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1 / 1)

前一晚和云霞的再次相遇让谢挽后半夜睡得难得安稳。

一点一点的开始与上辈子有所区别了。

霞云发现谢挽已经醒了,于是进来伺候谢挽穿衣。

谢挽依在床边轻轻地挽起了自己的长发,看着霞云像一个小老鼠一样在一群衣服里寻找。

谢挽再一次真切的意识到,自己重生了。白皙的双腿若隐若现,就像一块薄纱笼罩下的无暇白玉。

视线柔柔地飘向远方。

“殿下!这件红裙怎么样!”霞云找出了一件红色的裙子。

谢挽经常穿着红色的衣服,所以霞云理所应当的觉得谢挽对红色情有独钟。

谢挽眸光闪烁,红色的裙子总会让她回想起什么。

所以她笑着摇了摇头,指尖指向了角落处那抹白色:“那个白色的吧。红色的穿腻了,找个时间处理一下吧。”

霞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谢挽说什么她都会当成金科玉律。她听话地拿了过来,“殿下穿什么都好看。”

“就你嘴甜。”

这时有宫女进来通报:“公主,刚刚太子派人来请公主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谢挽挥手让侍女退下去了,叹一口气后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那种疲倦感却难以隐藏。

她这些没来得及隐藏的情绪被霞云敏感地捕捉到了。

霞云跪在谢挽的膝边,心疼地对谢挽道:“殿下,我替殿下去吧。就说殿下身体不适。”

听到这话的谢挽有点开心的笑了,眼前的小丫头连要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就说要替自己。还是有人跟自己站在一起的,她想。

“说什么傻话。没什么事,皇兄找我商量些事情,你替我去算怎么回事。你在殿里把那些衣服简单收拾一下吧。不用多想。”

霞云还想说什么,谢挽没给她机会。起身就打算离开了。

像是知道霞云还想说什么,谢挽道:“霞云,在我身边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听话。”

霞云就这样被留了下来。

殿外,太子身边来接谢挽的太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随地啐了一口。

“真是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谢挽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

转头看见了谢挽的太监还是很怠慢。

“公主,太子殿□□恤您的身体派奴婢来接您。公主还是快点,别平白惹得殿下不悦。”

腰虽是微微弯下的,轻蔑却是肉眼可见的。

如果谢挽没记错的话,这个太监不是第一次这样拿乔了。是谁给他的勇气?

谢挽一脚踢在了太监的膝盖上,太监被迫跪在了地上。

她还是那样的温柔,就好像刚刚出手的不是她一样。

“这么多年好像让你忘了谁才是主子。”

谢挽像是在说什么情话一样眉眼间都是笑意:“在皇兄身边时间长了,公公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今天就当替皇兄教导你了。”

太监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再敢反驳。

“多谢殿下教诲。”

宫里的下人,永远是最会见风使舵的。

谢挽把他扶了起来:“公公可千万别这样。走吧,皇兄马上就要等急了。”

太监终于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起了路。

没过多久终于到了一个偏僻的花园附近。

小太监好像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不坏好意道:“太子殿下在里面等着您。”

谢挽站在园外,认真的看着这个曾经很熟悉的地方。

终于,大步走了进去。

太监看着谢挽的背影目送着她的离去,好像终于察觉到了这个宫里人人可以践踏的公主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种变化不是他一个下人能抓住的

亭子里不止太子一个人,还有其他一些世家的公子。

所有人都在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在看见谢挽的时候,亭子里安静了一瞬间。有些生面孔甚至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谢挽了,但是每次见面都还是让大家如痴如醉。

已经有人已经伸出了手,想看看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终于,谢烨庭出声了,似笑非笑的令人发怵:“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挽儿。红色才是最适合你的。”

谢挽倒是一副压根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单纯的好像一张白纸:“皇兄,我不喜欢红色了。不喜欢,当然就不想穿了。”

周围的人都能察觉到谢烨庭的不悦,只有谢挽还是那副柔弱温婉的样子站在原地。

什么都没法侵袭她的样子,那些旁人留下的痕迹也只不过存在一瞬。而她就在那,永远都是那个样子。

让人想亲手毁了她。

谢烨庭冷笑了一声:“既然挽儿翅膀硬了,那今天就在那块石子路上跳吧。鞋子也不用穿了。什么时候哥哥们的事情忙完了,什么时候再结束了。不然皇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让你去国子监这回事。”

说罢桌上的杯子就被谢烨庭摔碎在不远处的石子路了了。

“千万别让大家失望了。在座的以后可都是你的熟人。”

谢挽的表现一如既往的顺从,就好像刚刚那会鲜活的反抗不过是在场人的幻觉。

她褪去了鞋袜,漏出白皙的双脚,一步一步,面不改色的站在了碎片上。

谢烨庭很容易就被她的顺从取悦了,大笑着对一旁的人说:“唐兄、王兄。二位可以开始演奏了,我这皇妹可是厉害的很。今天二位可是有眼福了。”

两人应该是第一次来,都不敢多看谢挽几眼。低头便开始演奏。

而谢挽随着乐曲开始舞动。

步步生莲,步步摇曳。

大家把酒言欢,各种视线有意无意的汇集在谢挽身上和那地上的一抹抹红色。

此时的谢挽已经不会像上辈子那种羞耻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因为此时的蛰伏并不是无望的,藏在暗处的蝎子,迟早会亲手杀死这些人。

这么想着,谢挽甚至觉得自己的血液快要沸腾了。

脚下的伤口让她的思绪清晰。

而旁人看见的则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太子旁坐着一个眉眼间带着些许轻佻的男子,远远看去就像哪个世家的风流浪荡子。

“至延,清徽公主今天看起来可真不一样啊。”长长的尾音意有所指。

至延是太子的字,此人就是从小到大和太子狼狈为奸的定国侯之子柳望云。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谢烨庭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了,并不是很在意柳望云的话。

而柳望云听到他的话也只是莫名的笑了一下,便不再说其他。

没人注意到的不远处,有个少年正在被一个青年揪着耳朵。

虽然没人注意到二人,但是他们好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青年有意识的压低声音道:“进宫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一转头就没人了。”

少年的注意力好像都被院子里的景象吸引了,他的声音尚且有些青涩,语气里都是愤愤不平:“哥,那边不是太子那伙人吗?一群大男人逮着一介女子欺辱。而且这还是皇宫。都没人管的吗?”

青年没管少年分散注意的话,拎着他就要离开。

他没有和少年说的是,这是皇宫,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至于那个女子虽看不清长相但是一身白衣却是华服。

他有一些猜测。

离开前,不知为什么。青年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

青年和谢挽的视线就那样遥遥相交。

即使看不清长相,但看见那人的瞬间青年的心里还是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青年只当是愧疚。

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的谢挽只当是路过的人。

而远处的青年好像也没把那抹白色放在心里,拎着少年就离开了。

少年嘴里则是嘟嘟囔囔道:“哥你可真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看都不看一眼就离开了。想想那群人聚在一起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青年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有些事,没闭眼跟幼弟解释清楚。

尽快带着幼弟离开回去交差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时间像是凝固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亭子里大多数人都已经带着醉意了,打量谢挽的视线也越发放肆。

谢烨庭好像终于玩够了。

“够了,挺没意思的。”不知道是在说谁。

不过在场的人倒是都收敛了不少。

谢烨庭起身走到了谢挽身边,一把就按在了谢挽的肩上,脚下的碎片也随之深深地刺入谢挽脚底。

他俯身在谢挽耳边低声道:“你看亭子里那些人,恨不得扒了你。”

不再伪装的谢烨庭露出他那直白的恶意:“谢挽,别惹我生气。不然皇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你说呢?”

说完又恢复了正常,“挽儿,父皇母后那边交给我了。相信不日咱们就可以在国子监见面了。”旁人只听见了最后一句话,能想到的都是谢挽有事求自己的哥哥。为此不惜做出这样不要脸面的事。

一时间很多人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不屑。

这种把戏谢挽很熟悉了,上辈子自己就是被很多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一点点毁了名声。

谢挽不介意添一把火:“皇兄,今天你派去长歌宫的小太监我看着有点眼缘。不如赐给我吧。正好桂嬷嬷最近离开了。”

谢烨庭这时倒是好说话了:“既然合你眼缘那就是他的福气了。过会就让他随你去吧。”

谢挽恭恭敬敬的谢过太子。

看着谢挽的反应太很满意,带着一群人就这样热热闹闹的离开了。

谢挽站在原地,目送着。

小太监在众人离开后过来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太子殿下跟殿下一起回去。”

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性命就这样握在了眼前的谢挽手里。

谢挽像是突然回过了神,她无视着那些让她愈发清醒的疼痛,神色如常地拿起了一旁的鞋袜,平静的跟在小太监身后。

小太监看见了地上的血迹都觉得自己的脚隐隐作痛,可谢挽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没等小太监自己走在前面了,小太监也战战兢兢地跟了上去。

一路沉默,很快两人就到了宁康宫。

霞云已经在宫门等候多时,乍一看见谢挽救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霞云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血迹,泪眼汪汪的扶住谢挽。

“殿下明明说过不会有事的。”

此时的谢挽双唇苍白,就连早上离开前脸上的一丝生气现在也荡然无存。

她还是强撑着不适在对霞云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话音未落,谢挽就控制不住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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