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妻(1 / 1)

费如珠好不容易买来的兔子,还没捂热就被崔衍之全给打包带走了,在那枚闪着金光的小东西诱惑下,费如珠不仅做了藤椒兔肉、烤兔肉,还给他加了一道孜然兔肉。

崔衍之带着秦墨和一堆兔兔走后没多久,她便后悔了,一两金子赚得倒是开心了,可她的新菜品没了一道,只能先推出肥肠包大葱了。

开业至今,“来一把”卖得最快的不是鲜肉串,而是经过费如珠卤制的下水。原本遭人嫌弃的下水,在经过费如珠反复清洗、去腥、卤熟后,再火上一烤,刷上烧烤料,香气四溢、堪称一绝。

由其是牛舌、牛心和肥肠小肠,更是每天都率先销售一空的明星产品。若是再配上烤后甘甜的大葱……想想费如珠都觉得快要流口水了。

“娘,明日屠户送肉时您记得给他说一声,以后肥肠咱们要双份。”

“得嘞,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想到做什么新奇玩意儿了?”费沈氏对那一口藤椒兔肉可谓是念念不忘,吃惯了江南菜的她自从搬来京都口味都被费如珠带着跑偏了,如今只爱吃香喝辣。

莫说她了,店里伙计更是无一不佩服费如珠的手艺,统统觉得她只做一个烧烤店太可惜了,应该开个大酒楼的。

然而费如珠的目标是将“来一把”做大做强开连锁店。酒楼要做的事情多而杂,花费大把心思不说,事多还容易出错。

她只想把烤串做精做绝,把烧烤店经营好了,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开分店,也可以招募加盟伙伴,让“来一把”遍布大梁。

“嗯,肥肠包大葱!”

费沈氏指着她买回来的一大捆葱问道:“这玩意儿是用来穿肥肠的?”见过大葱蘸酱配烙饼,还没见过大葱配肥肠,费沈氏有些怀疑那味道能好吃吗?

费如珠不时搅动着锅中即将卤熟的下水,答:“对呀!娘,我跟您说,您可莫要小看了这大葱,它不但能避腥气,烤熟了味道可好了,甘甜多汁,和烤得外皮焦黄滋滋冒油的肥肠再合适不过了。”

费如珠的话她自是深信不疑,这几个月来,她带着赚的银子是曾经自己日夜忙活做梦都没敢想的数,如今更是每日刨去支出,收入都在八两银子以上,这样下去不到两年她们便可以买个宅子在京都安家了。

“娘,想什么呢?”见费沈氏掰着手指正在算什么,费如珠好奇问道。

“算算咱们多久能买宅子。”

“多久?”

“两年吧!”

“两年!?”费如珠大吃一惊,“买一处宅子需要多少银子?”

费沈氏答:“正房带东西厢房的最便宜也得二千四百两,好一些的三千往上。”

费如珠一听,懵了。她原以为只有现代人有买房压力,没想到古代的人的买房压力也小不到哪里去啊。三千两……她得加把劲儿了。

“娘,咱现在手上有多少银子可供开销?”

费沈氏认真算了算,“一百五十两。”

费如珠道:“留三十两应急,余下的一百二十两全部买炭。”

费沈氏双眉一敛,“买炭?买那么多炭做什么?”

“娘啊!现下已经十月了,快进入冬季了。冬天的炭价格可是翻倍的,咱们现在不多买些存着,等着冬天高价买炭呢?”

费沈氏猛拍脑门,“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明日我就去买。”

崔府花厅,今日是到得最齐的一天,除了出嫁的三位姐姐,其余人都到了。这完全得归功于崔衍之,他刚入家门就让小厮去将父亲和二位哥哥请了回来。好东西嘛,当然得大家一块儿分享!

崔慎拿着乌木筷从密密麻麻的藤椒中夹起一块兔肉,还未入口就已经感觉到它的热烈了,“衍之,这能吃吗?”

崔衍之淡然一笑,“父亲放心吃,我为大家准备了酸梅汤!”

舒惜月看着一桌兔子肉,略带忧心地望向崔衍之问道:“衍之,你吃这个真的没问题?可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哎呀,母亲,您就放心吧。瞧,我今日可是吃了不少这藤椒兔肉,什么问题也没有,出了好多热汗,现在只觉身子轻快。”

“哦?这兔肉还有这等奇效?”崔慎疑惑半晌,还是将兔肉吃了。这一嚼,果然口味奇佳!

他本就是江陵人士,可到了京都连茱萸油都没再见过。成亲以后,更是人从了舒惜月,口味也从了她,饮食上也变得清淡了。今日这一口兔肉瞬间让他有了灵魂觉醒之感。

舒惜月看着夫君吃得如此畅快,也心生好奇,将一块兔肉放入口中,可从未吃过辣的她完全承受不住这一份盛意,接连喝了两碗酸梅汤才缓过来。

崔衍之想到烤兔肉不辣,故而为她奉上了烤兔肉、孜然兔肉,可舒惜月却是怎么也不敢下口了,气呼呼地离开了饭桌。

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承载不住这份浓情盛意,见舒惜月告退,她二人也跟着走了。留下的只有吃得大汗淋漓的崔氏父子,还有辣得面色通红却舍不得放下筷子的崔玲玉。

崔慎看着崔玲玉通红的小脸,问道:“玲玉啊,你不怕辣吗?”

崔玲玉答:“辣,却味美。人生难得几回恣意,女儿今日也放纵一回。”说着,她举起酒杯欲与父亲小酌。

崔慎虽是两鬓斑白依旧风骨傲然,此时眼角微微上扬更是显得俊逸儒雅。见女儿欲陪他饮酒,高兴至极,抬起酒杯回应,“衍之身子不好喝些酸梅汤便是,衡之、徖之、玲玉,咱爷几个今夜小酌几杯?”

语落,他又往舒惜月院子方向瞧了瞧,低声道:“可不能让你们母亲知晓。”

崔皓窃笑,“这么多年了,父亲还是这般怕母亲。”

崔慎剑眉一敛,道:“哪里是怕,老夫这叫敬重夫人!你们可学着点!”

崔诚语重心长道:“是啊,当年裴太傅一案,若不是母亲拼死保着我们,咱几个早在大牢里被老鼠给啃了。哪里还能安然坐在此处饮酒谈天。”

崔诚虽为二房所出,但他一辈子都记得二十年前身怀六甲的舒惜月在禁军抓人时手持长剑将崔家所有孩子护在身后,对她来说,崔家的孩子不论哪房所出都是她的孩子,平时管教严厉,但生死关头她是愿意为他们豁出性命的。

听到裴太傅三个字,崔慎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默默看了秦墨一眼,道:“秦墨啊,天天陪着衍之也累了吧?来,坐,陪我饮两杯。”

秦墨一愣,他自进府就知道老爷夫人待他极好,可这同桌饮酒吃饭还是头一遭,故而有些不知所措。

“愣着干嘛?父亲叫你,你坐下便是。”崔玲玉说着便向旁边挪了挪,让他坐到自己和崔衍之中间。

“是。”

崔衍之怅然,“一桌六人,唯我一人不能饮酒,可怜可怜呐!秦墨,你可得帮我多饮两杯才行。”

崔慎淡淡睥了崔衍之一眼,“点到为止,不可酒醉。”接着又问秦墨,“秦墨,你爹娘可还好?”

秦墨答:“回老爷,爹娘在庄子上很好。”

“嗯。那你便安心留在衍之身边吧,若是有哪家心仪的女子但说无妨,老夫会为你保媒做主的。”

“多谢老爷。”

秦墨刚答完,崔诚趁着酒意道:“父亲,秦墨一身武艺跟着衍之也是可惜了,还不如让他考取功名建一番事业,何苦屈居于我崔家?”

崔慎一听,脸色沉了几分,崔诚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识趣地闭上了嘴。

崔慎淡淡看着秦墨,“秦墨,你可曾想过考取功名?”

秦墨沉默片刻,道:“不曾。”

崔衍之看出秦墨的犹豫,道:“我觉得二哥说得没错啊!以秦墨的身手做个将军绰绰有余。秦墨,去,考个武状元回来光宗耀祖!”

此言一出,崔慎的眸更是冷了几分,崔玲玉忙打圆场,“人家秦墨不愿意,你们在这儿瞎起什么哄?想当武状元啊!自己去啊!为何要让他去帮你圆梦?”

她虽不知父亲为何不想让秦墨入仕途,但于她对父亲的了解,父亲素来爱才如命,阻拦秦墨入仕必定是有其不可示人的缘由。

然而崔衍之就没这么好的领悟力了,“那让秦墨一辈子当我的护卫,你们就甘心?”

秦墨垂眸淡然道:“没什么不甘心的,秦墨没什么抱负,只愿一生守着公子。”

见秦墨都这样说了,崔衍之也不好再勉强,搂着他的肩道:“好兄弟,你是我崔衍之的好兄弟!放心,日后我定为你寻个贤淑的媳妇儿!聘礼我崔衍之包了!”

看着崔衍之豪情万丈的模样,崔慎原绷着的脸一下就破防了,直指崔衍之痛楚,“你包了?你有钱吗?你的钱够吗?”

崔衍之假意理了理衣襟,“那娶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还是够的。若是名门淑女嘛……还是得父亲资助一些。”

崔慎冷哼一声,“你那点银子还是留着给你那张挑剔的嘴买吃食吧!秦墨的聘财老夫自有主张。”

此言一出,莫说是下人了,连崔家兄妹都大为惊讶。虽然崔家一直待秦墨与其他下人不同,读书习字与公子小姐们一起,习武更是父亲亲自请了师父来教,可这娶亲的聘财都由父亲安排,也太不同了些,难免引人多想。

秦墨仓皇起身向崔慎深深揖了一礼,“幸承老爷厚爱,秦墨自幼长于崔府,已让老爷夫人诸多费心。聘财一事应当自己解决,还望老爷日后能屈尊为秦墨做主婚人。”

崔慎一声叹息,“也罢,都依你。”

然而提到娶妻,崔衍之猛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将费如珠娶回来,以后他不就可以日日享用美食了吗?不过眼下二哥还未娶妻,自然是轮不到自己的。

“二哥,你何时娶江家小姐过门?”

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崔诚险些被酒呛到,“怎的你今日突然对我的亲事也感兴趣了?莫不是着急娶妻?”

崔衍之见被戳穿,众人怀疑的目光接踵而来,一脸心虚地反驳道:“哪有?这不听父亲说起娶亲一事,突然想到二哥与江家小姐议亲许久了,怎的这日子还未定下来?”

崔诚摇摇头,叹息道:“你以为我不想娶啊?我巴不得早些把婉如娶回来,这不是没有极佳的日子吗?还得再等上两个月。”

看着二哥思念二嫂抓心挠肝的模样,崔衍之心中的小算盘又响起了:也成,待春日我及冠再娶也是桩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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