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1)

米花町繁华购物街尾荫蔽小巷内,藏着一座上世纪末遗留下来的独栋别墅。

不用出任务的日子伏特加也有一大堆事要做,选址就是其中一部分。

琴酒对住所要求极高,既要四通八达视野开阔,又要具有相当程度的隐蔽性,并视心情随时更换,因而他名下许多房产都需要伏特加代为打理。

伏特加自入行以来一直跟在琴酒身边,对他的脾性相当了解。

大哥有轻微洁癖,又厌烦打扫卫生,更不喜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日常物品通常用完就扔。他厌烦琐碎事务,伏特加自然而然承担起管家兼秘书双重职责,包括管理日常事务、收发邮件、组织联络人员、涉密调查与数据分析等等。

伏特加老早就觉得干这行没点实力真就死得快,不是死在条子手上也是死在自家人手上,总归是个死,总感觉自己这个不怎么灵光的脑袋能活到现在全靠大哥庇佑。

他对大哥的敬仰之情那是滔滔江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他也看得出,大哥虽然手底下能用之人不少,但最信任的还非自己莫属,一想到这里更加兢兢业业不辱使命。

琴酒进门时,脸色略有阴沉,伏特加刚把咖啡泡好搁电脑桌前,转头诧异道:“今天这天气……大哥去哪了?”

他记得琴酒讨厌艳阳天,这种日子他一般都会找个安静地方睡觉,伏特加因此怀疑他身上有吸血鬼的基因。

“被两只虫子盯,费了点事。”琴酒摘下顶帽,解开手套扔立柜上,“出院那几个人找到了吗?”

伏特加挠头,“那几只耗子太谨慎,我调取了医院资料和监控,什么信息也没留下。”

“你被他们发现了?”

“呃不……不应该,经过上次那事打草惊蛇,我听你的谨慎了很多,没想到一个不注意让他们跑了……”

“查一下那间病房的死亡记录。”

伏特加知道这事跟赤井秀一有关,想了想试探性问道:“那基尔怎么处理?这么久了不做掉她吗?”

琴酒笑:“不清楚立场之前的最优解就是杀掉以绝后患,但现在知道就不一样了,比赛结束前总要留几张牌在手上。”

伏特加连连点头,见琴酒脱掉风衣径直向卧室走去,赶忙叫住他,“大哥,你的邮箱最近多了很多邮件,你要不要看一下?”

琴酒别过半只眼,“什么邮件?组织里的?”

“那倒不是,以前没见过……是那个毛利小五郎的女儿发来的。”

扯领口的指尖停顿半秒,继续往下解扣子,“写的什么,有关工藤新一的?”

伏特加扶额看半天,“不……写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不知所云……”

“没有重要信息就删掉,不用问我。”

——

自从隐约觉察出冲矢昴的潜在身份,兰对琴酒所在这个组织越来越在意,仔细回想岛上发生的事,冥冥中似乎有股势力在与它对抗,新一肯定也卷入其中。之前她有些鸵鸟心态,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也该是时候面对了。

连续几晚通电话,柯南把变小的经过和目前已知的组织信息都告诉了她,包括冲矢昴的真实身份以及FBI公安等人在背后做的努力。

他说了很多,兰仍感觉有所保留。新一已经在这个漩涡里陷得很深了,他本意是不希望她也陷这么深。

兰终于彻底理解一直以来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可他不知道,正因为她一无所知那个晚上才会莽撞追出去,不然也不会遇见琴酒,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如他所说,这个黑衣组织关系网庞大到难以想象,不止琴酒、贝尔摩德,还有更多代号为酒的核心成员尚未浮出水面。

可一想到贝尔摩德,兰就无法不心软。

如若不是她,毛利兰已死在那艘船上了。贝尔摩德的眼神坚定坦然,向自己表露的是全然的善意而非恶意,也许她不是一个坏到无可救药的人,也许……琴酒也不是。

兰一如往常过自己的生活,要说有哪里不一样,就是给琴酒发邮件这件事,一开始期待他的回复,到后来渐渐变成一种习惯。

以前没发现,随手记录生活原是一件这么有意义的事,回头翻看时会有一种特别满足的感觉,不是跟他较劲,而是跟自己较劲。

兰还挑选很多照片分享给身边朋友,和叶看了照片兴致高昂,说服部君邀她去最近大阪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让兰也一起。

据说大阪有个著名烟火厂,不定期积存大量需要销毁的烟花,后与当地政府合作每年举办一场盛大的烟火会,在关西地区话题度很高。

听和叶形容得天花乱坠,如何美不胜收又浪漫至极,尤其服部君提到的樱色花火,是情侣间表白、增进感情的绝佳氛围景观。

听她这么说,兰大概猜到服部君此行的目的了,本不想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但拗不过和叶的热情,她还提议带上新一情侣同游,兰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当了这么大一电灯泡,想必服部君也不介意多几个电灯泡吧……

然而,当烟火大会那天兰拖家带口出现在服部面前时,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瞧他偷偷给柯南甩了个自行体会的眼神,被柯南彻底无视,兰就忍不住想笑。

下午分头行动,和叶带兰和园子逛大阪著名的商业街,京极先生、服部君带几个孩子去游乐园,晚上在举行烟火大会的河岸一带吃饭。

天还未暗,岸堤早早亮起灯火,沿路小摊小贩台前摆满琳琅满目的商品,各色旗帜随风飘扬与灯光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烟花还未升空,兰已被眼前璀璨光彩醺得有些睁不开眼。

挤在涌动如潮的人流里,微微闷热,兰抬手拂去颈间薄汗,转头见园子目不转睛盯着她。

“怎么了?”

“可惜啊……工藤先生不能近距离欣赏太太如此诱人的一面了。”

“哪有……你别乱说……”

新一就在边上看着呢……真想堵住园子这张嘴。

兰今天穿了一件绯色浅染浴衣,挽的樱花髻,刚被园子调侃得双颊飞上两朵红晕,看上去娇媚又不失温婉。

园子笑盈盈凑过去,食指顺着她颈间血管一路往下,“这么白嫩纤细的脖颈,真想替他咬一口呢……”

兰无奈道:“京极先生会吃醋的。”

“女子之间的事,哪轮到他吃醋了……就算吃醋也不许打搅我们!”

兴许是交往时间久了,园子在京极先生面前也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坦然流露自己原本的大小姐性子,前段时间吵那么凶兰还有些担心,现在真替她感到高兴。

烟火大会晚八点开始,吃完饭还剩近两小时,大家在人群中挤得乏闷,和叶见状提议去泡汤,算算时间正好,一行人异口同声附和决议。

临时活动的特殊性在于男女必须分开,兰早注意到和叶今晚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低迷状态,看样子服部君还没表白,甚至没察觉到少女的心事。

氤氲热气洗去一身疲惫,昏昏欲睡中,兰强打精神辨认少女一开一合的唇形,想知道她到底说了些什么,然那股困意就是挥之不去。

自从服下解药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的感觉了,也许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不仅有期末考的压力,社团那边也忙得陀螺转,还要搜集各种素材绞尽脑汁给某人发邮件。

真希望他好歹回复一封呢……一封就好。

“你们知道吗,红叶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平次的态度就很奇怪……”

“不是吧……还有这么没边界感的男人?”

听和叶扒拉扒拉一通吐槽,圆子也有些义愤填膺。

“也不是……”和叶小声辩解:“平次就是情商低,气死个人……”

兰终于听清重点,想起新一误打误撞的表白,情商也不是很高的样子,不由与和叶产生惺惺相惜之感。

两人爱情中若有个死缠烂打的第三者,好像是比较头痛呢,好在她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兰回头瞄了眼小哀,她依然头顶毛巾安静如斯浸在热汤里,眯眼露出半个脑袋,似乎对女生话题不感兴趣。

“怎么分辨男生到底喜不喜欢一个女生啊?”和叶表示头痛,“你们两个有经验的帮我出出主意呗……”

“荷尔蒙啊荷尔蒙……”

圆子对此最有经验,“青春期的男性最纯粹了,亲吻啦~拥抱啦……只要他想和一个女的发生肢体接触,那一定是对这个女的有意思!”

和叶也摸不准某人是何心理,冥思苦想好久把目光投向兰,“工藤君也喜欢亲密接触吗?”

兰被问得大脑宕机,重启过后喏喏表示:“没有吧……清水寺唯一一次吻还是我主动的呢……”

“照这个逻辑,工藤君不喜欢兰吗?”

兰哭笑不得,“别听圆子瞎说,真正的爱应该是纯粹的吧……不是每个男人都空有一身荷尔蒙无处发泄……”

按圆子的说法,琴酒都吻她多少次了,难道他爱她吗?兰不这么觉得。

饱含爱意的才是吻,没有爱只是单纯的嘴碰嘴,兰虽然在意,又不完全在意。

她主动吻新一是有爱的,琴酒虽已不算青春期男性了,但那些吻多戏谑、多挑逗兰是有感觉的,没有赤诚之爱,有的只是玩弄小动物般轻佻随意之感。

兰讨厌轻浮的人,尤其像爸爸那样吊儿郎当不正经总会惹她生气,之所以对琴酒的调戏格外宽容,是因为他身边总是围绕杀气,只有调侃自己时才难得卸下一身防备,表现出友善的可能性。

起浴换衣,圆子仍不停给和叶出馊主意,意外瞥见兰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有个暗盒,当面拿起来端详,不料被她飞速夺回。

“这么宝贝,里面装的什么呀?不会是工藤先生送的定情信物吧……”

兰磕巴道:“不、不是啦……就一朋友送的礼物……”

圆子将信将疑,兰小心将盒子放回,收起仓皇之色,“京极先生和服部君还在等我们呢,再不过去要迟到了。”

简单一个小插曲,大大咧咧的圆子也没放在心上,转眼又回到刚才讨论的话题,兰这才松了口气。

好险好险……圆子必然见过这颗宝石,若是让她发现定然百口莫辩。

之所以把它带在身上,是因为琴酒一直没有回复她想归还宝石的那封邮件,那是个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兰没有主动权,只能被动等他哪天心情好突然出现。

那个时候,才好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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