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刺杀(1 / 1)

而站在中间的乃是南派之首,休门门主“血佛阎罗”,脸上嵌着一张鬼面,脑袋上却是一毛不染,点着九个硕大的香疤。

佛阎罗闻言,无奈下只好对着周遭南派众人道:“唉,官有官府,贼有贼行,既然接了人家的营生,就算是蛮子,咱也得给买主一个交代。”

未等周遭人说出意见,子杀却从走廊的木柱子后,拍着手走出,“好一个贼有贼行,佩服佩服!”

南派众人见状,当即吹了哨子,顿时院落之中割肉的屠夫,学徒,颠勺厨子,上菜小二,劈柴的力工纷纷跑了出来,齐刷刷站了三十余人。

“朋友,报个名号!”

血佛阎罗向前走了几步,向着子杀试探的问。

子杀闻言摇摇头,“做贼就好好做贼,抓人做甚。”

血佛阎罗听他语气,也知晓是白日得罪的‘吞云阁’的人。

这一番,自是不用多问,血佛阎罗身后一瞥,五枚飞镖便应声飞出,急速向着子杀而来。

却不料 子杀 稍微撇了撇头,便夺过四枚,一枚被他两指夹住,扔到地上,“下九流的玩意,也敢拿出来比划。”

血佛阎罗见他此般行为,也明白他是军阵出身,修的是外功,极其困难,可是修成了,比他这修内功的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南派四门见状,当即纷纷拉开阵势,摆了各自绝学,便要冲上来结束了子杀。

却不料众人未动,周遭院墙上射出密集的小箭,落在他们身前,几个呼吸不到,周遭便被人手端着袖珍弩的黑衣人包围。

子杀又近了两步,盯着血手阎罗,不发一言。

血佛阎罗知晓自己这三十人虽各怀本事,可周遭这些黑衣人怕都是夜不收出身,杀气都很足,硬拼起来,自己占不到任何优势。

见此无奈,血佛阎罗上前几步,“大人,您的人还活着,我们再支付八千两银子,这件事就当我们南派欠你们个人情,如何?”

子杀闻言冷笑,“你们这些江湖人就是喜欢用人情说事,知道‘吞云阁’一天的纯利润多少嘛,也是八千两,所以,我实在看不上。”

“当今,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血手阎罗闻言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哪两条?”

“第一,放弃抵抗,被我们杀光;第二,反抗一波,被我们杀光。”

“他娘的,拼了!”

随即他便带头冲锋,四门暗器颇多,纷纷宣泄而出,奈何刺獠卫们早就有了防备,转身几步便结阵,将随行圆盾防护在前,皆是毫发无伤。

随后快速推进,双方不至五个呼吸,便交战到一起,而四门的巧艺都是范围伤害,唯恐伤害到自己人,打的都很拘束。

近战如何又能是刺獠卫的对手,他们修的都是内门,出招既需蓄力,虽凭借五感灵敏能勉侃支撑,可如何又能与久经战争的刺獠卫们拼消耗。

不知是为了羞辱,还是另有目的,子杀手下在打掉他们手中的武器后,皆收起了刀,化掌为刃,平时练得百般格斗频出,打的南派众人皆是鼻青脸肿,脑袋上的青紫连成了一片。

双方交战,到了后面刺獠卫们越打越兴奋,手上力度攻势也随之增加,见南派三十多个猪头还不缴械,都抽刀而出,使了杀招。

凌厉的攻势叫南派四门的人都愈加慌张,却退无可退,而当看见一个承受不住的惊门弟子被打晕在地,这些蛮子却并未补刀事,众人便都动了心思,正面接受这些刺獠卫的拳头,随后倒地不起。

果然他们赌对了,这些人并未补刀,而贼做到这个地步都是八面玲珑之人,纷纷投降。

站至最后,只剩下休门门主血佛阎罗,生门门主白厉病虎,以及杜门门主八掌恶来依旧在苦苦支撑。

随即子杀下令与三人拉开身位,周遭刺獠卫纷纷举起手中袖珍弩,对准了三人。

“你们那些樟眼之法,在我这不管用,我们谈谈吧。”

血佛阎罗闻言却并未答话,若是子杀再来一个反抗死或者投降死的选择,他还有什么说的。

子杀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也不在卖关子,开口道:“诸位都有本事傍身,应该也知晓我们是什么人,只要今日诸位为我们效力,那就不止你们,你们这些徒子徒孙,就也都能活命。”

血佛阎罗闻言狰狞一笑,“祖辈的规矩,不入世,没法更改的。更何况....”

未等他后半句出言,子杀上前三步,速度极快,众人来不及反应,血佛阎罗已然落入了子杀手中。

子杀抽出小弯匕首,淡淡开口道:“早就提问内功之人丹田的妙用,若是在下今日挑了你的手脚筋,钩穿你的琵琶骨,大师,你的功夫,还能有几成?”

血佛阎罗一惊,子杀手上动作却是不慢,顺畅的两刀下去,血佛阎罗的两支手筋便皆被钩断。

"啊!啊!"

周遭修炼内功的南派弟子们见了,感知着血佛阎罗的气息,便知晓这位南派话事人,彻底失去了功力。

正所谓内功起于丹田,吸之于踵,散之于喉,如今却都在手上尽散,一流的功夫没了内功的加持,连末流都算不上。

“说什么祖宗之法,当今不思变,你们南派四门,还能有个什么传承?”

子杀冷笑,“更何况,此次因在你们,我们不过是果罢了。”

“诸位,是想散尽功力,当个废人,还是延续师门,随你们选。”

依旧站立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不再挣扎,纷纷跪拜道:“伤,杜,景门皆愿降!”

子杀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入了我们的门下,一切都按绩效考评来定,表现突出的,十日后,赏五千两,日常经费另算,哪一门做的好,哪一门便是新的南派主门。”

三人闻言,一扫之前眼中阴霾,纷纷应答,表示臣服。

子杀点点头,“这血佛阎罗也是江湖名人,只是孑然一身,留他不得,不像诸位,至少家中还有些亲人。”

三人闻言,身形一颤,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子杀双手勾到血佛阎罗的喉咙上,撕拉一声,便将他脖颈扯出一连片的鲜血,血佛阎罗用鲜血淋漓的双手去止,如何能止住,不一会便没了声息。

三人看着血佛阎罗惨死的样子,不由暗自庆幸。

翌日,‘吞云阁’再次恢复营业,而楼中的小二,也都换成了南派的人。

正所谓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坑蒙拐骗是南派专业营生,伶牙利嘴,又将吞云阁的利润提了不少。

而那些雇佣南派的人,也没有逃脱,在子杀带人挨家挨户的友好拜访下,又收了十二万的银两。

休门全灭,就此泯灭与江湖,生门最善虫技和刺杀,被子杀编入了刺獠卫之中,杜门则是灵感敏捷,人群中何人是杀手一眼便知,又修了些阵队之法,便被查司儿放到了港口处保护海船货物的装船与卸货。

而在昨晚武力表现最弱的景门,查司儿却是不知该如何安排。

这景门吃饭的家伙事乃是制作人皮,画皮一术倒是颇为精通,一张张薄如蝉翼的人皮批到人脸上,顿时便能叫鲜丽的少女变成满目髯鬓的大汉。

此等技艺倒是颇为有用,查司儿本想特别为其设立一个易容司,却不料景门门主径直找到他毛遂自荐。

说他们这个门派易容都是旁门左道,正业是教人做官。

查司儿听的懵逼,这也能教?

却不料谈论至此,景门门主当即来了兴趣。

“大人不知,儒法等大家都欲入世,道家却是远世,纵横一派意欲争世,这普天之下,竟无一家教人治世。”

却听景门门主嘿嘿笑道:

“我景门历代门主,钻研的便是治世之学。”

查司儿闻言对他这番说辞颇为无语,一个贼流小门,竟碰瓷上了诸家,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不过对于这位新收的员工,查司儿也不愿打击他信心,等待着他的下言。、

见查司儿还愿意聆听他所说,景门门主兴致勃勃地道:

“大人,这为官之道,不过六字尔,无非空,贡,冲,捧,恐,送。”

查司儿闻言,也来了兴趣,让他继续,景门门主当即分别解释道:

“空字,一便是做到心空,不工不商,不农不贾,书也不读,学也不教,一心一意,专为求官。”

“其二嘛,便是看空时间,要有耐心,不能着急,今日不生效,明日又来,今年不生效,明年又来。”

“如此一来,做到空字,才是求官基础,,剩余的才有的商量。”

见查司儿不打断他,景门门主又接着往下诉说。

“而冲字,无可厚非,便是要会吹牛,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便是凭着一张嘴,得了万两金,这也是求官之要。”

“接下来便是贡字,做官钻营,有孔要钻,无孔也要入,大不了取出钻子,新开一孔。”

“捧和恐字要连接使用,单是捧字,实在不行,捧字十二分犹不生效,便是缺恐。善恐者捧中自有恐,看似句句迎合,实则暗击要害,上峰听了汗流浃背。

善捧者恐中有捧,看他傲骨凛然,责备上峰,实乃受之满心欢喜,骨节皆酥。”

“最后再用一送字,送礼,也分大送与小送,一为实权者,二为未能赋权但有助力者,二者也都要打点清楚。”

查司儿眼神一亮,原本以为眼前是个庸辈,没成想这番言论倒是相当实用,至此,查司儿开口道:

“你门既如此精通为官之道,为何还是以这贼门相居?”

“禀大人,没钱。”

查司儿闻言略一思索,也对,这六字为官之道,哪一个也离不开使钱。

可眼下这等人才到了自己手中,自是不能浪费,或许拓跋离交代给他的情报网铺设任务,也可凭借眼前此人,能拓展的更深更广。

“若是我能给你提供资金,你能培育出何等官员?”

景门门主闻言,顿时心神一喜,“大人若能给我十万,这临汾道的大小县吏,我便能铺设个七七八八。”

“若是能有百万,我就能养出几个郡吏大官来。”

“若是....”

查司儿止住他之后的话,打断道:“我给你三十万,只要将这临汾道的各县都安插上县吏即可,可否能做到?”

景门门主闻言,顿时惊喜的点点头,开口道:“大人慧眼识金,若是采用了我景门之学,势必能使您再更上一层,可喜可贺!”

查司儿闻言点点头,顿时又警醒道:“莫要用你那番说辞来应对我。”

景门门主闻言讪讪笑了笑,他诡面狐狸的称号,怕是真正有用武之地了。

毕竟他这门学问,打天下时用不着,治天下时自是更被封杀,自当是魏朝这般安插间谍的状况才能用到,不可谓是时代所然。

得到了助力的景门,赫然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便成了被招安三门之中最重要的一门,而景门门主每天也不必参与探查消息,或者是经营商铺的事情,只需每日在街上无色人手即可。

短短几天,他便网罗了不下百人,有抑郁不得志的书生,还有地方的地痞无赖,亦是有老实巴交的农夫。

先是交由刺獠卫进行选拔,将能做到保密和基本侦察技能的留下,而淘汰的也被吸纳入查司儿经营的产业当中,至于出现半途返回的,也很简单,乱葬岗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此番政策下来,交到景门门主手中的人,便只剩下七十号,至此,他便开始了他的授课。

除了为官之道,他亦是讲解了做官之道,若是从头往上做,这些间谍们才会更加不会让人怀疑,查司儿用起来也才更加顺手。

“做官嘛,跟求官一样,自是也有六字真言,那就要做到空,就是办事要空洞;凶,为达手段不择手段,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当然,还要蒙上一层仁义道德才好,还有恭,绷,聋,弄.....”

在他滔滔不绝的传授下,这些学子们豁然开朗,好似成了专门为做官而生的一样。

在景门门主这般的传授课业之时,子杀率领的刺獠卫,自是也没有闲下来。

临汾道子正县,县丞府邸。

夜已过半,夏日的热气好不容易在夜中变得平淡下来,府邸之中,就连看门的恶狗也提不起精神,沉睡过去。

突然,在这寂静的只有蝉声的后院之中,这只被放开的狼狗立直了耳朵,好似听到了什么,可又不敢确定,故而也没有出声狂吠 ,以免被吵醒的人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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