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50(1 / 1)

[春榴拉着阿冬的衣角,委屈又不解:“为什么都是妖怪,爸爸妈妈都有翅膀,只有我没有?”]

*

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阿琴妈妈和放学回来的阿彩都有些难以置信。

晚上你早早回房准备休息,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阿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姐姐,我能进来吗?”

你一边扯开和头发纠缠的发带,一边扬声说了声进,烦躁地拉扯着两者,结果却越扯越紧,索性放开不管了,看向进来的阿彩问怎么了。

刚才阿彩敲门时,有那么一瞬间,你是有些不适的——上一次晚上敲门找你的太郎结果是假冒的。

阿彩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向你的头发,顿了一下:“姐姐,我来帮你?”

你睁大眼睛,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狐疑地看她。她在你的注视下显得越发窘迫,你在心下叹道这个反应应该是真的,又想起白天见到的真绪姐弟,嗯了声点头:“麻烦了。”

你坐直转过身,听到阿彩的脚步声渐近。

她站在你身后慢慢把那些缠成结的头发打开,偶尔没注意拉扯到头皮时会突然传来些疼痛。

屋内的烛火缓缓地跳动着,你想了想,权当转移注意力了:“什么事?”

然后你又想起现代校园里的某些根深蒂固的不良传统:“……被欺负了?”

“……”你感到阿彩的手停了下,随后继续之前的动作,你听到她说,“没有的事,就是、就是……”

她支支吾吾了好几声,在你催促了好几次后才说道:“姐姐,我之前问过老师‘桃花源’。”

你一愣。

这还是你写《忍者小五郎的无限冒险》初稿的时候提到的东西,当时你顺手就写了出来,后来拿给两兄妹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用错了词。

阿彩上的寺子屋是男女分班上学,她的老师是那位来了后才使得寺子屋开设女班的比丘尼,这位比丘尼十分博学,还教了男班的一些课程。

当初你本担心将阿彩和太郎送去这家寺子屋上学会因为老师受到宗教的影响,你是提前见过这位老师才放心把他们送去的。

你感觉自己的体温似乎从心脏开始飞速流失扩散到全身。

“然后呢?”你听见自己用十分冷静的声音问道,全身却都绷得紧紧的。

“老师说她没有听过。”阿彩继续梳理着你的头发,她说着的同时你感到头发一松,阿彩的手从你脖子边伸过来,你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嘶——”阿彩倒吸一口凉气,握着的东西的手松开,你这才回过神看清她手里的发带,连忙放开她的手腕。

你回头看她,阿彩正握着手腕,被握着的那只手手掌不断抓握,不时倒吸一口凉气。

“对不起,”你错开她的视线,低声道歉道,“下意识的动作。”

阿彩闻言抬起头,映着烛光的眸瞧着你,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拉住你的衣角:“姐姐,对不起,之前我太害怕了。”

你看着阿彩垂下头:“哥哥病重的那段时间,我觉得很害怕,姐姐也变得很奇怪,好像什么都变了,我……”

“姐姐那个时候就好像又变了一个人,我很害怕,所以一直躲着姐姐……”

“老师告诉我姐姐也很难过,我一直躲着姐姐会让姐姐变得更难过,我不是故意的。明明以前姐姐还会讲故事给我们听……”

你听着阿彩一句又一句的道歉,脑中只听得见那句“又变了一个人”,如遭雷击。

“又?”你嗓音干涩地开口,几乎要颤抖起来。

阿彩懵懂地看向你,止住道歉:“怎么了?”

“‘又变了一个人’,之前也变过吗?”你追问道。

刚穿越那会儿,你得到了不少“小雪”的记忆,因此按部就班地保持原样生活,后来才慢慢改变的,无论如何也不该被阿彩注意到才对。

阿彩瑟缩了一下,紧紧闭着嘴。

在你的再三追问下,她才说道:“……就是姐姐之前在书屋单独住了几天后回家时的时候,那个时候姐姐还要吃药。”

她眼神躲闪,一看就是在撒谎。

你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答案,垂下眼当信了。

暴露了吗?

应该不可能。

那时候阿彩年纪还小,很多事都记不清。更何况连阿琴妈妈和早已去世的爸爸都没露出异样,如果真的暴露了,怎么可能会放任你活到现在?更何况当初你被关押在奉行所,回来的时候他们的神情也都是伪装不出来的关切担忧。

不仅如此,连当时住在隔壁的玩伴由美也没察觉到这一点,阿彩真的能意识到吗?

“你之前为什么要问老师‘桃花源’?”你转回心神,又问。

阿彩垂下头:“姐姐之前说世界上没有这个地方,我本来是想问哥哥死后能不能去到那里生活。”

你没有说话,盯着阿彩柔软的发顶出神。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想。

你来到这个世界四年,也看着阿彩长到现在,就算真的暴露了,也狠不下心杀人灭口,这些年积攒的钱财最差也能让你委托忍者带你离开这里。

你不禁又想起当初下决心碰瓷千手兄弟二人时所做的心理准备,那个时候你已经做好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准备。

现在想来当初的决心或许是个笑话,你只是看准了柱间是个各种意义上的“好人”。

也或许你还没被逼到那个份上。就在刚才你以为离暴露最近、阿彩要伤你的时候,你都动不起杀心,心中只有逃走的念头。

“别想了,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你起身送她出门。

快关门时阿彩拉住你,她身后树影摇曳,院子里规整种着的白菜隐在漆黑的阴影中。

“姐姐。”她叫了一声。

“怎么了?”你问。

她摇摇头,突然抱了你一下,等你又催促了一遍,这才不舍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站在檐廊下,望着没有月亮的夜空发了会儿呆。

这几年渐渐好起来的生活消磨了你的警惕,该准备后路了。

如果有一天真的暴露自己不是原来的“小雪”呢?

你想。

这个时候你无比庆幸自己凭空捏造了三重水月的身份。

你回到房间,闭上眼时脑中反复出现着刚才阿彩说话的神情。

除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都不像是假的。

你又开始回忆刚穿越来时自己的表现和那一长段原本的“小雪”的片段化记忆。

不断地回想那些记忆,你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来到这个身体前,原来的“小雪”似乎从来没表现过身体不适,她的记忆里也从来没有出过任何意外。

无论是你还是她,最难熬的时光都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三个月后,火之国开战引起的那次几乎毁掉你们全家的经济危机。

她不像你一样,是因为死去才离开了原本的世界。

现在你在这里,那原来的小雪呢?她消失了?还是她成为了你?

为什么刚好她也叫“小雪”,你又刚好成了她?

你同时拥有“小雪”与“泉小雪”的记忆,你怎么能确定自己是“泉小雪”?

你真的是“泉小雪”吗?

所有的问题汇集在一起最终成为了那个你穿越伊始就困扰着你的问题: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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