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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热恋(1 / 1)

“亲爱的小梦:

执笔写这封信的时候,你刚从玫瑰园离开返回学校,车子从庭院开出的尾声犹在耳边回荡,妈妈听着有些难过不舍,没去送你是怕我那哭红的双眼让你担心。近来天气阴郁,细雨绵绵,很适合居家静养,而我还是第一次在你脸上看到归心似箭的急切,往常的每个周末,你都会陪我吃晚饭,但今天却匆匆吃了中饭便离去。我心里空落落的,直到符姨悄悄跟我说,你大抵是跟小墨有约,我才笑着感慨,终是女大不中留。

此刻,我坐在二楼书房的窗边,桌上放着一张反复端详无数遍的照片,以及从青城寄来的厚厚密信。原谅妈妈,用这种不光彩的方式去了解你的男友,以及他的家人,若他们将来读到这封信,我希望你能代我向他们道歉,因我的好奇而打扰了他们。

但妈妈不得不这样做,我担心未来可能没有机会与他们相见,也想知道以后我的小梦会生活在怎样的家庭中。虽说爱情应该是纯粹的,不能掺杂除双方以外的任何客观因素,可妈妈还是私心希望,你的爱情能够一帆风顺,妈妈不在乎他是否出身高贵,是否位高权重,只愿他和他的家人都是善良可爱的人,当然,妈妈也做好了不那么乐观的准备,但我相信小梦自己能处理好,未来即便妈妈不在,你也可以独当一面。

拆信时,我的手在颤抖,不知是病情所致,还是内心的不确定。请放心,我并未惊动任何人,包括你爸爸,一切都只有符姨和我知晓此事。

看完密信,已至晚餐时分,你爸爸上楼敲门,妈妈第一次将他拒之门外,借口是怕他打扰我工作。然而,我内心却思绪万千,想到了你未来的种种可能,你明白那种感觉吗?灵感迸发的瞬间,我已经想到了你结婚的场景,爸爸牵着你步入礼堂,小墨站在对面,目光温柔望着你,他的父母家人就在席上鼓着掌,为你们送上祝福;我甚至想到了你们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个女儿,妈妈很想你能体会到那种母爱泛滥的感觉,就像你刚生下来时妈妈抱在怀里,软软糯糯的怎么都疼不够,感觉拥有了一切的幸福感。

我很庆幸他们一家都是如此可爱又善良的人,同时也很期待和他们成为家人的那一天,秦先生跟你爸爸一样不善言辞,但是为人正直有爱,对妻儿子女非常关爱,徐女士则与我截然不同,跟你也不一样,我们母女俩都太内敛了,大概是我的病磨平了我们对生活的热情,她像太阳般耀眼,却又拥有月光般的细腻情感,这些我都能从她作品里感受到,当然,这个作品也包括了徐女士演的那部民国剧,一下午两个小时,她夺走了我许多泪水,也许未来几天,我还得躲着你爸爸偷偷看完,不然他要担心了,话题好像偏了,再说回来,徐女士是一个感情充沛的妈妈,你以后不要惹她伤心,我相信她会给你带来惊喜的,你也要像在妈妈怀里撒娇一样,偶尔跟徐女士撒撒娇,天知道我的小梦撒起娇来,有多可爱。

最近,妈妈一直在思考我能为你留下什么?爸爸已经为你铺好了路,我似乎能做的事情似乎微不足道

。但此刻,我有了头绪。虽然药物控制住了我的病情,但我的身体已经开始迟缓。幸运的是,我的右手还能灵活使用,让我有机会为你做一些事情。

做完这些设计,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说实话,一开始妈妈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最后跟你走进礼堂的一定会是小墨,毕竟你才跟他在一起一个月,世事难料,尤其是爱情,所以妈妈见到徐女士的时候,已经十分克制住见未来亲家母的激动心情了,但你这次回来扑在妈妈怀里说爱上他的时候,妈妈就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剩下那百分之一,就交给上天去书写吧,我们必须承认,没有谁的人生一直都是圆满的,但我的傻姑娘,在你勇敢说出爱的那一刻,人生已经圆满了,未来的风浪与波折,都会成为你坚强的盔甲。

如果妈妈错过你的婚礼,请不要伤心。你的幸福,妈妈都能感受到,若你在婚礼上想到我,想知道我希望你成为怎样的人,那么我告诉你,我希望你做自己,成为那只光芒耀眼的凤凰,自由且烂漫,而徐女士是最会制作凤凰的人,你看,人生际遇就是如此妙不可言,仿佛一个轮回,你终究会遇见小墨,也会遇见徐女士。

好了,不知不觉这封信写了大半个月了,纸短情长,是时候道别了,虽然也不知道什么我们时候能再见,但愿你能和小墨一起看到这封信,那将是给妈妈最好的回信。

永远爱你的妈妈”

周梦岑小心翼翼地翻阅着那六页信纸,每一个字都像是妈妈的心声,怕打湿信纸,泪水噙在眼眶久久不敢落下,直到它们沿着手背悄无声息滑落。

“抱歉,阿姨……”周梦岑未敢忘记妈妈的嘱托,第一时间向徐女士道歉。

“别说这些,”徐女士哭得凶猛,将她搂入怀,这是见她第一面就想做的事情,现在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做,她哽咽着说,“你刚刚还叫我妈妈。”

周梦岑此刻的心情难以用言语表达,这份迟到了七年的惊喜,比任何电影情节都要曲折、震撼人心。

“妈妈,谢谢你。”

一旁符姨也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急,周梦岑知道她有话想跟自己说,只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符姨,没关系。”周梦岑握着她手安抚,“您没有告诉我,一定是有自己原因的。”

也难怪她第一次见到秦墨,符姨就说他的名字熟悉,哪怕失忆了,也会把他当作姑爷对待。

“……三百万……”符姨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周梦岑一愣,随即问徐女士:“这箱嫁妆,价值多少?”

闻言,徐女士擦了擦眼泪,说道:“三百万,收据我放在里面,你母亲当时付的是全款。”

她翻出那张收据,一边懊恼自己怎么就没发现,七年前亲家母就站在她眼前,又一边回忆着有些模糊的场景。

徐女士只记得,那是一个雨后晴天,女人在陪同人的搀扶下,来到秦晋之好,雍容气质中带着一丝病态,步履迟缓,声音跟电话预约里一样温柔

那是一个非常愉快的午后,她们相谈甚欢,很快就出了定制方案。

徐女士只当是对方女儿婚期将近,所以有些着急,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温雪兰,已经病入膏肓,来一趟青城都极其辛苦。

而周梦岑看着那张收据,也瞬间明白了符姨的意思。

符姨确实有问过她的。

那时她在伦敦刚生下书颜没多久,产后抑郁症让她无法安心求学,她痛定思痛,决定把书颜送回国内,符姨却心事重重,有一天夜里曾问过她,还爱不爱书颜父亲,如果孩子父亲要用三百万换书颜,她愿不愿意?

周梦岑当时想都没想,直接说:“多少钱都不行,谁也不能带走书颜。”

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符姨大概也考虑过要不要找徐女士,可又担心徐女士和秦墨知道书颜的身世后,会从她身边抢走书颜,最后为了不生事端,她选择了沉默。

我的天,”徐女士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惊喜竟然就藏在我眼皮子底下七年,如果我早点拆开看看……”

可正因为是她这份难得的信守承诺,才让一切惊喜都在今天这个最幸福的日子揭晓,就像母亲在信中所言,没有谁的人生一直都是圆满的,总有百分之一要交给老天爷书写,其中曲折迂回都是对人性的考验。

周梦岑抬起头,看着徐女士抿唇轻笑:“如果您早点看到,秦墨就不用罚跪了。”

徐女士摇头:“哪怕你们分手了,这么多年他都不回来找你,也要罚。”

“其实我们分手,都是我的原因。”

“啊?”

“就是……”周梦岑坐直身,看着徐女士,说起了当年的事情,“当年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没办法,要跟别人联姻,所以才和他提的分手,虽然后来因为书颜我放弃了联姻这条路,但我也没有脸找他。”

“啊这……还好有书颜,不然……”徐女士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书颜,她这个儿媳妇就真的成了别人家的了。

“妈妈,您别怪秦墨,他是被我气走的,不肯回来也是以为我结婚了,怕触景伤情。”

知道冤枉了儿子,徐女士唉哟了一声:“这小子刚也不跟我说清楚,就由着我打!”

“他一定是担心您怪我。”

大概没有哪个母亲会喜欢一个伤害自己儿子的女人,尤其还害得人母子七年聚少离多的女人。

“嗐!我看啊,他就是活该!长了一张犟嘴,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说,怪谁?七年前但凡他多问你两句会闹成这样吗?平白无故让你多受七年罪!”

嘴上虽然这样骂,可一想到那小子也跪了两个小时了,徐女士心里也心疼了,连忙拉着周梦岑往祠堂赶去,又让人带符姨去歇息。

“他情愿挨罚,是觉得对不起您这些年的思念。”

徐女士听了这话,又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知道什么?他以为每年给我们花不完的钱,给我们建大别墅,给我们送飞机,我们就知足了?我每年想看他,还得

跟他约时间,是去纽约?去新加坡?还是去东京?我飞十几个小时,就为了看他一眼,你说他就有这么忙吗?”

周梦岑理解那种感觉,只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而已,一旦停下脚步,人就会想太多,会忧伤,会生病。

对她和秦墨这种人而言,忙碌的工作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周梦岑叹着笑了一下:“我送书颜回国那一年也这样。”

根本不敢回国探望,生怕回来就走不掉了,会掰着手指盼望着回去的日子,也会忧伤越来越近的分别时间,重逢带来的不只有甜蜜幸福,还有数不尽的忧伤别离,倒不如一开始就别那么多期盼。

徐女士似笑非笑:“你呀,对他别太心软了,不然也被他吃得死死的。”

“可是妈妈,他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也很孤单。”

——

大门紧闭的祠堂内,正午最炽热的日光打在男人跪得笔直的身上,汗水浸湿了白衬衫,后背被戒尺鞭笞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手机被徐女士拿走,秦墨甚至无法得知周梦岑的情况,外头安安静静的,连个来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但也许,没有动静,便是最好的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地上的影子终于歪斜拖出长长一条,汗水滴落在滚烫的地面,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身后的大门传来“吱嘎”声,被推开。

秦墨没有转身,纹丝不动的肩背挺括又孤傲。

徐女士呵笑:“你小子倒是犟得很,能跪两小时,跟你秦家列祖列宗忏悔了?”

秦墨声音依旧沉稳:“回母亲,忏悔了。”

“那你倒是说说,都跟祖宗们忏悔了什么?”

“儿子答应母亲,以后一定多带小梦和书颜回家。”

徐女士哼了一声:“不用你带,你爱回不回,我想儿媳妇想孙女了自有安排。”

周梦岑若有似无笑了一声。

秦墨身子微怔,回头看了过来,撞进她含笑的眼眸。

周梦岑过去俯下身,低声笑说:“妈妈原谅你了。”

比起她亲切自然的一声“妈妈”,秦墨更在意的是她眼尾红红的,像小兔子。

“你哭了?”他抬手,指腹摸着她微肿的眼睑,满脸心疼,“抱歉,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周梦岑脸微红,拉下他温热的手掌握住,“妈妈对我很好。”

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还有妈妈写的那封信,想跟他一起再读一遍,可不是现在。

她能感觉到他浑身被汗水浸透,身子还有些滚烫,不知道这样跪两个小时会不会中暑。

可拉了半天,男人纹丝不动。

周梦岑抬眸看去,轻呼:“你起来呀。”

秦墨淡声:“起不来。”

“啊?”

“腿麻了。”

徐女士呵了一声,不慌不忙:“你等着,我去喊阿砚,抬个担架过来。”

罢,转身便离开了。

周梦岑忍着笑,尽力去拉他手臂:“亲戚们都在,真要用担架,秦总你的面子和里子就都没了。”

原本以为这样的激将法会让他起来。

怎料秦墨抬臂将她身子拉近了些,凑近她耳边呼着热气:“亲一下,就好了。”

周梦岑傻了:“你家祖宗们都看着呢!”

她甚至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列祖列宗牌位。

秦墨却勾起唇:“正好。”

“正好什么?”周梦岑哭笑不得,感觉今天的太阳是真炽热,她才站了一会儿,就脸颊滚烫了。

秦墨依旧温柔望着她,字句沉稳,温柔笃定:“正好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最爱的人,也是老秦家所有祖宗都要祝福保佑的后人。”

他明明双膝跪地,却依旧矜贵优雅,像在跟神明发誓,说着世间最甜蜜的情话。

周梦岑眼眸轻轻眨了一下,感觉那股炽热在心头荡漾,酥酥麻麻的。

“你别胡闹。”

“周梦岑,你敢不敢?”

敢不敢在老秦家祖宗面前,接受这份祝福?

周梦岑脸色越发热烈通红,抬头瞥了眼已经没有身影的徐女士,纠结了两秒,一不做二不休,偏头吻上他的唇。

她有什么不敢的?

她闭上眼豁出去了,没看到男人得逞时的眯眼一笑,仰头含住她唇,舌尖细细描绘着。

“阿砚带你女儿出门了,我给你……”

徐女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副拐杖,却被祠堂里一幕给震惊到直接失言了。

“唔……”周梦岑也惊得想起身。

秦墨却眼疾手快揽住她腰,同时掌心摁着她的颈后,手臂收紧,将人压得更低,又使坏或轻或重啃吮着她柔软的唇瓣,把人吻得意乱情迷,差点无力瘫倒在他身上。

“臭小子!花样真多!”

徐女士捂着眼,转身逃离,半路碰上急匆匆过来的秦正生。

“你做什么呢?”徐女士一把拉住丈夫,不让他过去打扰小两口,虽然她很看不惯儿子卖惨的行为。

秦正生:“刚管家过来说,阿墨中暑晕倒了。”

徐女士一脸懵:“什么?”

“婉心,你看打也打了,跪也跪了,就让儿子回去陪陪儿媳妇吧,人姑娘第一次上门,难免不适应。”秦正生打起了感情牌,好声好气哄着妻子。

徐女士冷笑着将丈夫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扔掉手里拐杖,哼了一声。

“好一个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个一个花言巧语,都比她会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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