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霄架着詹姆斯去了医院。
陈永亮叫来玛莲娜，让她把碎玻璃收拾了。
“老板，他们还没给钱。”玛莲娜道。
“靠！”陈永亮一拍脑门。他的注意力都被鬼团的大行动吸引了，没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算了，就当是那个倒霉蛋的医药费了。”
酒吧打烊。
玛莲娜、李明慧都回家休息去了。
陈永亮回到办公室，正要将鬼团的大行动通知梁薇薇，让她早做准备。可是，在拨号的时候，陈永亮突然犹豫了。
“我现在告诉梁薇薇，能让她重创鬼团，但鬼团肯定会怀疑我。”
“而且，幻梦宇宙的守卫力量不减弱，梁薇薇怎么会重视我？我又怎么通过她，找机会混到斯罗德公司的机房？”
陈永亮捏着下巴，暗暗沉思起来。
“最好是让他们两败俱伤，这样对我来说更有利。鬼团的黄道十二宫都消失了才好，我才有机会染指鬼团的核心圈子。”
“呼。”
陈永亮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决定将此事暂时隐瞒，等鬼团开始大行动之后，再见机行事。
…………
睡了一会儿，陈永亮被陈战的视频通话叫醒。
“什么事？”陈永亮打着哈欠问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去32层？”陈战问道。
陈永亮捏了捏鼻梁，说道：“一小时后出发。”
挂断通讯，陈永亮洗漱之后，换了一套干练的职业装。
陈战和大光头见面之后会发生什么，陈永亮也无法把握，他只能在右腿小腿处，绑上一把匕首，以备不时之需。
一小时后，陈永亮乘电梯抵达负32层。
陈战带着六个人，也到了负32层。
“这次是谈生意，你别乱来。”陈永亮叮嘱道。
陈战点了点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一次我不会出手。”
陈永亮、陈战等人来到了大光头的大本营。
大光头手底下有三百多号人，是负32层的一霸。
但是，据李明慧所说，大光头只能在D区称雄，ABC三个街区，另有老大掌控。
“哗啦”
D区的一间房门猛然被打开。
陈永亮、陈战等人进入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房间里，正大口吃肉的大光头。
在大光头身边，还坐着一个干瘪瘦弱的中年男人——章九。
“来了老弟。”大光头抹了抹嘴，示意陈永亮等人坐下。
陈永亮和陈战坐到了大光头对面，陈战带来的人站在他们身后，和大光头的人泾渭分明的对峙着。
“老弟，昨天的事，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释解释？”大光头开门见山道，“我虽然不是很在乎，但我要给手下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你的人要炸银行，差点害死我们，这笔账是不是得算算？”
陈永亮点了点头，“手下的人自作主张，我也没办法。就像你手下的人，你能绑着他们一阵子，还能绑着他们一辈子不成？”
“楼上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有水平，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大光头笑容玩味道，“我和你说123，你和我扯456。”
陈永亮道：“行了，别扯没用的了。章九我带走，提成我一分不少给你。我再给你五万，这件事到此为止。”
大光头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敞亮！”
大光头贪财，故意提起昨天的事，就是为了敲陈永亮一笔。现在陈永亮痛快给钱，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陈永亮瞥了一眼身边的陈战，心里冷笑。陈战已经决定釜底抽薪，一层一层往上推，大光头死期将至。他也没必要和一个死人多计较。
两人各怀心事，但还维持着表面功夫，一起吃了顿饭。
吃完后，陈永亮带着章九离开了。
“你的基因适配度不到90%，存在手术失败的风险，你要有心理准备。”陈永亮道。
章九脸色一变，低声问道：“失败会怎么样？不给钱了？”
“钱肯定会给，还没有人能赖菲迪克公司的账。”陈永亮道，“手术失败最大的后果，就是你身体基因链崩溃，寿命大幅度衰减。”
“打个比方，你出售二十年寿命后，还能活三十年。但是，手术失败，你可能只活一年，也可能只活三个月。”陈永亮解释道。
章九摆了摆手，“那没事，我拿到钱就是为了爽一把。”
“我想体会体会大明星的滋味。”章九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
陈永亮不置可否。
一百万买一晚上，真是有钱烧的。
有章九在场，陈永亮不方便问陈战，就带着他们一起去了负3层。
然而，一进入负3层，就有警卫机器人围了上来，一股肃杀之气弥漫。
“马上回到负33层，否则将以违反治安管理条例将你逮捕。”六个警卫机器人，全都拿枪对着陈战。
陈战劫持广播信号，发表奈图拉宣言的后遗症出现了。
陈永亮还以为，对于陈战的封杀，在整个第二世界都流传出来了。
但是，负32层，负8层，陈战都来去自如，并没有被针对。
而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姜天林的杯子理论。
所有楼层都是独立空间，互不干涉。
陈战发表的奈图拉宣言，仅在负3层被看到了。
陈永亮给陈战使了个眼色，陈战连忙高举双手，带着他的小弟退回到电梯中，坐电梯回了负33层。
见此，警卫机器人这才离开。
“一直忘了问他，他能挟持广播信号，是不是艾迪公司有奈图拉的人？”陈永亮心中暗道。
警卫机器人在验证了陈永亮和章九的身份之后，确定他们两个没问题，这才离开。
而陈永亮也带章九到了医院，进行基因移植手术。
医院距离菲迪克公司的大楼并不远，安置好章九之后，陈永亮便来到公司，寻找姜天林。
一见面，陈永亮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知道奈图拉吗？”
姜天林眼神一凝，眼角肌肉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为什么问这个？”姜天林脸色凝重道。
陈永亮眉头一挑，想不到姜天林竟然是这种反应。
难道，他也是奈图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