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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跳的最好的雁菱姑娘一舞跳完,就娇娇弱弱跌进了褚照的怀里,口中还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褚照漫不经心地接住她的腰,仍是正经:“管他到时会是哪个来当我们青州的父母官,难道我们还能替朝中的大人决定人选吗?不过是既来之则安之罢了。”

“话虽如此,”范县令眼睛盯着雁菱姑娘柳枝似的细腰,刚刚那一舞,这妓小腰扭得他骨头都要酥软了,“褚县令在朝中人脉可比我们广阔。我们僻在乡野,不知道许多事,难道褚县令也不知道吗?”

褚照并不想回答,正巧这时雁菱拿着酒杯娇声软语要他喝酒,他便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冯县令摸着小胡子笑:“这位雁菱姑娘,倒是会来事得很。”

雁菱听了,便娇笑:“能伺候大人们,是小女子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伺候哪能不尽心呢?”

“这话说的好听。”褚照捏了一下她的脸,雁菱在他怀里娇娇地喊疼,引足了在屋里伺候的所有姑娘的目光。

“掐疼你了?”褚照就低头笑,唇畔的那一丝弧度,直看得人脸红心跳。

饶是雁菱久经风月,经验老道,此时也忍不住看呆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全然一副失神模样。

冯县令远远看着,将这个姑娘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再看屋里其他姑娘,就没有不在羡慕嫉妒恨的。

也难怪,褚县令那张脸,哪有人不爱的呢?

范县令在这时也终于看懂褚照不愿跟他多说的心思,他心里愤愤不平,觉着自己还没跟褚照算他插手黑河县公务,把乱葬岗的功劳抢走的事呢,他居然还敢跟自己拿乔。

如今看这一屋子的姑娘,又全然一副把心思都放在褚照身上,他越发不满,借冯县令的话头抱怨道:“这满屋子也就雁菱姑娘懂点眼色,其他的怎么都跟块木头似的?”

此话一出,那些个姑娘都唬得心脏漏跳一拍,连忙云贯来范县令身边伺候,嘴里一声声的“奴家错了”,终于把范县令哄高兴。

冯县令旁边也坐了不少人,他眯着眼,叫旁边的姑娘给他唱小曲儿。一时间,都没了说正事的心思。

褚照见了,便挥手让雁菱起来。他自己懒懒散散靠在榻上,嘴角噙着的笑玩味:“时间还早,这么空着也是没意思。玩点好玩的如何?”

冯县令很给面子:“褚县令说怎么玩?”

范县令捏了一把怀里的美娇娥,才依依不舍抬头:“早就听说褚县令的名声。这么着,你说怎么玩,我们就怎么玩。”

褚照便笑,艳丽的眉眼间,端的是令人目眩神迷的薄情。他懒懒道:“那便先谢过冯县令、范县令的信任了。就在刚刚,某数了一下,咱们这屋子里,一共有十六个人,便来玩碰球游戏如何?”

“哦?”

褚照随意招手,雁菱本要上前,却有个姑娘比她更快,抢先跪坐在褚照的身前。

她抬起小脸,柔柔地望着褚照。

褚照也不在乎是哪个姑娘,他伸出两根手指掐住眼前姑娘的下巴,在榻上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那姑娘也一声没吭,就盈盈地望。

忽然,褚照笑了一下:“就像这样。我是一,她呢,是十。我说一球碰十球,她要是没能及时说出十球碰任一球,便要……”

他勾起那姑娘的下巴,嗓音又慵懒又轻佻:“被我——碰一下。”

这话说的旖旎无限,光是那么一听,便让人恨不得瘫作水儿,任他为所欲为。

冯县令还没有说什么,范县令就迫不及待应了下来。

“这个好!”

冯县令便不说话了。狎妓嘛,怎么不是狎?只要有张说得过去的文人的遮羞布,那就根本无所谓。

那姑娘的下巴仍被褚照勾着,她望着那张此生再没有见过那样好看的脸,突然大了胆子,想要像挑逗其他客人一样挑逗他:“那要是大人没答的上来呢?”

“广陵、洛州甚至京上的花魁,都没有这样的本事,你要是可以,你可以试试。”褚照含笑,“赢了本县,你在这一行,可算是出名了。”

这下,屋里所有姑娘的心都忍不住火热起来。

褚照见气氛足够,便着人在纸上写了一到十六的数字,抓阄决定每人的数字。等每人都拿到了自己的数字,再按照一到十六的顺序围坐起来。

褚照抓到了十三。

按规矩,是抓到一的人为这个游戏起头。不巧,正是雁菱姑娘。她对数字显然很敏感,一扫眼众人的排座,就知道了褚照的数字,便迫不及待说:“一球碰十三球!”

褚照一手撑在地面,慵容道:“十三球碰五球!”

五球是一个作诗很厉害的姑娘,她连忙说:“五球碰六球!”

六球是范县令,他忙不迭的要碰雁菱姑娘的球,只是一慌张,舌头就出错了:“六六六六球……”

褚照扬眉:“出错。”

范县令有些遗憾,不过想到下面还有机会,也看开了。再说拿着五球的姑娘,瞧着也颇为可人。

五球姑娘拿不准怎么碰,就问褚照:“大人,奴家要怎么碰范县令呢?”

“用你喜欢的方式罚他就行。”

那姑娘心里就有了数,她笑道:“那我便用酒来吧。”

范县令就着姑娘手喝了酒,还趁机摸了摸这姑娘的屁股,姑娘娇瞪了一眼,扭着腰回到她原本的位置。

这才起头,大家玩的还算有规矩,等到后来,姑娘再要用酒罚时,就是口渡口了。

冯县令很“不幸”成了口渡口的第一人,那姑娘含了一口酒,要距离冯县令一掌高度,然后将酒漫延进冯县令的嘴里。冯县令必须小心谨慎,盯着那姑娘的口形,要是有酒没喝到,那是要被那姑娘打的,还是打让人很羞耻的那个位置,俗称尻。

这样玩了半宿,该醉的早醉倒了。

褚照则带着一身从别人身上沾染来的酒气,用手弹了弹衣袍,从一地醉鬼中间站起。

他出门,崔师爷早就在楼下候着了。褚照招来老鸨,让她照顾好上面那些个醉鬼,便带着崔师爷离开了百花楼。

“蒋四海的酒量不行啊。”褚照摇头感慨,“亏我还以为他是我们庆泽县县衙最会喝酒的,结果没几杯酒就倒了。”

崔师爷笑道:“大人逗弄其他两个县的大人也就算了,怎么还逗弄起了蒋典史?”

褚照便哼了一声:“你当我没听到他私下嚼本县的舌根子呢。本县不行?呵,也不知道谁更不行。”

崔师爷欲言又止,其实也不怪蒋典史怀疑,谁让老爷夫人看大人那么大的人了,还没丫鬟通房的,也那么怀疑过?

“不说他们了。据说青州新来的知州,叫做什么彭。”褚照摸了摸下巴,“去查查。”

要是公正点,他就跟人好好相处;要是又是一个贪财的,他也没必要把他当上司。

崔师爷自然应下。

两人踏着皎洁的月色,往巷子里走。走这条道,可以更快回到县衙。忽然,有一道黑影飞快从他们面前窜过。

褚照疑心是眼花,要再看,又发现一道黑影飞快从那里掠过。

他果断转身:“郎溪,快走快走。”

崔师爷没有动。褚照走了两步发现崔师爷没有跟上来,心里纳闷,但又不能丢下自己师爷。只能又回转过身:“你在那发什么呆呢?”

一边说一边去拍崔师爷的的背,结果才拍一下,崔师爷就直愣愣地往地上倒去。

褚照:“……!!!”

这下不是怀疑有鬼了,而是笃定有鬼了。褚照抽出燕矶扇,警惕望着四周,两眼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他使劲闭了一下眼睛,这下连近旁的房子也开始模糊。褚照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刚刚没走就是没躲开,还是着了道。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让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样个情况吧。

褚照站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视线从最模糊处又变得慢慢清晰。两旁的民居已然不见,四周吵吵嚷嚷,仿佛置身于某个市集。

再回身看后面,也没有路,是一概的摊子。

奇了。

褚照眯眼审视周遭的一切,发现郎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再一看周围的人,一律都是披着黑色袍子,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站在某个摊前大声交流。说的什么褚照听不太懂,他眼尖地瞧见前面某个摊上摆着卖的,不是别的,是还有细微跳动的,红的、黑的、白的、紫的心脏!

差一点点,褚照就想拔腿跑了。

他要是没猜错,自己肯定是误入传说中的某个鬼市了!

好在他及时想起自己有官身庇佑,只要他不作死,料那些小鬼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只是这一身生人气味,能掩还是得掩一掩,不然置身在这鬼市里,实在引人注目。

褚照往两边看了看,发现转角不远有一辆车,车上蒙着一块大黑布。眼见着旁边的牛蛇马神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次数越来越多,停留时间也越来越长,他也顾不得那黑布是拿来蒙什么的,偷偷过去,将黑布扯下裹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把自己裹好,褚照一转头,差点吐出来。

那块黑布盖的不是别的,是一具已经被开膛破肚的死人尸体!

里面五脏六腑,被掏的一干二净,就如活猪活羊那般的处置。

没了黑布,那具尸体的气味顿时散发开来,立即引来鬼市上许多牛鬼蛇神的窥视。褚照紧了紧自己身上盖过死人的黑布,明显感到这黑布披上,身上的压力骤减——那些家伙的注意力全到死人身上了。

顾不得什么,他低头快速从这个是非之地离开。

有个只有他腰间高的小矮鬼,骂骂咧咧从他旁边窜过:“哪个杀千刀的!偷我黑布!我x你大爷的十八代祖宗!”

杀千刀·褚照的良心毫无波澜,稍稍避开这个小矮鬼,就在这鬼市漫步起来。

也不知道这鬼市的出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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