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章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沈黛未有些讶然 , 她看着冷山雁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衣襟 , 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嘴唇一路往下 , 轻轻含住玫瑰色的珠峰 , 翻涌起云层般乳白的浪 。
“ 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 “ 沈克未舌尖短促地啊了一声 。
她见过冷山雁生产时的景象 , 简直可以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 。
她本以为至少得三五个月才能恢复 , 这怎么才一个多月怎么就能恢复如常了 ?
冷山雁拿眸 , 垂落的浓墨发丝下 , 他的狐狸眼风情摇晃 :“ 吃了最好的补品 , 自然恢复地快 , 不行的话 , 您摸摸我的腰 。“
他拉着沈黛未的手 , 落在了自己的腰身上 , 纤细劲瘦 , 从后面望去 , 细腰只有宝窄的一线 , 垂落的长发都能将他的腰身完全挡住 。
无人知晓他用了多少过激的手段 , 才能以这样的速度恢复身材 。
就像他宁愿牺牲身体 , 未来的孩子 , 也要伺候侍奉沈黛未 , 每一次陪伴都是一场消耗 , 但冷山雁很开心 。
他已经给沈黛未生了一个儿子 , 两个女儿 , 虽然他自己仍然觉得不太够 ,
但若真的素上三五年 , 他等不起 , 他的身体更承受不起如此漫长的折磨 。
尤其在他听说沈黛未在外面遥见了一个极有才华的才子之后 , 他更加坐立难安 , 仿佛被丢进了滚水里反复煎熬 。
反正他的身子已经废了 , 不如放开了争宠 。
而未来 …... 沈黛未这样年轻 , 她若真觉得孩子少 , 有的是男人为她生 ,
他只想让她多为自己停留 。
温存之后 , 空气里还残留着暖昧的气息 , 沈黛未觉得有些渴了 , 下床倒了一杯荪捕了一口 。
“ 你善吗 ? “ 她问 , 准备给冷山雁也倒一杯 。
冷山雁微微摇头 , 冷白的指尖微微拿起她手中的茶盐 , 将里面残留的半盐茶喝了下去 。
喝完 , 他拿眸朝她无声一笑 , 淡色的薄唇沽上了茶叶 , 变得亮晶晶 ,
像浸饱了月光 。
沈黛未微微莞尔 , 朝他伸出手 , 冷山雁很自然地靠进了她的怀中 , 枕着她的肩膀 , 一起看着月亮 。
“ 今天回来的时候 , 我去看了冬儿 , 冬儿正在和孟燕回玩 。“ 沈黛未轻轻说道 , 并东观察着冷山雁的反应 。
他没有反应 , 好像真的不在乎冬儿与孟燕回的过分亲近 。
但沈黛未没有直接问他 , 而是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 , 继续道 :“ 这些日子我知道你跟冬儿经常在一起玩 , 你们亲近了许多 , 我很开心 。“
冷山雁的眸光中这才有了反应 。
他笑着 , 因为得到沈黛未的褒奖而笑 , 笑容中带着浓烈的爱意 , 在月光下静静地盛放 。
沈黛未凝着他 : “ 雁郎 , 你还记得甘竹雨吗 “
冷山雁的笑容略微淡了些 , 点了点头 : “ 黛娘提起他做什么 ? “
她柔声道 : “ 那时我被甘竹雨欺骗 , 然后去赶考 。 你忽然写信给我 , 说甘竹雨怀了我的孩子 , 你才我当时在想什么 7“
冷山雁咬着唇 : “ 想如何给他一个名分 2
“ 算是吧 。 “ 沈黛未似笑非笑 : “ 我当时很平静 , 没有惊喻和叹气 , 只是一直在脑子里告诉自己 , 孩子是无辜的 , 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善待他 , 可具体
如何做 , 我就脑袋空空 , 并没有深想 , 空泛而浅薄 , 我想我真不是一个好母
=,
“ 可是在你告诉我 , 你怀了冬儿的时候 .
沈黛未故意停顿了一下 , 在冷山雁殷切切的神情中 。
她轻声慢语 :“ 那个时候我人傻了 , 就在我愣住的那一瞬间 , 我连以后给这个孩子存多少钱 , 买多少幢宅院 , 置办多少亩田地都想好了 , 我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 无论他是男是女 。“
最后一句话 , 她刻意加重了些语气 , 让冷山雁呼吸凝港 , 好像一瞬间被她看穿 , 卑劣地无所遁形 。
但沈黛未依然抱着他 , 娓娓道来 : “ 其实我一直很后悔一件事 , 就是在你生冬儿时候 , 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 那是你第一次生产 , 你的恐悸和害怕无人可依 。“
她继续说着 , 眸光温柔包容 , 有一种宗教性的神光 , 缓缓地降临 。
“ 雁郎 , 我们成婚六年 , 头三年你跟我一起过了最贫穷的日子 , 第三年被害流产 , 失了第一胎 。 第四年为生下长子 , 第六年诞下两个女儿 , 我们是少年夫妻 , 我知晓你的一切 , 包括你对冬儿的爱与恨 , 纠结和痛苦 , 然而我却依旧觉得 , 谁也比不上你 ….. 我是因为你才会爱这些孩子 。 “
冷山雁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 泪水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他的眼眶 , 泣不成声 。
翌日 , 乳父照例带着冬儿过来请安 。
冬儿已经对冷山雁十分抵触 , 像刺猬一样抗拒他的冷漠和强硬 。
但这一次 , 令冬儿有些意外 , 冷山雁并没有和从前一样 , 为了突显如何爱他这个儿子 , 故意将两个妹妹带下去 , 干涩又强制地要求他如何如何 。
这一次 , 他的怀里抱着姝儿和阿琉 , 让他一个人随便玩 , 虽然不常理
他 , 但却也不会加以干涉 , 大家各做各的 , 互不打扰 , 倒也算和谐 。
冬儿玩腻了想要离开 , 冷山雁也不会阻止 , 任他自由来去 , 好像束缚在冬儿脖子上的绳索突然间松开了 。
冬儿和乳父都觉得意外 , 但却很舒服 , 比起冷山雁的强制性亲近 , 这一刻他们倒更像父子 , 只是关系平淡的父子 。
黛娘因为他而爱这个孩子 , 他也愿意试着因为黛娘而去爱这个孩子 。
只是他的精神太过贫瘢 , 残缺又病态 , 这样的他注定无法给冬儿一个完整的爱 , 更无法像孟燕回那样与他像朋友一样相处 。
但冷山雁很有耐心 。
得到爱意激养的他 , 就像即将枯菱糜烂 , 却突然间喝饱了水的花 , 理智慢慢地回笛 。
时光会像虫子 , 一点一点 , 蠕蠕地啃噬掉他们之间难以名状的冷漠与隔膜 。
直到他们从塘州城搬迁到壁城的之后 , 冷山雁和冬儿之间的关系 , 终于缓和了一些 。
只是这父子俩的脾气天生就不对付 , 冷山雁性格沉静 , 冬儿调皮好动 , 那怕关系缓和了 , 依然剑拔弩张 。
冷山雁最终还是拿起了书本 , 要给他启蒙 , 不想让他出身名门却大字不识一个 , 闸了笑话 , 给沈黛未丢脸 。 冬儿依旧不肯学习 , 闹得不可开交 。
但这时 , 他们之间终于有了一点凶辣的温情
一一 - 但真的不多 , 并东始终比不上他对姝儿和阿琉的态度 。
冷山雁健尔会在夜里一边抱着姝儿哄 , 一边嫌弃冬儿皮得不像个男孩儿 , 只想跟着孟燕回一起骑马 , 也不怕摔断腹 , 心野得不行 , 该给他请个启
蒙老师好好教导 。
沈黛未捏着帘幔上的流苏逗着阿琉 , 随口笑道 :“ 好啊 , 正好我认识一个男子 , 有些才华 , 明日让他进府你看看 , 合适以后就让他教冬儿 。“
冷山雁垂了垂胸 , 故作平静地放下怀中的姝儿 : “ 妻主怎么会认识男子 ? 还颇有才华 。“
沈黛未嘴角的笑容一僵 , 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嘶嘶地响 , 原来是威妒的蛇在吐信子 , 冷白的手臂已经缠上了她的脖子 , 清幽幽地像蛇尾 , 紧紧绞着她 。
“ 宴席上认识的 , 因为会作诗 , 所以才留意了一些 , 我对他没意思 , 只是心疼你每天为冬儿操劳 , 想替你减轻负累 。 你不喜欢 , 那就不见了 。 “ 沈黛未笑着亲了亲他酸滔溜的狐狸眼 。
“ 别 , 谁说我不喜欢 , 能得妻主青睐的男子 , 一定不是寻常男人 , 我也想见识一番 。“ 冷山雁慧懒的眼梢上挑 , 带着淋滴尽致地媚态 , 仿佛和那不知名字长相的 「 才子 「 隔空比较了起来 。
冷山雁一直清楚 , 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位大才子 , 还和沈黛未闸出了不小的绯闻 。
他只是佯装不知罢了 , 毕竟他如今不能生 , 若沈黛未真喜欢 , 纳回来多替沈家开枝散叶也好 , 只是他的命在生产时约莫也到头了 。
“ 好了好了别醋了 , 我真的对他没兴趣 。 “ 沈黛未被他这副抽酸吃醋的样子逗笑 。
冷山雁就是填不满的无底洞 , 日夜缠着她 , 弄得她现在见了外面的男人都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
如果非要说她现在还对哪个男人抱有兴趣的话 , 那个人一定就是太后文郁君了 。
半年了 , 怎么还没消息啊 。
是她的筹码给的不够 ? 还是孟灵徽和文家小将的策略有问题 ? 怎么太后始终不给她回信呢 ? 她的大军已经饥渴难耐很久了 , 每天盼星星盼月亮 ,
就等着太后得回复 , 得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 。
洪州城 , 南山观 , 文郁君急得团团转 。
观内如繁星般的烛火映在他被白布遮挡住的半张脸上 , 紧据的嘴唇泄露出他焦急的情绪 。
“ 小鲁 , 母亲怎么还不同意 ? 为什么还不把诏书给我 , 让我按印 ? “
小鲁柔声劝道 :“ 太后 … 太皇太后您别着急 , 丞相她也有她的顾虑考量 , 这件事非同小可 , 稍有不慎则万劫不复 , 丞相她也是担心您被利用 。 “
文郁君无助地路在神像前的蒲垫上 , 被蒙住的双眼仰望着一片漆黑 。
“ 我这一生被利用的还少吗 ? 都说我傻 , 我天真 , 什么都不懂 , 可是我一个瞎子 , 懂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 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
道观外 , 黑暗中模糊的树林被风吹刮得沙沙作响 , 像神明在叹息 。
“ 我真羌慕艳儿可以嫁给她 , 本以为这辈子是无缘了 , 没想到还能有相助她的时候 , 哪怕是利用也值了 ….. 只求她能如愿 。“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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