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李青第一个回来的。
一眼就看见血肉模糊的贾东旭。
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赶紧跑到机器旁把电源关掉。
几个后回来的工友也发现了状况,赶紧用手托着贾东旭身体减轻他的痛苦。
“贾东旭?你怎么在这?这是怎么搞得…”
看见贾东旭已经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李青不敢耽搁。
派两个人去通知厂长、师傅和贾东旭的亲属。
找了个板车把贾东旭抬上去送到医院。
等秦淮茹领着棒梗到了医院。
贾东旭就吊着一口气等着他儿子来呢。
手抬起来指了一下棒梗,棒梗贴过去。
贾东旭趴在耳边说了什么。
贾东旭头一歪歪,嗝屁了。
一代被(水)绿(字)的重要人物撒手人寰!
留下孤儿寡母,这可如何是好啊?
好在厂里不愿意扩大事情,纵使查明是贾东旭往控制器里塞石块,还自己弄死了他自己。
为了自己的官位和轧钢厂的名声,贾东旭定性为发现失控机器,不顾生命抢救国家财产的功臣。
一次性赔偿了秦淮茹500块钱和可选择的工作名额。
秦淮茹想都没想,直接确定要来技术科跟李红旗一起学习,结成互帮互助的工作搭子。
一起紧密合作共同进步,厂里领导也点头同意了。
得知贾东旭在自己工位意外身亡的消息,感慨老天保佑,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真不是说说而已。
至于送上门的秦淮茹。
李红旗只能对贾东绿说一声“谢谢嗷!”
李红旗开始畅想未来,秦淮茹跪在自己面前,她在左边,慧茹在右边,哎呦……美的很…
…………
李红旗这天起的早,正拿着尿壶准备倒掉。
眼睛一反光,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一层冰。
脚底差点打滑一尿壶浇头上,正要发作的时候。
看见棒梗正拎个水壶也在易中海门前浇水呢。
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取了点炉灰渣铺在自己门口,然后回屋等着看热闹。
过了一个时辰,易中海那屋传来一声惨叫,跟杀猪一样。
“哎哟喂…我的腿,我的尾巴根啊……”
“一大爷,你怎么了?”
院里的人听见动静都出来查看,傻柱赶紧跑到易中海身边要搀起他,易中海试了试腿,摆摆手示意腿断了。
好心的李红旗,帮着傻柱找来一副担架,把老头易中海抬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走了两步担架就散架子了。
李红旗顺势来了个苏联大坐,差点给老头坐过去。
好歹傻柱不抛弃不放弃,用大蒜味的人工呼吸拯救了他。
李红旗玩过玩闹归闹,不拿老头生命开玩笑。
易中海虽然有些小毛病小问题,不过罪不至死。
让傻柱给扶上自己的自行车,自己推着易中海去医院。
到了医院忙活了半天总算忙完了。
拍了片检了查,打了石膏板,租了个便宜的轮椅。
一共花了三十多块。
“红旗啊,我今天上午得上小灶,你看…”
“柱子哥,你去吧,我那技术科没什么事,早去一会晚去一会都没事,你赶紧去吧。”
“把我那自行车骑上,顺便给一大爷请个假。”
“好嘞,那可辛苦你了!”
“都邻里邻居的,我“照顾照顾”一大爷也是应该的。”
“我说…柱子…柱”
傻柱急匆匆地去上班了。
易中海似乎对于李红旗有些不放心。
看着柱子骑着自行车离开的背影有些恋恋不舍。
“怎么,一大爷?信不着我“照顾”你啊?”
“呃,红旗啊,一大爷错了,你是个好孩子,可别…”
“您放心吧…”
易中海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红旗还真没使坏。
还用自己的大衣给易中海的大腿捂上了。
给小老头感动的无可无不可的。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正走到潘家胡同这。
“李红旗!易中海!就是他俩,弟兄们给我打。”
棒梗领着一帮半大小子从胡同里窜出来。
三四十个人一人手里一个雪球。
就像林海雪原里下山的小土匪似的。
朝着李红旗俩人就冲过来了。
李红旗说小孩崽子居然敢骑在我脖子上拉屎?
撅撅手指头!紧了紧裤腰带!!!
撇下易中海就撒开腿往旁边胡同里跑。
易中海说我也没心思老了老了还玩上极地大乱斗了。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强行play with me。
坐在轮椅上的易中海手脚并用,就要加速逃跑。
奈何腿折了没法发力,各项位移技能交过以后。
实在没法闪避,就成了活靶子。
3厘米口径的雪团精准命中,易中海脸上挨了几下。
打的脸火辣辣的疼,棒梗还把雪球顺着腰塞进了裤兜里,给易中海来了个冰火两重天!
“棒梗!”
“棒梗!你个臭小子打你易爷爷!”
“臭老头,你不是我爷爷!”
“我爸爸临死前说了,我们家都是你和李红旗害的!”
“我要给我奶奶和我爸爸报仇!给我打!”
“哎呦…”
“干什么呢!”
“来人了…快跑”
见棒梗领着一群小弟跑了,李红旗这才跑回来。
好家伙易中海都被打成圣诞老人了,鼻子耳朵里都是雪。
眉毛胡子都挂了霜了,两个手捂住脸不停的说:
“别打脸,别打脸,我还靠脸吃饭呢!”
“我回来救你了,一大爷!”
“呜呜呜…红旗啊…呜…”
李红旗安慰着怀里哭的像宝宝一样的易中海。
无奈的指了指一大爷朝身边的群众对口型解释
“精神病,精神不好”。
等李红旗和易中海回到四合院。
贾东旭的葬礼就在老贾家门口举行,几块白布挂到树上。
一张桌子摆上香案,桌子底下火盆烧着纸钱。
秦淮茹左右拉着披麻戴孝的棒梗和小当。
刚换好孝服的棒梗耿耿着脖子,怀里抱着贾东旭的灵牌,眼睛中带着仇恨看着刚进门的李红旗二人。
“东绿哥啊,你到了那头安心吧,我会替你照顾好我淮茹嫂子的!”
李红旗给贾东旭上了一柱香,装模作样的痛哭流涕。
还趁机跪在前面的秦淮茹屁股狠狠捏了一把。
秦淮茹也感同身受地“呜呜”的哭了起来。
易中海充满悲伤转着轮椅来到牌位前。
易中海没有孩子一直是把贾东旭当自己的亲儿子对待。
也算是自己养老的保障。
看着阴阳两隔的徒弟。
真是心中五味杂陈,无人解其中味。
“哎,东旭这孩子命苦,他爹走的就早,现在也走了,把一大家子丢给淮茹……”
白发人送黑发人,好歹师徒一场,贾张氏又远在大西北享福,易中海就代表贾家主持葬礼,接受院里众人的哀悼。
“贾梗,跪下。”
“我不跪,我爹就是你帮着害死的,我不跪你。”
“棒梗,你爹在天之灵看见你这样得多痛心!我作为你爸的师傅,就是你爷爷,我有权…”
“我爷爷,我才是你爷爷,我去你爷爷的吧…”
棒梗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疯了,拿着贾东旭的牌位就要往易中海的脑袋上敲,一大妈赶紧推走易中海。
秦淮茹也赶紧拉住棒梗,然后给锁到仓房里去了。
棒梗被关起来了,孝子摔盆这一环节只能让女娃小当来,小当还没长大呢,秦淮茹帮着费劲巴力的把土盆摔碎。
贾东旭的亡魂就在一铺铺纸钱下化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