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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肆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天都变了。

两个方面的。

张肆玉扶住额头,神情像是受了重大打击。

霍隆疑惑道:“这孩子咋反应这么大,怎么的,处出感情了?”

“ISA,他们竟然是两个ISA。”

张肆玉难以置信道:“ISA里还有这样的废物。”

霍隆没想到她第一个关注的不是李隽,而是ISA,于是开口道:“ISA的事情先交给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得查清李隽的情况。”

“这个好办。”

张肆玉现在根本没把李隽放在眼里:“直接控制住就好。”

霍隆:“先别急,李隽每次行动都处理得很干净,他们也还没有确切的证据,等调查得水落石出了再行动也不迟。”

他说完,听到一声带混响的子弹上膛声。

张肆玉:“我不会冲动的,你相信我。”

霍隆:“……”

你现在这样很难让人相信,真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知道张肆玉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李隽暂时还是安全的。

张肆玉头也不抬道:“他们交代了多少,我要所有资料。”

霍隆让小王将案件信息发了过来,张肆玉边看边听霍隆的下一步安排。

“他们提出的要求是合作,可以把手上的一部分信息交换给我们,但是要求我们掩护他们并为他们提供情报,他们认为李隽今晚的客人极有可能是他们一直追查的‘买家’。”

霍隆看着屏幕上的照片,这是邓晨二人提供的证物,照片的一角停着一辆巨大的冷藏车,而冷藏车的车尾处,一条红色围巾在风中飘摇而过,潘小冰当天正是佩戴着这样一条围巾。

张肆玉的视线在一行行字上掠过:“让我掩护他们,你就这么答应了?”

霍隆:“合理交换,他们也是为了执行公务,我们跟他们是一体的。”

张肆玉:“他们来中河这么多天,对一个女孩的失踪视而不见,并且废物得连李隽家都没能进,你就这么信任他们?”

霍隆沉声道:“老实说,我也有顾虑,但他们给了线索,且ISA的行动我们无权过问,就算觉得他们的要求有些急切,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ISA算个什么东西……”

张肆玉听到这个名字就想翻白眼,霍隆咳了一声,提醒道:“小心隔墙有耳。”

“要是监听那正好——”

张肆玉对着手机:“ISA大傻*,搅屎棍,不干涉别人两下会死的插足精。”

霍隆咳得更猛,越听越感觉张肆玉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他正色道:“好了,比起ISA的事,你更要想想如何在不让李隽起疑的情况下留下来,你虽然有权限,但如果留在那里,李隽可能也不会跟他的客人见面,所以,你需要留在那里,但也不能留在那里。”

张肆玉:“想让我当蜘蛛人直说。”

霍隆:“……”

霍隆:“傍晚之前,ISA会派出一名技术人员前来破解李隽的警报系统,你要做的是想办法接应他进来,帮助ISA进行潜伏,另外,这样的话,我们的人也方便布控。”

“为什么你们那么害怕这个警报系统?实在不行,我也可以……”

霍隆立马否决道:“不行,绝对不行。”

张肆玉:“我保证不会伤害……”

“警报一响,保险百万。”

张肆玉当即砸穿了一旁的马桶:“ISA动的手,ISA赔。”

霍隆:“……”

跟霍隆对接完,张肆玉看着积水的地面,正想进行下一步行动,小王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王:你要的东西我查了,很不巧的是,三年前,中河驾驶证信息系统的数据库遭遇服务器故障,遗失了很多人的驾照信息,其中就包括李隽的,他还没去更新过,且他的护照也是近期才办的,综上,他要是突然失踪,警方估计连找人都不知道长什么样】

至于以前的生活照,小王的回复简单干脆:

没有。

张肆玉的视线在那两个字上一顿,小王作为调查局的技术人员,在信息监听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再加上他本身技术过硬,很少有他完全查不到线索的信息。

过去的生活毫无痕迹,也就是说,李隽这个人,是完全有可能人间蒸发的。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可能,那现在的李隽,还是真正的李隽吗?

【王:身份冒用的问题好验证,李隽的父母还健在,虽然已经几年没回过中河,但应该能联系到】

张肆玉与小王交流完,站起身朝外走去。

邓晨不信任警察,他们每次申请警方协助最后都会扑空,说明系统内可能也不太干净,很可能现在都已经走漏了风声。

张肆玉站在李隽门前,脑子想的都是屋内空无一人,窗户大开,窗帘被灌入的风吹得高高扬起的寂寥景象。

“在吗?”

张肆玉敲了敲门。

屋子里寂静无声,安静得有些奇怪。

不会真的跑了吧?

张肆玉尝试着按下把手,意外发现门竟然没锁,当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卧室有指纹锁,基本处于上锁状态,也是这栋房子里她唯一没有探查过的地方。

她原本以为的景象没出现,李隽并没有如她开玩笑所想的那般神通广大,人还在。

这间卧室有些暗,窗帘紧紧关闭,环境灯的光线也偏向柔和,在她进来后才明亮了几分,房间很宽敞,但跟这栋房子的整体风格有些不同,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约,柜子上,案几上,就连沙发上都或摆放或散落着书籍文件,这间房除了床以外,最显眼的是一张木质方形书桌,桌上绿植鲜嫩,摆放着两台显示器,一个笔记本电脑,然后依旧是书。

李隽此时不仅没走,还安安静静地趴在书桌上,眉头微皱,脸色酡红,状态恹恹,一看就病得不轻。

怎么突然病了?

张肆玉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烫手得跟刚打完一颗子弹的枪管一样。

她抬起手,正要拍拍他的脸颊,李隽突然抓住她的手,轻声道:“我吃过药了,等退烧药发作就好。”

我还没问啊。

张肆玉腹诽道,不过不得不说,不管眼前这人究竟做了些什么,这要强的个性真的太适合干罪犯这一行了。

这眼瞎高烧还要听产品开发项目的资料,比正经搞事业的还努力,你不成功谁成功。

不过让嫌疑人顶着高烧接受警方调查,张肆玉想到,会不会有点太……

天助我也了。

正好他脑子不清醒,骗他同意技术人员进门简直轻而易举。

张肆玉扶起李隽,将他扶到床上:“李先生,我刚才看到厕所的马桶好像坏了,在往外面渗水,我叫了个修理工人,不久应该就到。”

哪想到李隽一听,突然朝着她的方向侧过头,像是定住了。

起疑了?

张肆玉看着他的侧脸,手臂动作蓄势待发。

“不用这么客气。”

李隽道:“你可以直接叫我李隽。”

张肆玉想给他一榔头,都什么时候了,谁在意要怎么称呼他。

“李隽……”

她耐着性子又问了他一遍刚才的问题。

李隽虽然烧了,不过竟然还有思考的能力,对她道:“卫生间家具是配套的,提供保修服务,你要不还是,再打个电话。”

张肆玉动作一滞,对哦,差点忘了这一茬。

“但是现在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她解释道:“我想先修好水管,至少能把水止住。”

“最近中河人很多,他是修理工……你只有一个人。”

李隽说话开始走向跳跃,不过张肆玉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放心,他不会伤害到我的。”

ISA的人也配。

李隽似乎真的烧得有点糊涂了,语气都不像平常那样沉静温柔,垂下眼帘道:“可是我不喜欢有陌生人来我家里。”

张肆玉没想到李隽这样的人居然也有社恐的一面,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金融从业者甚至犯罪者,难怪要装警报,杀尽天下社交人。

“也不能算陌生人……”

张肆玉思索着开口。

李隽突然打断道:“为什么不能算?”

“为什么那么信任他?”

“他的话比我的更重要吗?”

瞧瞧这三连问问得多有技术,张肆玉麻了,她不想趁人之危了,甚至想让李隽直接切大号跟她对线。

“因为……”

张肆玉咬牙道:“因为他是我表哥!”

张肆玉开始自由发挥:“他是我表哥,自从我舅舅死了以后,就一个人跑来中河打工养家,他修水管修得很好……”

她越说声音越小,甚至开始哽咽。

对不起了,远在克尔汀的哥哥和舅舅,你们也是为中河正义事业做出过贡献的人了。

“别难过。”

李隽轻轻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根本没有泪水的脸,安慰道:“我没有不同意,让他来就是了。”

有思考的能力,但是不多。

张肆玉握住李隽的手,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嘴角,以前乱杀惯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有卧底天赋的。

得到李隽亲口设置的权限,ISA派来的技术人员也顺利进入了这栋房子。

这位技术人员与邓晨那俩虽然是一伙的,但气质完全不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他好像真是来修水管的人的气息,张肆玉看了他一阵,转个眼就感觉他好像长得不一样了。

“怎么样?”

看技术人员捣鼓一阵了好像仅仅篡改了识别房屋人数的代码,张肆玉不禁忧心道:“你应该不是在ISA暑期实习的吧?”

技术人员没作声,额角流下一滴冷汗,他对张肆玉道:“他的这个警报系统跟普通的不太一样,一般情况下,普通人的家里只要配好一把钥匙就能打开。”

张肆玉道:“他的需要很多钥匙?”

技术人员摇摇头:“不,他也只需要一把,问题是,进去以后,你无法确认进入的到底还是不是他的家。”

张肆玉低下头:“蜜罐。”

“没错,蜜罐技术,他的安全系统里有多个陷阱,每一个都直接与报警系统相连,跟拆弹一样,但凡顺着他的陷阱破解系统,几百万的经费可能就没了。”

技术人员暗自咬牙。

张肆玉看了他一眼:“我看他能下血本给家里安装这么贵的报警系统,你们就绝对不会一无所获。”

她又看了一眼时间,对技术人员道:“时间不多了,你有把握么?”

技术人员点头道:“虽然有些意外,但给我一些时间,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张肆玉:“你赶快,七点之前要是没完成,就等着留下干苦力吧。”

技术人员的手速突然快了起来:“那不行,出外勤要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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