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监狱07(1 / 1)

搜查队走了,典狱长回来了。

监狱里欢腾一片,大家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里少了那个胖胖的老男人还真不行。

不过跟大多数人紧绷后的松弛不一样,阿尔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从来没改变过,当某天早上他在床头看到一串香蕉时,更是差点将屋顶都给掀了。

他直接闯进挑衅者的囚室:“爹的,明知道老子最讨厌香蕉,还拿来恶心老子,是不是知道老子想跳绳,要把你的肠子送上来给老子啊?”

对方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早就觊觎东西两区老大的位置,甚至妄想把两区合并自己做唯一的话事人。

当阿尔的特权被取消,保镖被遣走时,他知道自己的突破口来了。

壮汉狞笑,“爷爷我杀人时你还在吃奶呢,现在跪下讨饶我就少给你那张漂亮的小白脸两拳。”

阿尔怒火更盛,他算是理解宇文小白为什么摔他了,被恶心的人调戏确实想yue,他打完就跟白哥道歉去。

由于搜查队余威尚在,两个人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只约定单挑,双方的拥护者则盘旋在四周用眼神向敌方示威。

两人从囚室内打到门外,不知道谁喊了句:“老布狱警来了!”

他俩连忙放缓动作,在门口做出闲聊的姿态。

“早上好,布莱恩先生。”

“早,布莱恩。”

老狱警慢悠悠走过去,敷衍地回了句好,眼珠自始至终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抢地主。”

“不要。”

“超级加倍!”

华国的游戏真是太好玩了,等他退休了要去华国定居,那里房价应该……不贵吧?

等老狱警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两个人立刻又缠斗起来,壮汉虽然体型彪悍,可打起架来明显比不过战斗经验丰富的阿尔,在快支持不住的时候,他向自己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于是一场监狱大乱斗就此展开。

等狱警们赶过来时,局面已经不可控制,现在不止是阿尔和壮汉两波势力在争斗,还有很多压抑已久想发泄的,和趁乱想杀个人的都混在里面。

池田趁着骚乱想再对阿尔下手,却不知被谁绊了一脚摔个狗吃屎,爬起来的时候牙都掉了两颗,罪魁祸首山崎忙扶他去厕所清洗。

有热闹的地方哪少得了宇文小白啊,想到室友不在可能已经在参加团战,她就急匆匆跑出了门生怕赶不上。

说来也巧,当她赶到混乱中心外时,正好看到一个男人正拿着一枚反光的东西刺向阿尔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她凌空跳起,踩着囚犯们的脑袋闪到男人眼前,一个猛踢将他手中的利器踢到了远处的地板上。

“咣当”

人群瞬间安静,目光齐刷刷转向那把用牙刷磨砺成的薄片。

壮汉松开对阿尔的桎梏,放狠话归放狠话,挣地盘归挣地盘,真要杀人是大大的不可以的,何况杀的还是三大黑手党之一的香蕉帮小公子。

阿尔拽起偷袭男人的衣领:“你想杀老子,找死?!”

男人恨恨道:“是又怎么样,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阿尔大怒,几拳下去把男人打成猪头,待还要继续时,宇文小白制止他:“别打了。”

阿尔余怒未消,还有几分委屈:“为什么要杀我?我怎么你了?”

男人吐出一口血水和牙齿,说不出话来。

还是宇文小白看不过去替他说道:“你那天在操场,是不是打他了?”

阿尔思考半刻,才想起来这号人物:“就这?你们两个把我篮球弄坏了,那是我爸爸亲手做的,我还不能打你们了?”

男人:“你……害我和老铁……分开,他被……转进了圣彼得……监狱。”

圣彼得监狱是关押重刑犯的监狱,想必经常欺压旁人的男人同伴在那里也成了被人欺压的对象。

狱警们过来把男人押走。

这时,宇文小白脚底板下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那个,先说不是我嫌重哈,是我实在憋不住了,要不等我放水回来您再接着站?”

“哎呀,对不住。”

宇文小白赶紧从别人脑袋上下来。

阿尔眼泪汪汪地扑过来:“白,你救了我,我替我老爸老妈老姐感谢你——”

他扑得太过用力,宇文小白刚落地就猝不及防地被扑倒了,得亏她紧急关头往后挪了一下,不然被人盖住多不好看。

不过现在的画面也没多好看就是了。

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埋在一个翩翩美少年□□,再往前数寸就是不可言说的部位。

额,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有点……不那么正直。

人群窃窃私语,外围的囚犯拼命想往前涌看热闹。

两个狱警试图用单薄的身躯阻碍几十号人的目光:“拜托,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不要看了!”

两位当事人狼狈地爬起来,不过他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宇文小白只觉得跌了高手的面子,阿尔感到当众摔倒实在是威严扫地。

他警告众人,“刚才的事谁要敢说出去一个字就死定了。”

众人无一不老实点头,不过一转身——

“嗨,你看到没?阿尔和西奥多的室友,那个叫白的男孩倒在一起。”

“听说了,两个人都嘴对嘴了。”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阿尔被自己的狗咬了,得了狂犬病想咬西奥多的室友?”

“假的,我在现场——好吧,我跟你们讲了你们可别往外瞎传啊,其实是阿尔非要缠着给白那个……咳咳就是口嘛,人家不愿意阿尔非要来强的……”

洗手间内,池田边往嘴里灌水冲刷血迹,边张着嘴无声大哭。

“山崎啊,其实那根绳子,是我准备用来自杀的。”

山崎不言语,池田也并不需要他回答。

“我这一辈子,好像做什么都不成。邻居们叫我废柴,我却觉得自己还不如根废柴,起码废材再废,也可以烧火取暖,也是被人需要的,或许还能救命的,而我呢——”

“就是一摊屎啊,光看到就让人恶心。”

山崎轻轻叹息:“屎可以施肥,滋养庄稼。”

“哈哈,看来我还不如屎。”

“其实,”山崎注视着镜子里的沧桑男人,“你那条绳子编得很好,可以尝试下美发行业。”

池田:“……你认真的?”

山崎点头,“难道你要一直在高木组混下去?没想过单纯为自己做些什么吗?”

池田怔住了,他还没想到这个问题,好像自己一直在报恩,没完没了地报恩,好像那恩情一辈子都还不完似的。

“你母亲在天上看见你这样,可能会更想让你做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吧。”

池田哭了,这次是放声大哭。

山崎帮他掩好卫生间的门,他相信今天过后,这个男人一定会有所改变的。

阿尔为感谢宇文小白的救命之恩,再三邀请她过去跟自己同住,并表示自己现在的新房间比之前的更大、物品更齐全。

宇文小白只去瞅了一眼,就果断拎包入住了。

毕竟是堪比星级酒店的豪华囚房,哪个监狱人能抵制住诱惑呢?

一下午,宇文小白的五官都没闲着,耳朵用来聆听黑胶唱片,眼睛用来看高清投影,鼻子用来品嗅高级香氛,嘴巴更是吃了一盘接一盘的名贵水果。

直到晚上,她才倒在价值百万的床垫上歇下来。

阿尔被叫去接听家人来电,回来时脚步轻快,一脸的忍俊不禁。

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跟好室友分享:“白,我听说咱们监狱有个神经病,做的事可逗了。”

宇文小白睁开假寐的眼睛,“说来听听。”

“他们说那个神经病大白天扒别人裤子,晚上还联系家人要出去做个人造子宫给那人生孩子,太丧心病狂了……听说还是个白毛,你认识不?”

宇文小白:“不就是你吗?”

阿尔哈哈笑,“白,你真幽默,咱们一整天都待在一起,我扒没扒别人裤子你能不知道?”

“也是。”

两人回忆半天都没想起路西法里面第二个白头发囚犯,最后还是阿尔脑袋机灵想到另一种可能:“也许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被他们传成染白发的年轻人了,一般流言都是这样胡传八传变了味的。”

宇文小白深以为然。

两人睡前闲聊,阿尔才知道宇文小白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惊讶之余也有些新鲜,便给她讲了一些家里的事。

阿尔是华M混血,母亲是香蕉集团的CEO奥菲亚,上头有个姐姐继承家业,他负责花钱。

香蕉集团前身是香蕉帮,不过在奥菲亚接手后的这些年间靠投资正规行业和资助选举逐渐洗白,可一日涉黑终身是黑,他们发展得越好,身上的标签越难以摘除。

不过他们一家子天性乐观,母亲和姐姐事业脑,他和父亲一个醉心手工制作,一个沉迷干架,都不是那种会被别人评价影响的人。

“西奥多是莱斯利家族的?他也跟你一样在混吃等死吗?”

到底怎么样才能投胎成混吃等死的富家子弟呢?

宇文小白和大多数人都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他不是,他身上的担子重着呢。”

阿尔打了个哈欠,“在他外祖父还没去世的时候,他家就已是个烂摊子了。”

原来西奥多外祖父去世了,怪不得他偶尔不在囚室,难道是一个人躲起来哭去了?

其实,“躲起来哭”的西奥多下午就回去了。

当他看到室友空空如也的床铺,听到别人跟他说室友如何乐呵呵地搬到阿尔房间时,他扔掉手中的鲜花,狠狠一拳捶向了贴在床头的风景画。

画后面的墙体被锤得裂开,土灰纷纷剥落,一个小洞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一刻,西奥多忘记了自己是个洁癖,他面无表情地伸臂进去掏出一个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最新小说: 全班死亡?NPC觉醒开始乱杀 修仙百年,前任都成了天命之女 反派读心,真千金靠发疯致富 我为诡中仙 夺情 七零:疯痞夫妻赢麻了 小山村里的女人们 爱上奶奶辈绿茶的男孙 久仰大侠 重生后,手撕黑心夫,脚踏恶婆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