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庞科技公司7(1 / 1)

朝云有些愕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留在这里当然不是因为你的错。”

岑繁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朝云哑然失笑:“我也不是那种会把我的命绑定到你的身上的人啊,你想多了,没有通过这个怪谈是因为我自己的问题,当时你都差点者在这里,何况别人。”

“那你讲讲细节吧。”岑繁花心中有些五味杂陈,某种天然的亲近让她重新认识了曾经的朋友和那个懦弱爱哭的自己,她也更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终将失去这位过去的朋友的可悲的事实。岑繁花打起精神,尽量恢复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状态,她强行把着眼点放到眼前。

朝云也意识到了这件事,她心下也不由得有些郁郁。

还是线条保洁的进来才打断了这一场景。也是好笑,这地方居然还记得设置有保洁在。

她就像现实生活中的一切保洁人员一样按时间来清洗。她掀开帘子,有点不耐烦的样子:“能不能出去聊?我要收拾这里的。”

线条一眼就看到的墙上的窟窿,她唉声:“你们可真会给我找事,待会这个厕所要报修了,没事就赶紧出去。”

岑繁花和朝云就这么被稀里糊涂地赶了出来。

岑繁花不由得想,怪谈中的NPC很有可能在现实世界里都有原型,连性格几乎都一比一复刻了。

现在也是NPC之一的朝云只得拉岑繁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解释之前发生了什么:“当时你的情况不太好,不能再拖了,所幸你已经找到了通关的办法,成功地升职进入了上一级部门。当时我一直都想不到怎样通关,但我的神之权柄有的是大幅提高了精神力和体质,所以对我来说影响不大。我们当时商量了一下,根据以前的经验,只要毁掉核心污染就能够从这里脱离出去,所以你可以先行探索。

“你去了很久,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突然整个怪谈就崩塌了——但很快它就又重建了。几乎是立刻。”

朝云声音低落了不少:“按常理来说,如果不是逃离怪谈,而是选择了拔除怪谈,怪谈崩塌后会出现缺口,被拉进来的人就能够出去。但它重建得太快,缺口甚至没有出现。重建的瞬间整个怪谈都被碎片化了,神之权柄让我得以保留了意识。我被怪谈误认为是原生物,就这样被强行同化掉了。我就像一个bug,拥有了无数次试错盔式机的能力,但因为我就是怪谈的一员,我很难意识到什么是怪谈最核心最危险的地方,也根本毁不掉它。”

岑繁花觉出朝云有些哽咽:“我当时以为你死掉了。因为你消失了,你的状态很不好,没有办法不担心——后来时间倒流,还是因为神之权柄的加成,我眼睁睁看着一切回到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但我居然还在这里。那会儿我觉得我又有希望了——起码我能救你一次。”

岑繁花沉默了几秒,她问朝云:“你现在能够通关盔式机吗?”

朝云:“我觉得能,只是一致觉得没什么必要,就一直在摆烂。”

“我会帮你的,”岑繁花保证,“我会尽我所能把你从这个怪谈里带出去,你还不算死掉了,你有自己的意识。”

朝云有点恍惚,那个盔式机前看上去好像一切都不在意的只是单纯想通关的岑繁花的面具好像有了一丝破碎,露出了她原本的性格色彩。

——岑繁花本就是有些执拗的人,她对自己所认为的亲近之人会勇敢地付出一切,她所真心做的许诺言出必行。

所以即使朝云已经没有什么出去的希冀了,她还是应下了岑繁花话:“嗯!”

大概是有了短期确切的目标,岑繁花振作了不少。

离满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还差十分钟,岑繁花吁出一口气,她闭上眼睛,对朝云说:“能通关的话就通关吧,我这边也有通关的想法了。放心吧,我们现在可以毫无包袱地向前跑了。”

朝云轻轻地嗯了一声。

岑繁花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也是,好像朝云曾经认识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一个会哭会想家的普通的20岁女生。她甚至还不到进入社会的年纪。

可岑繁花现在却像一条被抽筋扒皮后还要使劲蹦跶的咸鱼,掩藏在面无表情全是演戏的表情下的是深深的乏力和疲惫。

她的手紧紧抓住脑机,就像雪天抱薪拾柴的人骤然发现干燥的大量枯枝那样紧紧地抓住自己为数不多努力下去的希望。

起码她知道她在为什么而努力了。

即使是已经抹去了记忆,她的心脏正在跳动的力量似乎也在为那个目标而坚定了几分。

她想回家。

[精神自愈]启动。

岑繁花迷糊中总觉得有人在对她说话。

那是[精神自愈]的介绍语。

“睡一觉吧,梦里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梦里,岑繁花觉得有什么粘稠的恶心目光紧紧地盯在自己身上。月镰的嗡动也告诉她这不是错觉。岑繁花只是看不到那道视线的来源,但过分明显的恶意与危险让她无法忽略这种感觉。

她轻轻地按捺住躁动的月镰,闭着眼睛沉浸在“梦”里。——对,她在做梦。

岑繁花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说的是“梦里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但即使是梦里,也有她直觉对抗不了的危险。

短短一瞬被这恐怖的视线拉得很长,岑繁花一动不动。

就像是更高位面的什么在捉拿她,明明没有看到她,却还要大声说着“我已经发现你了”。

这是心理战,岑繁花赌它没有发现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光脑嘟嘟地响起,提示她应该开始工作了。

岑繁花这才睁开眼,就像任何一个正常休息的员工那样摇开鼠标准备填入信息,没有展现出任何异常。

那种附骨之疽般的黏腻感终于褪去,未知的那种感觉不再紧追着她。

岑繁花有种预感,那个诡异的存在离开了,祂也没有发现岑繁花的不同。

岑繁花没有过度纠结那到底是什么,她瞟了一眼全息镜,发现自己的SAN值和异化值都恢复了不少,分别是异化值30%,SAN值70%。

放下“这个神之权柄还算蛮有用”的心思,她看着显露出的第三条消息:

“我是试用员小X,第三次进入高架桥上。我驾驶的单人车辆炮弹增至十二发。炮弹依旧过少,用光后未能逃脱后死亡。预计下次更改路线,采取火力压制战术。

“另外,游击战术虽然有用,我见到了最终BOSS,但是它的恐怖让我感到极大的恐慌,目前所持有弹药不足以使我击溃BOSS。

“本游戏难度依旧过大,建议多增加至少五十发炮弹数目,且加大火力和炮弹强度。”

有一句话是: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岑繁花当然知道那十几弹不够用,但火力不足到需要一下子加五十多发……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吓到前一任小X了。

从旁人的叙述中可得知小X应该是处事不惊,有些实力在身上的员工,她甚至是很有可能会解决这一麻烦的员工之一,只是她失败了,最后惨遭抹杀,变成了数据部的一串无意识数据。

那么多的蚰蜒和五头蛇都让前一任小X保持了淡定,那么是什么吓到了小X呢?

岑繁花手指微微敲击桌面。

根据她的叙述,几乎只有可能是那个“最终BOSS”。

岑繁花心下微动。

她手指轻敲光脑屏幕,写下如下一行字:

“我是试用员小X,第三次进入高架桥下和高架桥上。我驾驶的单人车辆炮弹增至十一发。武装火力过少,用光后未能逃脱。预计下次更改战术,采取火力饲养战术。

“现申请加固车辆,使其能抵挡至少五分钟的蚰蜒和五头蛇的攻击。

“本游戏难度过大,同时申请车载普通炮弹更换为有足够的杀伤力的装甲炮,且至少为单人车容纳量上限,同时申请车载炸弹,爆炸强度为游戏上限,一发即足够。

“最后,申请获得能使游戏中怪物变强的任何‘食物’。”

岑繁花眸光深沉。

她给自己定了目标,这次必须一击制胜。

火力饲养计划。‘火力’和‘饲养’,其实是两个方向。

岑繁花静待着盔式机调整完毕,她戴上头盔,准备最后一次进入那个暴雨世界。

“嘟——嘟——嘟——”

盔式机确实为她更换了装甲炮,这种火力更大一些的炮弹让炮弹管道都硬生生地扩张了一圈,在岑繁花调出攻击页面时,系统还嘟嘟地提醒了她炮弹更换。

车载炸弹是直接安装在车上的,可以自己设定爆炸时间,时间一到,整辆车立即爆炸。

车载炸弹数量虽然变少,但伤害提上去了,这是能真正伤到那些怪物的东西。

虽然一共只有四次机会,但……

岑繁花把目光放到脚下放着的一个箱子中。

打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青灰的肉,难闻的水腥气扑面而来,翻涌鼓动,但像被什么压制着,没有办法突破禁制。岑繁花和这东西的类似形体打过不少照面了,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坍塌的老人和镇长钱舍的结合体缺失生命力的模样。

岑繁花得知了一个可以验证她猜想的证据。

怪物是可以相互吞噬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盯这块没有攻击性的“肉”久了,岑繁花竟然生出一种这块肉很好吃的错觉。

尝一尝,也没有问题吧?

岑繁花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她立刻合上盖子。

这等美食,还是给那群怪物们赏用吧。

车辆再一次向那栋独栋小房子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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