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监狱17(1 / 1)

阿尔的家坐落在世界闻名的富人居住区,与莱斯利庄园的复古贵族风不同,这栋临近海湾的豪宅是典型的超现代风格,青翠的草坪、高耸的树木、宽阔的网球场、无边的游泳池是它的标准配置。

阿尔下车后想和宇文小白并排一起走,却被西奥多和男员工不动神色给隔开,西奥多更是趁着宇文小白不注意对他释放恶意。

“别忘记你的身份,杀人凶手的儿子。”

阿尔本来因为被阻碍心生恼火,一听这话,顿时蔫巴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他眼巴巴地看向能给自己抚慰的宇文小白,却发现对方正和男员工一起对他家房子指指点点。

他顿时又郁闷几分,这栋房子除了壕一无是处,白一定会嫌弃他们家品味差的。

阿尔显然还不够了解宇文小白,因为刚踏进豪宅内部的她,已经对他家房子一见钟情了。

两层楼高的门厅、华丽的欧洲进口石材和大理石装饰、双曲线楼梯、高耸的拱形天花板、玻璃中庭和落地窗……每个细节都彰显着“钱”的味道。

当听到阿尔说这里总共有9间卧室、9间全浴室、4间半浴室、两个能停放10辆车的独立车库时,一见钟情又晋级为情根深种。

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左看看,右看看。

男员工一直跟在身后一边为她剥巧克力吃,一边讲解各种引起她好奇心的新奇饰物。

他思维清晰,口齿伶俐,枯燥的科普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变得妙趣横生。

西奥多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从佣人口中得知父母在书房后,阿尔带领众人直接了冲过去。

兰花女士一时间有点分不清,这帅小伙究竟是嫌疑人家属还是来寻仇的被害人家属。

真正的被害人家属西奥多反倒不急不躁地落在了最后。

来到书房门口,阿尔顾不得敲门,直接推开走进去,“爸,你的标本——你手里拿的什么啊啊啊!”

紧跟在身后的宇文小白差点被他发出的尖叫声刺穿耳膜,她皱着眉朝书房里看了一眼,立刻把手中的巧克力掷了出去——

随着一道流星般的弧度划过,正在往妻子发鬓上簪花的阿尔爸爸手腕一痛。

“哎哟哟~”

手中的蓝色花枝应声脱落。

阿尔悲愤交加,又万念俱灰。

宇文小白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他,自己老爸行凶被逮个正着已经够惨了,行凶对象还是自己老妈,简直是人间至惨。

“老爸,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阿尔喃喃,巨大的打击仿佛抽走了这个曾经活力四射的年轻人所有力气。

“臭小子想上天吗?”

阿尔妈妈奥菲亚女士过来拧他的耳朵,他愣在原地任她蹂躏,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生无可恋”。

阿尔爸爸拦住妻子,和声细语地说:“不要当着孩子朋友的面打孩子。”等孩子朋友离开了再打。

魂不守舍的阿尔听到父亲的声音立马炸毛:“老爸,你老实交代吧,为什么要害老妈?难道我和姐姐从小看到的恩爱都是假象,其实你们早就感情破裂——哎哟哟!”

话没说完,又被奥菲亚女士给狠狠拧住耳朵,“说什么呢?跟海盗一样闯进来就算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阿尔爸爸也蹙眉摇头,“你是不是偷偷看书了?就说你平时只运动就好,不要用脑子,看看现在出毛病了吧?”

阿尔被“看书”两个字引得分心两秒,回过神来立马摇头把关于某七字书名的内容驱散掉。

“爸,你别不承认,刚刚给老妈头上戴的花有毒别说你不知道!”

阿尔爸爸“……”

奥菲亚女士:“花簪是我带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有毒?”

阿尔:“……”

这时,蹲在地上观察的男员工举起用纸巾包着的花枝说:“假的,工艺品。”

这是一支正值花期的幻幻花造型发簪,浅蓝的花瓣蒙着莹莹光晕,离远看几乎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大家发现“谋杀妻子”的事情是个彻底的误会。

原来花簪是奥菲亚女士刚从一位新晋名流举办的晚宴上带回来的,每位参宴来宾都被赠送了这么一件礼物。

“宴会主人肯定和杀戮岛岛主有关!”

宇文小白一口咬定,同时又十分好奇:“他长什么模样?”

奥菲亚女士摇头,“整个晚宴他都没有露面,一直是他的秘书在招待。”

她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社交媒体,“这张是我们所有参宴人的合照。”

除了宇文小白凑过去看,其余人都开始拿出手机,搜索起了奥菲亚女士的账号。

宇文小白把照片放大,终于确定其中一位黑色晚礼服的冷艳美女是老熟人——雪肤红唇金发,正是在杀戮岛上耍得布鲁斯团团转的凯瑟琳。

“她就是宴会主人林登伯爵的秘书,你认识她?”见宇文小白盯着伯爵秘书表情有异,奥菲亚问道。

这位从天而降的林登伯爵背景神秘,资产雄厚,多少名流想和他结交都还没找到门路。

宇文小白点头,却并没有多说,因为她的心思已经全被凯瑟琳这个牛x的女人给占据了。

明明当初是作为罪犯被押离杀戮岛的,结果这才多久啊人家就摇身一变成伯爵代言人了,还光明正大地在名流人士之间出现。

而原本精英特工布鲁斯却困在办公室里忙成了社畜,两人的人生境遇简直是两极反转。

幻幻花发簪的来历是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关于幻幻花标本的事情了。

阿尔踌躇迟疑,但还是在宇文小白的眼神鼓励下问了出来,“爸,你的蓝花标本是哪来的?”

“兰花标本?”阿尔爸爸有些迷糊,但凭借对孩子智慧的了解马上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蝴蝶兰标本吧?我有十六本,本本都有故事,正好我今天没活儿做,就给你们来个大盘点吧。”

一提起自己钟爱的手艺品,阿尔爸爸就有说不完的话,可惜两个孩子一个爱赚钱,一个爱打架,没一个愿意坐下来听他唠叨。

“是蓝、色的花,不是兰花!”阿尔连忙止住他,“老爸,莱斯利家的老教父出事那天,你是不是送给他那种蓝色的花了?就是跟你那本蓝色干花标本和妈妈花簪上一样的花。”

“哦。”阿尔爸爸陷入回忆,“我是给过莱斯利先生一朵花。”

好嘛,凶手果然是你!

众人眼神一变,除了阿尔。

兰花女士的态度依旧温和,“朱先生,我想听听蓝色干花标本的故事。”

阿尔爸爸马上兴致勃勃地讲起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被在场大部分人定位成杀人凶手。

删减掉一些无意义的感慨和情感抒发,蓝色干花故事大概如下——

阿尔爸爸偶尔会到大学里授课,因为人格魅力和课讲得好学生都很喜欢他(这点存疑)。蓝花就是一位学生送的,说是在外旅游时发现的新品种,知道教授有制做干花标本的爱好专门给他带的礼物。

那位学生平时存在感不强,但阿尔爸爸还是被学子的拳拳之心感动到了(知道阿尔的粗神经遗传谁了吧。)。所以当路过茶馆门口被老教父讨要花时他并不想给,直到对方保镖亮出外套下的左轮……

给,我给还不行吗!

至于和老教父分别后的阿尔爸爸如何骂骂咧咧,当着西奥多的面实在是不方便复述。

“这种蓝色的花有致幻作用,为什么你没有事?”西奥多眼中戾气一闪,看来并不相信阿尔爸爸的话。

“致幻?”阿尔爸爸茫然,“没有吧?”

他们家动脑子的事情一向都是女人来的,奥菲亚忽然想到:“我记得你那时候不是感染了全球流行病,没有了味觉和嗅觉?”

这段经历阿尔爸爸永生难忘,他抱怨道:“对,我记得,你们把我隔离了半个月才放出来,蓝花标本就是我隔离期间做的。”

“如此说来——”兰花女士长叹一声后,终于说出自己的全部推断。

“莱斯利先生是个爱花之人,他在井鹤茶道馆门口和朱先生相遇时,被对方手里的蓝花吸引,两个人都不知道此花有致幻作用。莱斯利先生得到蓝花后一直佩戴在胸口,这是他们的家族习性。

在茶艺师离开的半个小时内,欣赏花的莱斯利先生被影响产生幻觉,诱发了心脏病。至于什么幻觉让他临死前流出幸福的眼泪,我猜应该跟他过世的妻子有关。也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发出动静向门口的保镖求救,而是静静地享受那一刻。

蓝花也在他死后掉落在地上,和插花师带来的花混到了一起。”

随着兰花女士说出最后一个字,整间书房只剩下了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她摘下老花眼镜,擦了擦,“这是我作为侦探的所有推理,其他的事情需要警方来验证。”

老教父虽然不是香蕉帮直接害死,却也有间接原因,如果莱斯利家族要开战,也无可厚非。

所有人都看向西奥多,只有刀疤男还维持看戏状态,反正这次纷争没他们高木组什么事儿。

明明站在阳光灿烂的玻璃窗前,西奥多的表情却让人捉摸不透,良久,才听到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通知调查局吧。”

男员工迫不及待地拨通布鲁斯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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