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白帝善渊有些失望的将手中的画放下,他画的明明是妖君渃舟,不知哪一处像妖官子楚。

渃舟竟没看出那是自己,许是着人族的衣袍久了,便也淡忘了妖袍时的模样。

“渃舟,你特意来白帝殿,就只为了陈府的赏钱?”

“那不然呢?我们又没有别的交情。”

白帝善渊张了张嘴,为自己争取道:“怎么没有别的交情,你我都在御灵剑宗,也算是同门。”

渃舟看不透他的想法,白帝善渊一心想入御灵剑宗,她实在是不理解。

到底图什么呢?

渃舟想不出答案来,御灵剑宗对于白帝而言,只不过是小小的人族宗门罢了。

她作为宗主,自然知道宗门没有什么能让白帝入眼的宝物。

“你已是白帝,为何要入御灵剑宗,你殿中什么也不缺,我怎么也寻不到你入宗门的原由?”

渃舟好奇的看着他,这人古怪的很。

白帝善渊紧张起来,他看向别处,故作着几分清冷。

“在仙族久了,便也对人间有了向往,妖君当得宗主,我为何不能做护宗长老。”

“你果真知道我的身份。”

渃舟并无讶色,说清了也好,一道同那莫名相连的婚事消散,无论白帝善渊入宗门有什么目的,只要不坏了她的事便成。

渃舟停了片刻又道:“在人间我不会泄露你的身份,同时也希望你勿要直言我是妖君。”

白帝善渊点了点头,也算应下了渃舟的话。

见她对自已依旧还有防备,他忍不住问道:“你对我当真没有印象?五千年前我落至妖宫,是你……”

渃舟打断了他的话,淡淡开口:“妖族向来为善,救过的人怕是连未见山也住不下,记不记得又有什么重要呢?白帝何必寻求答案。”

“一点都不重要吗?”

白帝善渊喃喃自语,渃舟却是摇了摇头,这人向来做着矛盾的事,先是退婚,后又接近她,实在是怪异。

只要没有恶意,她便也不在乎他想做什么。

世事繁忙,她哪有时辰去顾旁的事。

见白帝善渊看着她发愣,渃舟推了推他。

“陈府的赏钱别忘了给我,你也知妖族资源枯竭,我还得送些过,等小妖们都结了丹,我也能轻松些。”

白帝闻言,只叹自己没有提前准备好灵石,他顿了顿,索性取出随身的储物袋,直接推至她眼前,一道都给了她。

渃舟打开瞧了瞧,连施法也算不出灵石的数量。

“这可不是一个陈府能拿出的灵石,其实你不必如此,妖族还没穷困到这种地步。”

渃舟只拿了陈府许诺的一万灵石,其余的一道还给了白帝善渊。

“我并无轻视之意,是真心想助你。”

他赶忙解释了几句,生怕渃舟误会自己的用意。

渃舟将那一万灵石收好,展颜说道:

“妖族自强方是长久之计,若是都靠旁人,那些小妖怕是也会学着偷懒,两万年前妖族与仙族齐平,如今虽一落千丈,连灵气也不存,但总有一日,妖族还会重回尊位。”

白帝善渊细思着她的话,顿时明了自己该做些什么。

“渃舟你是在怨当初在诛杀念魔震沧后,那几个仙族对妖族不管不顾,还将战功独吞吗?”

那场护佑苍生的大战,真正献上所有的是妖族,仙族才是辅助,只可惜去的仙与妖几乎全军覆没,只余几人生还而已。

白帝善渊正色看着她,心中在乎的紧,只怕她因此也厌了自己。

渃舟缓缓抬头,朝着他似笑非笑:“难道不是吗?仙族名利尽得,而妖族空无一物,还失去了原本的一切。”

白帝善渊不知该如何答,独吞战功的那几个仙族,如今都是仙域的长辈,他们住在冒羊山不出,不受仙规管制,谁拿他们有法子呢?

“既是发生过的事,一定会有证据,你若是信我,我会向各族还原两万年前的真相,为妖族正名。”

渃舟却不怎么信他。

“你这话那个仙族两万年前就说过了,魏长念信了他,如今只剩个魂身,连山神位也被那个仙族夺了去,给了旁人。”

渃舟化出狐狸媚眼,一瞬间又淡去。

“都道狐狸骗人,依我看……你们仙族才是这般。”

白帝善渊闻言,无法反驳一句,他就是仙族,怎么不知渃舟话中的含义。

“你厌恶他们独吞了战功,是否……是否也因此不喜仙族?”

“我倒是不至于连善恶也分不清,那场大战,亦有仙族舍了身,我自是知道孰对孰错,只可惜神族不存,不然冒羊山的那几人也有人收拾了。”

渃舟自知妖族实力不济,如今寻上冒羊山,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只等日后强大了再说。

冒羊山的那群仙族神秘的很,利用神族留下的结界躲了起来,以免被那些知道他们独吞战功的仙族寻上门,白帝善渊费了些时日才查清他们相关的一切,正欲献上,以解渃舟心中的愤恨。

却见渃舟望向殿外,心思根本不在他这。

眼前飘过一封仙信,似要飞去人间,见渃舟在乎那信,白帝善渊赶忙取来。

“是明月仙官那的信,应是给你的。”

渃舟将杂念抛开,瞬间有了喜意,嘴角弯了弯。

“师父说要下凡住一阵子。”

白帝善渊顺着时机说道:“我这个护宗长老,可否也趁今日入宗门?”

渃舟想到退婚那日,似听仙族说过白帝善渊已有心上人,才不愿同意这婚事。

而这阵子白帝一心想入御灵剑宗。

渃舟想到一种可能。

“我听路过的仙族提过,你有心上人在人间?”

白帝善渊顿时不敢回话,渃舟见他如此,心中更加确定。

“白帝这般想做护宗长老,可是因为那人就在御灵剑宗?”

白帝善渊误以为渃舟知道了他的心意,正要直言,却听到了不愿听的话。

“你不会是心悦青瓷吧,这可不成。”

白帝善渊未多思索,下意识问道:

“是她……为何就不成?”

渃舟眼前一白,听他如此答,便以为自己猜中了。

“你当然不能喜欢青瓷,苏致与青瓷可是一对,即便你是白帝也不能拆散他们。”

白帝想解释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他轻声咳了咳,严肃道:“你放心就是,我对她无意。”

“那你入我宗门,是对谁有意?外门弟子不常在宗门,内门又只有青瓷一个未婚的女弟子,其他人都已许了人家,你还能心悦何人?”

渃舟算来算去,独独没想过自己,应该是被退婚的缘故,她绝对不会认为那人是自己。

白帝想明言,又怕她对自己无意,日后连朋友也做不得。

“我心悦的那个女子,自是我要护佑一生的人,怎能这般随意就告诉你。”

“不说便不说,好像我想知道似的。”

渃舟还是魂身的状态,只觉仙宫的寒气太盛,她瞥了白帝一眼,说道:“你做了护宗长老,可不能只顾那姑娘,护卫宗门才是正事。”

“宗主说的是,善渊定以宗门在前。”

渃舟拿起仙信,闪身回了择灵祭台,白帝善渊见她离开,低头叹了叹,不仅准备多年的冒羊山名册未给,还让渃舟误会她喜欢旁人。

正失神之际,拾离仙官回了殿,这阵子无事,她在白帝仙域自在极了。

“拾离。”

见白帝回了殿,她赶忙收起懒散。

“白帝怎么这么快就回仙宫了?”

拾离仙官有些慌乱,先前为了偷懒,她骗了白帝,说妖君在择灵祭台,如今白帝回宫,她心中很是紧张,只怕被发现说了谎。

“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也遇不上妖君。”

拾离仙官怔了怔,她为了偷懒编下的话,碰巧让白帝寻到了人,想到此处她松了口气,这才大着胆子上前。

“白帝回了殿,可是有事要吩咐?”

“冒羊山外的结界是神族旧法,谁也进不去,你麟麒一族掌握仙籍,你去族中帮我查查破解之法。”

“白帝,那群仙族自从被仙帝发现独吞战功后,便住进了冒羊山,因为有神族昔日留下结界,旁人都进不去,他们辈份高,一直都是目中无人的性子,白帝何必自讨无趣,破了那结倒是会惹上其他仙族。”

昔年冒羊山那几人独吞战功被拆穿,亦有部分仙族相信他们,有些事本就难以说清,若是遇上无理之人,更是自寻麻烦。

“仙族自诩清正,留那一处不管,便总有污名在,再者我不希望妖族被世人误会,以往是我力微,如今得了全部传承,也该为她做些什么。”

“拾离明白,这就回族中。”

白帝善渊见她走远,便又开始了修行,帝境于他而言远远不够,他想突破神境,唯有如此,才能不屈于任何一股势力之下。

神族完全覆灭后,各族修行也没再出一个神境,便是帝境也是少之又少。

惑族极少以境界划分实力,他们更看中的是蛊惑人心的能力,震沧之所以称之为念魔,是因为他惑心的本事已无人能及,只需一个念头,便可让世人为之所用。

也因了他这个能力,当初仙妖两族,牺牲了太多。

神族自上古以来,日渐稀少,两万年前也没剩下几个,参加大战后,便是那几个也没了。

参加念魔震沧一战,启用诛魔血阵,妖族几乎献上一切,灵气完全枯竭,由此可见昔日的惑族魔尊震沧,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渃舟也想过入神境,却也担忧引来外人,她的族人有九成是化形不久的小妖,还需成年的妖族保护,妖族修行的灵气特殊,皆是妖若树所化。

而妖若树也没几棵了。

她四处赚得灵石,也是为了将灵石炼化,给族人修炼所用,万年前都是小妖自行去闯荡,但去了几百只妖,却没回来几个,连气息也完全消散。

侥幸回来的,还被打回了原形。

族人本就不多,自然不能再少了。

索性由她去寻灵石,如此也无族人伤亡。

渃舟回到择灵祭台后,正欲回宗门去,却见门中弟子遇了事,不知为何,云鬼宗的弟子将青瓷围了起来,苏致却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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