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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玉之死(1 / 1)

这天是难得的暖阳,阳光照在枯树枝上,撒下了斑驳的光影。

江宴绪又去见了玄光。

宁亭靖来到了四阁。

五人纷纷行礼,齐声说道:“宁先生。”

宁亭靖挥挥手,道:“别这么拘谨,我来这里其实是给你们下达任务的。”

五人面面相看,一脸的疑惑不解,皆是不明白宁亭靖闹得哪一出。

江宴绪不在,此刻的高文寻便壮着胆子问道:“什么任务如此重要?还必须要挑着江宴绪不在的时候说。”

江宴绪今日一早出去的时候就说是去见玄光,宁亭靖也说今日没什么大事,他想去哪里都可以。

“有些话不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宁亭靖正色道,“樊蔺的独子樊玉死了,我怕他会因为顾及樊锐而选择一刻也不停歇的去寻找真相,我知道你们会犹豫,可这个案子交给谁江宴绪都不会放心,他只能自己亲自接手。”

听到“樊玉死了”这四个字的时候他们皆是惊了一瞬,江宴绪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如果江宴绪知道樊玉死了,会是什么心情。

在场几人只有海达疑惑不解,他听过樊锐的名字,可樊玉是谁?和江宴绪有什么关系?

高文寻不想说那些所谓没用的解释,他问道:“需要我们怎么做?”

“你们四阁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宁亭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江宴绪是你们四阁的人,你们也不希望他冲动做事,拖累自己又拖累别人吧。”

苏宁舟道:“自然不愿。”

“所以樊玉一事只能交给你们,我要你们查清他是怎么死的,这件事大理寺不会干预,更不会插手,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我。”

谁都知道,宁亭靖这只是话说的好听,实际上他巴不得永远没人叨扰他,让他一个人独处。

至于大理寺,想必那些人早就串通好了,为何不查,那些人心如明镜,只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宁亭靖又拿出一块令牌递给高文寻,道:“它可以代表你们的身份,拿给官兵看,他们不会为难你们。”

宁亭靖没有多言,该说的说完了就离开了,他与江宴绪是两个方向,因此江宴绪并没有撞见宁亭靖。

宁亭靖这是想利用友情打动他们,偏偏他们还真吃了这一套。

江宴绪吹了会儿风,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四阁。

玄光的话历历在目,卢泉这些年一直和玄光住在一起,卢泉是看着玄光长大的,也是他亲自选出的侍卫,随着玄光开府,卢泉也跟着离开皇宫,可如今卢泉死了。

是有人发现了玄光,他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

玄光让江宴绪近些日子不要过来,和他走的太近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两个隐姓埋名的人聚在一块算不得什么好事,甚至还会被有心人利用。

刚回四阁,江宴绪就听到了一个宛若晴天霹雳的消息。

樊玉死了。

江宴绪张了张嘴,眼中满是惊恐。

他和樊玉不能说是一起长大的,可到底有些交情,樊玉为人不算太坏,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江宴绪还算平静,轻声询问:“怎么死的?”

高文寻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他放下茶杯,说道:“还没查到,宁先生说让咱们查,这次不会有任何人横加阻挠,不论是大理寺还是官兵,没人会限制咱们的自由。”

这句话包含的意义太多,如果大理寺和官兵不管,那只能说明这件事情复杂到牵扯了很多事,而天枢阁也将彻底揭开那个名为“学堂”的布。

此事宁亭靖是故意支开他的,江宴绪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容,竟觉得有一瞬间的陌生,宁亭靖究竟还说了什么?只怕硬要问也不问出个所以然来。

江宴绪想,与其闹得谁都不快,不如装傻,有时候装傻没什么不好的。

江宴绪微笑着看向众人,问道:“什么时候去?”

“江宴绪。”高文寻叫住了江宴绪,“我们不想瞒着你什么,索性就和盘托出了吧,毕竟咱们几个还要一直走下去呢,若是今日让你怀疑我们,那就是违背了咱们的初心。”

江宴绪抬手示意高文寻:“你说。”

这一刻江宴绪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宁先生除了这些话还说了些别的无关紧要的话,我觉得这些话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樊玉的死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他们怀疑是私仇,所以才不让大理寺调查,就是为了让真正的凶手放松警惕。”高文寻站起身,“樊玉惹的祸太多了,要查起来,不容易。”

“那你们……”

江宴绪此刻犹豫起来,他住在哪都可以,可他们有家,他们应该在家中和亲人一起过。

“我们都商量好了,查就查,回不去就回不去,咱们能在一起过也是好的。”还不等江宴绪感动,高文寻就又说道,“当然了,我知道你很感激我们,不过没关系,把你那每月的五两银子给我们就行了。大恩不言谢,你放心,你今日给我,我一定记在心里。”

江宴绪听后十分无奈,他微微皱眉,严肃地问道:“你说什么?”

高文寻被这气势吓到了,小声开口:“那要不,三两?”

江宴绪鄙夷的看着高文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怎么能是春秋大梦,你要是给我了,这就是梦想成真了。”

苏宁舟笑着打趣他们:“好了,你们两个也没必要斤斤计较成这样吧。”

“有必要,那银子还要留着给你买首饰呢。”江宴绪说这话时义正辞严,仿佛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江宴绪话音一落,容雁和梁昭又开始起哄。

苏宁舟红着脸道:“好了,咱们快走吧。”

不等拒绝,苏宁舟便夺门而出。

“这人。”江宴绪无奈摇头,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到了樊府,只有三个官兵守在那里。

江宴绪说明来意,高文寻拿出了昭示着他们身份的令牌给官兵看了,官兵立刻毕恭毕敬的让开路。

江宴绪疑惑:“这是什么时候给的?我怎么不知道?”

高文寻得意的看着江宴绪:“自然是你不在的时候。”

“呵。”江宴绪笑了下,“合着什么都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才有的吧。”

“你这话算是说对了。”

高文寻走在江宴绪前面,做足了准备才推开门,只见屋内东西整洁有序地摆放在该有的位置上,樊玉枕着胳膊趴在书案上,看那模样还以为只是睡着了呢。

六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进去,见没有血腥才放下心来。

江宴绪神情严肃,俨然没了平日里嬉笑打闹时的欢快了。

眼看着亲人一个个地离自己而去,江宴绪所经历的事情压不垮他,反而会让他涅槃重生,成就一个新的自己。

江宴绪闷声道:“看来宁先生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找你真是找对了。”

梁昭现在也是敢干敢说:“他们哪个没有先见之明,一个个精的和老狐狸一样,把咱们耍的跟孙子似的,逢年过节还要给他们办事,他们倒是在家乐得清闲。”

江宴绪失笑,梁昭话说得的确是事实。

高文寻和江宴绪将尸首抬到地上。

梁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樊玉的尸首,樊玉脖颈处的勒痕清晰可见,莫不是有人从后面将他活活勒死?

梁昭想到这里隐隐有种重操旧业的感觉,她直接站起身环顾四周。

只要事关人命,梁昭总是面无表情的,她见惯了生死,也亲手从棺材中挖出过尸体,对此波澜不惊也是正常。

海达自然也看到了这勒痕,他看着梁昭那张平静的脸,问道:“活活勒死的?”

梁昭此刻已经蹲下身仔细查看了,在确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时才敢说人是被勒死的。

其实梁昭也有怀疑过是被人下毒,可这个想法一冒头就立刻被她否定了,门外守卫每日验毒,不敢有一丝懈怠,毕竟他的父亲是樊蔺,樊蔺今日沦为囚奴,焉知他日不能翻身。

守卫就算再傻也不至于拿命来搏。

其余三人见江宴绪和梁昭看的认真便纷纷小声退了出去。

三人环顾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周围的高墙和砖瓦,生怕错漏一丝细节。

方才的守卫见状立刻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各位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三人刚出屋子,就见三人正在盘问守卫。

苏宁舟问道:“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守卫方才还自告奋勇,此刻却难为情的开口,“我也不知,每日到了送饭的时候我就照常送过去,谁料今日一推门就看到了这幅场面。”

守卫这话不像假的,地上也的确有吃食撒出来的痕迹。

高文寻问道:“那你就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吗?”

“没,屋子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守卫呼出一口冷气,那时候他的大叫声引来了不少人,每个人见到屋内这画面都吓得魂没了,反应过来的人也只能尖叫着爬出屋子,一时间院子里全是哀嚎声,众人乱成一团,谁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谁知道皇家会不会拿他们的命来问,毕竟死了个樊玉,事关重大。

他的父亲又曾是朝廷命官,就算如今没了曾经的辉煌,可到底家底丰厚,多年来的积蓄足够安享晚年,任谁都没有料到事情会成了这副样子。

江宴绪听着这话,落针可闻,既如此那杀人者是如何潜进屋内的,又是如何逃走的,樊玉为何不喊出声,难道说杀人者是他认识的人?

不出意外,所有人和他想得都一样。

梁昭立刻回到屋子内开始摸索,生怕有暗道机关被他们忽略了。

梁昭觉得可疑的地方全部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结果大失所望,没有暗道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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