇头。
阿瑞斯目光一滞，牙齿加重了力道，“那你讨厌吗？”
“也不是很讨厌……”
谢斐说不上这种感觉，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瑞斯用手指卷着他的发丝打转。
“跟别人亲过吗？”
“嗯。”
吐真剂的作用下，谢斐知无不言。
阿瑞斯手一抖，扯到了谢斐的头皮，倒也不是很痛，谢斐轻轻皱着眉头看阿瑞斯，“你又扯我头发。”
“那个人是谁？”
阿瑞斯的眼神像是蛇类的瞳孔，一瞬间收缩，死死盯着谢斐。
“尤里卡。”
洛普真正的名字。
“你喜欢他？”
阿瑞斯下颚线紧绷，大手从谢斐的后脑滑到脖颈，只要谢斐说一句喜欢，他就无法控制手上的力道，把人给掐死。
“嗯。”
谢斐点点头，但不是情侣之间的喜欢，只是一种对于后辈的喜爱和亏欠。
阿瑞斯的瞳孔闪过一缕凌厉，手上的力气缓缓加重，谢斐似乎听见了自己关节摩擦发出的“咔咔”声。
“他是联邦的人，还是帝国的？”
“联邦的。”
“谢斐！”阿瑞斯泄愤般的咬住了谢斐的唇瓣，“现在亲你的人是谁？”
“阿瑞斯。”
“只有我可以，你听见没有！叫我的名字！”
“阿瑞斯。”
“继续。”
“阿瑞斯。”
“把他给老子忘了！”
“？”
阿瑞斯已经气昏了头，又或许是谢斐表现的太听话，他完全忘了谢斐注射的是吐真剂而不是听话水了。
阿瑞斯越想越气，看着谢斐这副模样，他又不忍心对谢斐再做些什么，只好先把人给哄睡了，轻轻离开，然后拎起塞恩拉到决斗场塞进了机甲。
那倒不是阿瑞斯太过心软想放过塞恩，是因为碳基生物的塞恩挨不了阿瑞斯几拳头就会晕过去，至少先用机甲把塞恩揍爽了，在拉下来用拳头。
而且机甲是用精神力驱使，塞恩对上阿瑞斯毫无抵抗之力。
阿瑞斯在操纵机甲这方面，还是和谢斐学的，谢斐的精神力太过出众，他还没能出师。
“尤里卡！最好别让我逮到你！”
阿瑞斯暴喝一声，瞬间摆出了战斗姿势。
“妈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尤里卡到底是谁！”
阿瑞斯越想越气，一束接着一束的激光炮轰向对面无力招架手忙脚乱的塞恩。
塞恩被打的精神力枯竭，再也无法操纵机甲，只能绝地求饶，开启了全广播语音：
“阿瑞斯上将，您不能越级审判，我是帝国的中将，我申请元帅裁决！”
“裁决你什么？裁决你越级审判？”
阿瑞斯语气嘲讽，从高处跃下机甲，踢了一脚瘫在地上的塞恩。
“他都承认了，谢斐是联邦的间谍！您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吐真剂啊！”
“证据呢？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给谢斐洗脑了？”
“他精神力S啊，谁能给他洗脑！这更加证明了他说的就是真话！”
军营切磋讲究点到即止，阿瑞斯把堂堂帝国中将打成这样，已经是违法军规了。
他是要接受处罚的，阿瑞斯挥挥手，领罚去了。
就算到时候塞恩真的越级审判的顶多也就是降一个军衔，阿瑞斯哪里吞得下这口气，宁愿自己受罚，也要替谢斐出气。
阿瑞斯受了罚，挨了打，一点事没有，但是他故意露出自己伤口，垂头丧气地走到办公室。
腰上和后背的伤口有些狰狞，阿瑞斯刚进办公室就把上衣脱了。
刑罚分为三种，用颅内脉冲代替躯体受罚，直接躯体受罚，或者罚钱。
战功彪炳，家财万贯的阿瑞斯果断选择了躯体刑罚。
谢斐正晕晕乎乎地睡着，阿瑞斯又把衣服穿上了，有点不雅，万一别人进来看到自己像什么样子。
阿瑞斯觉得时间特别漫长，谢斐一翻身他就想脱衣服，结果人还是没醒。
塞恩本来想独揽三等功，奈何阿瑞斯又搅局，只好上报。
因为谢斐的嫌疑太大了，迟早会被捅上去的，既然自己审不出来，那就交给元帅，看你阿瑞斯还敢不敢横插一手。
你怕是自身难保了，阿瑞斯，包庇间谍也应并入叛国罪论处。
他谢斐都熬不过的审讯，你阿瑞斯能坚持住？
其实谢斐早就醒了，阿瑞斯刚一进门谢斐就醒了。
他一直在装睡，因为记忆模糊，他实在记不清自己在吐真剂的作用下说了什么，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也太诡异了，他为什么会躺在阿瑞斯的床上，如果自己暴露了身份，为什么没有送去帝国监狱？
如果自己没有暴露，那阿瑞斯坐在位置上坐立不安，好像凳子上长了钉子是怎么回事。
他开始怀疑自己了，在想应该怎么质问他？
阿瑞斯到底相不相信他？
谢斐又一次烦躁的转身，就听见阿瑞斯猛地从座位上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