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我抽支烟再回去,避一避人。”
“行,那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收拾好衣服,检查了一遍身上有没有什么异物。
确认没有痕迹后扭着屁股出去了。
没等李红旗这支烟点着呢,就听见刚出去的秦淮茹叫喊声,赶紧系紧腰带冲出去。
“来人啊,郭大撇子疯了,要强奸我!”
郭大撇子是刘海中他们车间的一个小组长。
借着自己的权利玩弄了几个小媳妇儿。
老早就听说新来了一个寡妇,长的还好看。
大胸脯大屁股那叫一个勾人,他心思就泛滥了。
郭大撇子垂涎秦淮如的美色,又没有下手的机会。
好巧不巧,郭大撇子消化食溜达到小库房这块儿。
正巧看见秦淮茹,刚好经历完冲击的脸蛋儿还带着潮红,这下给郭大撇子整兴奋了。
看见四外无人,心想真是天赐良机,淫心顿起,直接把秦淮茹扑倒欲行不轨。
秦淮如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大白天在厂子里这么色胆包天。
一时间慌了,大声呼喊救命。
李红旗听到了秦淮如求救的声音,立马冲出仓库。
一脚把郭大撇子蹬出去,郭大撇子倒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撞倒旁边的汽油桶,在地上不住的哀嚎着。
秦淮如身上的工装都被撕的破破烂烂。
大白兔都露出半个,随着受惊吓的身体不住起伏。
李红旗把自己的大衣披在秦淮茹身上。
让她去找保卫科的人。
郭大撇子一看大事不好。
顾不上疼痛就要拦着秦淮茹。
李红旗又跟他撕打在一处。
郭大撇子也是正值壮年,有把子力气。
跟李红旗在土堆儿里来回翻跟头。
最后折腾下李红旗胜在年轻,骑在他身上。
大耳贴子扇在郭大撇子的大肥脸蛋儿上。
郭大撇子也不怂,狰狞的脸上满是戏谑,不屑的笑着指着李红旗道:
“我说她咋一个人跑这么偏僻的地方,原来是会情郎啊!”
“李红旗你要是放了我,咱们之间就扯平了,要不然我让全厂里都知道你俩的破事!”
“放屁,你敢碰我马子,还让我放了你,你有几条命啊!草泥马的!”
大嘴巴子用了狠劲跟疾风暴雨一样扇过去。
郭大撇子倒也硬气,愣是不吭声。
人脑子都打成狗脑子了。
(郭大撇子:唔唔唔,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郭大撇子人都晕了过去,李红旗朝着他的下面,狠狠地踹了好几脚。
眼看秦淮茹领着一群保卫科的人要来了。
把郭大撇子身上的血赶紧往自己脸上抹,然后找了个平整的地方一载愣躺倒在地上。
“红旗……李红旗…”
“快,救人,去厂医院!”
一行人又着急忙慌把两个人背到厂医院。
“丁医生,快救人…”
“把人放下,我看一看。”
“先把这个人抬到床上,这个伤的比较重,我估计多处骨头都断了,那个人没什么事,身上都是皮外伤。”
“丁医生不好了,还是先救李红旗吧,他都抽抽翻白眼了!”
李红旗如愿以偿的躺上病床。
睁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医生。
这女医生青春靓丽,留着大大的双马尾辫,面如桃色。
有一双闪亮的大眼睛,不过射出来的眼神冷若寒霜。
略带冷意的脸庞,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活脱脱一个冰山美人啊!
这不是丁秋楠嘛!
丁秋楠把棉布轻轻的擦干净李红旗脸上的血迹,又掀起李红旗的毛衣,弯下腰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跳。
光滑的小手触碰到李红旗的胸膛,李红旗瞬间变身,直接翘起来巨龙撞击,顶在丁秋楠的小腹上。
丁秋楠虽然是黄花大闺女,可是医学课程里有讲过人体构造,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坏东西,赶紧转过头去。
“流氓,下去…”
“丁医生,我这伤的不轻呢,你看这么多血,我怕是活不成了啊……”
“你这脸上连个伤口都没有,哪里来的血,你没事!”
等李红旗磨磨蹭蹭地走下床,那边的郭大撇子的脸色都有点发白了,眼瞅着就要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
“他失血过多了,我这没有血浆,得送大医院!”
可怜的郭大撇子又被抬上担架,被保卫处的人火急火燎的抬到医院抢救。
李红旗赖在医务室不走,丁秋楠弯着腰处理医务室里的血污,李红旗翘着脚欣赏那美好的身姿。
李红旗在她身上看到那种柔软宛如林黛玉一般有种病弱美,配上白大褂的制服诱惑,难顶!
丁秋楠抬起头,李红旗炙热的眼神望过来,四目相对,她架不住李红旗这种情场老手,忍不住脸红了,赶紧垂下美眸。
“李红旗,跟我走一趟,我们了解一下郭大撇子的细节”
李红旗跟着保卫科的来到审讯室,秦淮茹已经问完话了。
披着李红旗的大衣坐在房间的角落,看见李红旗来了。
眼睛里夹杂着担心和后悔,李红旗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轧钢厂保卫科分为保卫股、治安股、纠察股。
王拥军是保卫科的科长,其中治安股干的就是警察的活。
王拥军亲自上阵,大马金刀的坐在审讯室正位,仔细看腰里还别着家伙式呢。
李红旗淡定的拉开椅子,坐在王拥军对面。
自己跟他不算熟悉,以前出来进去的说过几句话,递过几根烟,勉强算是个面熟。
王拥军是部队里退下来的,为人正直和大多数军人一样嫉恶如仇,做起事来六亲不认。
曾经把偷盗的亲侄子打断了腿送去了班房,在这轧钢厂是个让人又敬佩又害怕的狠人。
王拥军嘴里叼着一根烟,看见李红旗进来打开烟盒扔过来,李红旗也没客气,抽出来一根点着,吐出一个烟圈儿…
“李红旗,我刚才问过秦淮茹同志了,大概的情况我也基本了解了,我再跟你这个在场的确认一下啊。”
“是郭大撇子意图强奸秦淮茹,你看见之后制止了他的犯罪行为对嘛?”
“是的”
“那你怎么离案发地那么近。”
“我去没人的地方拉屎。”
“呃…行……”
“那为什么把郭大撇子打成这样?”
“他该打,想要强奸我们伟大的工人女同志!”
“秦淮茹的丈夫还是一个为厂里为国家牺牲的烈士。”
“她这样的同志被欺负,我们这些工人兄弟就该站出来帮助她!”
“要是您或者厂里,对我这种见义勇为维护轧钢厂名声的行为不满意的话。”
“就处理我吧,请把我送到公安局!”
李红旗说的正义竟然,说到情急处啪啪地拍桌子。
“红旗,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哎呀…”
“这郭大撇子被打的半身不遂,这没法交代……这”
“请领导处罚!”
“这……”
王拥军也拿不准主意,只能往上面请示。
一个内线电话打到厂办公室,很快杨厂长亲自过来…
了解情况以后,杨厂长到底是个领导,当机立断。
表彰李红旗见义勇为的行为,大红字报贴到厂门口去。
撤销郭大撇子一切在轧钢厂的职务。
考虑到自己的官帽子和对轧钢厂的影响,杨厂长倒是没把郭大撇子的行为公之于众,只是含糊其词的安了个殴打革命同志罪名。
至于秦淮茹,杨厂长也特批一件新的工服和两天带薪休假作为安抚。
“红旗啊,别怪我,这种事影响太恶劣,我只能和稀泥,你不要心里有情绪。”
“领导,您看您说的,这郭大撇子进不进监狱都一样了。”
“他下半辈子都得躺床上了,您的担心我理解。”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您手底下一个兵,指哪打哪毫无怨言!”
“好!”
一切都变得风平浪静,又回到原本的样子。
下午郭大撇子这事就在轧钢厂传开了,三五成群聚在一堆儿八卦这个最新的新闻。
“我告诉你…听保卫科的人说……”
“路上耽搁了,送的时间过长,这人………”
“死了?”
“死倒是没死,就断了几根肋骨,他的那玩意不行了,坏死了,给割了……”
“他的啥玩意?给割了?”
“就那玩意,他犯案用的那玩意…”
“我的天啊,割了,那不成太监了么?”
“纯属活该,你说咱们车间被郭大撇子祸害的小媳妇还少么,这下惹到硬茬了!割的好!”
“这就叫性盛致灾,割以永治。”
厂里枯燥的工作,让这些缺乏乐趣的工人最喜欢听别人的八卦,总有同班同组的人聚在一起讨论男欢女爱的破事。
“唉,秦淮茹和那李红旗回来了,你看!”
“你们说这李红旗真就是碰巧遇见?”
“就单单见义勇为就给郭大撇子打成这样?”
“我估计八成他俩有点事……”
“对…对…”
“我告诉你哈,以后咱们少打秦淮茹的主意!”
“这李红旗不好惹啊!”
“我几个胆儿啊?
“那郭大撇子都被打成这样了,我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