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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改完了快来呀嘿嘿)(1 / 1)

秦霁当下松口。

“你咬我做什么?”陆迢捏着她的后颈把人从自己肩上提起来。

他轻轻蹙眉,“你上次也咬我。”

秦霁被他说得一阵脸红,一时词穷起来。

索性抬头对陆迢笑,露出一排珍珠似的整齐白牙,眼睛乌亮得像颗黑曜石,里面映着闪动的烛火和他。

蓦地冒出一股和她不符的傻气。

陆迢嗤了一声,伸手去捏她的耳朵,发现了什么。

“你没穿过耳?”

“没有。”秦霁垂下眸,避开他的眼神,担心这人一时兴起要她穿耳。

“我从小怕疼。”

“哦”陆迢罢手,起身给她腾出地方下来,放过了她。

“去歇吧。”

秦霁松了口气,立即下了书案,手指了指外面,“我先去给大人准备醒酒汤。”

陆迢看着她逃也似的出去,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在做什么?

教她怎么吻人?

在花楼二十多日还能一窍不通的女子,定是存心避着。

也对,她本来就是好人家的姑娘。

陆迢抬手撑在案上秦霁坐过的地方,手心尚能触到一丝余温。

不会就不会吧。

反正她咬起来也伤不着他。

况且她今日叫他舒心了许多,不是么?

陆迢去了净室,回来时,秦霁换了套寝衣坐在榻边,手里端着碗醒酒汤。

“大人,醒酒汤好了。”

陆迢冷冷瞥她一眼,“不喝。”

她还觉得他醉了?

“好。”

秦霁慢吞吞将碗放在一边,等陆迢上床后起身去吹了灯。

又是摸黑从陆迢身上爬过去,轻轻掀开被子,躺在了他旁边。

她这次躺得比前日要近一些,两人之间只隔了一个拳头。

陆迢同她一样都是平躺,不动也不说话,好像是在睡。

秦霁却睡不下去,眼睛一会儿闭着一会儿睁开,两只手躲在被窝里绞起了衣摆。

明明昨日和今日上午想了许多,要讨好他,拿这个同他交换。哪怕是方才他进来之前,自己这个念头也未变过的。

可是一旦同他靠得很近,只差这样最后一步时,秦霁就会特别害怕,想要远远躲起来,避过去。

她身上不多的懦弱在这种时候全盘显露。

半晌,秦霁翻了个身,陆迢与她同时往里翻了一下。

现下,秦霁对着床里从顶上挂下来的纱帘,而陆迢则对着她的后背。

纠结一番后她觉得仍是转回去妥当,然而头刚刚离开引枕,腰间便搭过来一只手臂。

这手臂很长,还有些重,使她能察觉到自己每次呼吸的力气。

而男人自然垂下的手掌则虚虚覆在她小腹处。

这次仍旧是懦弱占了上风,秦霁有意放轻呼吸,想要装睡。

然而刚闭上眼,腹上虚虚覆着的手掌往下压了些,隔着绸制的寝衣,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

秦霁又睁了眼,静静等着,那手却未再有下一步动作。

直等到寺庙敲响分夜钟,钟声依次散落在夜风当中,秦霁确认陆迢真的不做什么,才撑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却全然是另番场景。

秦霁不知何时翻了身,额头抵在陆迢胸口,两人贴得有些紧。

他的手仍旧搭在她身上,不过位置挪去了下边。

秦霁乍一睁眼,以为眼前是个枕头,下意识抵着这板硬的东西蹭了会儿,把瞌睡赶走。

陆迢比她醒的早,手一动,便听到秦霁略带不满的哼唧。

她尚在睡梦中,陆迢无处计较,将她揽近了些。

怀里的小东西既绵又软,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

陆迢闻着,忽而没那么想起床,今日休沐,再躺会儿也无妨,便重新阖了眼。

秦霁额头蹭了两下,只觉得这枕头一点也不好,太硬。

叹了一口气后,秦霁人也清醒了,这应当不是什么枕头,而是……陆迢。

她撑上陆迢的胸口把自己往后推,想仰头看一看这人醒了没有。

还没有。

秦霁将他的手从身上拿开,小心翼翼揭开被子,又将陆迢的那边重新掖好。

她并未下床,而是跪坐在柔软的青绮鹅毛被上,乌发如墨瀑披泻流至腰间,衬得肤白若雪,腰若约素。

秦霁摸过自己的手背,两只掌心握了握,又朝侧卧的陆迢看去,他仍闭着眼。

秦霁悄悄呼气,抬手将一侧头发挽去耳后,小心翼翼的伏低上半身,手肘撑在陆迢身前,靠了过去,与他脸对着脸,吐息可闻。

凑近看陆迢,秦霁发现他的眼睫很长,像鸦羽,黑得冷清。

目光转到他的脖子上,纤长手指灵巧扒开了他的寝衣领口,露出男人半边精壮结实的肩颈。她朝那儿靠过去的时候,长发从薄背滑落,乌云似的堆在他的下颌。

少顷,秦霁舔了舔唇。

攥成拳的手心松开贴在锦被,将身子撑开些许,她垂眸看向自己刚刚碰的地方。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秦霁方才两只手肘撑在陆迢身前,腰身都垂着空,头亦不敢压在陆迢身上,这会儿属实有些累了,身子一歪,躺回到床上。

她侧过身,面朝陆迢,才发现这人不知何时睁了眼,正看着自己。

秦霁眨眨眼,手伸进他领口点了一下他肩上的红印,有些得意,“大人,我会了。”

她收回手时,陆迢看见了她手背上两个浅浅的红印。

微凉的触感还停在自己身上,像落下的一片雪花。

雪花融成一滴沸水,热意沁入体内,由肩处流下,汇聚在峰顶。

他朝她投去的目光更沉了些,阒黑的瞳仁中是不必言明的欲。

陆迢俯身压下时,秦霁没躲,第一夜紧紧攥着身下被褥的手,这次主动搭上他的肩,她羞怯仰颈,在他鬓角印下一个吻。

山峰猝然受热,昂扬的峰顶又拔高些许。

日上东方,房内的一事一物在明亮光线中显现出各自轮廓。

竹阁是陆迢自己住的,虽不常来,但里面的东西皆是按照他喜好挑选。

从书案到漆盘,皆直棱直角,且样样都是快要沉入黑夜的深色,透出一股令人发闷的冷硬。

只有拨步床上存着唯一一样例外。

半透的纱幔垂至床下,朦胧可见里面那道雪白曲线。

秦霁身上的寝衣不知所踪,娇躯陷进鹅毛绣被,四周被压出一小片皱褶。

娇体的起伏已足够诱人,两团儿更是美的不像话,莹白若玲珑珍宝。

陆迢眯起眼,谁能想到,那古板御史的女儿,竟生得一副如此勾人的身子。

他低笑了声,粗糙的手掌从秦霁脸颊游至颈侧,薄茧与滑嫩的皮肉摩挲。

秦霁身下像抵了块烙铁,这样的抚摸带起她一阵颤栗。

她努力忽视身上各处的感受,亦不想它,偏头去看挂在床边的纱幔,自己安慰自己。

别怕,别怕。

很快就过去了。

那只手在她颈侧摩挲一番后继续向下,握住了她。

秦霁瞬时睁大眼,嘤咛一声后侧脸埋进被中。

这架紫檀木拨步床的榫卯由苏州籍匠师亲自打磨,合该结实无比,他还夸下海口,称此可用来传家。

此刻床上猛烈的吱呀声使那番话毫无可信之处。

佳肴就在身侧,饥饿之人一心想着果腹。偏越吃越渴,越吃越不觉足。

陆迢拨开酥脯上的长发,启唇欺了下去。

秦霁百般难捱,却又不得不忍,一双美眸已经浸湿了被,无可奈何又转过来,茫然无助地盯着帐顶的白虎捕兽图。

上面有花,有石,白虎在其间撕咬猎物,周围乱兽或逃或倒。

这图在她眼前直晃,晃得她眼里的泪也洒了出来,视线一片模糊。

绿绣和绿珠正候在竹阁外,她们一早就等在这儿,只等着主子醒了方便吩咐。

毕竟陆迢歇在榴园是件大事,且他向来不是贪睡之人,每次他来,绿绣和绿珠都不敢怠慢。

今日同样如此,然而到了寻常该起的时辰,里面依旧毫无动静,再等着,便传出了好一阵令人面红耳热的动静。

绿珠年龄小,不懂这些,只隐约听见秦霁的哭声,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可半晌后这隐隐的哭声还在,好像还更大了些。

她心急皱眉,气声问绿绣,“姐姐,大爷是不是在打姑娘?”

姑娘身子细得柳枝一样,哪里是能挨打的料?

绿绣哪好意思同她直说,只道:“你听错了,别瞎操心。”

绿珠急地不行,姑娘明明就在哭,那么温柔一个美人,就连哭都压着声,万一出了差错该如何是好?

姑娘在,她们以后跟着回到国公府,不是前程大好?若是姑娘没了,以后的新主子也未必会将她们当自己人,大爷指不定也要发落她们。

绿珠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指望着绿绣帮忙,“我没听错,不信你贴着听……”她指着门框,示意绿绣贴上去,自己先一步贴近。

绿绣被她这举动吓坏,伸手拍了下绿珠不开窍的脑门,将她带到一边狠狠警告了一番。

末了道:“去吩咐多烧些热水,大爷和姑娘一会子要用的。”

她们等了许多个“一会”,直到日头爬至门环处,里面的动静才停歇。

秦霁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到处都是湿的,陆迢侧躺在她身旁,一手支着头,另只手轻捏爬进自己掌心的葇荑。

“要洗还是要擦?”

他刚饱餐一顿,声音带着魇足后的愉悦,唇边轻笑的弧度也是清朗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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