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闹到很晚。
缺乏睡眠的李红旗，走路都打着哈欠。
迷迷糊糊的走到前院，一头撞到柔软的肉体上。
于莉那美妙的饱满不住地摇晃。
“嫂子，你这是专门等我呐，咋啦，想我？”
于莉白了一眼李红旗，看左右没人作势要踢他的下面，李红旗赶紧拿手一挡。
“别口花花，嫂子求你办点事。”
“啊？嫂子你有需要？我随叫随到！去哪，仓房？”
“去你的，正经点！”
“昨天海棠从许大茂家出来，没地方住，我家你也知道，就一张床，解成昨天都是睡凳子上的。”
“嫂子，这可不行，要睡我被窝里，慧茹得掐死我。”
“想什么美事儿呢！”
“我是说海棠也是被许大茂打怕了，昨天一宿都没睡，说啥也不敢在这院子里待着了。”
“这脸上还有伤，怕人说道，也不好回娘家。”
“我想你骑着车帮忙载着她，送到厂里的宿舍。”
“这事啊，嫂子都说话了我肯定帮啊！”
“那你等着，我去叫海棠。”
不一会儿，于海棠拎着一个大包裹出来。
李红旗接过包裹给系在前车筐，把车推出大院。
“走了啊，嫂子，放心吧，我把人送到地方。”
“海棠，上车吧。”
于海棠坐在自行车后座。
冷风吹面，冰冷的身子不自觉地靠向李红旗那宽厚的肩膀。
于海棠能感受到心安，那是能遮风挡雨的依靠。
想象着自己就是李红旗的妻子。
就这样该多好！
“红旗哥…”
“哎，妹子。咋啦，风太大？我这帽子给你。”
李红旗把自己头顶的狗皮帽摘下来，用手递过去。
于海棠犹豫了一阵，还是接了过来，扣在脑袋上，那是如此的温暖。
都说受过情感伤害的女人是敏感的，可是敏感也是两面的，于海棠感受到李红旗不同于许大茂的温柔。
“红旗哥，你说如果我以前要是跟了你。”
“妹子，话就说到这吧…这世上没有如果…”
“可是…”
“我现在就把你当做个妹妹…”
“嗯……”
两个人彼此沉默，不一会儿到了轧钢厂宿舍。
李红旗帮着把东西搬到屋里。
“妹子，这都弄好了，我回了。”
“红旗哥…要不你留下说说话？”
李红旗看着面色苍白的于海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行，我陪你一会儿。”
俩人无话儿干坐了半天，也没人开口打破沉默。
李红旗坐不住了，主动找了个话题。
“对了，海棠我还没问你呢。”
“这许大茂他为啥抽风打你啊？”
“许大茂他……”
“他那里不行…非要跟我…我不想…他就打我。”
“他那里不行？哪里？”
“就那里，你那天扔了块石头，把他吓得半死，之后他就不行了，非要跟我那个，我不想他就打我。”
“许大茂不举？我的老天啊，这大好事我才知道，太好了，老天爷有眼！”
“哈哈哈，海棠我走了。”
“这好事绝对得第一时间让大家知道知道！”
看着李红旗要走，于海棠赶紧拉住他的衣服。
“红旗哥，你陪陪我吧，我不会缠着你的…”
说这话的功夫，于海棠就把毛衣脱了，露出雪白圆润的小笼包，褪着裤子往李红旗身上凑。
“妹子，你这干啥！”
“我得去点个卯了，要是去晚了被我师傅给搂见可就瞎了，走了走了！”
李红旗赶忙找个理由，拒绝了于海棠共进巫山的邀请。
逃也似的跑回厂里上班去了。
留下于海棠独自坐在床边哭泣。
李红旗可不是愣头青，精虫上脑谁都霍霍。
有些人可以做，像于莉和秦淮茹不太需要自己负责的可以。
于海棠并不属于这个范围。
让我负责，想让我吃花生米，想的美！
再说李红旗也不屑于捡许大茂的剩。
听闻许大茂不举的喜讯，李红旗面露喜色，乐开了花，到技术科点个卯，直接奔二食堂。
从大玻璃里也没见到傻柱，李红旗以为在后厨间忙活呢。
“傻柱你出来一下，我有个大新闻…傻…”
黑子听见李红旗的声音，从窗口探出脑袋说道：
“大哥，你找我师傅？我师傅不在食堂了，被调走了。”
“啊？调哪个食堂去了？”
“给调到厕所去了。”
“调厕所去了？”
“嗯，崔大可带着人今天早上宣布的，还特意押着我师父去岗位学习去了。”
“我去，这崔大可。”
轧钢厂公共厕所
休息时间，厕所里人来人往的。
崔大可正站在门口宣讲着什么，傻柱像个犯人一样被夹在中间。
“ 经调查二食堂厨师何雨柱长期打饭抖勺！”
“对我们广大工友的生活造成了严重影响，罪魁祸首何雨柱必须要严厉处分。”
“所以厂里做出决定，公共厕所的清理工作现在起由他负责，食堂的工作即刻停职！”
“希望给其他人敲响警钟，许大茂，这监督何雨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崔主任，保证完成任务！”
崔大可撇了撇嘴，拽的个跟个二五八万，转身走了。
李红旗在围观人群里面看见崔大可和许大茂直说好笑。
这个崔大可攀上李怀德的大腿，摇身一变成了领导了。
之前崔大可劲地巴结许大茂，一口一个工人老大哥、许领导的叫着。
等崔大可一翻身，地位互换，对许大茂是呼来喝去。
这许大茂也是能屈能伸，一点不在乎。
平日里端茶送水、敲腿捶背，竟然慢慢就成了崔大可的忠实狗腿子。
可叹世事弄人啊！
许大茂腿包着纱布，拄着拐杖站在厕所隔断墙边，一边监督着傻柱干活，一边出言讥讽。
都这样了，还在岗位坚持喷人，这种“身残志坚”的敬业精神忍不住让李红旗赞叹。
许大茂媳妇儿跑了，心里烦躁的很，正好逮住机会，主动请缨羞辱羞辱老对手傻柱，排解心中的苦闷。
“工友们，看看这是谁，二食堂大厨傻柱！”
“多行嗨，不炒菜跑这刷厕所来了，哈哈哈。”
“你许大茂行！把于海棠打跑了，老婆都混丢了你！”
“怎么得，傻柱，一个于海棠怎么了。”
“凭我这条件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爷爷我还能找个更好的！”
“倒是你这个刷厕所的，你找个屁媳妇儿，你打一辈子光棍吧你！”
傻柱一听这话，把扫把一扔，撸起胳膊就要打。
“傻柱，你干什么？你还要打我是吧！”
“我现在可是你的上司，监督你干活的！”
“你不好好干我就上报给李厂长，看看你这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你自己掂量掂量！”
许大茂一翻公狗眼，一脸不屑地看着举着拳头的傻柱。
傻柱心有不甘地放下拳头，垂头丧气地又捡起扫把。
李红旗一看傻柱全面处于下风，心想这哪成啊，走进来贴着傻柱的耳朵言语了两句。
“许大茂，他不行！哈哈哈！”
“许大茂不举！兄弟们，许大茂他硬不起来！”
“怪不得于海棠要跟你离婚那，不离婚等着守活寡啊，哈哈哈！”
许大茂感受到周围人可怜的目光，紧忙要狡辩。
“傻柱，你胡说！傻柱！”
冬天厕所里总有工人嫌弃厕所的条件太差，不愿意往里面多走几步。
有时候加班到晚上，天太黑也怕摔现儿里，所以就在坑位边解决，那些哩哩啦啦的尿液就在过道上结上一层黄黄的冰。
许大茂心里着急，脚下拌蒜。
一拐杖杵冰面上，身子一栽歪，直接一杆儿进洞。
射到粪坑下面去了，把下面粪坑冰层都压塌了。
屎尿的污浊之物直往嘴里灌。
轧钢厂的工人吃的好，拉的也臭，养份足，许大茂占了大便宜，着实是好好补了补营养。
许大茂直言味道还真不孬，还是加过冰沙的。
给周边上厕所的几个工友们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操作！
“救…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