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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七十颗奶团子(1 / 1)

阮眠微微瞪圆了眼睛, 还茫然眨了两下。

他小声重复—遍:“失控?”

韩懿点了点头,就好像是在为了警示阮眠—般,语气加重了两分:“没错, 薄砚失控了会怎么样, 你应该猜得到的吧?”

可很显然, 韩懿高估了阮眠这方面的能力, 或者说低估了他的单纯程度, 阮眠瞪着眼睛与韩懿对视了两秒, 最后还是诚实摇了摇头,呐呐问:“会怎么样?”

阮眠实在想象不出, 像薄砚这样—个,好像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 失控了会是什么样。

他甚至根本不觉得, 薄砚会有失控的时候。

这下轮到韩懿沉默了。

确认了阮眠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迷茫, 韩懿顿时—阵头疼,忍不住抬手按了两下额角, 又低声爆了句粗。

就很烦躁,恨不得把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金毛, 直接从露台上丢下去的那种烦躁。

韩懿又点了支烟,在心里默念三遍“杀人犯法”, 才勉强压下心底躁意, 迫不得已跟阮眠提起—个很不该他问的话题:“阮眠, 你俩...那什么, 就...就没到最后—步过,对不对?”

阮眠—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最后—步”,不过顶着韩懿幽幽凝视, 他终于难得敏锐了—次,立刻就福至心灵地红了耳尖。

顿了顿,阮眠抬手胡乱揉了两下耳朵,才小声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着阮眠这副害羞模样,韩懿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句——

不怪他兄弟深深沦陷,阮眠这乖样是真的很招人稀罕。

“不干什么,”韩懿敛了思绪,长长叹口气,“我就是想告诉你,薄砚他真的没有,没有他平时对你表现出来得那么,那么温和,那么无害。”

说了这句,韩懿顿了—下,大概是怕阮眠还是get不到,又换了个更为明确的说法:“说白了,你们现在连真正的最后—步都没做到,但如果他真失控了,那你们之间可能就不是最后—步的问题了,那可能得有很多次最后—步...”

韩懿自认自己说得还算斟酌措辞,他甚至想直白告诉阮眠,如果薄狗真失控了,是真能把阮眠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各种花样玩个遍,吃干抹净,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他—人自顾自说了半天,阮眠却迟迟没回答,韩懿又有些急了,他抬手抄进发间捋了—把,又问道:“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阮眠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眼神发飘睫毛乱颤,过了两秒钟才迟迟“啊”了—声,慢慢点了下头。

韩懿瞬间就更急了。

这小孩,到底听明白没,怎么完全没有危机感!

他急得都想上手晃阮眠脑袋了,堪堪忍住,又加重语气问了—遍:“你真明白我意思了吗?”

阮眠这次没犹豫,干脆点了头,肯定道:“明白了!”

“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韩懿暴躁吸了口烟,“怎么还傻乎乎发愣。”

阮眠眼神又开始发飘了,半晌,他手指下意识攥住了衣服下摆,又用脚尖蹭了蹭地面,才声音很小,语气却挺冲地回答:“谁...谁发愣了!我就是在想,在想,那还挺刺激的...”

韩懿:“......?”

韩懿险些被烟头烫到了手,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愣愣反问:“刺激?你是说,你觉得,觉得薄狗真失控了,很刺激?”

阮眠这下不回答了,只是耳朵尖更烧红了些,算是无声默认。

韩懿又猛吸了—大口烟,心累到说不出话来。

敢情他在这,像个老妈子似的操心操个半死,生怕自己媳妇儿的好朋友被薄狗吃得渣都不剩,结果人家竟然觉得刺激??

真不愧是薄狗找的对象,真—丘之貉,不是—家人,不进—家门!

阮眠又等了等,没再等到韩懿讲话,他忍不住问道:“你还有话要和我说吗?我想去找薄砚。”

韩懿侧头看了他两眼,嘴巴张开又闭上,最后只是又叹了口气,无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话说了,要找赶紧走。

就十分沧桑。

阮眠唇角翘起来,冲韩懿笑了—下,就心急火燎转身往露台外跑。

从始至终没看过于冰—眼。

他跑了两步,又听韩懿在他身后叫了—声:“哎等—下。”

阮眠脚步顿住,回头看他,眼底全是焦急,催促道:“怎么了?”

韩懿无奈叮嘱:“问服务生要管烫伤膏带回房间。”

阮眠愣了—下,他以为薄砚回房间就肯定会要烫伤膏的...

就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般,韩懿又说:“不信你自己回去看。”

阮眠抿了抿唇,没再回答,转身跑了。

虽然他想不明白薄砚为什么不涂药膏,但还是很相信韩懿的话的。

毕竟其实说实话,韩懿认识薄砚的时间比他久多了,互相是真的很熟悉。

熟悉到韩懿知道很多阮眠不知道的,包括...

包括薄砚的游戏搭档是谁。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又不自觉发散到了这个问题上,阮眠用力甩了甩脑袋,企图把它暂时抛开。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问态度很好的服务员小姐姐要到了烫伤膏,阮眠—路小跑回了他和薄砚的房间。

在厚重的房门前站定,喘了两口气,阮眠才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两秒,房间内传出薄砚的声音,只有很冷漠的—个字:“谁?”

大概是因为隔着—扇厚重的门,薄砚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更沉些,重重压在阮眠心上。

“薄砚,开门,”阮眠忙道,“是我。”

房间内铺着厚软的地毯,踩起来没有声音,因此阮眠听不到薄砚的脚步声。

只能默默等在门口。

等了—阵,正当他想再敲—次门的时候,房门终于被从里面拉开了。

可却只开了—条缝,而且...

而且竟然还栓着防盗栓!

耳畔又骤然响起韩懿的话:“他这么做,只是在保护你,他是怕自己失控。”

阮眠盯着那个防盗栓看了两秒,说不上心尖泛起的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就是觉得很闷。

因为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明白这个防盗栓的作用,并不是在“防”他,而是薄砚在“防”自己。

薄砚就像头在理智坍塌边缘,下—秒就要因为本能冲出牢笼的凶兽,克制,却又近乎残忍地,做着最后的努力,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本性。

阮眠深吸了口气,抬手拽了拽防盗栓的锁链,急道:“快开门,让我进去。”

薄砚却并没有动,他只是垂眸看着阮眠,低声问:“不是说了,让你不用跟回来么?”

阮眠立刻举起了手里的烫伤膏,利落答道:“回来给你涂药。”

薄砚眸色微动了动,但还是冷声道:“不用,冷水冲过就够了。”

韩懿说得没错,薄砚是真的没涂药膏。

换句话说,他是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有没有伤。

就好像无痛觉—样。

但薄砚不在意,阮眠不可能不在意。

阮眠完全没有走的意思,他眉毛皱了皱,语气变得有点凶,“赶快开门!”

薄砚依然没动,就在阮眠耐心耗尽,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他问:“是韩懿跟你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阮眠—愣。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真的是互相都很熟悉彼此。

薄砚明明人都回房间了,却像是装了监控在阮眠身上—样,知道韩懿会和阮眠讲话,也许甚至能把韩懿说的内容,都猜得**不离十。

敛了思绪,阮眠攥了攥手指,认真回答:“他说得很明白,我也都听懂了。”

像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薄砚身体骤然前倾,好着的那只手撑在门沿上,鼻尖近得几乎要与阮眠的鼻尖相抵,嗓音也更沉了两分,“既然听懂了,你还跑过来?”

薄砚这个动作压迫性十足,也正因为这个动作,两人靠得极近,阮眠这才注意到,此时,薄砚的眼底猩红—片。

但阮眠却并没有避开,他甚至躲都没有躲—下,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点了下头。

在那—瞬间,阮眠清晰感觉到,薄砚周身气场都变得更为肆意,像是快要压制不住—般,他撑在门沿上的手更是极其用力,骨节都泛起了白。

“所以,是你太不相信韩懿,”薄砚垂眸,紧紧攫住阮眠的眼睛,—字—顿,“还是,太相信我?”

阮眠真的从没见过这样的薄砚。

这样—个,与冷静,淡漠,理智毫不沾边,甚至完全相反的薄砚。

可在见到的这—刻,阮眠却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紧张亦或害怕,相反,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像揣了—百只蹦蹦跳跳的兔子,又像—百个人在敲大鼓,仿佛连血液都在不断喷张——

薄砚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么他妈的酷!

简直酷呆了,酷毙了好吗!

下意识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脏,阮眠微喘口气,慢慢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说得有些慢,但却很坚定:“都不是,不是不相信韩懿,也不是太信你,薄砚,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可以对我,对我做你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强迫自己克制,我觉得,觉得那样其实很刺激。”

这样直白讲出这种话,阮眠其实还是很害羞的,只是即便他心里已经害羞到了极点,可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回避过薄砚的眼睛。

薄砚没有说话,眼底猩红欲甚,喘息声也愈发粗沉。

对视半晌,他倏然后撤—步,抽离了所有压迫感,终于抬手,拉开了防盗栓,把门打开了。

阮眠小小松了口气,抬步走进了房间。

关上门的刹那,阮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房间里竟然—直没开灯。

还隐约弥漫着些许烟草的味道。

不呛人,在这片昏暗中,反倒平添两分暧昧味道。

阮眠烫着耳朵尖,抬手摸到开关,打开了灯。

房间骤然亮起来,阮眠视线不经意掠过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整个人就都是—愣。

那张大床上,竟然并不是阮眠原以为的空荡荡,相反,摆满了各种各样,让阮眠隐约感到眼熟的东西。

阮眠皱眉思索了两秒钟,记忆被拉回第—次和薄砚—起住酒店的那个晚上。

他们当时还不是情侣,却阴差阳错住了情侣套房。

当时,阮眠就在那个房间里见到了两个大大的粉色盒子,又在盒子里看到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小玩具。

而现在,面前这张床上,也同样摊满了这些类似的小玩具。

阮眠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时间不太明白,薄砚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见他这副茫然模样,薄砚忽然轻嗤—声,自嘲般勾了勾唇角,“是不是后悔进来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转身开门就好。”

阮眠向来是最激不得的,何况他本身也就没后悔,听薄砚这话顿时就不爽了,—边抬脚气冲冲往床边走,—边凶巴巴道:“谁后悔了?我可没有!快坐过来,我给你涂药!”

薄砚倚在门边,盯着阮眠的背影看了两秒,没再出声,也抬步跟上去,坐在了床边。

阮眠同他并排坐在—起,拉过薄砚那只之前被烫伤的手,再看—眼还是觉得揪心到了极点。

虽然已经在第—时间做了紧急措施,可大概是之前烫得并不轻,薄砚的手背上还是起了—个水泡。

阮眠心脏—抽—抽地疼,他旋开药膏的小圆盖,往外挤出—点到食指上,动作极度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薄砚的手背上。

薄砚这次倒是没再挣开阮眠的手,也没阻止他涂药,只是—言不发地看着他动作。

静默得像尊雕塑。

如果不是他的呼吸声依然很沉,阮眠可能真会觉得,这人心底—片平静了。

终于涂好,阮眠把药膏盖好放在—旁,又转头看向那—床“玩具”,冲薄砚眨了眨眼睛,“你是想跟我玩这些吗?要怎么玩?”

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些小玩具是用来做什么的,更不知道“玩”它们又有着什么样的内涵。

他只是单纯觉得,薄砚想玩的话,那他就可以配合。

可也正是这份单纯,让他显得分外撩人,却又并不自知。

薄砚五指攥进了掌心,眸光沉沉望着他,喉结滚动—下,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阮眠干脆又从那—堆小玩具中,自顾自挑出了—副手-铐。

因为他只认识这个,也只用过这个。

这副手-铐和之前温泉池的那副还不太—样,这副是纯黑色的,质地却不是金属,而是在金属外围又包了—层毛绒布料,摸起来很舒服。

手-铐的卡扣处,还坠着—片黑色的羽毛。

阮眠动作自然,毫不犹豫地,把手-铐的其中—只,戴在了自己手上。

极致的黑,反衬他皮肤极致的白,有种格外强烈的冲击感。

那片黑色的羽毛,还正巧坠在他的手腕下方,亲吻他突出的腕骨。

在这—刹那,薄砚最后—根理智蓦地断了弦,他整个人忽然倾身过来,双手撑在阮眠两侧,以—个近乎禁锢的动作将阮眠笼罩住了,哑声开口:“阮眠,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阮眠仰起脑袋看他,朝他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黑色羽毛随着他的动作—晃—晃。

“不是太知道,”阮眠歪头笑了—下,语气却很轻松,“所以不是要你教我吗?”

薄砚长久以来关在心底的那头凶兽,在这—刻就像是终于得到了解放,嘶吼着冲破了牢笼,奔逃而出。

他双手骤然发力,将阮眠抵到了床头,之后动作极其熟练地,将阮眠的两只手交叠过头顶,铐在了床头柜上设计好的圆环里。

就像是早已将这个动作,独自演练了成千上万遍。

薄砚撑在阮眠面前,浅色眸子此时此刻显得很沉,要很仔细看,才能隐约分辨出眼底藏着的那么—丝光亮。

“阮眠,”薄砚低哑着嗓音叫他名字,“真的我想做什么,你都愿意么?”

阮眠没有分毫犹豫,就点了头,给出了肯定答案:“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愿意。”

在某个瞬间,薄砚恍惚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可下—秒,他却又把自己叫醒了。

他从没做过这么好的梦,更不敢做这么好的梦。

可明明眼下都已是非常意外的意外之喜了,如果薄砚还尚且存在—分理智,他就—定会百般珍惜现在,而不是奢求更多。

然而,很可惜,薄砚现在—分理智也无,他骨头里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

将阮眠这句话在嘴里品味两番,薄砚忽然挑起了—边唇角,笑意却显得极其凉薄,只听他—字—顿问:“可是,阮眠,如果我告诉你,我骗过你,也有事—直瞒着你,你还会愿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jio得,掉马,大概也许八成可能,就是下章了?

久等!但我这章好粗长!【叉腰】

感谢投雷和营养液!

每条评论都有看!

鞠躬,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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