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第 83 章
徐庆元出门坐公交车的时候 , 许小华已经到了菜市宿舍 , 莽莲不在宿舍里 , 同寝室的大姐正在揉着有些浮肿的膈 , 警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许小华 , 皱眉道 :“ 李莽荃吉 ?
在厨房那边呢 , 你去看看 。“
许小华忙道了谢 。
那大姐淡淡地 “ 嗅 “ 了一声 , 看着像不大好相处的样子 。
烟蒸火燎的屋子里 , 就见莎莲正在乌黑黑的小炉子上炒着青椒豆芽 , 身上穿着的还是先前在学校穿的旧衣服 , 许小华喊了一声 :“ 莽荃 。“
莎莽看到她来 , 微微一愣 , 三两下把豆芽装了盘子 , 笑问道 :“ 小华 , 你怎么木了 72“
“ 明天中秋 , 喊你中午去吃饭呢 ! “
荠莲摇头道 :“ 明天怕是不行 , 有两个大姐请假了 , 我大概有的忙 。“
“ 那你晚上过去 ?“
“ 嘲 , 好 1“
小华问道 :“ 不是有新衣服吗 ? 怎么还穿旧的 , 这个补丁都打了两层了 。“
荠莎笑道 :“ 我没舍得穿 , 平时搬菜卸货什么的 , 容易把衣服弄脏 , 我看着还心疼 1“
她一说 , 小华就知道了 , 问道 :“ 是不是还挺累的 ?“
荠荃摇头 “ 这点活不算什么 , 受得住 , 而且还有工资拿 , 我觉得日子挺有奔头的 。
我想多攒点钱 , 后面就自己搬出去住 。 “ 住宿舍 , 虽然可以省点房租 , 但是吃什么 、 月什么 , 都有很多双眼睛盯着 , 到底不是很方便 。
想到这里 , 望了眼门外 , 见没人 , 就从口袋里掏了一个小布袋子递给小华 , 低声道 :“ 我总觉得放在宿舍不安全 , 你帮我带回家放着 , 以后每个月我留点身上用 , 乘
下的你都帮我管着 。“
小华一捏就知道里面是钱 , 点头道 :“ 回头我俩去储蓄所办个存折 , 以后放里面也方便点 。“ 又提醒莲莲道 : “ 那你先吃 , 一会冷了 , 胃又不舒服 。“
许小华扫了一眼这个简易的小厨房 , 四个小炉子 , 一张长条桌子 , 下面放着几堆蜂窝煤 , 上面有案板和刀具 , 显然是共用的 。
有一个小盐罐子和油瓶 , 油瓶里的油只少了一点 , 许小华都怀疑 , 养养每次炒菜的时候 , 是不是只倒几滴 ? 再朝那盆豆芽菜看去 , 干巴巴的 , 一点油水都没有 , 不由皱眉道 :“ 养荃 , 你院上就吃这个 ? 怎么不买一个傲头 7“
养莲道 : “ 这个吃得饱 , 小华 , 你不用担心我 , 住在这边挺好的 , 菜市里每天都有卖不掉要扔掉的蔬菜 , 我随便煮一点就能吃饱 。“
许小华不赞同地道 :“ 莽荃 , 你这活还需要体力呢 , 这样吃下去 , 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 响们在学校的时候 , 好歹杂粮米饭是能吃饱的 。“
养养笑道 :“ 我平时会和宿舍的大姐一起蒸点米饭 , 今天那大姐回家去了 , 我就将就着对付一点 。 小华 , 最近家里还好吧 2 “
“ 还好 ! 你最近怎么样 ? “ 想到刚才的那位大姐 , 忍不住问道 :“ 宿舍里住的还习惯吗 ? 大家好相处吗 ? “
李莲莲笑道 :“ 你刚是不是去了我们宿舍 ? 那个朴大妲 , 性格冷淡点 , 人倒不坏 。 你放心 , 我的性格不会被人欺负的 。“ 又道 :“ 哦 , 对了 , 你那个同事 , 叫章厉生的 , 最近经常来我这买菜 , 人还挺客气的 。“
听她提章厉生 , 许小华点点头道 :“ 是 , 他人挺好的 , 就是家里负担有点重 , 他妈妈前两年才摘了右 「 派的帽子 , 家里有两个正在上学的弟弟 、 妹威 , 还有个老年症之的奶奶 。“
李莲莎握筷子的手 , 微微顿了一下 , 道 :“ 那是挺不容易的 。 “ 她是见过小华开大华哥的爸爸戴了帽子后 , 一家人是怎样艰难度日的 , 比村里最穷的人家还不如些 。
一般人只要不讨嫌 , 就是家里条件差些 , 别人也不会说不理你 , 但是一旦戴上了帽子 , 身份上就似乎矮了半截 , 别人骂你 、 鄙薄你两句 , 你都不能还口 。
等莽莽吃完 , 就送小华回去 , 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 , 小华进去给她买了两个馒头 ,“ 晚上吃一个 , 剩一个明天早上热着吃 。“
温热的馒头拿在手里 , 莽莽觉得连心口都暖融融的 , 笑道 :“ 好 , 我下回自己买 , 你不用担心 。“
许小华叮嘱她道 :“ 别的省点就算了 , 吃的可不能太节省了 , 不然亏了身体划不
莹莽点头应了 , 回去的路上一边走 , 一边小口地啃完了一个馒头 , 淡淡的麦香味萦绕在鼻端 , 在这个初秋的傍晚 , 李莎莽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
到宿舍以后 , 倚在床上的朴大姐喀了喂鼻子 , 拙头朝李莽莽看了眼 ,“ 怎么 , 今天想通了 , 舍得买馒头吃了 ?“
李莽莽笑道 :“ 朴大姐 , 你鼻子怎么这么灵 ?“ 说着 , 递了半个馒头过去 。
朴大姐立即就接了过来 , 叹道 :“ 你和我们不一样 ,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 , 指着这份工养家呢 , 不舍得吃穿是正常的 , 你一个小姑娘 ,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 可不能太节省了 “
又问李莽荠道 : “ 刚才那个姑娘找你什么事啊 ?“
「 明天中秋 , 喊我去她家吃饭 。“
朴大姐点点头 ,“ 哭 , 那人还挺好的 。 那个小章没有来喊你吃饭吗 ?“
李莽莽眼皮一跳 , 忙道 :“ 朴大姐 , 你误会了吧 ? 章同志怎么会请我去他家吃饭 , 我跟他也不过就搭几句话而已 , 不是很熠 。“
朴大姐小口吃着馒头 , 望着她道 :“ 你信我的 , 迟早有那么一天 , 但是大姐我也提醒你一句 , 看人可要看清了 , 不要和我一样 , 找了个赌鬼者公 , 恨不得把我们娘三卖了给他上赌桌 ,“ 朴大姐说着 , 眼泪就滚了下来 , 混在手上拿的馒头里 。
李莽莽微微听见了一点哽咽声 , 想劝两句 ,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 默默整理起自己的床铺了 。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 , 许小华正在看书 , 听到敲门声 , 立即就站了起来 , 跑出来开门 。
月明星稀 , 晚风夹着微微的凉意 , 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轻轻地抖动着枝叶 , 空气里都是淡淡的桂花香 。 。
晕黄的灯火下 , 穿着白衬衫和黑裤子的徐庆元就站在院门外 , 望着小华笑道 :
「 小华 , 还没睡吧 7“
“ 没呢 ! 你说今天晚上来 , 我就一直等着了 , 怕你叫不开门 “
徐庆元递了一个油纸包给她 ,“ 给你买了一个豆沙玫瑰月饼 , 你一会尝下 “
许小华一愣 , 想到上次他过来的时候 , 两个人随口聊了下什么味道的月饼好吃 , 她说花馅的 , 她当时想到的是后世很出名的玫瑰花饼 , 没愚到他就记住了 。
伸手接了过来 , 问他道 :“ 在哪里买的 ? 你平时工作也忙 , 哪来的时间 ?“ 石河厂离市区远得很 , 不像他们这 , 想买什么跑点路就行 。
「 托单位里的同事帮忙带的 , 中秋节 , 大家都要去买月饼 , 不是很费事 。“
许小华忙让他进来 ,“ 庆元哥 , 你还没吃晚饭吧 ? 我去给你下点面条 。“
“ 不用 , 我自己来 。 “ 徐庆元说着 , 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 撸起了衬乃袖子 , 准备去厨房里 。
秦羽听到动静 , 也走了出来 , 拦住他道 :“ 用不着你俩 , 我去下面条 , 你俩坐着聊会吧 ! “
见桌上还有月饼和糕点 , 有些无奈地道 :“ 庆元 , 不是都和你打招呼了 , 过来就
徐庆元道 :“ 秦姨 , 我现在工作了 , 你不用担心我花钱 。“
秦羽摇头道 :“ 多攒点总没错 , 行 , 你俩先坐会 , 我去下面条 。“
等妈妈走了 , 许小华也开口道 :“ 庆元哥 , 我妈妈说的对 , 你不要在我家这边破费 , 你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 徐伯伯那边 , 最近还好吧 2“
“ 嘲 , 还好 , 给我姑姑写了几封信 , 就是活多点 , 其他都还好 。 “ 其实在那边 ,
只要不是被恶意针对 , 家里及时汇钱过去 , 能吃饱肚子 , 大概是能撑几年的 。
「 那卢姨呢 ? 最近有消息吗 7“
徐庆元沉默了会 , 如实回道 :“ 没有 , 我寄给她的信 , 都石沉大海 , 我姑姑说 ,
还在原来的单位上班 “
许小华 「 哦 “ 了一声 , 她想 , 卢姨大概还是为先前的事生气着 , “ 庆元哥 , 那你年底回不回去啊 ?“
徐庆元据唇想了一下道 :“ 大概是要回去一赵的 。 “ 虽然妈妈做的不对 , 但毕养是自己的妈妈 , 徐庆元怕她因着赌气 , 遇到什么事 , 也不和他支会一声 。 而且 , 他总觉得姑姑最近写的一封信里 , 像是在隐晦地提醒他什么事一样 。
可是他觉得 , 如果真如姑姑怀疑的那样 , 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
见小华微微鉴着眉 , 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 微微笑道 :“ 小华 , 你不用担心 , 我姑姑在那边呢 , 我妈要是遇到什么事 , 我姑会和我说的 。 而且小华 , 我妈和我闹别扭 ,
是因为我和她的想法不一致 , 和你没有关系 。“
俩人正聊着 , 秦羽端了碗热腾腾的青菜面条过来 , 笑道 :“ 今天晚上先对付一下 , 明天妈妈说 , 要给你们做好吃的呢 ! “
面条上面还滴了一点香油 , 闻着就很有食欲 , 徐庆元立即站起来 , 接了过来 。
第二天一早 , 大家刚吃好早饭 , 沈凤仪和小华 、 徐庆元道 :“ 你们上午要是没事的话 , 一会陪我收点桂花 , 我准备晒晒 , 存一些下来 , 以后做桂花山药糕 、 汤圆和年糕都用得上 “
秦羽笑道 :“ 那我们上午摘桂花 , 下午去西四长街那边去看电影 ? 难得庆元过来一赵 , 我们也放松一天 。 “ 正聊着 , 就听到有人敲门 , 徐庆元起身道 :“ 我去开吧 !
门外站着的是吴庆军 , 手里还提了很多东西 , 彼此对望一眼 , 都愣住了 , 还是吴庆军先开的口 , “ 庆元 , 你今天也过来了 7“
“ 嘲 , 中秋节 , 过来看看奶奶和秦姨 , 有什么事吗 “
“ 家里人都在吧 ? 我是特地代呦呦来谢谢小华的 , 先前呦呦滑倒 , 幸亏小华把她送去了医院 , 不然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呢 ! “
许小华在客厅里听刻 , 立即就过来道 :“ 我也不是特地帮她 , 就是路人 , 我也会帮忙 。“
吴庆军忙道 :“ 我知道 , 我知道 , 呦呦也说你心好 , 医生叮嘲她要卧床休养 , 她托我来一赵 , 我给奶奶和婶婶带了些吃的 , 你看 , 方便让我放进去吗 ?“
许小华警了一眼 , 有奶粉 、 罐头 、 糖果 、 糕点和肉干 , 怕是至少得花十来块钱 , 摇了摇头道 :“ 用不上 , 你都带回去吧 ! “
吴庆军这次确实是试心来的 , 望着她 , 语带恳求地道 :“ 小华 ,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 , 呦呦这回 , 真是多亏了你帮忙 ,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难为你不计前嫌 , 这点东西真不算什么 , 就是表表我们的心意 …...“
吴庆军说着 , 又朝徐庆元使眼色道 :“ 庆元 , 你帮我劝劝小华 , 这回呦呦得亏她帮忙呢 1 “
这事儿 , 徐庆元先前听小华提过一嘴 , 见小华不愿意搭理吴庆军 , 回道 : “ 庆军 , 小华说用不上 , 你就带回去吧 ! “
吴庆军急道 :“ 庆元 , 你怎么不帮着说话呢 ! “ 又朝小华道 :“ 小华 , 这回是救命之恩 , 你无论如何得收 , 不然我们良心上都过不去 。“
院子里的沈凤仪 , 听到 “ 良心 “ 两个字 , 微微冷哼了一声 , 但是也知道 , 曹云野做的事 , 怪不到吴庆军头上 , 扬声朝外道 :“ 小华 , 你就让他放下吧 , 这是我收的 , 了是你收的 , 他们既然说到了良心 , 我老人家收他们这点东西 , 应当应份的 。“
吴庆军听了这话 , 立即松了口气 ,“ 谢谢奶奶 ! “
沈凤仪淡淡地问道 :“ 许呦呦同志怎么样了 ? 她先前还扬言说 , 有我求她的时候
呢 , 可得好好的 , 不然我以后遇到事儿想求人 , 还找不到人呢 ! “
这话倒让吴庆军有些无地自容 , 讪讪地道 :“ 奶奶 , 呦呦那次不对 , 您者人家不要放在心里 , 回头等孩子出来了 , 我让她上门来和您道歉 。“
沈凤仪摆手道 :“ 不用 , 等我求上门的时候 , 她愿意抬手帮忙就行 “
吴庆军的脸立时红到了耳根子 , 也不好意思再待 , 匆匆说了两句 , 就告辞了 。
等他走了 , 沈凤仪喊徐庆元道 :“ 庆元 , 把东西拴进来吧 ! “
又朝孙女道 :“ 你这孩子 , 就是心眼太实 , 你这回确实对许呦呦有救命之恩 , 她送点东西过来 , 也是应该的 , 回头你就是不吃 , 给莲莽那丫头送去也好 。“
许小华轻声道 :“ 奶奶 , 我就是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
沈凤仪拍拍孙女的手道 :“ 她没脸来 , 你等着看吧 ! 她这人 , 放狠话行 , 你让她真的放低了姿态来和你说软和话 , 没门 !“ 特别是 , 呦呦现在攀上了吴家 , 已然没有什么是要她许家帮忙的了 , 更不会在她们跟前伏低做小 。
考太太叹了口气道 :“ 来 , 来 , 帮我摘桂花 , 咱们不说这些事 , 这么个好日子 ,
别为着这些人 , 影响了心情 。
吴庆军回到家 , 许呦呦见他空着手回来 , 微微松了一口气 ,“ 小华收了 7“
吴庆军摇头道 : “ 不是小华 , 是奶奶收的 。 “ 犹豫了一下 , 还是和妻子道 :“ 呦呦 , 等你生产完 , 出了月子 , 我们俩一起去给奶奶赔个不是 , 你上次说什么她以后得来求你的话 , 老人家还挺生气的 。“
许呦呦听他说这个 , 点了点头 ,“ 嘲 , 就是奶奶脾气翟得很 , 怕是不一定给我这个机会 。
吴庆军劝她道 :“ 呦呦 , 其实奶奶和小华人都挺好的 , 你看这回 , 你在路上滑跤 , 小华完全可以看到不管的 , 毕竟你俩先前处得不是很融洽 , 她还是把你送到了医院去 , 又给你办好了住院手续 。“
许呦呦点头 ,“ 我知道 。 “ 她没好和丈夫说 , 她和小华的矛盾 , 可不是三言两就能化解的 , 中间杂七杂八的事太多了 。
即便她现在想缓解关系 , 也没有机会了 。
吴庆军也不想逼她太狠 , 转了话题问道 :“ 呦呦 , 你那天为什么去储蓉所取那么多钱 ? 是想给家里添置什么东西吗 ? 还是有什么急事儿 ?“
这事儿 , 吴庆军一直有些疑惑 , 呦呦住院的第三天 , 他就出任务去了 , 昨天晚上才到家 , 这事儿一直没机会问她 。
许呦呦原本正在思考着和许家的关系 , 忽然听丈夫提到钱的事 , 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 对上丈夫探询的眼睦 , 她到底没选择说谎 , 如实道 :“ 庆军 , 不是我急用 , 是子妈妈 。 这是个很不堪的事 , 所以先前我没和你说 。“
吴庆军以为 , 她嘴里的 「 不堪 “ 指的是岳母和她要钱这件事 , 忙道 :“ 呦呦 , 你怎么会这么愚 ? 我们既然组建了小家庭 , 你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 , 她要是有急用 , 你拿点钱给她应急 , 也是应该的 。“
许呦呦叹了一口气 , 摇头道 : “ 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 她要钱 , 不是她急用 , 而是给一个男人用 。“
她的用词比较委婉 , 用的是一个 「 男人 “, 但是吴庆军在妻子含蓉的话语里 , 雯间就明白了这个词潜含的另一层意思 ,“ 姘头 “!
吴庆军瞬时睁大了眼 , 好半晋才憨出了一句 ,“ 呦呦 , 你糊涂 1 “
许呦呦心里有些泛苦 , 怎么办 , 她甚至都不愚告诉庆军 , 这个姘头 , 正是她生父 。
她想 , 如果庆军提前知道这件事 , 大概也没有勇气和她结婚吧 ?
吴庆军见她脸色不是很好 , 怕她又动了胎气 , 安慰她道 :“ 呦呦 , 这回就算了 ,
下回不要犯傻了 , 妈妈做的不对 , 咱们也不能因为她是长辈 , 就这么纵容她 , 这不是小事 。 “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 为什么呦呦和岳母两个最近闹得这样僵 , 现在知道了情况 , 他也不敢再请岳母来照顾呦呦了 。
甚至想着 , 以后俩人少接触些才好 , 不然咖呦总是动气 , 对她和孩子都不好 。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在 2024-02-10 23:40:02~2024-02-11 23:54:44 期间为我投出或灌溉营液的小天使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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