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费脑(1 / 1)

自然,费如珠最后是被崔玲玉娇嗔着赶出去的。

也是自那日之后,崔玲玉对费如珠的建议再无提及,再见秦墨也只是神色淡淡,瞧不出悲喜,秦墨也一如往常,这倒让费如珠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惆怅了几日,许久不见的仲涵弟弟却在此时叩开了崔家的大门,手里拎着肉、蛋还有糕点,礼数周全地禀明家中娘亲想念姐姐差自己来看看。

下人引路过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崔玲玉,二人便结伴一同来了崔衍之的院子。

许久不见刘仲涵,似长高长壮了不少,费如珠上前便捏着他的小脸,道:“仲涵弟弟好久不见呀,长得这么白胖喜人了,来让姐姐好好看看。”

刘仲涵费了好大的力才将自己的脸从“魔爪”中拯救出来,向崔衍之揖礼道:“见过姐夫。”又极不心甘地向费如珠揖礼道:“见过姐姐。”

“小伙子不错嘛!进步很大哟!”费如珠又道:“今日来看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刘仲涵道:“娘让我来看看你,顺带问问你说的加盟店一事,何时提上日程?近来好些亲朋都来问过。”

“自然是越快越好啊!只不过那些来问的都是亲朋?没有其他?”

刘仲涵道:“嗯,娘只给几个相识多年的叔伯提过,没得你的允许,哪敢肆意传播。”

费如珠微微蹙眉,“亲朋愿来加盟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这些人都是明事理的么?勤学好问的么?若是难缠的,可莫要一同做生意的好,若是有什么还影响关系。”

她说的问题自然刘氏和费沈氏都是没想到的,故而也没跟刘仲涵说明白。刘仲涵无奈,只得道:“你还是抽个日子自行回家与娘说吧,我今日就是给你带些吃的看你一眼,顺带传个话的。”

生意上的事崔衍之插不上嘴,待他们二人说完正事才道:“来都来了,自是要用过午饭再走的。小兰,你去禀过母亲,今日我与如珠在院中待客,便不过去陪她用饭了。四姐姐也一同。”

“不了不了。”刘仲涵忙摆手道:“这样不妥,东西送到了我也就回去了。”

崔衍之道:“有何不妥?既然称我一声姐夫,到了姐夫家中竟连一口饭都不吃就走?岂不是显得我招呼不周嘛!”

费如珠道:“那是。正好四姐姐也在,还能问问你功课如何,若能考中秀才,干娘可得高兴好些时日。”

想着上次秦墨吃醋的表情,费如珠心中一阵窃喜,这送上门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啊!只是委屈仲涵弟弟了。不过两情相悦自是要比一厢情愿好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不能偏私了。

崔玲玉也浅笑着挽留刘仲涵,道:“仲涵弟弟若是没有急事可随我去书房看看,父亲的书房里好书可是极多的。一会儿备好饭菜我再引你过来。”

此言一出刘仲涵感激涕零,只差连蹦带跳跟着崔玲玉去了。

费如珠扭头看向秦墨,见他不为所动,眉心一锁,有些怒气,道:“秦墨,你也一同去呀!在自家院子里衍之不需要你护着。”

秦墨淡淡道:“若少夫人嫌小人碍眼,小人这便告退了。”

语落,费如珠还未来得及辩解一番秦墨已大步跨出门栏。

“他最近似乎脾气有些大。”

崔衍之不以为然道:“他自小便是这样,不必搭理他。”

直到刘仲涵归去,也不见秦墨,费如珠有些急了,借口与崔玲玉一同饭后消食,二人行至园中幽静处才问她到底作何打算,莫不是就这样算了?

崔玲玉道:“自然不能这样便算了。”回眸间脸上又泛起红晕,“但你教我的话,我委实说不出口。还是想想其他法子吧。”

费如珠道:“姐姐可是有法子?”

崔玲玉摇摇头,“情之所愿发自于心,若他真不愿,又何必强人所难。”

“万一他是觉得身份地位悬殊不敢与姐姐表明心意呢?”

“我大抵也猜到许是这个原因。可父亲母亲能接受你嫁入崔家,又怎会拒绝自小便视如己出的他呢?”崔玲玉意识到自己失言,又忙道:“如珠妹妹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费如珠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姐姐不必介怀,士农工商,商为贱民嘛!我能理解,但我也无所谓啊,管他什么民,能赚足银子供自己享乐就是良民。”

崔玲玉颔首道:“妹妹大义。”

费如珠又道:“还是说回秦墨吧,姐姐打算如何?”

崔玲玉道:“顺其自然。”

费如珠愕然,“还顺其自然啊!姐姐,你已经顺其自然六年了,再不争取你等着圣上赐婚呢?还是说你要等着父亲为秦墨寻一门好亲事了你再杀出来抢新郎?”

崔玲玉哑然。

且不说这些年登门求情的,圣上也提过几次想要给她赐婚,都被长姐给劝下了,长姐希望崔家儿女都能与自己喜欢之人长相厮守,自然是不能以指婚来干涉她的喜恶。

可秦墨自小长在府里,婚事大抵也是由父亲做主了,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再不顾及颜面去父亲面前哭闹一回?与其那时闹得难堪,不如早些禀明父亲自己的心意。

“你说得极对。我得先去禀了父亲,让父亲为我做主。”

费如珠只觉脑子嗡地一声,这又是要上演让父亲出手逼婚的戏码?

“四姐姐,比起崔衍之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去逼迫父亲就范,我更建议你拿下秦墨,再二人一同去求父亲允婚。”

作为被逼婚的受害者,她虽然是喜欢崔衍之的,可始终觉得拿自己性命去逼迫父母的行为实在可耻。

要是遇上无良父母逼迫逼迫也就算了,可相处下来崔父崔母委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父母。一个这样逼他们也就算了,再来一个用同一法子的,岂不是把二老气得心梗?

“可秦墨他……”

费如珠打断道:“追喜欢的人讲究三个要诀,那就是不怕死、不服输、不要脸!男怕磨女怕缠,咱们软磨硬泡一起上,何愁不将他秦墨的芳心撬开?”

说出这句话的费如珠无限感慨,自己也没什么感情经验竟还大言不惭地教别人谈恋爱真是惭愧至极啊!

为表自己助力的决心,翌日清晨,她再次邀上崔玲玉一同去往“来一把”商议加盟契约。

依旧是四人组,只不过今日不同,费如珠挽着崔玲玉走在前,让崔衍之与秦墨跟在后面,途中路过玉器店,费如珠低声问崔玲玉,“姐姐,你可有送过秦墨什么物件?”

崔玲玉答:“不曾。”

费如珠微微蹙眉,道:“那你暗恋他的这么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崔玲玉道:“请他吃饭!他的口味喜好我都记着。”

……

“姐姐,难不成你以为带他吃饭就能让他每每吃饭时候便想到你?你就没想过送他一个什么物件让他看到那个东西就能想起你?”

崔玲玉摇头,“我知道女子喜欢什么,可不知男子喜欢什么,怎好随意赠他物件。”

费如珠惆怅不已,难怪这么多年只能暗恋,是有原因的。

“要不然进去看看?”费如珠指了指面前的玉器店。

崔玲玉摇摇头道:“不可,玉器是身份的象征,他只是崔家护卫却佩着玉器是要遭人非议的。”

费如珠确然是没瞧见街上几个佩玉的,原以为是因为玉佩昂贵,却不想即便有钱买,身为下人也不能带。

“那他总要用手帕的吧?姐姐就没想过绣个帕子送他?”

“可他的帕子都是用来拭剑的……”

费如珠的确瞧过几次秦墨用手帕拭剑,且先不说他用来干嘛,至少是随身携带嘛。

一番纠结过后,崔玲玉还是听从了费如珠的建议,打算回家后便挑上一块合适的缎子为秦墨绣张帕子,只是在帕子送出前,她决定冷一冷秦墨,毕竟那晚他那般决绝,一点也没顾忌自己的感受,致使她难受许久,喜欢是一回事,尊严不可丢。

到了“来一把”,费如珠便紧锣密鼓地开始向她二位娘讲解“加盟契约”。一番商议之下她才幡然醒悟过来,能将五百两的加盟费能拿出来的人根本不屑与她争这门生意,故而此法只得作罢。

是以,费如珠想到了更好的方式,开加盟店的目的就是要让“来一把”在大梁遍地开花,加盟费一法不行,那便让有心加入的人缴纳五十两银子作为押金,并提供店铺和人工。再由“来一把”为他们供应硬件需求、技术指导、服务指导,并供应烧烤料和食材,只是需要分店第一年将五成利润归于总店,第二年便只需分三成利润,第三年后便只需分二成即可。

由于食材及烧烤料的运输问题,费如珠觉得能在京都城大街小巷开满“来一把”已是不错了,暂且不敢妄想别的了。

只是这总店、分店总是要有个区分的嘛,只能去求一求父亲,再求两幅墨宝将匾额换一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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