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书院 > 女生耽美 > 越千山 > 樊玉之死

樊玉之死(1 / 1)

然而梁昭这里有多顺利,江宴绪这里就有多不顺,别说见人了,就是一片衣角都没见到。

被扫地出门的江宴绪简直是欲哭无泪,毕竟他现在要身份没身份,要权势没权势,要银子没银子,一无所有在他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二人犯难时,一阵吵闹声传入耳中,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在屋檐上快速奔走,黑发飞扬,衣袂翻飞。

江宴绪下意识地拉住苏宁舟的手,把她护在身后。

白衣少年速度极快,不多时就跳到地上,闪身到他们面前。

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江宴绪后退两步,谁知那人直接伸出手,手掌迎着风拍向江宴绪,江宴绪找准时机,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扔在地上。

白衣少年猛地摔在地上,疼得五脏六腑都在叫嚣,他伸出手指着江宴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江宴绪把他拉起来,问道:“你干嘛?”

白衣少年拍着身上的雪,道:“谁叫你不躲。”

“我与你好像没什么交情吧。”江宴绪盯着他,“今日第一次见,你便如此嚣张无礼,真当上京是你们说了算?”

江宴绪昨日醉了酒,本就头疼不已,方才又在老鸨那里处处碰壁,这白衣少年又来得如此及时。

江宴绪得出一个结论,今日不宜出门。

“不是我说了算还是你……”白衣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拍了下嘴,愤愤不平的盯着江宴绪,“总之我不管,你上来就给我扔在地上,叫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你说什么办?”

“能怎么办?你真当自己是谁了?看个乐子而已,明日谁还会记得你是谁。”江宴绪已经没空理他,拉住苏宁舟就想离开。

苏宁舟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怒上心头的江宴绪压根不在乎对方是谁,可苏宁舟不这样想,方才那人说话有所保留,定然是有些身份的,否则也不敢这样肆意妄为,近些日子最好还是少生事端为上。

苏宁舟拉着江宴绪就要带他走,那白衣少年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拦在那里不让他们走。

就在几人争执之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马车里的人掩唇咳了一声,道:“策儿,不可无理。”

白衣少年这才不情不愿的跟在马车后面。

江宴绪和苏宁舟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头雾水,直至回到四阁也没有想通。

自从回来后,江宴绪就没说过几句话,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那个叫策儿的人要干什么,他站在路中间是他的不对,可那人像是要一掌把他打到地上一样,江宴绪此刻只有一个疑问,他抽的哪股邪风?

而高文寻和容雁这里也打听到一件大事,这场战役以东平覆灭为结局,玄絮影想要大摆宴席,玄策和玄羽书也来了。

谁都知道,这是一场王侯将相之间的博弈。

玄策的父亲是平阳王玄归帆,近年来他们父子二人行事低调,很少惹是生非。

玄羽书是宣宗之子,和玄絮影的关系算不上亲近,近些年来二人无一点交集。

这一趟,不知对他们而言是好是坏。

这个消息于他们而言不是什么大事,甚至丝毫不会影响他们,可容雁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宴席绝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二人带着这个消息回来,苏宁舟和江宴绪对视一眼,今日那车里的人称呼白衣少年为策儿,那个白衣少年该不会就是玄策吧?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他们淡忘,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揪出凶手。

梁昭和海达把东西放在桌上,这两个东西既重要也不重要,樊玉的死一定与红栀有关。

只是想见红栀一面太难,从前与樊家父子二人相交的人都远离他们,生怕这件事情会祸及自己。

吴羡之想必也是要见的,只是此事怕是要拜托洛承书。

洛承书从吴羡之那里回来后就神色怏怏的去了四阁。

高文寻看着洛承书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大吃一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洛承书眼睛半阖着,好似下一刻就要摔晕在地上,他道:“别提了,这个吴羡之真是废话连篇,拉着我说了一大堆没用的话也就罢了,老相好的不理他他也要和我诉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什么交情呢。”

“老相好的?”容雁问,“你说的是红栀?”

洛承书立刻睁大双眼,像是被人解穴一样,问道:“你怎么知道红栀?”

“我们最近在查樊玉的死。”梁昭把画像和册子递给洛承书,“这是在樊玉房中找到的。”

洛承书看到册子的第一眼就瞪大了眼睛,越往后看越觉得不对劲,一连翻了好几页,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此刻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这……”洛承书被震撼的不知所措,“难不成今日吴羡之和我抱怨的人是樊玉?”

海达立刻凑上前去,焦急的问道:“抱怨什么?”

“就是说他的老相好被一个人纠缠。”洛承书彻底懵了,短短几月怎么发生了这么多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事?

“被人纠缠,老相好。”苏宁舟喃喃道,“他们三人的关系应该是咱们想的那样。”

“那这……”容雁表情变了又变,活脱脱一副听到了什么大事儿的兴奋感,“他们三个还真是一点都不遮掩,樊玉应当迷恋红栀,吴羡之也是如此,他们二人趋之若鹜,就是不知那位红栀姑娘是如何想的。”

洛承书一副嗅到了大消息的样子,故作神秘的说:“据吴羡之所说,他和红栀是两情相悦,但天降一个横刀夺爱的人,那个人还颇有权势,他们二人只能就此分离,不过近日来,那个横刀夺爱的人终于消失不见,他这才大摆宴席,好把心中苦水吐出来。”

“这和话本子里讲的还真是有几分相像呀,原本郎有情妾有意,偏偏来了个夺人所好的。”海达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不过你们觉得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梁昭道:“也不全然一定,死人不会开口说话,活人又会有所隐瞒,甚至胡乱编造一通,仗着的就是人已死,嘴已闭。”

“说得太对了,不愧是仵作出身。”海达的眼睛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梁昭,高文寻和江宴绪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无奈。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一件事。”高文寻问,“他们三个的恩怨大部分也能猜测出来,只是他们谁先遇见谁的呢?”

洛承书一本正经地分析着:“按照吴羡之的话说,是他和红栀先相识的,甚至还表明心意,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樊玉这棒打鸳鸯之举实属不厚道。”

“是啊。”高文寻看着红栀的画像附和道。

红栀能够让两个人为此闹成这个地步,看来真的是有些本事。

如果他们二人当真是为了红栀大打出手,那倒也说得过去,怕就怕有人想让他们这么做,故意闹出这样的事。

高文寻道:“樊玉已经一月未见人,二人为了红栀动手也是在樊蔺未出事前,咱们为何会怀疑到吴羡之身上?是因为他们在人前动手,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事情,也是那个时候口口相传的趣事儿,可如果当真是这样也就罢了,若是有人故意把三人的事情透露给咱们,让咱们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最后走错了路才是蠢。”

吴羡之有嫌疑,但并不大,红栀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姑娘,更何况樊玉死前并未挣扎,他是心甘情愿死在那人手里。

高文寻的话回荡在众人耳畔,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那么最有嫌疑的人就一定是无辜的,而那个最没有嫌疑的人,一定就是杀人者。

只是谁最没有嫌疑?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是叶端,他想必也没有什么非杀不可的理由。若说是曾典,他都称病告假几月了。

“等等。”容雁一拍桌子,“称病告假几月,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是奇怪了点。”苏宁舟撑着下巴,“可是他都这个年纪了,染疾生病都是常有的事吧。”

江宴绪道:“话虽如此,还是有些奇怪。”

“那……”高文寻拖长了声调,“能怎么办,咱们难道还要去见见曾典?只是咱们的身份可未必会入了他的眼,搞不好门都没进去呢就被扔出来了。”

高文寻这话说得很对,他们一无官职加身,二无银钱可用,三又没权没势,若不是进了天枢阁,别说见曾典了,就是他家里养的鸟都见不到。

江宴绪眼神坚定:“那就夜里去。”

“可是他家里肯定会有暗卫吧。”高文寻可不相信曾典这样的人会是什么好人,至于暗卫,他一定会养。

这倒是难住了他们,依照他们现在的武功,对面如果不耍阴招,那一对一还是有胜算的,只是暗卫肯定不止一个,要是被人团团围住,别说胜算了,有命活着都成了一种奢望。

这就有些难办了。

江宴绪道:“有便有,这一趟必须要去,就不计划这么多了,到时候随机应变。”

最新小说: 穿越世界:从慕容复开始 穿越兽世,绑定神豪炮灰拯救系统 诡秘:求职之旅 京港往事 婆家子嗣单薄,我一胞多胎了 薛家嫡女 嫡女重生,凰命在身 谢邀,人在长安,正准备造反 三清偷听我心声,洪荒剧情崩完了 我为复仇而生却成了所有人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