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1 / 1)

放了学,柳依桐便速速去公安局找自己男朋友。

梁泽的办公室在二楼,她知道。一楼值班的不是陈扬,是个她不眼熟的青年。

那青年拦住她:“来报警?”

柳依桐:“不是,我是来找梁泽梁警官的。”

“找梁队?”那青年踌躇着:“梁队在忙,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

柳依桐如实道:“恐怕不行,这是另外的价钱。”

“?”

青年多看了她好几眼,一拍大腿,茅塞顿开:“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什么柳小姐是不是?您请您请——”

梁队再忙,也不能不待见自己小情人呐。

柳依桐有点不自在:“你认识我?”

青年笑道:“那可不,全公安局都快认识你啦!”

柳依桐深感自己要是接着待在这儿,不知从他嘴里能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赶紧告辞上楼了。

她敲了敲门。

“进。”

前脚刚迈进去,就听男人头也不抬道:“写完了?放门口桌子上就行。”

梁泽穿着浅蓝的制服衬衣,领口扣子解开两颗,袖子随意挽上一截,露出流畅有力的手臂线条。

柳依桐戏精附体,配合地做了个往桌子上放东西的动作,当然,放的是空气。

梁泽专注于手下的文件,看都没看柳依桐一眼。他抽出一本卷宗,边吩咐道:“你把这个也拿去整理一下。”

“好的长官。”柳依桐笑吟吟向他走过去。

梁泽听到声音,才发现不对,眼中惊喜一闪而过,手上动作也不含糊,把文件一收。

“哎,”柳依桐倾着身子去够文件:“给我呀,梁警官。”

梁泽一脸好笑,把文件一扔。

谁还在乎文件。

他一手拽柳依桐的胳膊,一手扣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柳依桐惊呼一声,侧坐在他腿上,手为了保持平衡,紧紧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她嗔怪道:“你干嘛……”

西方一位伟大的哲学家说过,恋爱中的男女好比磁铁的两极。

梁泽就有这种感觉,柳依桐身上就像有魔力一样,他的眼睛看着她就挪不动。

“你出院也不和我说一声。”

他隔几天就去看柳依桐,知道她的恢复情况,对她提前出院倒是不怎么惊讶。

柳依桐搂着他的脖子,甜甜道:“给你个惊喜,surprise~”

“医生都检查过了?”

梁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他几乎是低喃,呼吸间的气息抚过她的唇。

这谁顶得住啊。柳依桐心一横,亲了上去。

梁泽心安理得接受了她芳香柔软的吻,箍着她腰的手收紧,脚下一蹬,带滑轮的软椅便向前滑去。

她被抵在办公桌和他之间。

柳依桐后背咯到冰冷的木质桌沿,不舒服地动了一下腰身。

梁泽离开她的嘴唇,让她喘息了一秒,“别乱动。”

“你唔——”

他太激烈,太急躁,而且没有章法。

像要吃了她一样。

她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手不自觉地环住他,欲拒还迎。

星月摇曳,满室寂然,只有细微的水渍声。

不知过了多久,梁泽终于放开她。柳依桐晕晕乎乎,身体软弱无力地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两人距离极近,甚至能感受到睫毛缱绻地触碰。

他心脏也跳得飞快。

柳依桐耳垂红得能滴血,眸中水光涟涟,开口却是:“还挺舒服的……”听说接吻时人体会分泌多巴胺,她算是体会到了。

梁泽被她这句话搞得差点笑场。

干啥啥不行,破坏气氛第一名!

柳依桐看出来他在憋笑:“你想笑就笑吧。”

梁泽轻咳一声,“我们是专业的,不会轻易笑场。”

柳依桐接:“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泽威胁:“你再笑我就继续亲你了。”

他这话完全是说给自己听的,不管柳依桐什么反应,就又亲了上去,以吻封缄。

柳依桐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锁门没有……”

“锁了。”

柳依桐:骗人!

她进来的时候就没锁!

**

“桐桐,你嘴怎么肿了?”

萧若若端着饭盘坐在她对面:“你昨天吃辣的了?”

柳依桐心虚地摸了摸嘴唇,“嗯”了一声。

萧若若信以为真,还说道:“记得回去抹点唇膏啊,多喝热水。”

“好。”柳依桐埋首吃饭。

两人一时无话。

吃完了,柳依桐才慢吞吞说道:“若若,今天放学也不用等我了。”

萧若若挑了挑眉:“你又要和司洛羽听讲、座?”最后两个字重音。

柳依桐作势打她:“哎呀哎呀,不是!梁泽来接我。”

萧若若捂着嘴笑:“好啦好啦知道了,我还没问,你到底挑了哪个当男朋友?”

柳依桐又要抓狂:“为什么我在你嘴里一直是这种渣女形象哇!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她把筷子一放:“我宣布,我选了梁泽!”

一提到梁泽,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晚上。

她想下去坐椅子上,他还不让,就锢着她的腰。

梁泽问道:“你明天几点下课?”

柳依桐想了想:“六点半。你要来接我?”

梁泽眼里全是“想”,嘴上却说:“我就问一问。”

柳依桐:……就是天生反骨呗?

最后把她送回家,还特意说了好几遍让她等他接。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萧若若拍着食堂桌子:“好好,柳依桐的专一生活,从今天开始!”

柳依桐赶紧把她拖出了公共场合。

捱到放学,柳依桐如新燕出巢飞奔到了校园门口。

梁泽果然在等她。

他换下惹眼的警服,身形挺拔笔直,在人群中还是格外显眼。明明是普通的衣服,柳依桐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她欢快地走过去,“哥哥。”

梁泽被她叫的心尖颤,生硬地转了个话题:“吃饭了吗?”

他怎么每次都问自己吃没吃饭,柳依桐腹诽,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那还真是拿捏她了。

“没呢。”她仰起脸,指了指自己的唇,“你看,都被你亲肿了!我这几天都不能吃辣的了。”

梁泽看着她的唇瓣,就觉得一股邪火升上来。

她那么娇滴滴的,轻易磕碰一下就受不住,和他能比嘛。

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这么软……

夜色染穹苍。

他不禁左右看了看,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学生走出来。

柳依桐浑然不觉,反倒凑近看了看他,“真奇怪,不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吗,你怎么就完好无损啊。”

梁泽听她这歪理邪说,又要笑场了。他只好说:“我错了。”

柳依桐接:“下次还敢?”

“……”

竟然没上当,柳依桐有点小遗憾。

梁泽伸手,牵住她的,“想吃什么?”

柳依桐蜷了蜷指尖,半晌才说:“喝粥吧。或者珍珠汤?烤鸭配春卷也不错……”

梁泽无声地笑了,手轻轻一翻,和她十指相扣。

手中的触感柔软细腻,他忍不住摩挲了下她的手指。

宛如一股电流从指尖传到大脑,柳依桐半边身子都有点酥麻,使劲扣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她可真是清纯女大学生,和对象牵个手都心脏砰砰的!

柳依桐的住所距Q大不远,故而梁泽来接她没开车。她荡秋干似的晃了晃被他牵着的手,不错,这样还能多牵一会儿。

“你一会儿还回去加班吗?”

梁泽:“不加班,昨天加过了。”

柳依桐乐:“对哦,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生产队的牛都不能天天加班。”

梁泽哑然失笑,“陈扬可以天天加班。”

这姑娘鬼精灵的,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柳依桐大笑:“太可怜了,天天被你压榨。我要替人民群众打抱不平!”

走这段路,她笑容就设断过。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见到两人愣了下,烫嘴般说了句:“粱队好!”然后逃之夭夭。

棚依桐惊奇地扭头看了看,“谁啊,你认识?"

梁泽也思索了一会,“可能是警校的学生。我不认识他。”

梁泽就是B市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在公安局也屡立奇功。若他单是年轻有为就罢了,相貌身段也没差过,堪称警校新生们膜拜的榜样,每年都会被教官们提上几次。

柳依桐抬头看了看前面,指着一座建筑物道:“就是那个?你之前的学校。”

B市警察学院和Q大只隔着两条街,专业性极强,从里而出来的大多被派去了各省市的公安局,可以说是专门输送人才的了。

梁泽点了点头,笑道:“想去看看吗?”

柳依桐忙不迭点头:“想!什么时候去?”

梁泽:“今天太晚了,明天去,好不好?”

他的语气又温柔,又宠溺。

柳依桐:“好。”

明天她们学校正好要举办运动会,学生们不用上课。

第二天她接到梁泽的电话,睡眼惺忪洗漱收缀,边伸懒腰边走出小区门口。

梁泽倚在车边,快步迎上去,顺势把她抱了个满怀。

柳依桐伸完懒腰,手臂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人抱住,顿时清醒了,双手在空中无措地停了一会,慢慢环住男人精壮的腰身。

耳边传来梁泽低低的笑声。柳依桐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声音跟沁了蜜似的:“干什么啊,搞得多久没见面一样。”

梁泽松开她,坏笑道:“那你刚才伸手干什么,不是要抱?”

柳依桐挣开他:“你真讨厌!我在伸懒腰。”

阳光暖暖照下来,透过树叶的缝隙,随着她的动作,如顽皮的精灵,一片一片映入她的瞳孔。

梁泽“嗯”了一声,揉揉她的头顶,“想你。”

一晚不见,就想念她。

“你……”他这么认真说出撩的话,柳依桐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梁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转指尖的车钥匙,给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柳依桐上了车,方想到自己还买了一辆车,在4S店。得找个时间提出来……

梁泽一路开进B市警察学院,他特意走的供车行的学校偏门,畅通无阻地进了停车场。他停好车,对柳依桐说道:“你别动。”

柳依桐微怔:“啊?怎么了?”

他身高腿长,两步从车头前面绕过来,从外面给她打开车门,“好了。”

所以就是专门来给她拉车门吗。柳依桐笑了一声,“你今天怎么回事,这么有仪式感,"

梁泽牵起她的手,“不喜欢?”

柳依桐:“喜欢。”

梁泽:“哦,喜欢什么?”

柳依桐:“……”这是套路,她拒绝回答。

梁泽领着她走出地下停车场,指着前面的路说道:“这条路就是主干路。旁边都是教学楼。”

教学楼对面是一条大路,尽头是图书馆,图书馆西侧是一片操场。柳依桐指着操场道:“你不是跟我说有活动吗,操场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梁泽带着她往前走,“前面还有一片场地。”

柳依桐还没走近就听得人声鼎沸。这个场地明显比上一个操场大,说成是专用的练场不为过。场地内设施很全面,舞台、迪阳棚、观众席一应俱全,衣着各异的学生们形成了一片彩色海洋。

“你们这儿也在举办运动会?”柳依桐灵魂发问。

粱泽:“有些项目不一样,有格斗、射击、模拟对战之类的。“

柳依桐被旁边一个拿着气/枪的男生吸引,拽了拽梁泽的袖子:“那个就是射击嘛,看起来好好玩。”

梁泽接着就问:“你想玩吗?”

柳依桐狂点头。

他笑了笑:“跟我来。”

两个人又悄悄出了训练场,进了一栋写着“体育馆”三个烫金大字的建筑物。一楼是室内篮球场,梁泽带着她上了二楼。

二楼是专门的射击场地,此时已有几个学生在练习了。

梁泽去架子上挑了把/枪,向她走过去:“用这把。”

“这个怎么用……”柳依桐话没说完,一道人影斜插进她和梁泽之间。

“梁泽学长!”

从娇滴滴的声音能听出来,是个女生。

女生背对着她,对梁泽说道:“学长,你怎么来啦?”说完自己先笑了,“好巧哦,能在这里看到学长。”

梁泽下意识看了柳依桐一眼,冷淡道:“麻烦让一下。”

女生似乎才注意到柳依桐,转过身,歪了歪头道:“咦,学长,她是谁啊?”

柳依桐看清她的容貌,被惊艳了一下。

肌肤胜雪,杏眼长睫,菱唇粉嫩,别说是男人了,她看了都有点把持不住。

梁泽还没回答,柳依桐就抢先道:“我只是他的妹妹,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在梁泽能杀人的目光中改口道:“你好,我是你梁泽学长的女朋友。你是哪位?”

女生微微一笑,对梁泽道:“学长,你介绍一下呀。”

梁泽站到柳依桐身边,皱眉:“她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我跟你说过别叫我学长了吧。”

他揽过柳依桐,“走,去那边玩儿,枪都给你挑好了。”

女生咬了咬唇,不甘地看着柳依桐。

差不多走到射击场另一头,柳依桐才问:“一口一个学长学长的,她是你什么人?”

梁泽头疼道:“警校的一个学妹,叫秦榕。不知道从哪听说的我,从去年就开始这样了。”

上次他有事回警校,秦榕就制造各种偶遇见他。他明明拒绝得很明确了,秦榕却充耳不闻,跟被下了蛊一样。

“秦榕?”柳依桐重复了一遍,姓秦?

但她没看到什么关于秦榕的剧情。

柳依桐若有所思,晃着那把气/枪。

梁泽握住枪身,黑眸直直撞进她的眼中:“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当然了,她的梁警官一直是个洁身自好恪守男德的好男人。柳依桐本来也没认真,从刚才他对那个秦榕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

她看了看被他握在手里的/枪,“这不会擦枪走火吧?”

梁泽笑:“你要不试试?”

柳依桐瞪他,把枪乖乖收回来,枪口朝下。

梁泽绕到她身后,捏着她的手腕换了个姿势拿枪:“一般不会,里面的子弹都是改造过的,比没什么杀伤力。”

“喔。”柳依桐专注地看着十米外的靶子,她在原世界虽然没体验过射击,但玩过打气球,自觉准确率还挺高。

类比一下,她盯着靶心,射出一枪。

“啪。”轻轻一声,命中了靶子……右面的墙壁。

梁泽:“……”

她这枪法跟个新生似的,他有些理解当年他刚入学时,教官看他们这些菜鸟的心情了。

他重新踱到柳依桐身后,虚虚扶住她的腰,“后背挺直点。”

柳依桐回头看了他一眼,让她挺直背,不就是直接贴进他怀里了。

梁泽目不斜视,一脸正经。

谁叫人家是专业的,柳依桐打直后背。

梁泽舒舒服服地拥着她,示意她端起气/枪,一手抓起她的手臂,“放松,端稳。”

他话语间带出的气流吹拂过她的耳畔,又热又痒,她能放松得下来吗……

梁泽微微俯身,柳依桐的发丝擦过他脸颊,他心猿意马地看了一眼,很快又移开目光到瞄准镜上。

他的手叠在她握枪的手上,“可以射击了。”说着一扣扳机。

“咻。”

这次光听声音都不一样,柳依桐一看,正中红心。她一句“你好厉害”还没说,梁泽又打了一枪,又是十环。

柳依桐惊呆了,梁泽搂她的手往旁边一带,又是一枪。

这回稍稍歪了一点,打在上两次的偏右侧。梁泽“啧”了一声,不太满意。

“让我自己试试。”柳依桐回头,欲从他怀里缩出来。

梁泽松开手,满脸不情愿。

他还没抱够呢!

柳依桐眼眸弯弯,他想的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和刚认识那会儿一点也不一样,简直可爱死了好吗!

两人本来距离就近,她顺势踮脚,在他侧脸亲了一下,“你好厉害,打的真准。”

谁不喜欢被自己喜欢人的亲,咳,夸呢。梁泽心情大好,秉持着谦虚的美德说道:“多练练,你也能打得准。”

柳依桐还没端起/枪,就见秦榕走了过来,手里也拎着把气/枪。

她要干什么?

柳依桐停下动作。

秦榕压根不关心柳依桐,目的很明确,看了梁泽一眼,眼神仿佛带着钩子。

举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柳依桐望去,九环,差一点点满贯。

秦榕这才挑衅地瞥了柳依桐一眼。

这该死的胜负欲!中国女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柳依桐也举起了枪。

妈咪妈咪哄,女主光环快显灵!

几乎都没有瞄准时的停顿,她看似不经意地打出一枪——居然正中红心!

秦榕脸色一下黑了。

梁泽一个箭步奔到靶子前,仔细看了看:“你是神枪手吗。”

柳依桐安静如鸡!

这,这也太强了!要说偶然,也太偶然了,她更愿意相信是女主光环的力量。

一双无形的大手扭转了结局,使她射出的这枚子/弹必然会命中靶心。

因果律被何种力量轻描淡写地扭转?因为这是剧情的规定,强制她必须赢。

女主怎么会在炫技方面被女配压过一头?

柳依桐狂炫酷霸地吹了吹枪/口,对梁泽道:“走吧?”

两人出了体育馆。比起运动场,这附近明显要安静许多。

她跟着梁泽绕到建筑物背面,梁泽指着一排高耸的铁栏杆,道:“我们有在体育馆的课,有时候来不及了,就直接从这儿翻过来。”

柳依桐仿佛看到了一群穿警服的男孩子手忙脚乱地翻越栏杆。

他顿了一下:“第一次翻,大家都不太熟练,有个人裤腰带被挂住了,半天下不来。”

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美好画面没了!柳依桐笑得话都说不利索:“然后呢然后呢?”

梁泽道:“然后我们派了一个人去告诉老师一声,剩下的在这儿帮他解裤腰带。”

他就是那个去告诉老师情况的。当时老师还纳闷怎么这么多学生没来,听梁泽说完了原委,觉得要和学生们有福同享,于是领着所有学生去一睹“被挂裤子的倒霉蛋”的真容了。

一大批人赶到,看见的正好是两个男生脑袋凑在一起,帮倒霉蛋解裤腰带的局面。场面过于劲爆,男生们都发出了返祖现象特有的叫声。

柳依桐笑得不能自已,连声追问他上学时还有什么好玩儿的事。

梁泽笑而不语。

柳依桐看见他这副表情,瞬间警觉了起来。

他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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