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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岁月静好(1 / 1)

岁月静好,勿忘心安。

余瑞雪和张苇的友情也渐入佳境。

原来骨子里的张苇是个外向,敢说敢拼的一个女孩。

兴许是日子过的快乐,也许是哥哥的饭做的好吃,这些日子张苇胖了一些,也白净了不少,竟添了些亚洲名模的高级感。

这个学期开始,每天放学后,赵丰年都会去田径队训练。

因为运动会上,赵丰年的短跑成绩竟然打破了区里保持10年的记录。

体育老师可不想错过这个好苗子,随即给赵明诚打电话。赵明诚自然是同意。

所以每天放学,只剩张苇和余瑞雪顺路一起走到公交站,然后张苇回家,余瑞雪再去乘坐公交车。

刘斌隔三差五的跟在她们身后,大声嚷嚷着吓唬她们,她们全然当作没听到。

这一日,刘斌又跟在她们身后,话里话外带着讥讽:“果然,还是两个没爹的孩子能走到一起啊!”

这一句瞬间点燃了张苇火爆的性子:“你说谁呢?!”

“我说你啊。”刘斌不甘示弱,他身边可以跟了两个哥们儿,对付这两个女生,那可是绰绰有余。

“你闭嘴,我看你是有爹娘养,没爹娘教!还不如我们……”张苇丝毫不落下风,仿佛老家骂街老太太的真谛,她得到了真传。

张苇的普通话说的不够熟练,所以夹杂着乡音,语速很快,反而在打嘴仗上占了上风。

没多久旁边就有看热闹的了,有个阿姨认出了刘斌,说了一句:“刘斌,干嘛呢,不赶快回家。”

刘斌倒是不怕两个女生,但是周围很多都是爸爸妈妈的熟人,他也怕给爸妈丢脸,三步并作两步的回了家。

临走前,刘斌还不忘补一句:“就你啊,张苇,让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你知道你爸怎么死的吗?”

刘斌甩下这句话便消失了,却给张苇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张苇的哥哥也叫张伟,只不过两个人的字不同。

张志忠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没读过几天书,但是给孩子起名字还是颇费了一翻心思。

张志忠出生在鲁省东南部山区一个叫小张庄的山村,兄弟三人,父亲去世的早,留下一个老母亲。

家里很穷,兄弟三人守着几分山地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

张志忠勤劳本分,土里刨钱,给两个弟弟盖了房子,娶了媳妇,自己却光根一根。直到三十几岁,也没个媳妇,只是和旱烟作伴。

他最喜欢的就是赶集的时候,去那个叫振华的小卖部买上一沓当地叫做“粉棉纸”的白纸,然后去大集东头一个叫老黄的地摊上买一包烟叶。

每逢太阳落山,下工以后,他蹲在自家院门口,拿出切割好的两指宽的长条的“粉棉纸”,再从小布包里捏一小撮烟叶,和着唾沫,将包好烟叶的“粉棉纸”卷成一个圆锥形状的旱烟,拽掉最头上多余的纸,然后用火柴点燃,吧唧吧唧的抽两口。

这天,他又蹲在门口抽烟,村南头的二婶子领来了一个的南方女子,那女子生的漂亮,可就是身体看着弱不禁风。

二婶子找到张志忠跟他说,这女子名叫翠仙,家里没啥人了,和她在一个电子厂打工。

眼见她可怜,说给他介绍个男人。问她嫌不嫌家里穷。翠仙通情达理,说不嫌弃,只要对方不嫌弃自己就行,所以就给带回来了。

张志忠和翠仙只相看了一眼,便定下了婚事,老房子里,贴上了大红的喜字,翠仙穿了一件刚买的20块钱一件的红褂子坐在炕头,张志忠的母亲,拿出一个银镯子给她戴上,算是认下了这个儿媳。

一年以后,张志忠三十三岁,翠仙给张志忠生下一个儿子,他给孩子起名叫张伟,伟人的伟。

激动的张志忠的老母亲老泪纵横,念叨着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能和老头子有个交代了。

生下儿子后,翠仙的身体一直病怏怏的。

张志忠和妻子商量着,家里的地里也刨不出多少钱,如今要养孩子,不如像别人一样外出打工,这样在经济上,肯定比现在更加宽裕。

翠仙答应了,于是张志忠跟着村里很多年轻的小伙子,来到了建筑工地,哪怕是最苦、最累的活,他也不抱怨。

所以很快包工头就看上了这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还给了他个班组长干着,日子越过越有希望。

张志忠也依然改不了他抽旱烟的习惯,只不过人前,他怕人家笑话,也准备着盒装香烟装装样子。

张志忠最盼望的就是每隔几个月能回家看看老娘、媳妇和孩子。

生活质量提高了,翠仙的身体也有了气色,照顾母亲和孩子的担子就落在了她的肩上。直到张伟4岁,翠仙又怀孕了,一家人更是高兴的乐不可支。

十月怀胎,翠仙又诞下一个女孩,小院里,磨盘上摆着两个菜,张志忠滋滋的喝着小酒,抽着旱烟。

大儿子张伟五岁了,在院子里打着他亲手做的木尜,老母亲顺手把小女儿刚换下的尿布洗了,凉在院子里的铁条上。

落日余晖静静的流荡着,流过房顶、流过窗棂,洒在农家小院的屋里屋外,翠仙看着身边的小女儿,也幸福的落下眼泪。

女儿过了百日,张志忠又收拾行囊出发了,这些年就这段时间他在家住的日子最长。

这次他跟着老板来到省城——南城,一待就是六年,这六年南城多少高楼大厦,都是他们这些建筑工人一砖一瓦堆砌起来的。

张志忠也得到老板的赏识,手底下带了二三十个兄弟,直到和赵明诚、余修胜成立的诚胜公司达成合作关系。

放学后,哥哥不在家,张苇先写作业等哥哥回来。

这是一个两室一廊的房子,连个客厅都没有,可是张苇除了在赵丰年家住的那几天,从来也没住过更大的楼房,所以她觉得也不错。

哥哥前年从家里出来,赵明诚安排他去读了中专,学的汽修。最后一年实习了,也算有了些收入。

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重的,哥哥出来之后,她感觉家里全是妇孺,说话也不硬气,母亲身体孱弱,吃了亏也不愿意和别人争执。所以小小的张苇也莫名的有种忍辱负重的感觉。

夜里她偷偷的哭,懊恼自己小小年纪竟然没有了父亲。

如今哥哥17岁,完全一副大人的样子,她也跟着哥哥走出山村,走进大大的城市,再也不用看村里人的冷眼,只是奶奶前两年去世了,家里只剩母亲,这样就苦了母亲,她暗暗发誓,快点长大,好把母亲也接出来。

母亲翠仙虽说自己住在老家,幸亏两个叔叔婶婶能常去照顾一二。

张苇最开心的是,每周五能通过二叔和妈妈打个电话。

她跟妈妈说,她现在有个好朋友叫余瑞雪,见到余瑞雪,她就有种亲切感,她没告诉母亲,这是因为余瑞雪也没有父亲,她觉得她们是同病相怜。

张苇甚至更觉得,余瑞雪住在大房子里有什么好,还不如她,不仅有妈妈,还有哥哥替她遮风挡雨。

父亲去世的时候张苇还小,只是知道父亲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便病入膏肓,撒手西去。

赵明诚开着车从省城赶到她家,帮着操持着家中的事宜,说等哥哥初中毕业,就把他接到南城学门技术。

如今兄妹二人都来都南城,张苇心里心存感激。只不过刘斌的一句话,却点燃了张苇疑惑的种子。

哥哥下班已经是7点,张苇已经用电饭煲熬上了稀饭,摘好了青菜,就等哥哥回来开火。

哥哥还是很宠溺这个妹妹,不放心她小小年纪在厨房开明火,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动锅灶。

张伟还一再强调妹妹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以后要考个好大学。

张苇也确实不负众望,无论是在老家,还是在这里,成绩都名列前茅。

饭桌上,哥哥炒的土豆丝十分可口了,张苇夸赞了几句,装作不经意的问张伟:“哥,咱爸当年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从南城受伤了呢?”

张伟没想到妹妹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也很自然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当时他从工地上摔了一下,是在诚叔的那个工程上出的事,所以诚叔一直觉得得照顾好咱们。”

“那就是他们欠我们的咯?”张苇追根究底的问。

“虽说是在那个工程上摔的,但终究是咱爸的身体出了问题,所以不关诚叔的事,你别多想。没有任何人欠咱们的。反而是我们应该好好感谢诚叔。”张伟肯定的回答。

“哦,可是刘斌今天问我知不知道咱爸是怎么走的?问的我有些莫名其妙。”张苇停下筷子和哥哥说。

“哪个刘斌?”张伟问道。

“就我们学校一同学,隔三差五的欺负我和余瑞雪。好像是认识诚叔和余瑞雪她爸。”张苇说。

“我都不认识,别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好学习!”张伟有些生气。

张苇只好识趣的不再多说,快速的扒拉了两筷子。

日子貌似过的祥和又平静,可张苇心里就因为刘斌一句话,像是暗流涌动,这背后到底有多少秘密?

其实,世界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无非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两天后,趁着余瑞雪值日,刘斌拦住了张苇问到:“你知道你爸的事了吗?”

“我爸的事关你什么事。”张苇绕开刘斌继续往前走,连看都没多看刘斌一眼。

刘斌戏谑道:“肯定不知道,不然怎么能和你杀父仇人的女儿走的这么近呢?”

张苇有些震惊,看了刘斌一眼,迅速的跑开了,可“杀父仇人”这四个字,却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

回到家,她又试探性的问哥哥,可是哥哥的说辞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得不到任何有效的答案。

于是又一个余瑞雪值日的下午,张苇主动拦住了刘斌的去路。

刘斌仿佛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似的,略带傲慢的说道:“问吧,想知道啥,我一定全告诉你。”

张苇这才知道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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