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失言(1 / 1)

第105章

这天轮到花妮歇着,她没睡懒觉,尽管很想多躺一会,还是早早起来了,在柜子里拿了些银钱就去了县城。

到了县里,她想了想,还是进了一家铺子,买了些糕点拿上了。

上次去大爷家,她和她男人拎了两坛子好酒,还带了一整颗酱猪头过去,花妮看着那猪耳朵就馋,可是为了正事,只好忍着,等以后有钱了想买多少猪耳朵都可以。

可东西送去了,事却没办成,大爷让他们把东西拿走,她男人没拿,死拽着她的手把她拽出来了。

那大爷和大娘也没诚心退东西,见他们走了,连追出来的样子都不做的,只笑着说有空再来。

“就当是孝敬长辈了,送都送了,再拿回来多难看。”当时男人是这么说的。

可花妮心里不服,他们赚钱不容易,猪头肉连二月二都没舍得吃,现在就这么给人了,事情也没着落,她难受得当时就哭了出来。

回家了不想跟男人说话,可没多久人家就要出远门了,她又怎舍得不和他说话呢。

今日,花妮还是不死心,还是想再问问去,还有仨月男人才回来,这么久,说不定这事还有变化呢。

花妮到了县城一处有点规模的宅子外头敲了门,是家里的老仆给开的门。

她往院子里走的时候,见有小丫头远远看到她就忙跑进了屋。

等花妮进屋的时候,大爷正坐在桌边喝茶,大娘正和小孙子玩,见了她,两人就让她坐。

两边客套一番后,花妮憋不住话,就说道:“大爷,上次跟您提那个事儿,您看看还能不能给想个办法?”

大爷“啧”了一声,说:“我倒是想帮忙,可你看看,连我家老二都在家闲着,我是管着个牙行,可人都是可丁可卯的,这事没法安排啊。”

花妮抿了抿唇角,心里暗想,那老二哪里是没活做,他是天天出去吃喝嫖赌,根本不想干活。

花妮还想开口再求,旁边那小孙子却突然开口道:“祖母,刚才摆这里的糖果盘子呢,我还没吃够呢,怎么就叫小丫头给急匆匆收了?”

闻言,大娘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了,瞪了那孩子一眼,说:“哪来的糖果盘子,就瞎说!”

小孙子说:“我才没瞎说,明明就有,刚才那个女的来了,你就叫人给收走了。”他手指指的是花妮。

花妮的脸涨得比大娘还红,嘴里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连忙起身,匆匆打了招呼,然后就狼狈地出了这家的家门。

走在大街上,周围热热闹闹,可花妮的心里难受得只觉得吵闹。

她拐进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巷子,蹲在角落里伤心而难堪地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有脚步声接近,应是有人进了巷子。

花妮连忙站起身,面对着青石墙用衣袖擦脸上的泪水。

就在这时,脚步声停在了她身后,有人说道:“这位姑娘,可需要条帕子吗?

花妮一愣,转身看了过去,就见一个有些面熟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笑吟吟地给她递了个丝绸的帕子过来。

……

杨怀在家里焦躁得很,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定下的那门亲事,是他自己让父母给张罗的,对方是郡城里的大户,那大小姐他制造机会见过,样貌普通,性子也老老实实的,话不多。

见了他就只会脸红,哄几句就把心都放他身上了。

要不然这亲事也不会说得如此顺利,毕竟郡城里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没有,她家里未必看得上他。

其实,杨怀不在意这女子到底什么样,哪怕是只猪,他也要娶了。他看中的是对方的家世,而且这样的性子也好控制,将来不会多事。

杨家的生意他接手后是越来越好没错,但他的野心不只在这一个小小的县城,在这里做多大的生意,在他看来都是小打小闹。和郡城这大户结亲,对他往郡城发展有很大的好处。

所以,当他得知郡城大户退亲的消息后,是相当懊恼和愤怒的。

这棋怎么下都在脑子里盘算好了,偏偏在正要下的当口,棋盘被收走了,杨怀无法不为此感到焦躁。

尤其是因为外面沸沸扬扬的传闻,他那表嫂家人还时不时来门口砸门堵他,所以杨怀已经有段日子没出门了。

他父母怕他在家里搞事,家里的仆从都是些十几岁未出阁的女子和哥儿,一个个没长开的样子,看着就酸涩得下不了口。

家里实在无聊,他心情更是不好。

最近他常想起那柳西村的于清言来,那哥儿长得白白嫩嫩,漂亮极了,就算是他各个场合去得多了,阅人无数,也没见过比他更让人惦记的了。

也可能是因为对方对他没个好脸色,反倒让他更是难以忘怀。

前阵子他本来准备想个法子,把这哥儿弄到手,只要他想,还没有能逃出他手心的。但偏偏就在那时候,茶馆子里那些说书的都在讲那劳什子《怀阳录》,他一听就知道是背后有人在整他,而且不是他近身的人。

因为那人虽知道一些他的事,但细节上有很多出入。他找人查了但也没查到到底谁干的。

就因为这个事,杨怀一时就没敢轻举妄动。

他一直让人注意着那香韵坊,早就听说那哥儿有了身子了,杨怀想到这里,不由得摸了摸下巴。

要是能把于清言搞到家里头,把人往屋子里一关,时不时进去畅快一番,也不至于这么无聊。

那小哥儿本就白白嫩嫩的,只是他还嫌有些瘦,这怀了身子以后,圆润了些就正正好好了。

杨怀一想到将那怀了身子的白嫩佳人,按在床上肆意糟蹋,让他一边哭红了眼睛一边承受,时不时还伸手抓自己一身血檩子,杨怀就觉得浑身舒爽。

他在自家院子里踱来踱去,脑子里把那事幻想了一遍后,心里的焦躁压下去了不少,脑子才清醒了起来。

杨怀眉头渐渐皱紧了,“这外面的

事须得解决了才行,我又不能在家里躲一辈子。”

他叫仆从到门口看了看,见现在没人在家门口守着,便急匆匆换了衣物,坐上轿子出了家门,直奔县城里一处大宅子而去。

宅子的主人一见了杨怀,便狠狠跺脚道:“你怎敢这时来我这里,让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啊!”

杨怀也不废话,冲后面的仆从使了个眼色,一袋子白花花的银两就被送到了那主人的面前。

那人见了银两脸色也并不好看,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我不会再收你的钱,你拿走吧。”

杨怀露出阴恻恻的笑,“外面的事你得想法子解决,我要是不好,你也别想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仆从也连忙跟在他身后走了。

宅子的主人看着那桌上的银两,大声地叹了口气,坐到了桌子旁,低着头露出悔不当初的神情。

杨怀出了那宅子门,便上了轿子往家里回。

外面热热闹闹,他是想找个地方转转,找几个人喝喝酒也好,可现在这情况,不说他自己没法出头露面,他叫谁出来那帮见风使舵的恐怕也是不肯的,心眼子都不少,估计都在看他杨怀能不能熬过这次呢。

杨怀心情恶劣地捶了下轿身,把那背后整他之人恨得牙痒痒。

在轿子经过闹哄哄的商铺一条街时,他无聊地撩起了帘子往外随意看了看,就是这一眼,他就看见了个眼熟的身影。

对那些成了亲的他感过兴趣的女子或哥儿,他总是记得特别清晰。

那在街上红着眼眶木然走着的,正是那香韵坊的花妮。

杨怀正百无聊赖,这乐子就出现在眼前了。

于清言暂时弄不到手,就先把这花妮弄回家去解解闷也不错。

杨怀这么想着,便让人把轿子堵在那无人的巷子口,自己跟着那纤细的身影走了进去。

花妮一转身,便见一张相貌俊美、长眉入鬓的年轻男子的脸,但这张脸没让她像上次那样起了爱慕之心,反倒让她脸色一变,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杨怀见她这样子,便知道是所谓的陈冤状的缘故,心里更是恨,面上却一派和气,笑着道:“姑娘,不用帕子吗?”

花妮摇头,想往后退,后面却就是那坚硬的青石墙了。

杨怀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邪气,说:“我家里有不少好玩的东西,姑娘不如跟我回去看看?”

花妮听了这话更是惊疑不定,她抬手指着他,说:“你走开,我不想去你家!”

杨怀脸色变了变,往后看了一眼,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花妮这时才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堵在巷子口的轿子,这是个死胡同,两边的住家大门都死死关着,就算是她去叫门,人家也不会愿意多管闲事。

如果她被对方带走了,没人会知道带走她的是杨怀。

花妮想到那状子里提到的几个女子和哥儿的惨死之状,就浑身发颤栗,随着那杨怀的一步步接近,她指

着对方的手指抖得厉害。

花妮脑子里乱极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崩溃地喊道:“你再敢做出那种丧尽良心之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杨怀冷笑,“哪来的报应,怎么没报到我身上?”

花妮哭吼:“你别以为你家大业大,就没人敢对付你,现在你还敢正大光明上街吗?你要是敢动我,以后你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她这话才说完,杨怀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花妮猛然意识到不对,但说出的话却收不回来了,她脸色煞白地看着对方。

杨怀双眼微眯,说:“你都知道什么?现在立刻,全都告诉我。”

……

晚上天刚黑了没多久,柳西村西边一户人家的油灯就熄灭了。

阿妙的窝又一次被挪到了隔壁屋,它在那边床上睡惯了,便不断地用小爪子挠门喵喵叫着,试图引起主人的注意,好把它抱回去。

可惜它的主人现在根本无暇听它的动静。

里屋床帐里,清言刚刚洗了澡,脸上身上涂了香膏,肚皮上抹了防孕纹的油。

这次涂的香膏,里面添了春天时开花的紫丁香的味道,调制得清香好闻又持久。

帐子里此时满是香味儿。

邱鹤年弯着腰,在清言发丝上嗅闻,身下的动作轻柔。

清言侧身懒洋洋躺着,一只脚踝被抓着抬高了,其他地方都沾着床,一点不觉得累。

他舒服地眯缝着眼睛,任男人在他发丝和脸颊、脖颈处印下细碎的吻,只偶尔轻哼一声。

今天本来是没预计有这出的,自打清言总是睡不醒以来,两人自孕后本就不高的同房频率,更是转变为了完全没有。

今日是洗了澡后,见邱鹤年还是没有那个意思,自打说要洗澡就期盼着的清言就有了意见,嫌邱鹤年最近都不疼他。

邱鹤年哪里是不疼他,而是太心疼他了,见他总是睡不好,才每天都早早让他睡了,忍着没有碰他。

可清言已经提了意见了,除了身体,孕夫的心情也很重要,所以就如了他的愿。

邱鹤年怕伤了他,也怕累到他,整个过程都是轻柔而温和的,只在最后关头实在没忍住,又急又深地来了几下。

侧躺着的清言倏地背部绷紧,头往后仰去,过了好一会,才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完事以后,邱鹤年给他又简单擦洗了身子,把那小垫子撤了,被子赶紧盖好。

收拾完了,邱鹤年躺回到床上,清言还没睡着,翻了身过来,软软地靠进他怀里,打着小哈欠。

邱鹤年低头看着他,没忍住,又低头吻在他唇上。

过了一会,邱鹤年离开那副柔软饱满的唇时,怀里的人已经呼吸匀长地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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