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是那个王杉吗？
段湛的上一任经纪人，专注于给老板送自家艺人的那位？
谢斐啧了一声，这种人到底祸害了多少艺人，来保住自己的地位，以至于两年都没被辞退？
正当谢斐出神，暗骂那位王杉的时候，自己的手腕突然被抓住，用力的向前一扯。
“来的正好，陪我喝点。”
谢斐不屑和他说话，挣脱了手腕就想带带那位小艺人走。
“嘿，这犟脾气，你跟谁俩呢？”
李老板一下子站起身来，伸手就要去搂谢斐的腰，谢斐猛地推开，“李总，你这是职场性骚扰！”
“哟，真把我吓死了，不过为你这样的美人坐牢，我也愿意。”
“你……你快走吧……”
那位小艺人扯住李老板的衣角，对着谢斐使了几个眼色。
别管他了，快走。
段湛的视线时不时扫过谢斐，发现谢斐的情况不对，好像是被人缠住了，“抱歉，我还有点事，几位导演，我先失陪一下。”
说完大步向谢斐迈去。
“你叫什么名字，也是IF的？”
谢斐看着李老板突然凑近的面孔，扑鼻的烟酒味很是呛人。
他侧身，绕到李老板身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递给小艺人。
“我特么跟你说话呢？装听不见？！”
谢斐低下头，直视小艺人的眼睛：“先走，别怕。”
“我……”
“没事的，别怕，有我在。”
“谢谢你。”
他有一双小鹿般的眸子，说话声音细细小小，甚至比谢斐还要矮上一点。
看着小艺人走了之后，谢斐才转过身，看着李老板：“你要是再动手，我就现在报警。”
“吓唬谁呢，我｜干什么了？”
“报经侦的警。”
像他们这种人，公司的账目肯定不干净，表面上过的去，实际上禁不起查。
“妈的，威胁老子，你算什么东西？还想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李老板恼羞成怒，被谢斐戳中了痛点，举起杯子就对着谢斐泼了过去。
谢斐没来得及躲开，胸前全部湿透了。
“我艹！”
段湛怒骂一声，晚了一步，一拳就打在李老板鼻梁上。
他常年锻炼，手上的力气极大，正常人根本受不住，李老板当时就蹲倒在地上，捂着鼻子流鼻血。
“你们！你们！妈的！你们不想在IF混了是不是？！”
段湛还想出手，被谢斐伸手拦住，“别惹事，注意你的身份。”
“妈的什么破身份，他这样对你，我忍不了！”
“段湛！”
谢斐厉声呵斥，“你也喝多了？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
谢斐难得有些生气，眼尾红了一片。
段湛立刻就不敢反驳了，心疼地看着谢斐的湿衣服：“谢哥，要不你换我衣服吧……”
“不用——”
“那个……我带了备用衣服，我，我叫许凝。你可以叫我小许。”
“用不上——”段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谢哥就是因为他才这样的，段湛心里酸涩，涨的难受。
谢哥明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谢哥心里是特殊的。
“好啊，谢谢。”
谢斐点头应下，对着小许笑了一下，“别内疚，不关你的事。”
“谢……谢哥，我可以叫你谢哥吗？”
段湛瞪大双眼，拳头都硬了，凭什么？你也配？只有他才可以叫谢哥！
那是他的专属称呼！
许凝看到段湛那一刻才认出来，这人并不是公司的艺人，而是段湛经纪人。
“可以呀。”
段湛看着谢斐满脸的不可思议，有一种被当面出轨的感觉。
“谢哥，真的谢谢你。”
许凝吸了吸鼻子，眼角又流了几滴眼泪，看着楚楚可怜。
段湛：妈的绿茶。
“没什么的，我回去会和公司申请，给你换一个经纪人的，那个王杉根基太深，我还动不了他。”
“我……我想跟着你，我能跟着你吗？”
“不行，谢哥很忙的。”
“段湛。”谢斐瞪了段湛一眼，都是可怜人，帮一下怎么了，“好呀，别听他的，我带一个两个都是带。”
“谢谢您！我会和前辈好好学习的。”
许凝看了一眼表情不怎么友好的段湛，有些畏惧。
“我去换个衣服，下次见面还给你。”
“嗯。”
许凝目送着谢斐离去的背影，暗自出神。
他有些嫉妒段湛了，凭什么他可以有这么好的经纪人，而自己只能分配到一个只会压榨买艺人的垃圾手上。
“喂——看什么，就是你。”
“前辈有什么事吗？”
许凝指了指自己，满脸不解。
“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谢哥只会带我一个人！”
“可是刚刚谢哥答应——”
“谢哥也是你能叫的？”
“对不起前辈。”
“我不是你前辈，别瞎叫。待会儿你自己和谢哥说，让他给你找别的经纪人。”
“可是我只想跟着谢哥，不，谢经纪人。”
“你想都别想，他是我的！”
“前辈，您是不是不喜欢我……我……”
许凝急得眼泪汪汪，想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之前和段湛没有接触，难道是他担心自己过去会抢他的资源啊？
不会啊，他们两个的风格路线不一样，段湛为什么会有危机感？
“段湛，你在干什么！欺负新人！”
谢斐刚换好衣服，就看着段湛咄咄逼人的身影，许凝急得直哭。
大家都不容易，都从这条路上过来的，互相帮一下，也是在帮自己。
“没有啊谢哥，他就是爱哭——”
“小许，怎么了？和我说说？”
“没什么……谢经纪人，我想，我还是不跟您了吧，您这么忙，我还没什么粉丝基础，我只会拖累您的水平。”
“这都是段湛和你说的？”
“不——不是，和前辈没关系，是我自己……”
“好了，都不叫我谢哥了，”谢斐上前，揽住许凝的肩膀，“你放心的跟着我，不要多想了好吗？”
“嗯。”
许凝这才发现，自己那件一百多块的外套穿在谢斐身上，甚至穿出了高定的错觉。
谢斐的气质极好，腰细腿长，许凝觉得他可能和自己是一挂的。
就很0……
他转念一想，如果是谢斐的话，他……他也不是不能为爱做1……
段湛扫过许凝，捕捉到许凝复杂的视线，竟然和自己看谢哥是一样的！
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